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08

配角（姜坤）：二少，大忙人，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啊。

寒暄后，姜坤视线转到张真源身旁那位从进屋就未发一言的人身上。

配角（姜坤）：这位是？

白翘白翘。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白翘有些拘谨，毕恭毕敬地点头答道。

张真源扭头看了她眼，没说话。

张真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和姜坤走去牌桌那边。姜坤前段时间替他爸出去办点事，两人好长段时间没见了。上海百分之六十的码头都是他们姜家的，但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有些事还是得亲自去办。

配角（姜坤）：昨天，深圳那块地儿我是再也不去了，那群人是真他妈黑。

张真源你爸准？

配角（姜坤）：准啊，有什么不准的。他手下人那么多，每件都派我去，白养他们吗？

姜坤对这些事儿嗤之以鼻。

他们这对话没头没尾，白翘一个字没听懂，视线在屋子里打转。

一圈下来，恰好和牌桌边一个女人对上。

虽是偶然对上的这一眼，但白翘心里却很不舒服。

她看起来年纪与她相仿，可向她看过来那眼神，探究、冷漠、嘲弄，懒洋洋的目光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包厢里唱歌的不知是谁，周围吵吵嚷嚷，白翘站在那儿不知所措，难以融入这氛围。

张真源小满，过来。

张真源坐在离她两步远的牌桌那儿叫她。

她在他座位跟前站定，低头和他轻声说。

白翘我想回去了。

张真源闻言看向她。坐一旁的姜坤也听到了这句，笑着调侃道。

配角（姜坤）：真源，你这妹妹怎么刚来就想走啊？

张真源没接话，只是看着白翘。

真源？

白翘呆在原地，愣住了。

他叫张真源？他是张真源。

张真源你怎么了？

看着面前小姑娘明显没回过神、呆滞的模样，张真源问道。

白翘你是北平生人吗？

对张真源的疑惑她没回答，反倒抛出个莫名的问题。

张真源不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白翘低头，轻轻摇了摇，再次沉默。

是了，这世间哪有这般凑巧之事。应当只是读音相似吧，况且这么久过去了，记忆中的人说不定是叫争垣，亦或是琛原都不一定。

白翘你的字怎么写？

也是奇怪，从认识到现在，两人已见过几次面，但她从未记起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张真源你先坐着打牌，回去路上写给你看。

张真源起身给白翘让座。

白翘我不会。

张真源先坐，我教你。

把人强行按到座位上，他让人在旁边加了把椅子，给她指挥。

牌打了两圈，手心里汗涔涔的，屋里人多，闷得白翘透不过气。

配角（姜坤）：不好意思啊，刚又赢了。

姜坤手里拿牌，咧着牙笑得合不拢嘴，嘴里虽是那样说，但脸上半点没让人看出不好意思的样。

张真源你下手轻点，让让人家。

张真源斜了他一眼，说话间人往白翘的位置靠，去看她手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