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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染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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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瑾与景舜欲开口说自己的想法时,便被一赖皮话语绕了过去:“禀父皇,方才父皇告知儿臣说儿臣身体愈合方可参与学礼。现儿臣身体好过从前,却软弱得紧,就连匹高大的马也攀不上去,上次狩猎于马上摔落,儿臣在宫哭了许久……为此,儿臣欲同皇兄一路到军营学习,强加体能,不至于日日卧病在床。想来儿臣在东宫也寂寞得紧,欲玩耍几番。今后也可同皇兄一样为国效力!求父皇恩准。”

字字恳切,敲在心头。

在无人瞧得见的角度下,景陵勾起半抹笑,眼神冷咧,皇兄,这次不用你的好意。

景元帝看这软弱儿子,想起过世的皇后,心下一软,挥手应允了。

众皇子都是不屑神情。

景舜欲彻底压制景陵的计划被打乱,只能将不满压于心头,强颜欢笑。

李成瑾面色凝重,直言:“禀陛下,军营并非皇子用于练武之地。”

景元帝脸色一黑,提了声道:“爱卿,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可再论!平身罢。”

李成瑾眉头不自觉的抽动几分:“……是,陛下。”

“昨日朕批奏折,无大事发生,爱卿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景元帝淡道。

三位重臣答了是。

宫殿静默了片刻,无一人发话,便退了朝。

景陵下朝后想同李成瑾讲会儿话,便见景舜早已按捺不住跟了过去,他挑起嘴角笑笑,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特意插在两人中间,一脸纯良模样:“皇兄与将军讲的何事?可否也与皇弟说道说道?”

景陵的太子之称是被他母后和木清的以死相逼而换来的,谈起实在年岁,景陵算是位居于九皇子左右之列,足足低了景舜两个年头。

恰言地位,景陵是最无实权最架空最凄惨的皇子了,若不是有木清护着,早已殁了千百回。

城墙呈灰暗色,一望不到边际的高大宫墙延伸自宫门。众百官或结伴好友步行,或略急坐撵轿奔赴于家。景舜本在朝堂上自觉自己被景陵摆了一道心中怒火中烧,欲借机讥讽几句,却见太子如此模样,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景舜心中又微叹气,与个无望的傻儿争论什么!反正一同去了军营,活不过一月!他抬手拍拍景陵的肩头:“八弟,我是在与李将军谈论过几日到军营之事。”

亲昵的称呼。

李成瑾虽听到他的声音,眼神却并未停留在他身上一刻,长又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七哥可有何想法?军营可是好玩得很?”

三人并列走在长廊中,景陵居最左,景舜居中,李成瑾居右。三人的身边都带着丫鬟和侍卫,分至最后。景陵和景舜都拒了撵轿。

景舜听景陵如此反应,眼神闪过不屑,在皇宫待了十八年,居然连如此小事都不知。可他依旧很慈爱的摸摸景陵的头发:“八弟,军营是将士们练武之地,好玩倒不见得,倒是个磨练身体的地方。”

景陵微微侧头,头朝左边偏了一下,一面是借机闪过景舜的手,一面是偷瞧李成瑾的表情。

不出他所料,李成瑾看到景舜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时,眼神很沉,眉头甚至有些紧皱。

他自讽了下,尚且如此!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不管他们是否行过云雨之事,他们都是无缘。李成瑾,从来都不是在意他。

东宫在长廊边上的东面,而景舜所居之处在另一宫中,李成瑾也是要出宫门回府的。景陵眼见快达即将分别的道口了,便停了脚步,眼神无害,纯良得很,他朝景舜道:“七哥,明日我们一同去找李将军吧?”

景舜抬手的动作顿了顿,脑内闪过的事情仿佛已成了定局。

未等他反应过来,景陵朝着李成瑾跨了一步过去,两人的身高相仿,只是景陵过于瘦弱显得矮了些许,倒显得李成瑾健硕得很。景陵故意用委屈又包含爱意的眼神看着他,“李将军,可行吗?”

可行吗?给他一个两世的机会,给他一个两种命运的结论。

李成瑾面无表情的看着景陵,双手不自觉的紧握,话语在喉咙间翻滚,吐不出一个字。

景舜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一人英姿飒爽,一人孤傲似雪,心中古怪的钝痛了下。

景舜见李成瑾迟迟未反应,便擅自说道:“自然是可行,成瑾可是七哥我自小的友人,若想去他府上门便是。”

“恩。”李成瑾点头,看了眼景舜,互换眼神。

两人默契十足。

景陵眼神飘忽不定,闻言,只道:“那便是好。李将军,再会。”他按抐不住的朝并未反应过来的李成瑾扑过去,抱了他一下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走了五步后,景陵回过身来,桃花眼又带着狡黠:“李将军,味道的确很好!”

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景舜和恍惚不定的李成瑾。

“成瑾,八弟对你似乎不简单。”

李成瑾颔首点头,以表赞同。

景舜:“……”

疾步走回东宫,丫鬟侍卫们对他行了礼。

他记得,之前自己一直跟着景舜做事,景舜干什么,他也干什么,不停地模仿。而如今,他不学了。

木清送了茶后不知有何事去了宫里。

东宫不失为位列皇宫第二大宫,高墙密密麻麻,丫鬟们侍卫们每日都会有做不完的事。

他往景花园走去,看到喜儿与他的侍卫张肖打闹,活力不止。他板起面孔,走过去与二人说话,二人连忙肃然起敬,紧张得很,连忙下跪:“对不住,殿下,奴婢这就做事……”

是了,他前世自卑到了极端过后就会暴戾。

“你俩今日之事本宫闭只眼,现去将小壳子叫来,本宫有事寻他。”

景陵开始了整顿东宫,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想到从前的死状,以及留在脑内的布局情景,便全都翻了新,从内之外,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凭着记忆驱赶了觉得是细作的人,换了群靠谱的人进来,在小壳子的建议之下立刻设立了朝辰晚酉,轮班休沐,宫内负责各个方面的主管将进行总结,七日一谈……等等令人瞠目结舌的章法。

就连景陵都被糊弄的眉头紧皱,满腹疑问却找不到线。

此举惊动了不少人,这天下午的艳阳时刻,福公公就过来问道是何事。

身边常服侍景陵的太监小壳子身穿藏色袍子,腰间一副墨色腰带,尖细着嗓音道:“福公公可不知,殿下自病好了后换了个人似的,莫非重生了?现想驱除晦气,这才翻了新,我前些年年年提议,他都不听,上午竟叫了我,荣幸至极啊!”

福公公半眯着眼,手拿拂尘,叹道:“小壳子公公很是聪慧,不过注意言辞。殿下可算是长大了。”

他同福公公一有话便直说了:“谢福公公提醒,可小的不是朝福公公抱怨,殿下居然换走了小的心中的白月光!”

福公公闻言,睁了睁那皱纹密布的眼睛,心道又来了,“……你一月可是要换十个白月光?”

“哪有!福公公也懂的,你可不知,我心爱的厨娘子!那丰胸肥臀,细腰长腿,勾人极了……”小壳子一脸淫荡。

在福公公看来,小壳子这人有毒,看起来不过二十。嘴里时常冒出听不懂的言语过来,这种话在许多年前早已被解释过了。嘴上犯贱,偏偏不失宠,当真福祸所依。

福公公抬起拂尘朝他脸一扫,“总说些怪话!老奴匆忙之下到的这儿,陛下还等着我,先离了。你替殿下做事去。”

“哎!好极了。”小壳子屁颠屁颠的朝景陵跑去,得到了景陵的一刀刺眼。

男人,不可失魂。景舜以前常告诉景陵,男儿虽志在四方,却不必样样精通。照景舜和景据的话说,他那个身板儿,最适合坐在椅子上下棋赏花。他本听话闲散惯了,一听,竟真的在椅上坐了四年。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他冷笑。

“哎哟,殿下,我说您冷笑啥呢?我看着瘆得慌啊。”小壳子又是这腔调,说话时总会用“我”这个字,景陵倒不是很在意,轻轻瞥了他一眼。

小壳子是真的有才,前世为了他死得凄惨。

小壳子那嘴收不住话:“殿下,你这轻轻一撇,我心都酥了一半。哎哎,殿下,别走啊,再看我一眼呗。”

景陵的步伐恰好停于桃花树下,听到小壳子的话,回了头,冲小壳子挑挑眉,“怎么的?”

小壳子的心脏中了十万点暴击。

景陵没看小壳子那被吸引的无耻下流表情,正色道,“将木清姑姑给本宫寻来,还有你去收拾一块空地出来,用作练武,记住隐蔽。白影,出来。”

交代过后,身后出现了两名暗卫,景陵低声,从怀中取出一把绣花匕首,道:“将这个东西拿去城外张农夫家中,让他见了给本宫寻三把刀剑过来,一把用于佩饰舞剑,一把用于上场杀敌,一把用于……赠人。”

城外张农夫,一直与皇家做着生意,刀剑乃是出了名的好。

皇家军队都想将他收为囊中之物,但他这人着实清高,名利不收,只看有缘。正巧了,十四岁的景陵在一次不易的出宫时,被三皇子景据的生母淑妃派来的刺客重伤,恍惚间看到钢铁被敲打的声音,就知有人在不远处,便寻了过去,便见了张农夫。

农夫为他治好了病,还送了他一把匕首,乐呵呵的道:“我俩有缘,今后若有事,带着匕首寻我就是。”

无声无息,不见踪影。

这是木清私下培育出来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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