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怀岘亭答应了张日山再劝劝二月红,可怀岘亭最终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二月红的脾气她清楚,他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打破……
“师姐!”
陈皮匆匆忙忙推开了怀岘亭卧室的房门,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猛灌。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师姐,这是那个日本人给我的药,说是这个药能治师娘的病。我给你拿回来了,你快瞅瞅。”
陈皮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支透明液体递给怀岘亭,怀岘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姑娘,二爷找您。”
二月红找她,怀岘亭只好先把这个东西收好,叮嘱陈皮先不要乱跑,她去去就回。
二月红依旧在密室里,不过这次,他交给了怀岘亭一个厚厚的信封,上面写了“启山兄亲启”的字样。
“灼冬,把这个交给佛爷。”
“好的师父。”
怀岘亭接过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那支透明药物递给二月红。
“陈皮说,这个那个日本人给他的,说是能救师娘的病,但前提是要陈皮跟她合作下墓,我先让他……这是陈皮拿回来的,我不认识,不如师父让九爷去看看?九爷留过洋,想必会认识这些东西。”
“好,灼冬,劳烦你再跑一趟解语楼……等等,你刚刚说,日本人要陈皮跟她合作下墓,他答应了?”
见二月红脸上浮现一丝薄怒,怀岘亭连忙替陈皮解释道。
“没有的师父,我只是让陈皮假意答应,并不是真的要跟他们合作。”
二月红松口气,挥挥手。怀岘亭领命,从密室里退了出去。
她回去的时候,陈皮还在。
“师姐,师父怎么说?”
“师父说要我把这个先送到九爷那里去看看,至于下墓的事……”
怀岘亭把信封拿出来晃了晃。
真的自然不能给日本人,以假乱真,他们又看不出来……
陈皮乖巧地站在一边,看着怀岘亭拿笔,把信封里的东西抄抄改改,最后写成了一份新的。
“把这个给他们。”
“陈皮,就算是假的也要说的跟真的一样,别让他们看出端倪来,明白吗?”
“放心吧师姐,交给我准没错。”
陈皮拿过来看了半天,确定怀岘亭连字迹都模仿的很像,啧啧称奇。
谁让他们惹到自己门上了呢?
……
“灼冬,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
解九刚刚送走新来的陆建勋,正头疼着呢,就听小厮说怀岘亭来了,便把眼镜戴好,叫人把她带进来。
“九爷,您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
怀岘亭把那液体拿出来,解九接过看了半天,神情猛然一变。
“灼冬,跟我一起去见一下佛爷。”
……
“九爷……哎呀,灼冬也来了!”
齐铁嘴看到他们嘴照例是要叭叭一番的,最后被张启山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佛爷,我今天跟灼冬来是为了这个。”
解九打开手帕,亮出来了那支透明液体。
“这个东西是……”
张启山和齐铁嘴都对这个东西不清楚,张启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西医称此药为吗啡,有强大的镇痛效果。换个思路,还有一种东西里也含有大量的吗啡,就是鸦片——”
“灼冬,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