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厂筹建

　林逸早晨把自己的行装打包好，就去和甘书记，徐工他们告别，蒋厂长按排好车，林逸把行装放到车里，蒋厂长说“你去了，听老雷安排，有问题，也可以打电话给厂里，辛苦你了”，说着和林逸握手告别。

　　车在呼呼前行，窗外的景色己悄然改变，春色来临，万物苏醒。

　　车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新厂，看到斑锈的大铁门，里面有几辆货车停着，施工地一片狼藉，看到工人们在紧凑的工作，眼前的情景，使他展望未来的想象，一丝丝甜意油然而起，爱拼才会赢，

　　林逸不认识老雷，驾驶员小王先去找。不多时，小王和一个穿蓝布衣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那男人过来伸出手笑嘻嘻的说“林厂长来啦，我叫雷平，住宿我己经给你按排好了”。说着到车上拿了林逸行李往住宿的方向走去。

　　走进大楼的两层最南边，一个房间，隔里外两间，进门右边脱衣架，左前方写字桌，椅子，文件柜，靠左边两张沙发一张茶几，进里间门在右边，进入后又隔两间，大的靠左边，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双门柜，前右边隔了一个洗手间，水电全通。

　　这个布置比较奢华，林逸说，“老雷，这房间设施太考究了”，老雷说“厂长，这房间用不了多少钱，房间隔墙我叫小工帮忙砌的，家俱二手市场买双人床一起买的”。林逸说，这样的房有几间？老雷说“就一间”。林逸说“老雷，你给准备四间单人普通间，里面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桌，一把椅子，一个行李架，其他不要，这间房我先住几天，将来安排招待或会客用”。担心老雷不高兴，林逸耐心的说:“老雷，我以后住这里，甘书记怎么想？徐工怎么想”？老雷说:“是的是的，我考虑不周”。林逸说“老雷，谢谢你，将来有一天我装潢房子就找你了”。老雷大笑“好的，一言为定”。

　　中午，要到外面去吃饭，老雷叫小王开车到附近饭店，老雷点了几个菜，问林逸喝酒不？林逸摇头，中午不喝酒，于是大家吃饭，林逸问老雷“这里招聘人的手续怎么办”？老雷说，“带了介绍信。到劳动局去办”。林逸说“找临时工还那么麻烦”？老雷说，“临时工可以到街道去登记的”。林逸说“我想招二个厨师，四个门卫，先做临时工，后期看发展情况而定”。老雷说“临时工不需要招工指标，不需要劳动局管，闲散劳力街道有登记，要和街道联系，小王走不走？”小王说“听你们按排”，老雷对林逸说“林厂长你休息，小王下午和我先去转转”。林逸说，“好吧，你们先问问”。

　　到大厅看建工队在赶活，大厅的墙厚有60Cm，算结实的，林逸找到施工队长说“墙面的窗都做双层”，队长说做双层工期不够。林逸说，先做其他的，最后做窗，队长在忙，匆忙应了。

　　傍晚，老雷他们回来了，林逸问，招工情况如何？老雷说，和小王跑了四个街道，有好多人，特别是回城知青，我告诉他们，明天每个街道一小时招聘，会有人到街道来办招聘的。

　　早晨，老雷和队长碰了个头，交待了装修事项，叫着小王和林逸先去横河街道，街道办房子不大，军属毛阿太主任很热情，给每人沏好茶，有四个女的，九个男的，林逸把名单，家庭住址都记上，问这些人，有做过厨师的吗？有两个说，集体饭知青点做过，正规没学过，有个女孩说，我爸爸是厨师，在大酒店上班，如果能招聘我，我可以和我爸爸说。林逸就在两名回城知青和女孩名上做了记号说，如果需要，晚上找你爸商量。结束，跑下一街道……。晚饭在外面匆忙吃了，就到小女孩家去，小女孩住的房巷很窄，车停在附近的丝绸厂门口，递给了传达室大爷一根烟，说去办事，车在门口停一会，大爷点点头。

　　到小女孩家，她爸爸还没下班，说要晚上8点半下班，林逸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小女孩妈妈也很热情，给沏了二杯茶，叫他们等等。

　　小女孩家不大，有40平方，木结构二层楼房，小女孩叫扬颖，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独生女留城，由于回城的知青较多，女孩找工作困难，所以还在家待业，女孩很活泼，会唱歌跳舞，团员，家里还有个奶奶，小女孩和奶奶住楼下。

　　大约八点十分左右，小女孩的爸爸回来了，一进门看见有二位客人在家，客气地打招呼，当知道招聘女儿和自己工作有关时，就想了解情况，杨颖的爸爸叫杨中树，在临州酒家当厨十一年，一级厨师，月薪87元，当他知道小林(林逸自己介绍)的厂是暂时做彩电，后期厂的发展视发展情况而定，这是个不确定因素，他犹豫了，杨中树直接问林逸，我去你们厂有什么好处？林逸说“杨师傅，你的工资相当于厂里的八级技工，八级技工93元/月，你的性质是大集体，如果我们商调你，集体工就变全民工性质，你女儿先在厂里做工作，等有招工指标，就马上办理。因为工资原因，又解决自己女儿，杨中树动心了，问“商调我们商业局不同意呢”？林逸说，“你同意，其他事情我们会办理的”。杨中树说，为了女儿，我同意。林逸说，一个厨师还不够，最超码给你找副手。杨中树说“50个人的小单位，办食堂起码五个人起步，300人也五个人，因为他里面的分工是没办法拆开的，如采购，要起大早，菜的分类清理，菜的独立配置到菜的加工有时间要求，完毕后开饭，这里不是工作量，是特定的时间段，太早，菜凉了味道不好，太迟了，影响就餐”。林逸听了，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说“杨师傅，不早了，这个问题以后讨论，谢谢你，我们走了，你同意了，我们和你们单位联系下再说”。

　　回到新厂，几个人商量一下，一共挑了七名，通知他们明天来试工。

　　第二天林逸和雷工说，通知新人先来试工，自己先去临州大酒店，了解一下杨师傅的情况。

　　临州大酒店在风景区，由于车开去的，领班很客气，林逸说想找经理，在领班的带领下，见到了胖胖的经理，经互相介绍，胖经理姓董，当知道林逸来历后说，杨师傅是大酒店的招牌，他调走会影响店的生意，但他想了一下说，“其他事我不行，厨师我帮你物色一个，是我侄儿，28岁，开始支边没去，一直打短工，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他帮厨，一来二去，他的手艺也很好了，但一直是临时工，你们招他去，将来也好解决他的工作问题，这不两全其美”。林逸觉得董经理提议不错，“那最好，董经理，是否叫他明天来，因为我们要筹建食堂，所以要和他商量”。董经理说“他人在后厨，我把他叫来，你们聊聊”。说着叫林逸等等，自己进去叫人。一会小伙出来，一看，个子不高，眼睛大大的，挺精神，工作服也还干净，说明小伙子工作习惯不错。董经理说“这是我侄儿，姓丁，丁子民，厨房工作做了六年了，菜烧得也不错”。林逸看向丁子民说，“我叫你丁师傅，我们是江东电子通讯设备厂，现在在筹建厂房，招人要筹建食堂，你如果同意，先做临时工，等招工指标下来，再招你进厂，如何”？丁子民一听能落实工作，心里很激动，连忙点头同意，当问到食堂人员配置，丁子民也说要5人，林逸问，早餐面食会做吗？，丁子民说，在酒店样样都做。林逸说“其余人都是学徒可以吗”？丁说“我主厨，其他人只要勤快，干事利索就可以了”。林逸点头“那你明天来上班”？丁说“好的，我明天来”。就这样在董经理的促合下把事谈成了，林逸和董经理说“谢谢董经理，杨师傅没来，你告诉他，工作谈不成，他女儿事没有影响，叫他放心”。说着和董经理告别，董经理说“以后用餐，到我这里，我会最优惠”。

　　林逸到新厂，向蒋厂长作了汇报，和蒋厂长说采购设备资金时，蒋厂长说，“今天厂部派会计刘芝萍去新厂了，等到了把住宿按排好”，林逸说“蒋厂长，你神啊，我想什么，你就提前安排了”。拍了下马屁，却也是事实。林逸通知老雷，给安排一间房间，刘会计下午到，又和小王讲，等会到车站接刘会计。

　　晚上又热闹了，建工队队长，林逸他们四人，一共五人，开车去临州大酒店吃饭，董经理亲自接待，杨师傅也说做几个拿手菜，林逸说，叫丁师傅烧几个菜品尝一下。林逸给众人说，董经理介绍的厨师以后来我们厂做厨师，众人在谢董经理的同时，对林逸也十分佩服。菜上来了，西湖醋鱼、糖醋排骨、龙井虾仁……，一式临州菜，众人品尝，该脆的脆，该香的香，不咸不淡，味道俱佳，林逸对董经理说，丁师傅做的菜不错，众人赞不绝口，董经理说，你们满意了，我是推荐人，我也放心了。

　　在吃饭时，问起工厂的施工进度，队长说，半个月怎么都完不了，预计要40天左右，林逸和大家协商，要先保证住宿、会议室、食堂，这样住宿培训两不误。队长说，可以，明天改建宿舍，会议室，这里费时就是厕所，洗手间，不过半个月没问题。

　　一餐饭结束，林逸向酒店结帳，董经理说免了，林逸说，优惠可以，但不能免单，董经理说，这些菜，都是杨师傅和丁师傅的，所以不收钱。林逸和刘会计对眼，无奈摇头，只能再次感谢了，不过林逸强调，下次来，如果不收钱，就不来了。董经理连说，收钱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