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仙的出现,是黑暗里唯一的明光。
一晃,已是七年了。
就像是冻了千层厚的寒冰,突然裂开了条缝。
他将良仙当做困住她的锁,她将良仙当做打开门锁的钥匙。
不约而同地,他们都用良仙去哄骗对方。
天伦之乐,真的像那么回事。
她会抱着小良仙,站在那个贴满了符咒的院子里,看着匆匆赶回来的他,温柔地问:“今日夜猎累不累?”
“都是些小鬼,不费力气。”他这么回答,先亲亲她,再亲亲睡得香甜的小良仙,眼底璀璨。
……
他可能是真生了些白头偕老,儿孙满堂,邻里和睦,当个正常人的奢望。
那日一早,她走出来,他正在撕院墙上的那些符咒。
猛一下看到黄纸后面那惨白惨白的墙皮,她竟然都嫌它刺目。
她讷讷地出声:“煕东,你这是做什么?”
他转过身,当着她的面,把所有的黄纸都付之一炬,而后走过来,一把抱住她,笑道:“阿泤,我们成亲吧!”
原是昨日他路过一户办喜事人家,街坊邻里都来道贺祝福,他也想要大家的祝福。
她笑着说:“好。”
成婚那天,良仙刚好满月,“家”里来了许多人,祝福他们,“喜结连理”,“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她第一次对人群生出了恐惧,她把脸藏在红扇后面。
不知道谁说的,“这新娘子真真漂亮了呀!小郎君可要好好对人家,不然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可有人眼红着哩!”
他们大概是想让他好好珍惜她。
但,他是最听不得这种话的。
她喂完小良仙,哄她睡下,放到摇篮里,他便从后面抱住了她,这会儿两人还穿着喜服,男人修长手指已经夹住了姑娘绯色的衣襟。
她挣了挣,温声道:“别闹,良仙才睡下。”
他抬手给小良仙布了个结界,便小心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翻手拿了个檀木盒出来,笑眯眯地道:“阿泤,聘礼。”
她有些讶异,伸手接过,打开盒子,里面一对碧色的玉镯,细腻通透,灵息浓厚,确实是极好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帮她戴上,一左一右,他托着她纤细的手腕,柔声说:“里面有我的灵力,可抵渡劫巅峰全力一击。”
阿泤不想惹他不高兴,想了想,便把泽坤冼月箫拿了出来,道:“我身无长物,自记事以来,身边只有冼月和存希。新婚送兵器似乎不好,你若不嫌弃……”
阿泤话没说完,煕东当即一把抢过,笑颜明媚,“不嫌弃!特别喜欢!我以后就用冼月了!”
阿泤一愣:“你不是有陈情。”
她送冼月,本也是想他有陈情,就委屈冼月寄人篱下一段时间。
可……
冼月会生气的呀!
煕东低下头,耳鬓厮磨,爱语难捱:“陈情大度,不会生气的,阿泤,我好欢喜……”
“嗯~”
她本是敏感的身子,这几年,不知他是从哪里搜刮来了那么些个本子,招儿全往她身上使,如今,更是一沾他就软。
他心满意足地把人接住,扯下腰带,拨开衣襟,扶着人后腰,指尖把玩。
半响,指似托着莲花般抬起,掬了一捧水,滴滴答答,顺着指缝落下,全进了他嘴里。
吻着她粉雕玉琢的脸儿,迷醉不已:“阿泤真香……”
“呜~”
“乖,别急,都给你……今晚,就委屈我们小良仙断断粮,把吃食都留给他可怜的爹爹叭~嗯?阿泤~我饿~也喂喂我叭~”
“你!”阿泤气得不行:“良仙晚上饿了要哭的!”
“乖~良仙听他爹爹的话,不会醒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