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早晨,铜钟已经响了三响,一个王家的信使匆匆上楼,在王信耳边耳语道:“丞相大人,杨玄真今日没有来考场……”
“什么?!还不派人去找他!”王丞相大惊,忙差遣下人去找杨玄真。
“如今考场上的情况如何?”坐在另一边阁楼的司马南侧头问了问自家的信使。
“回大人的话,汪嘉刚刚败给了杨玄保……”
“饭桶一个!”司马南忿忿地甩了甩袖子,矮桌上的茶盏应声而落,噼里啪啦翻落一地。
场上,江嗣羽正在和杨玄保对局,杨玄保对眼前这个白净瘦弱的年轻人围追堵截,步步紧逼。
看着江嗣羽满头冷汗的样子,杨玄保嗤笑道:“年轻人,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不速速落子投降!”
江嗣羽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看了对手一眼,他的眼眶红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誓要鱼死网破的坚定。
“我看你能坚持到何时?”杨玄保慢悠悠地将棋盘上江嗣羽的死棋一颗一颗地挑出来,像羞辱人似的扔在地上。
江嗣羽看着棋盘上越来越少的白棋,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我认输……”江嗣羽伸手从棋篓里抓出两颗白子捏在手心。
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急促的敲锣声:“考试中止!!考试中止!!”
“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就中止考试了呢?”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褚嬴和时光也一头雾水,这么重要的考试为何会中途暂停?
就在大家不知所云之际,一队身穿黑衣的衙役从大门进来,穿过众人直接走到了杨玄保面前。
为首的衙差,发话道:“昨日夜里,有人看见你去了西巷杨玄真住的别院……”
听到这里,杨玄保埋下头,不敢直视衙差的眼睛。
“今天早上,王丞相府上的下人便在院中枯井里发现了杨玄真的尸体。”
“尸体?!”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听得字字真切,这句话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令旁听者心惊肉跳。
“这么说,杨玄真已经死了……”
“不会吧,他昨日还和我下过棋呢,分明是神采奕奕……”
“你是不是聋啊,衙差大人都说了,从枯井里发现了杨玄真的尸体……”
杨玄保佯装镇定,回答道:“草民昨天夜里一直在家里看书,从未出门。”
“哦?那这把刀鞘又你如何解释?”衙差用白布包着一把染血的刀鞘,“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
“还有,在你家后院发现了未烧完的布鞋和衣服。”衙差大人命手下的衙役把那半只布鞋展示给杨玄保瞧。
“而且,这只布鞋的鞋底也有血渍。”
铁证如山,杨玄保张了张嘴,不知如何狡辩。
“杨玄保,既然你无话可说,就跟我们走一趟。”
直到衙役带走了杨玄保,江嗣羽这才从这场突如其来风波中缓过神来。
有人拍拍他的后背,说:“江公子,还愣着干什么,你夺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