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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地狱

九生莲

不定期产粮,只为江澄而作。 

人物崩坏可能会有,在琢磨努力还原中。 

江澄重生,不怼,文笔渣预警—— 

求三连🌸🌸🌸谢谢谢

刚入冬,江澄前去集市给陈叔和薛洋裁制棉衣,却见一溜人身着红衣一片喜气洋洋抬着木箱挑担都是红绸,除了自家阿姐,江澄再未见过喜事,可当初金子轩是直接娶过府,这要是娶亲也该有个花嫁。

“夫子,可是羡慕了?我也可以去云梦提亲。”

薛洋突然出现紧搂江澄后背下巴搭在人肩头蹭蹭,江澄已经习惯人的动作,拍拍那人脑袋。

最近薛洋总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每每回来身上的冷气让自己有些发颤,那人察觉来就立马用灵力烘干,偶尔瞥见降灾剑柄上的血迹让江澄有些担忧。

“夫子,我想娶你……”

这几年江澄随着寒疾的愈发频繁,已经听不太清声音,模糊间只逮住几个“娶亲”的字眼有些明了。薛洋无奈叹气,他知晓人听不到,这几年没少四处拎了神医飞奔义城为江澄诊治,都查不出来,只言,他能开口说话的,只要他愿意。

不知江澄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此般生了心结。

江澄这一年都在躲着薛洋,他隐约觉得五感尽失之日会是一个了结,这也是他不愿回云梦的源头,比起看着儿子日渐成为废人最终死亡的折磨,倒不如直接葬在那乱葬岗。

薛洋也曾怒气冲冲的追问过人,他喝得伶仃大醉,因为那次金陵之行,他从小矮子口中知晓了江澄经历的种种,莲花坞被灭,乱葬岗围剿,都让他疼的难以呼吸,可这人却还在把这些关怀往外推,

“我只是觉得你该娶个妻子了,作为兄长我很心急。”

看着递过来的字条,上面收笔的颤抖薛洋一清二楚,毕竟江澄手把手教他写字这么些年,两个人的习惯笔迹如出一辙。

“其实我都知道,我就想看你怎么撒谎。”

薛洋的话让江澄心中一震,也是那么多名医都是薛洋找来的,他怎会一点口风都不知晓。

呆愣在原地如坠冰窟,这人怎就推不开,比之蓝忘机更甚,也不知晓那人是否还安好。

薛洋紧紧搂住人,似乎是想将眼前人融入骨血,江澄看到人发红的眼尾和流进脖颈的湿润,薛洋就这么一丝不苟的切合他的生活,

“我察觉特别敏感,你有一点想离开我,我就一定快一步……将你锁在我怀里,哪也去不了。”

闻言江澄放弃了再劝解,就这么私心一回试图留着最后的温暖,可薛洋却愈发忙碌不知去向,他也不问。

“想看?走吧。”

薛洋尽量将话语简短,声音高昂,确保江澄听得他的意思。

两人牵手跟着队伍,江澄如今的情境薛洋是无法放他一人离家,学堂也换了先生,是当年同薛洋针锋相对的小堆儿,已是十八少年郎,风华正茂。

看着熟悉的院落,当年总是活蹦乱跳的青衣姑娘耐不过家里人如今竟已协商好婚事。

江澄颇愧疚,因着自己那个姑娘最好的年华落了一场空梦的苦等没有结果。

墨莲算是城里的老姑娘了,父母急切随意找了一个屠夫就签了婚约,如今大张旗鼓的提亲却是怎么也反悔不了的。

她瞧见门外黑白相称的衣角,越过众人直直走向门口,眼含热泪的死死盯着那双相扣的手。那是她求不得的念想。

江澄察觉来人目光抿唇松手缩进衣袖里背过手,墨莲仰头努力抑制住泪水,此后再无青衣木雕,再无短发信封就了断死心。

“先生……江公子,薛公子,三日后我的喜宴一定要来!”

薛洋知晓身旁人的复杂,伸手接过请帖,他揉揉姑娘的脑袋,话里都是威胁扫向门内提亲的人。

“若是受了委屈来找我,我灭他满门。”

“好,照顾好他,不然我也能灭你满门!”

江澄看着墨莲的警告上前一步,把腰间的清心铃挽到人腰间。

“百年琴瑟,并蒂荣华。”

薛洋看着人一言不发的背影默默跟在人身后,此刻江澄需要自己静一静理清这些年纵容的情感牵绊,忽然身前人停住,就在杨柳岸,薛洋直直探入人眸底的自责和愧疚。

江澄觉得那姑娘不值得,当不起这么多年的痴守,更还不了那唯一的喜欢。

“所有事情感觉到值得就好,夫子……你值得的。”

不论我还是小秃子都是心甘情愿坠入你的温柔,不必自责,只有你安心了我们才幸福。

夜间热了三次饭菜的江澄还是没能等到薛洋回来,虽是习惯了他的突然失踪可今日是薛洋的生辰,他答应过得。

外面惊雷震天在江澄耳中却只是恍惚的喷嚏般,他举着雨伞向外走去……

“薛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薛洋完成了小矮子最后的任务,这是报答他为江澄守着云梦,帮江澄搜寻天下名医和隐藏形迹的情分。

看着满地尸体没成想这些世家弟子来的这般快,像是早在这里等着了。看了眼将要落下的太阳牵挂着那个等他回家的人,薛洋难得温柔,只是朝对面招招手,

“来吧,一个个死还是一起走?”

“你手段毒辣,作恶多端,这么多的命案你都不曾梦回惊醒吗?”

“屁话真多,浪费时间!”

薛洋不耐烦的拎着降灾直冲那堆人群面门,死到临头还在教导大道,他薛洋只认江澄这一个夫子。

薛洋捂着腹部,踹了脚又堆起来的新鲜尸体,找了客栈专门沐浴换了身衣服,不能让那人知晓。

买了糕点脚步轻快的向着义城奔走,临近城前察觉来背后的鬼祟,邪魅勾唇两三下跃进城中。

身后的世家弟子尾随人踪迹来到一竹林却不见踪影,

“怎么找你爷爷我啊,可惜了我们家注定无后!”

刚抬头就见薛洋从竹尖跃下一剑封喉,鲜血喷溅了头排人一脸。

薛洋扛着降灾片刻解决了五个人,余下的人瑟瑟发抖看着这杀神,突然向城外逃去。

薛洋眼神一暗,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此地暴露江澄就不安全,他需得护那人一生无忧。

前面的世家弟子发觉身后直奔而来的人得逞的阴笑,薛洋随着他们停下。

“不跑了啊,我后悔了,一剑太爽快,先切腿怎么样?”

“薛洋死到临头你该不知悔改,你且看看你还能动吗?”

薛洋愣住,地面血迹斑斑的符咒将自己团了紧,他提着降灾试图破阵,反被阵法和外面单方面屠虐的剑光全身无一完好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咬紧牙关,抹了脸上的刀口眼中都是担忧和难过,他若见了又得担心。

“能不能动也是你爷爷,你先下去找我儿子吧!”

薛洋吐出口中碎肉伴着血渍,撑着降灾摇摇晃晃站起身。

阵外的弟子被人激怒,举着剑就进阵试图截杀薛洋一战成名。

薛洋暗自勾唇,只有他们进阵才能博得一线生机,这生辰当真过得够本。他专心应付着眼前的攻势,失血和受伤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将背后完完全全亮给敌人。

薛洋握着肩膀刺穿的剑在那人一脸惊讶的目光中斩首,还未转身就听见闷哼和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雨水激的眼前模糊,他隐约望到紫色身影,降灾飞出直直将人穿喉钉在门前。

“小秃子!”

幸好不是他,薛洋心下松了一口气,怀中的少女一身紫衣胸口处的血迹被雨打湿却仍旧无可阻滞的渗血,将紫衣染成红色。

墨莲送走了江澄两人,独自打开那封最后的信,

“总见先生月白衣衫,先生最爱白衣吗?”

“我最爱紫衣……”

她放不下,了断也该讲的清清楚楚而不是悄然的一个人放弃,她买了最贵的紫裙,已经长长的青丝梳着初见的辫子,戴好腰间的清心铃。

她要穿着先生最爱的紫衣,亲口问出埋在心底的最后问题。

趁着夜色家中人未发现,溜出来急冲冲奔向竹庐,却被告知先生去了城外等薛洋。

少女所有的期盼和情势就是此刻,她等不及,义城是她从小的家她抄了近道奔向城外,就见薛洋遇险想都没想挡在那人身前。

“小秃子,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馆!”

她看着薛洋难得的慌乱和无措笑的灿烂,仿若中秋那日的圆月。

墨莲无力间拽住了薛洋的断指皮套他也无暇顾及,

“小流氓……咳,我护了你,你就得用命护着他。”

“好!不用你说他也是我的命。”

“今日……没有月亮?”

薛洋抱紧不听颤抖的人,努力撑着衣摆为人遮掩雨水,

“有!很圆,中秋的月亮都是圆的。”

“咳咳……对了这个帮我给他。”

薛洋顺着墨莲的指尖从小包中掏出一个木雕,那是两个人,他和江澄。

墨莲是除了江澄外唯一不怕他将他以常人待之的人,薛洋青筋暴起只觉方才便宜那人应该剥皮剔骨。

“小流氓……”

“我在。”

“你看我这身紫衣好看吗?”

墨莲揪着心口溢出大片血迹顺着流进薛洋衣襟,他毫不在乎泪水索性由着雨滑落。

“好看,很美。”

“噗……咳,小……小流氓,咳,帮我问他,

先生,若下世,愿许我紫衣木雕携手到老吗?”

薛洋抱着怀里没了声息的身体放置到破屋,站在雨中冲刷血迹,还有人在等他回家,他不需要知道。

远处隐约有人影穿雾而来。

夜色太深江澄只依身形判断出那是薛洋,就那般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上前将伞遮过人头顶,望着人眼里的不赞同和疼惜薛洋尽收眼底,他扯着旧时张狂的笑却失败,

“如果没有合适的伞,我宁愿淋一辈子的雨。”

突然江澄被揽入怀抱带离十米开外,雨下的看不真切眼前,最近他总是看东西恍惚不清,他知晓该来的还是来了。

“夫子,你就待在这别动好不好,我求你了。”

由于雨水的冲击,江澄并未听得薛洋说了什么,但他察觉来人的惧怕和颤抖,回抱了人就放开。

薛洋召回降灾带着血浆看着眼前大批的世家弟子,降灾渐渐脱了力,薛洋向来不在乎受伤,索性迎着剑捅得对穿只求凑近人跟前当下削了脑袋。

虽答应过江澄不再使用阴铁,但此时只能如此才能护住他,薛洋运转阴铁召出走尸上前厮杀,自己则退到江澄三米外恐无意识的走尸伤到人。

薛洋看着被围攻脱不开身的众人抱起江澄就走,江澄这才看清人身上的伤,全无安好,脸色也白的可怕,他颤抖着手摸过人脸上的伤口。

“夫子,当初不是挺记恨我摸你伤口的举动,现下随了你报复,我不还手。”

江澄闻言并未松懈,他觉得今天似乎回不去了。

“薛洋,你这次落到我手上了必定千刀万剐,呦这被夷陵老祖迷了心智的江宗主,呸,江废物也在呢,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前突然窜出的蓝袍弟子笑容甚变态,眼睛见了江澄愈发发红。江澄瞥见人怀中的琴似乎有些熟悉,乱葬岗那日就是此人害得魏无羡坠崖。

蓝氏弟子……江澄眼里全是杀意。

薛洋见人不对劲将人放了下来,护在身后,

“你哪来的狗屎?想死那边去?组团。”

“你!听好了我苏涉今日就是取你们项上人头的人!”

对面震怒,薛洋迎面拖着降灾同其纠缠,江澄看人落了下风,蓝氏弟子武艺向来不低,薛洋又受了重伤。

心下万分交集,他努力运转灵力试图调动那颗灰沉沉的金丹却徒劳无功。

那边的苏涉已经杀红了眼,看着薛洋愈发混乱的倒退和接招眼中竟然是决然。

江澄咬得下唇出了血,只觉胸前印记处滚烫,随之而来就是充沛的灵力带着毁天灭地的黑气笼罩,眼前似乎清明了,连带着听力都敏感,忽略心头搅灭的疼痛,

看着苏涉掐住薛洋脖颈,赫然手印是千疮百孔咒!江澄运转全身灵力直接同人对掌。薛洋只见天光一闪,顺着惊雷坠落的江澄月白衣衫全是血渍。

“夫子!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薛洋歇斯底里抱着逐渐没了温度的人仰天哀嚎。

江澄方才金丹流转时就知晓不会那般轻易,金丹被震碎连带着五脏六腑,他撇了一眼旁边已经是碎肉的苏涉笑的单纯又张扬。

薛洋仿佛见到了初见时意气风发的云梦少宗主。

“咳……”

薛洋搂着人万念俱灰全身都在颤抖竟抱不住人,

“夫子,为何,我们说好了就站在那不动的。”

江澄看着人疯魔的模样有些担忧,心下确是解脱,一张口全是碎肉和血水映的莹白面颊格外妖艳。他努力张口念叨着,

“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

总算是护住了一个……

薛洋抱着江澄全身都拢进黑雾,他听到了江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走尸似是由着薛洋失控,开始不分敌人,见着生人就撕咬。

天光大亮,整座城无一活口,薛洋仍旧抱着江澄跌坐在原地。

那个青衣少女穿了心上人最爱的紫裙却没来及披上嫁衣。

明是生辰却成为无间地狱……

“薛洋?”

远处一黑一白两个道长缓缓走进,薛洋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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