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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礼之事

书名正在修改_1538210262335562738

三更时分,木清仍然未归,景陵的心被提了起来,连忙叫到小壳子,让他前去上书房问清楚原因。接近午夜三更,小壳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殿下!木清被皇帝囚禁了!”

景陵从椅上坐起身来,心似吊着千斤鼎,重重下落:“怎么回事,快仔细说来!”

闷雷响起,竟提前了几日!

凤仪宫。

蜡烛挂在窗壁上,灯火通明,珠帘层层排开,大气恢宏。这是当朝皇后谢昀的寝宫。

奴婢驮着背端了盏茶走进了房内最深处。她在皇后耳边轻声道:“娘娘,夜深了,歇罢。”

只见一女子,端庄的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用手轻抚自己的脸庞。年岁看来四十有余,却不失韵雅。细眉似柳,眼色水光涟涟,肌肤如蛋白,鲜嫩得好,眼角的细纹也带给了她温柔的气质。

大方而贤惠,叹息声忽起:“本宫老了。”

穗儿是皇后从小陪嫁的侍女,是其心腹之一。穗儿一听,伸手把镜台上的木梳拿起置于手中,轻步走到皇后的背后,为她梳发整理妆容。

“娘娘怎会老了?娘娘瞧,镜中的您,羡煞其他妃嫔呢!娘娘又是一宫之主,自是比后宫那些嫔妃亮眼得多。七皇子如今这么懂事,娘娘还有何担忧的呢?”穗儿知晓自己的主子爱听什么话,想听什么话。

皇后闻言,不似往常的嘴角含笑。她神色暗淡,眼里恍过困惑,讥讽,嘲弄,最后恰是深不见底,“后宫佳丽三千,却不及木清的一根汗毛。”

穗儿听到木清二字,脸色大变,连忙下跪磕头:“娘娘别动气,那木清如今只是个清贫奴婢,还在太子身边服侍,往后日子必定不好过。况且……”

红烛在壁垒上因夜风的拂过而越发旺盛起来,身穿锦绣中衣的皇后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她抬手齐齐自己的发尾,止住了穗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只道:“本宫乏了。”

“是,奴婢服侍娘娘歇息。”穗儿连忙住了嘴。

皇后双手紧握,黯然神伤。木清,本宫虽得到至高地位,都终究败给了你。

承欢殿,三更时分。

周边的长廊、殿门每隔半米就站着一名侍卫,挨着距离铺列开来。

景陵身后跟着小壳子,两名白影侍卫,踏上阶梯,便到了承欢殿的门口。殿门的侍从见有人来,拿上挎在腰间的刀斜于身前,是一个“否”的标志。其间一名侍卫道:“殿下,承欢殿今夜无人可进!请回吧。”

景陵负手而立,他身为皇子,于情于理都不该来自己父皇临幸妃子的地方,此一条,都罪该万死。

小壳子沉不住气了,“刘将,开门。这可是殿下,里面的女人可是养他到大的奶娘!”

刘将,是皇帝的左臂。

刘将微微俯身,并无动作。

景陵阻止了小壳子将要继续的行动,淡道:“劳烦刘将请福公公出来。”

“殿下,不可。”果断坚定的话语。

承欢殿内。

红烛热烈燃烧着,纺纱一层一层的被掀起,波浪似的。木清站在大堂内的小桌旁,眼睛倔强的看着前方。年过三十五的她,清新脱俗的气息依旧没变,甚至多了几分淡雅味道。皇后雍容华贵,她清风般沐人。

皇上坐在木桌前喝茶。两人死死抵抗,谁都不肯开口。最终,木清败下阵来,走到木桌前双腿跪地,道:“陛下,此刻已然三更,奴婢该走了。”

景元帝的眼神暗了暗,失了过往那精明神色,反带几分沧桑之感,他话语咄咄逼人,冷至极,带些急促暴躁道:“你是不是赶着见景陵?你告诉朕,你们是不是有染?”

话音落地,红烛微微桑桑摇摆不定,将熄将灭,谁到是万马奔腾。冰天雪地似是在木清身上蔓延开来,她僵着身子,哽住咽喉,寒气从体内出来:“陛下,多虑了。”

景元帝红着眼睛踉跄的站起身来,嗜血冷意,他用手扳过木清的脸,微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当真?”

木清瞥了他一眼,死咬牙关,吐不出音。

景元帝见木清神情,也慌了神,松开了禁锢着她下巴的手,“好,朕信你,朕信你。”改而轻捧着她的脸颊,珍惜又痛苦道:“木清,原谅朕好吗?”

木清迟迟未开口。

顷刻,轻飘飘的话语浮在烛中:“景元,若你殁了,我陪葬。”殿门吱啦一声开了,留下了孩童般的天子傻傻的站在原地,满血复活了过来。

福公公藏身在殿堂高粱后头目睹全程,心下戚戚然。

人们均言,帝王无情。

实则,爱而不得。

景陵见木清蓬头垢面的从殿内出来后,心下一惊。姑姑竟然无事?他欲询问几番,便被木清打断了关切之意,只身回了东宫。小壳子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于下巴的胡子,自作老朽道:“又是个情种啊!殿下,咱们开早会去吧。”

春时花满开,人心只不符。

君王今日不早朝,福公公传达了旨意。众臣满腹公事挥洒不出,心中哑然,无可奈何,默默退了朝。

景陵心下奇怪,木清姑姑平安无事的出来了,表明皇帝是信任她的。梦里不是皇帝丝毫缘由都未问直接将她处死的么?

他想想后又笑了,罢了,梦而已。

再一抬眼,见景舜和李成瑾一同走了过来。景舜暗笑三分,并未似往常那般直面迎去,只张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李成瑾,那样子痴迷极了,商人瞧见银两模样。

他看到李成瑾面部松软,放松得很,低头将耳凑到景舜嘴边去听着什么。二人长身而立,亲密之色染于眉间。

景舜双手紧握,愤懑不已!他只喜欢这么一个人,都被景舜抢走了。怎么能够容忍呢!

他面不改色,红斑因内心的激动愈发突显,将破未破之际,一道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太子殿下。”

景陵抬眼望去,见到那人便冷哼一声:“何事?”

那人一身松垮白袍,胡须扒拉的挂在嘴边,头簪歪斜,滑稽可笑。满身黑点污垢,可用来做杯丸子汤了!不顾他人冷意,偏偏潇洒自在。若论其满腹诗书经络,恰巧反之,话语粗俗不堪。若评其才高八斗,却当朝放屁抠脚,洒脱闲散。

景陵向来瞧不起此类粗鄙恶俗又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人,话毕拂袖欲行,那人一见,抬臂挡之,一股恶臭味喷鼻而出。下一刻,却不让景陵多想,便被那人绊倒在了石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那人冲他呲牙咧嘴一笑,黄牙黑嘴,“太子,为何走得这么急?让小的好生着急,话都没落个名堂,便见你匆匆离去身影。伸手拦你,不料脚没稳住,一时摔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太子殿下身上的味道可真的沁人心脾,当真尤物……”

说者无意,闻着有心。景陵恼羞成怒,不顾身边小厮阻拦,甩手一掌扇去,扇得那人眼冒金星,嘴里还嚷道:“太子殿下莫气莫怪,在下只是欣赏太子殿下的容貌,并无他意……”

景陵深吸一口气,拂袖离去时。方从远处看到的两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李成瑾冷着一张脸,未开口。倒是事不关己的景舜,做起了个明事理的人来:“八弟,这是何意?张先生找你叙旧,可有这等礼数相待?张先生,快请起,八弟犯错请您快快谅解。”

罢了,景舜还伸手讲张先生扶起,拍拍他的衣物,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此事才罢休。

被唤为张先生的粗人离开时又回了个头,瞧见景陵可怜楚楚模样,心下悸动得愈加强烈,回头大声唤道:“太子殿下,等我!”

景陵闻言,面染黑煞。

肃杀之意盘旋于心,此仅一瞬。

景舜瞧景陵这等模样,心下诧异极了,小羊羔子竟面露杀意,这是受了何等屈辱?还是知晓了别人的意图?景舜暗暗思忖,父皇昨日神采飞扬,不见病症征兆,今日突不上朝,是发生了大事?景陵身上未穿朝服,定是急于奔来,景陵又有何事匆匆而来?

思及此处,便被一道声音打断:“皇上这是怎么了?”

李成瑾的声音。

景陵低声道:“我也不知,今早赶来便是这样。”

福公公将老虎伺候好后,将寝宫的门轻轻打开,见几位年青皇子守于门外,心里为这老虎心暖不少,他踱步过去,“太子殿下,七皇子,李将军,早。”

众人一一答应。

未等三人询问,福公公弯着老腰,恭敬答道:“你们不必担心,皇上无事。现下只是睡着了。”

三人点头,说了几句体己话后,转身离去。三人并肩而立,景陵笑了笑,道:“七哥,李将军,现下可去传说中的黑鬼阵营?我可是期待了好久的。”

七哥,我。若未身处于帝王家中,说不定当真为一派和睦融融的家庭。

景舜闻言一笑,“好啊,八哥曾见过一次,声势浩大,惊天动地,威震三军!”

而后转身冲李成瑾微微调笑:“阵仗虽浩大,却不及将台上那一举一首一投足,只见处于将台中央那小子,左手执旗,右手微摆。万马将士停下呼声,愣愣的看着他发号施令,好不痛快,可是?”用手肘撑撑李成瑾的手臂,笑意好不明显!

李成瑾也耐不住兄弟这等夸张调笑,只抿嘴冷道:“别瞎说。”

景陵倒是很是好奇,也不在意这两人不理他,直接接过话茬,慢悠悠道:“七哥,李将军是不是既得女儿心,又得男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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