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八爷,九爷,实不相瞒,日本人前段时间常常去梨园,势必要见师父。现在师父那边走不通,就去码头找我师弟,说此药可以治师娘的病,但前提是要师父下墓。”
“陈皮?他不会真的信了吧?”
“那没有,师父亲笔的那封信想来佛爷是收到了,我就模仿师父的笔迹,让陈皮送过去一份假的,让他先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诓出来他们的目的。”
“好,此事我知道了,那就有劳灼冬了,张某感激不尽。”
“佛爷严重了。”
“对了灼冬,我已经打听到了鹿活草的下落,它会在新月饭店拍卖。”
“多谢九爷,我会把话带给师父的。”
……
陈皮送她的那匹布被她拿去做了身衣服,怀岘亭刚好今日回府顺路拿回去,还买了一些吃食,在半路上遇到了巡视的张日山。
少年一身利落的军装,五官端正,眉眼间透着稳如泰山的镇定,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怀岘亭叹口气。
张家人,都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上天还真的是眷顾他们,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好皮囊。
“灼冬?”
张日山指挥亲兵继续巡视,自己却是颠颠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笑。
“你这是去佛爷府上了?”
“嗯,和九爷有事要找佛爷相商。而且,九爷今天还告诉我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对于现在的红府来说,最好的消息自然就是找到了能治丫头病的药。
“那鹿活草有消息了?”
“是,只是要拍卖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府上的东西抵押之后够不够。”
“只要能救夫人,哪怕是散尽家财,二爷也是愿意的。走吧,送你回府。”
“你不巡视了?”
“交给那些亲兵就可以了。走吧。”
张日山穿的毕竟是军装,再加上他长相好,两人还都是长沙城的名人,走在街上不要太显眼。
反正怀岘亭在台上已经熟悉了人们目光的注视,倒也不在意周围百姓投过来的视线。
到了红府门前,两人停下了脚步。
“有劳副官。”
张日山微微低头,算作回应。他抬手理了理军帽,看着怀岘亭进入府中才转身离开。
“灼冬。”
“刚刚是副官送你回来的?”
“是,半路上遇到的。”
“灼冬,你跟为师说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副官?你若是喜欢,等你师娘的病治好了,为师也可以替你去下聘。”
怀岘亭和张日山许是年纪相近,从张启山来长沙的那天起关系就走的很近,后来张启山和二月红能交好,还是托的她的关系。
长沙城很多人都时常能看到他们同进同出,所以总是有他们相恋已久的传闻。
二月红也总是调侃他们,每次这个时候,怀岘亭都要炸毛。
“师父,您真的多虑了,我和副官真的最多算是朋友。”
“是吗?好吧,为师暂且相信你。”
可二月红的那个表情告诉他,他本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对了师父,九爷今日跟我说,鹿活草即将在北平的新月饭店拍卖,相关事宜他和佛爷八爷还需商议。”
“还有,这个东西九爷说是吗啡,有强大的镇痛效果,但容易上瘾,就是一种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