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林墨很难判断010戴在左手腕上的腕饰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大约三分之二都是那种很透气的纸，留着密密麻麻的透气孔，剩下的三分之一又有一半藏在袖子里，林墨只能看见露出的一半，那是一种类似塑料质感的东西，上面用白色的颜料写了什么，但大部分都没磨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林墨之前生命里差点就变成最重要的那个女孩也喜欢腕饰，所以第一次见到010的时候就被这个半隐半显的手环吸引了视线。但很快林墨就意识到那个可能并不是普通的腕饰，记忆里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而且还是和某个很重要的人有关的记忆。

之前林墨就想不起来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人和什么东西，能和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手腕上的饰品有瓜葛。到现在林墨的脑子乱成一团粥，更加想不清楚问题，只能把这个问题假装用很平淡的语气问出来。

“我的问题和你手腕上的那个有关。”林墨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腕示意。

林墨原以为010会和之前一样，乖巧到像机械似的举起左手，把林墨的疑惑全部解答，没想到这次010快速的用右手捂住了左手的手腕。

“没什么。”010语气和之前一样平静，只是手上慌乱的动作将心里的感情暴露了一大半。

010越是这样躲闪林墨心里那个声音就越大。林墨看了一眼060的房间，房门紧闭，在确定020她们不会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用手辅助着自己向010那边靠了靠。

010看到林墨的动作，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沙发，坐到了C字沙发的最右边的那个沙发的最右边，和林墨保持着最远的距离，同时右手还是紧握着左手手腕。

“好好好，我不过去了。”林墨看见010反应那么大，只能先选择妥协。“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只用摇头点头，行吗？”

010看了看林墨不再想往自己这边靠，轻轻点了点头。

“你......”

“你已经问完了。”010语气认真的一点不像开玩笑。

“那......”要不是010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林墨会以为她是在和自己玩文字游戏。“那我再问一个，不对，两个，再问两个问题，可以吗？”林墨确定这次万无一失。

010想了片刻，和之前一样，动作很小的点了点头。

“你手上的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且你现在不会告诉我但是你能不能在结束以后告诉我那是什么？”林墨深吸一口气，用极快的语速把最想问的三个问题合成了一个大问题。

林墨对自己玩文字游戏的水平很有信心，也带有一半的报复的意思，毕竟有很多小问题的大题也算是一道题。

010显然没想到林墨的角度会那么刁钻，眼神冷冷的看着林墨，想了一会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点了一次，而后再次点了点头，在第三次点头后停顿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这次换到林墨犯愁，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就问了三个问题，为什么对面会给出四个回答。

“最后一个。”010看林墨急的抓耳挠腮，才出声提示。“是摇头。”

“不是......”林墨一直以为对面不说是因为有监控和规则的原因。

“现在我能说我的秘密了吗？”010的声音很轻，但是却给林墨心头加了无尽的负罪感。

（人一个小姑娘大半夜想找人说说话，还是分享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你林墨一句话不说先咄咄逼人，把人小姑娘逼的只能摇头点头，林墨你还是个人吗！）

林墨红着脸在心里把自己骂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