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 老四陪葬

“我杀了你！！”敖春肝胆俱裂，怒吼着挥剑奔向杨戬，不出数招，便被震伤跌倒在地，呕了血抬手擦掉就又一次冲了上去。

沉香的目光一直锁在倒在他面前的敖听心身上，忽然似有所感，转向了房门口，那是檀香。

檀香用匕首抵住梅山老四的喉咙，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毫无颤抖，抬着头望向沉香。沉香知道他什么都看见了，但是檀香谨记着自己的叮嘱，没出一声，然而他脸上的泪水和咬到出血的嘴唇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沉香明白了檀香的意思，于是朝檀香缓缓点头。

原以为有人质在手，杨戬多少会有所顾忌，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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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杀了敖听心，正与敖春纠缠，他下意识地不去看沉香的反应，仿佛是怕看见他眼中的憎恶，他不敢肯定那是否会令自己难过。

……

“呃！”梅山老四的痛呼猝不及防地传入杨戬耳中。

“老四！”杨戬又惊又怒，险些被敖春趁机伤到。一招击退敖春，杨戬回头狠瞪着沉香，却发现沉香的眼中没有自己想象的憎恶，只有似深潭般无处宣泄的痛楚。

这时沉香也放下了怀里的小玉，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心里不由想着，玉石俱焚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住手！”

杨戬眯起眼，循声回头望去，那是…嫦娥。他还从来不曾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模样，记忆中那个总是冷傲端庄的飘逸仙子，现下里正神色仓惶，衣衫也微显凌乱，鬓角的乌发散下几缕，衬着苍白的面色，使得她看起来脆弱而柔美。哮天犬不知被她甩脱到了哪里，不过她一直抱在怀中的玉兔也不见了踪影，倒不算难猜。

“嫦娥仙子！”敖春惊呼道。沉香一行人中，猪八戒被抓走，敖听心惨死，剩下的小辈也就只有敖春能叫出嫦娥的名号了。

沉香曾构思过许多次见到嫦娥之后应该如何做，但是他从未料到他们的相见会在这样一个混乱而悲伤的时刻，所以当下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杨戬的软肋来了，或者说，他的软肋的具象化来了。

嫦娥扑至沉香身前，半抱起敖听心逐渐冰冷的躯体，声音痛苦不堪：“杨戬！你好狠毒的心肠！”

“哼！仙子言重了，杨戬也只是奉陛下和娘娘之命依天条行事罢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嫦娥的神色带上了不屑与鄙夷，“其实是因为你怕了吧！你，怕她说出那件事，影响你的地位！你杀她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怕？反正他们今天都会死，杨戬有什么好怕的？”

“杨戬…你别忘了那件事…我才是当事人！或者你可以将我也一并杀了，看看到最后陛下和娘娘到底会不会追究彻查！”广寒仙子地位超然，和海界的仙子是没法儿比的，真要对她动手的话，效果绝对轰动得多。

杨戬气道：“你以为攥我一个把柄，就能让我俯首帖耳么？哼！你那件事还不足以让我翻不了身，究竟怎么做，仙子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