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解释

“那日我并没有碰那个舞女，左右不过是为了气你那句‘情深缘浅’。”宇文护思及当日在长乐坊的种种，思量片刻，还是解释道。

“那之前呢，宇文护，你敢说你和我交往之后便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当时那么自信吃定了我，又怎么会想到我会嫁给别人。”独孤般若撇开他搭过来的手，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当年是我错了，是我自视过高。”宇文护嘴角带着苦涩“般若，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悔过的机会。我发誓，他日，我若君临天下，必许你独孤天下。

这是我对你一直的承诺。”

“那你有没有想过曾经我的独孤天下，是以你称帝为前提的，而这一切，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独孤般若眼里带着难言的快意“宇文护，比起独孤天下，你不可靠得多。

我不信你，你又何尝真正信过我?”

“所以今天，你是来诉怨的?”宇文护像也是气极了，笑容愈张扬，眼神却越是锐利“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此，也怨不得我们做不成夫妻。”

“宇文护，你混蛋！”听及此，她原本已收起的泪又涌了上来，扬起的手本欲扇到他的脸上，可随即脸色一白，捂住了肚子。

宇文护见她久久未有行动，本已闭上的眼疑惑地睁开，却见她俯下身，一脸吃疼的表情。

“般若，你怎么了！可要紧?”宇文护脸色一变，扶上独孤般若的肩，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宇文护，你……你给我滚！”说着说着，她的脸愈发白了，边说边咬唇抽气。

“方才是我错了，一会儿你怎么骂怎么打都不要紧。但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莫要因为我气着身体。”这种时候宇文护自是不听她的，自然地低头赔礼道歉，将她扶到榻上。“哥舒～”

正当他欲宣太医时，独孤般若却扯住了他，冷笑道“怎么，难道你想让旁人发现堂堂宁都王妃出现在你这当朝太师的别院里?宇文护，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独孤般若咬了咬唇，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不过是一时气急腹痛，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管如何，一会你若还疼定要和我说。”宇文护扶她上榻后，从桌上沏下热水。“来，先喝口水暖暖身子。”宇文护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等她喝完，接过她的水杯。

“没事了，就赶紧出去，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碍着我的眼了。”独孤般若现下冷静了下来，心里却还是有气，嘴上硬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