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大辽入中原

姜姒芊一连几天，都觉得心情甚好。常常自己在门前傻笑，手下古筝仿佛变了个玩物，一曲流水配良宵，再不就一只手拨个半残的凤求凰。

一周之内，顾锦堪便从姜姒芊门前“路过”了两次。搞得迎春楼的王妈妈以为出了什么事。成天自己在街前街后不停巡视。

第三次走过，顾锦堪终于把那件佩玉的官服白衫换了下去。姜姒芊便把古筝重重拨了两把。

顾锦堪回头看时，便见她按住琴弦，若有若无的望了自己一眼。

“芊芊，你有事吗？”顾锦堪走过来，朝姜姒芊欠欠身。

姜姒芊抱着古筝迎了两步:“锦堪哥有事吗？”

顾锦堪奇道:“不是你叫我？怎地问起我来？”

姜姒芊坏笑:“谁叫你了？”

顾锦堪一怔，仿佛被戳穿了心事，胡乱答道:“我没事。”

姜姒芊脸色恍然，低声道:“原来你没事呀！刑部外郎七天来了三次，我还以为淮河上有命案呢！”

顾锦堪略微窘迫，深吸口气，艰难道:“我，我来这走走也没什么奇怪啊，而且主要是想来，看看你。”

他从来都这么直白，姜姒芊反倒不知如何接口，见他紧张得又掰手指，姜姒芊便不忍再逗，仰头望他，轻声问:“重阳时候，锦堪哥有空吗？我们一起吃晚饭呀？”

顾锦堪赶紧点头:“有！我每天晚上都有空！重阳我来找你。”

姜姒芊看了看四周:“你直接来找我，怕是有些...他们会不会说出不好的来？”

顾锦堪摇头:“我管的地界就在这，再说，谁敢嚼刑书的舌头？他们生意不做了？”

顾锦堪想想也对，二人便定下了重阳的约。顾锦堪随意的拱手而别。姜姒芊坐回门前，料着他恐不通音律，窃自弹了一首相思曲送他。

傍晚时分，姜馗回来，给了周槐几个钱。二人一内一外，倒也相安无事。

天黑时候，迎春楼门口热闹起来，绿柳如烟，繁花似锦，一派歌声千里。

姜姒芊收了琴，长发通开，边梳头边看热闹。却冷不防背后走来两个奇怪的人，领头的不陌生，正是城里的大盐商，莫楚雄。

身旁走着这人，就更有意思了。高大粗壮，编发左衽，狮鼻虬髯，眉毛睫毛浓密至极，看不出年纪。腰上挂了哩哩啰啰一大堆东西。

二人脚步声近了，姜姒芊却才觉察，一回头，愣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二人只是过路，欠欠身刚想让开，却听莫楚雄唤了声:“繁花姑娘，躲什么？不做生意啦？”

姜姒芊闻言便用发带拢住长发，欠身行礼道:“我知道莫老板的意思，可我今日旧伤未痊愈，所以没挂红啊。若不是为了这一宗，您断不会找我吧？”

莫楚雄向后退了半个身位，示意道:“我今日恐陪不了小美人了，是我这位朋友想一亲芳泽，还请繁花姑娘务必给我个面子。”

姜姒芊又打量几眼，这位明显是位外族人，就只不知是鞑靼还是瓦剌，还是其他的胡商。

大胡子二目炯炯，也在打量姜姒芊，眼神充满野性和侵略，让姜姒芊忍不住得有些惧怕。

“小孩，你这身子骨也纤细了吧，你们这的人都长这么秀气吗？”这大胡子汉话倒不错，只是语调有点奇怪。

姜姒芊本能的有点抗拒，轻声:“我小时身子患过一场大病，所以看起来比较娇小。但是今日身体确实不太合适，请二位换个地方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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