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好的动员

上班林逸到厂办公室，蒋厂长也上班了，人看上去精神萎靡，也瘦了，林逸问新厂情况，蒋厂长说，基建科雷工在那里按排，基本都己规划好了，建工队己谈好了，昨天进场。今天进材料和接电线，掘地沟安装水管，工装十五天时间是紧张的，我想过几天你到那边先管理起来，半个月很快的，早准备时间充足些。

　　林逸把讨论好的名单给蒋厂长，蒋厂长签字叫林逸把名单复印一份留下，一份给人事科按排办手续。

　　林逸把名单给了马科，马科问什么时候下调令，林逸算了一下时间说，就青年节后，四月七日早晨厂会议室报到。

　　这二天林逸又是厂里的热门，球打的好，人长的帅，又是大学生，又是厂干部，广播室的小燕子技校毕业，年轻，相貌又好，广播室在厂办边，她有事没事沾着林逸聊天说话，可林逸还没有感觉。资料室的冯芝珍，四车间，五车间还有些女工。

　　中午，宝宝科长来找林逸，说给他介绍对象，是工会主席的华宁的女儿，高中毕业生。林逸难为情的说“这些事暂时不考虑，二年以后吧”。宝宝科长说你们可以先谈恋爱啊，相互多了解。林逸说“科长，我这次去肩上的担子很重，新产品流水线测试，后期新产品等等，我真顾不上”。因为毕竟不是很熟，有些话题无法深聊，宝宝科长遗憾走了。

　　下午，厂篮球教练来厂办找林逸，教练叫董志良，工会负责厂文体工作，他找到林逸，“小林，六号晚上球赛，你要参加”。林逸说“六号很紧张，七号要到临州去”。教练急了“不行，这次是钱祠县化肥厂，全县第一，没有你，我们赢不了”，蒋厂长听了老董的话，插了句话“林逸还会打球，什么时候，我来看”。老董忙说“厂长，六号晚上6点半，和钱祠县第一名比赛”。林逸听说厂长也去，就和董教练说“好吧，我尽量安排，你把球衣球裤球鞋给我”。

　　六号下午，杨烁找到了老董“老董，那天那个人晚上来吗”？老董摆了下噱头，“他很忙的，不肯定”。杨烁说“那今天晚上赢不了，其他人配合不好”。

　　晚上，蒋斌吃了饭到篮球场专门来看林逸打球的，到球场看到其他人在热身，没看到林逸，其实林逸这时候还在食堂里，三个四车间的女孩围着他想要去临州，并保证不占用宿舍，林逸和他们说，我们都要保证去临州工作的所以职工安全，家在临州的人，有家长的监护，是安全的，你们不用急，将来发展好，宿舍盖好，你们就可以去临州，你们要对我们有信心，

　　林逸看了看表歉意的和三个女孩说，“我要比赛了，你们也去看球赛”？说着向三个女孩挥挥手转身拿着碗跑向球场。

　　球场这时候己经有好多人围着了，林逸进去后，老董使劲地数落，说着把球衣球鞋给了林逸，林逸一看，球衣是0号，林逸換衣服，其他球员围着林逸聊天。再看化肥厂，中锋1.96米，左后卫1.92米，左锋1.86米，右锋1.82米，右后卫1.74米，身高明显比8300厂高。双方出场，化肥厂球员气势明显比8300厂球员高，哨声一响，比赛开始。这次人家有备而来，比分交替上升，比赛异常激烈。对方左锋死死盯住林逸，然而，韩之奇的亮点出现，连续几次三分，迫使对手拉开了防线，尽管这样，对方的身材明显优势，他们的反攻很难阻挡。哨声响起，上半场结束，8300厂落后17分，进入休息阶段，大家商讨下半场战略，老董说，别人的身体明显优势，我们己经打的很好了，林逸说，下半场更改打法，汪风接替林逸打左锋，林逸打右后卫及左锋，与韩之奇打远投近插，想方设法造成对手犯规，进球放在第二，大家觉得可以尝试，但林逸的高效跑动是这场球赛的关键。下半场一开始，对手懵了，1.86的高个子怎么去盯后卫，所以林逸控球后多次频频切入，造成对手犯规，下半场打了十分钟，对方教练叫暂停，这时对方两后卫都四次犯规，非常被动，比分追赶上九分，对方更换了右后卫，对方知道了林逸的战略，林逸这时异军突起，后卫打起了全位，当对手在自己的前场运球，林逸居然高速截球，于中锋配合反击，多次成功后，终于使对方左后卫五次犯规下场，在不到二分钟时间，接替的后卫亦五次下场，对方换上的两个后卫明显个子球技逊色，造成林逸切入连连得手，对方再次暂停，这时对方领先一分，对方上场左锋左后卫对换，造成左锋新手弱小，杨烁协打，掩护韩之奇三分，这时，全场欢呼，比分领先二分，对方方寸大乱，离终场己秒读，林逸飞速截球成功，在运球切入时，对方三人同时拦截，造成犯规，罚球三投两中，终场哨声响起，8310厂领先三分，对方不服，提出明天再赛，老董说，我们的队员因为和你们比赛，都延迟出差，以后有机会再切搓。

　　七号，早晨上班，给调临州工作的职工第一次开会，林逸进了厂长办公室，老董也串门在里面，老董说林逸打球利害，蒋厂长说，论球技，我们打不过对方，蠃在教练计谋上，老董说“哪里哪里，都是林逸说的”。蒋厂长对林逸又高看一筹。蒋厂长对林逸说“你先去会议室，我去请樊书记和荣厂长”。林逸走进办公室，里面的女工占80%，她们看到林逸进来，喳喳声卡住，眼睛齐刷刷聚焦一点，林逸走向甘书记处，甘书记递烟，林逸摇头说不会，挨坐在甘书记旁，林逸说“蒋厂长去请樊书记和荣厂长”，没一会，樊书记，荣厂长和蒋副厂长都来了。蒋副厂长说“今天，我们临州新职工第一次开会，大家心情是不是很激动，我也很激动，所以，第一次聚会，大家都激动激动，下面请樊书记讲话”，樊书记笑嘻嘻看了全场一遍说“***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这句话非常正确啊，今天这个会，就是你们自己打江山的动员会，古时候出征沙场是要喝壮行酒的，今天酒就不喝了，豪言壮语必须的，我们厂时至今日，效益不好，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产品，生产的产品落后，现在蒋副厂长带领你们走另一条路，走拜师学艺路，我们不笨，我们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从国家一穷二白创业到现在，我们是骄傲的，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落后世界二十年，我们要赶超，必须要学习别人二十年的经验，所以希望你们这次临州工作，给厂里带来效益，带来管理理念，带来改貌换代自己的新产品，好，我的话说完了”。掌声一片，稍后蒋副厂长说“老书记给我们鼓励和希望，我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声音洪亮，意气风发。蒋副厂长轻了轻口说“下面请荣厂长讲话”，掌声一片，荣厂长说“我这个老头子马上要退了，在我退之前，能看到你们为厂里增添效益，能为厂制造出新的产品，我欣慰了”，说着说着哭泣了，是激动？内疚？还是感叹？但总而言之老厂长是肺腑之言，老厂长的话带来了感情和压抑。蒋副厂长说，“下面有我们临州厂的撑舵人林逸说说”，下面掌声不断，林逸腼腆的脸红一片，闪了闪清晰的眼睛说“樊书记，荣厂长老一辈的讲话，不是压重担，是鼓励和希望，比喻一个家，书记厂长就是家长，家长总是希望子女有出息，所以甘书记和我和大家一起做有出息的事，我的誓言是奇迹从现在开始，因为我看到R国技术不是最先进，我看到了更高峰，我们一起去攀登高峰”。掌声后甘书记说了几句话。蒋厂长说“过几天我们要去临州，大家要准备自己的生活用品，不要太繁琐，特别是女孩子，那里的住宿条件紧张，这是暂时的，也希望大家克服，现在散会后各自回到原岗位工作，等通知，散会”！

　　蒋厂长叫甘林徐匡留下，“临州厂拜托你们了，厂部希望你们八个字，团结、信念、效益、创新。有难题，大家一起协商解决，允许有不同意见，但不能拉山头搞分裂不正之风，团结就是胜利，在这里，我具体分工一下，甘辉，东江东华电子通讯设备厂党支部书记，负责全面协调工作，林逸，东江东华电子通讯设备厂厂长，负责生产，技术开发，人事工作，徐筠茹，东江东华电子通讯设备厂总工程师，负责制定流水线工艺流程，技术资料研发和整理，匡仁民，东江东华电子通讯设备厂副厂长，新产品研究开发，协助厂长管理。好了，你们是好的***，大家有没有建议“。大家摇头，蒋厂长立起招呼大家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