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宗教信仰者慎入
破碎的教堂,无助的祈祷。
假如上帝的羔羊举起枪支。
何为救赎?!何为毁灭?!
沾染鲜血的教徒。
血染的福音。
分裂的教派
骨肉之爱,血浓于水。这份爱是生命的延续。是家族的基石。
‘‘感谢主,因着祢背负的十字架,我们得了蒙恩的福分。我们仰望十字架,祢是道路、真理、生命!’’
唱诗班吟唱着圣歌,牧师站在圣台上,带着虔诚的人们向全能的圣灵祈祷。
金色的十字架,威严而圣洁。洁白大理石打造的罗马式教堂,在星期日的时刻,人头攒动。
信男信女穿着最好的衣服,到主教那里去领圣餐。
母亲带着初生的婴儿去洗礼,父亲带着正值青年的后代去听布告。
鲜花和蜡烛,鱼和葡萄酒,布告和祈祷构成了安康对宗教最初的记忆。此时他还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即使是安息日,夏尔也不会恪守安息日不工作的规定。他早就抛弃神大门,一脚跨进亡者的地狱。
夏尔批阅着文件,斤斤计较着每一笔利润,盘算着下一次投资。估测着风险。
赛巴斯蒂安送来一杯熏衣草柠檬茶缓解主人的疲倦。
‘‘赛巴斯酱’’
‘‘什么事,少爷’’
‘‘我想吃点甜的’’夏尔从如山的文件里抬头。
‘‘不行啊!少爷,一会还要吃午饭呢!’’
‘‘快去做!’’
安康从糖果盒里偷偷拿出一根凡多姆公司的棒棒糖,舔舔是焦糖味的。安康很喜欢这种棒棒糖。父母出去到一个教士家里喝茶,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拼写字母,也不需要计算。安康从爸爸的酒杯里喝了口葡萄酒,又从盘子里拿一块蔓越莓饼干。他还想吃妈妈做的水果馅饼。可是,盘子放的太高了。他够不着。一边吃一边喝,四处看看,玩玩。
赛巴斯蒂安终于妥协了,他制作了布朗尼蛋糕,当然只可以吃一块。
梅林三个人算的上虔诚的基督教徒,赛巴斯前脚刚刚给他们放假,他们后脚就去教堂。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工作就轻松多了。
安康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父亲是一名木匠,在工业革命之下的社会,手工业越来越吃力不讨好了。过去富裕的生活在安康出生后开始捉襟见肘。父亲不得不卖掉一个作坊,来维持生活,其母是一名侍女。白天给富人工作,晚上给一家子洗衣做衣服。当然也会做些其它的来贴补家用。
给安康洗出生礼的是今天安康父母去喝茶做客的牧师,为人和蔼,似乎来自遥远的古老的东方国度,希望儿子平安健康的长大,所以叫儿子安康。对中年得子的安康父亲而言,这个孩子是他的心头肉。
年仅六岁的安康拥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海蓝色的眼睛闪耀着纯净的光芒。白皙柔嫩的皮肤。 他是全家的开心果。性格腼腆。与人说话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乖巧懂事,经常帮助父母。他的举止,他的容颜。使人们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画在壁画上的那些陪伴在圣母左右,金发稚嫩的天使。
安康是母亲的宠儿,父亲的心头肉。更是这个家族血脉的延续,未来的顶梁柱。
此时的安康还不知道父母寄托给他的希望。他在院子里和邻居家的孩子踢球玩耍,圆圆的脸蛋上长着少许白色的细小的绒毛。额头上流着汗水 。笑声明亮的宛如夏日的阳光。
当安康在花园里嬉戏的时候。
作为贵族的夏尔在他的花园里享受他的下午茶。
夏尔-凡多姆海,英国最大的玩具点心生产商凡多姆公司的社长。每年的巨额收益,就可以让夏尔一顿饭的钱就抵得上安康的家族一年的收益。安康家的餐桌上摆的是土豆汤,碎肉馅饼。
而夏尔的餐桌上有酒或果汁作伴,开胃菜,正菜,汤和甜点一应俱全。
而这个餐桌上的差异正是贵族与平民之间差异的真实写照。
安康的母亲架起锅,絮絮叨叨的抱怨今天卖土豆的商人,他把土豆卖贵了。安康提着满满一筐草,去喂他们家唯一的母牛。
晚上昏黄的烛光,飘着土豆和肉块的汤。安康和他的父母坐在桌边,简简单单的晚餐迟点其乐融融。
三天后,清晨。太阳在天边散发它的光彩。青绿青绿的麦田,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孩子们在奔跑嬉戏。可是玩耍的人群里却再也看不见安康的身影。从左邻右舍絮絮叨叨的闲谈中可以得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孩童失踪案件了,安康只不过是受害者之一。母亲终日恍恍惚惚,像丢了魂的影子。报纸上大肆报道这件事。安康和其它孩子失踪案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并最终穿到女王陛下的耳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女王陛下自然不可能对这一件事情不闻不问。
于是某一天的清晨,一封委托书由女王的执事查尔斯二人组交给夏尔伯爵。
‘‘最近的儿童失踪案件,伯爵是否有所耳闻?’’
红茶注入杯中,散发出醉人的芬芳。精巧可爱的茶点静静躺在白如凝玉的瓷盘里。
女王的一位执事省略了那些客套的寒暄,直接看门见山。
夏尔喝茶,并不理会对方,他在等待对方把一切挑明了说清楚。
我亲爱的弟弟:
近来可好?最近圣斯特村庄多位孩童失踪,我希望你能查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