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羔羊的啼哭

神要试验亚伯拉罕，叫他把最爱的独生子以撒献为燔祭的羔羊，于是亚伯拉罕拿起了刀。这时，天使出现并加以阻止，因为亚伯拉罕对神的敬畏已经得到证明。如果天使不阻止亚伯拉罕，那么以撒就是祭台上的羔羊如果可以，安康希望用自己的笔描绘他所看见的世界。如果可以，有一天，他想让父母以自己为豪圣斯特村的村长热情的招待了受到女王的委托的伯爵。夏尔-凡多姆海。当天晚上他们在村里留宿。在星海映照下的圣斯特村安静而又平静。像沉睡于夜晚一般。村子正中的大理石教堂在星空的印衬下更显庄严肃穆太阳用它温暖的光辉唤醒沉睡的大地，教堂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犹如披上圣洁的光辉，洁白的大理石反射橘红色光芒。居住在教堂的修士们开窗通风，早祷。夏尔被阳光唤醒，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被子不如府邸，他感觉背有点酸涩。执事赛巴斯微微倾倒茶壶，橘红色的茶水注入杯里，甘甜清冽的茶香，驱走一夜的疲倦。街道上孩童四处玩耍，大人则为一天生计忙碌。时间如河水一般一去不返，今日的孩子会成为明天的大人。很多人都对逝去的时间充满惋惜与留恋，诗人歌颂时间的易逝。惋惜人世的变化。留恋于过去。将自己悲伤与欢乐凝结在诗歌的字里行间。恶魔见惯了生死的交替，他留恋于世的理由只是那一抹清丽的蓝色。那是他少爷的灵魂散发的光芒。那么迷人！厌倦生吞的他对路过的人们视而不见。不管路过的是天真烂漫的孩童，还是瓷器一样的成人。恶魔小心翼翼的给少爷开路，他的饥饿渴求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他的少爷，他的晚餐。【瓷器：代表性格已经定型，带着光滑面具的，守成古板的成人】马车停在圣斯特村村长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优雅的宛如红玫瑰一样芬芳馥郁的女人。正好撞见早上散步回来的夏尔主仆。‘‘红夫人！’’这位一身艳红，风姿绰约的女人，是夏尔母亲的妹妹安洁莉娜-达雷斯，社交圈里赫赫有名的红夫人。乡间的街道，繁忙而混乱。孩子的哭闹被大人的喧哗所掩盖。小狗的吠叫，禽鸟的鸣叫，马儿的嘶鸣，人们的言语，煮沸汤的咕嘟咕嘟声……混合成乡间的喧闹。鲜艳的布料整整齐齐的躺在布料店的桌上，褐色的还沾着土壤的木料被马车运送。某个食店门口，熬的泛着橘黄的汤里伴随着沸腾的气泡起伏着土豆和培根。人来人往的神情各异的人群，一脸精明的小贩，讨价还价的主妇，一脸茫然的孩子，神色匆匆的男人。小狗吐着舌头 ，小野猫小心翼翼的躲过来往的车辆…这些都是乡间街道民俗风情的普通而又寻常的画面，如此的鲜活。小贩身上商品的味道，案板上鱼的腥味，刺鼻的洋葱，芬芳的鲜花，潮湿土壤的苦涩，孩童身上的奶香。主妇身上混着汗水而更加刺鼻的香水味。干酪的酸味。烤鱼的鲜香。玩的一身灰的孩子的汗味，腐败的食物的恶臭扬起的尘土……像水汽一样蒸腾到云天。混合，这是人类的味道，这是世俗的气味。集市，热闹而繁忙。卖酒的商店，散发着海洋气息的朗姆酒，甘甜清香的白兰地，金黄甘美的苹果酒，整整齐齐的摆在酒店的架子上，面包店里，你可以购买到可爱的姜饼人，夹有葡萄干好碎肉的吐司，各种三明治，巧克力面包，布料店里，色彩斑斓的布料。人们来来往往，带着自己口袋里不多的钱币，去购买所需要的东西，每花一分钱，他们的额头就多了一条皱纹，头发就白了一点。他们数着钱买卖，生怕多花少赚。对钱的顾虑没有影响到马车里熟睡的女人，她是象牙塔里的贵夫人。集市的热闹也没有影响到这位贵夫人，因为她在安然熟睡。在对爱人的追思回忆里安然沉睡。梦里，天是高远而又空灵的，巨大的天体闪耀着光芒。脚下盛开着火焰一样的石蒜花，在大地上静静燃烧的石蒜花。那个男人，静静微笑。他海蓝色的眼眸闪着光芒，就像大海一样深邃，反射着太阳的金光。‘‘“安的红发非常漂亮，就像在地面燃烧的红花石蒜的颜色。你非常适合红色，要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鲜红，像石蒜花一样的颜色，我开始喜欢上红色，我开始喜欢上了你。我最爱的两个人步入婚礼的殿堂，我祝福你们。血是红的，火是燃烧的红。夺走我的一切的艳红。红色……红色的火光。在燃烧。吞噬着一切。女人从梦中惊醒。猛然看见远处的艳红。冲出她所恐惧的狭窄的马车。踏上圣斯特村的厚实而肥沃的土壤。原来天边的艳红，是绚丽的火烧云。‘‘红夫人，你怎么在这？’’她的一切，她的珍宝，并没有被完全的夺走，至少还夺回一个，至少你还在。我的外甥——夏尔。她稳定情绪，勾起微笑。‘‘我想你，来看看你还不行吗？’’红茶的茶香伴随着整个下午红夫人和夏尔下棋。真是美好的时光啊！只是这样的场景，还会再现吗？红夫人没有过夜，她早早地回去了，留下夏尔主仆呆在这里 。逛了一天没有收获的夏尔不满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水润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赛巴斯蒂安知趣的把收拾茶具的动作放慢再放慢，轻柔在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给那只叫夏尔的小猫火上浇油。时间仿佛被凝固了，偏偏这时候，这里女仆敲门而入，看见夏尔不好的脸色，于是那敲门的胆魄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电话来了，是找夏尔的。是谁不怕死的打给火气正旺的夏尔少爷。是雪莱。此时的雪莱也在圣斯特村。准确的说是在圣斯特的东边。更准确的说是在圣斯特村东边的教堂。‘‘你要是拿不出有用的情报，回去等着瞧’’夏尔如是说。几分钟后，赛巴斯蒂安将夏尔放下，面前是圣斯特村的教堂，教堂领事哆嗦的迎了上来，不敢直视夏尔的眼睛。‘‘咔嚓’’手枪上膛，夏尔少爷枪抵住后者的下巴，‘‘把这里神父叫来’’‘‘你居然敢威胁神的代言人’’‘‘砰’’夏尔手枪指天，随声落下一只可怜的飞鸟。‘‘快点！’’夏尔冷冷的命令。其实，不要雪莱的电话，夏尔也会怀疑到这里的。缺少的证据，正好由多事的雪莱来打电话补上。雪莱追查的大麻正好是教堂为了控制周边居民而大量存购。屠杀祭祀孩童，为了不让孩童挣扎也用了大麻。居民朝圣礼拜所用的圣饼圣水就是大麻混合制作的。雪莱打来的电话，正好告诉了他中途截获大麻走私犯的消息。而夏尔缺少的拼图，不就是进入教堂大麻的渠道吗？话说，雪莱也未免也太腹黑了，早不截获晚不阻止。偏偏在人家教堂门口截获。妥妥让教堂脱不开身。从教堂里找到的孩童的尸体让人震惊的多，都有火烤的痕迹，教堂即使辩解也没有用，因为自然死亡的尸体怎么会有火灼伤的痕迹和大麻使用的痕迹。夏尔无心听神父的辩解，杀了人这个事实就是妥妥的无法更改的。夺走他人未来的事实。触发英国法律就应该受到惩罚。自然夏尔也没有听见后者临死前癫狂的喊叫。只有赛巴斯蒂安不着痕迹的皱眉。他听见了‘‘天使’’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