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3

　　“你的选择从来都是别无选择。”深紫色的眼瞳转动，黎灰轻巧的说：“这是给曾对我说的话，现在我还给你。”

　　“我想，我当初可不是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对你说这种话。”文茜扯了扯嘴角像扬起一个微笑，无奈遭受的打击太大从而失败，于是保持着诡异的表情，瑰丽的红色眼眸蒙上一层灰雾那般，逐渐脱离剔透转向暗沉，像是鲜血凝固成的血块。

　　“嗯。”黎灰没有否认，反而很赞成的说：“如果你能脱离你那低贱的血脉，成为一个优雅的血族，那么你就能够理解我为什么现在能够帮助你。”

　　黎灰眉毛动了动，“应该不是很难？”

　　“假设你了解我，你就该明白。”文茜没心思玩什么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她现在的身体之所以还是人类，就是因为以前没有选择转化为吸血鬼，“我要去找寻事情的真相，你要跟着我一起吗？”

　　黎灰双手抱胸，深紫色的眼珠盯着文茜，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朵玫瑰花，可惜她不仅是由糖果香料组成，更有着碎骨的癫狂和狗尾巴草的顽强。

　　他们两个对望着。

　　一个自诩血族亲王，优雅的暗夜使者；另一个则是被他用了手段俘来的人类。

　　在文茜那张还未消减婴儿肥的脸上，黎灰其实已经不大能瞧出来她以前的模样，好像那个被戏称为黄金生物的人一直都是他的臆想，从来没出现过。

　　“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文茜苦笑着说：“也许曾经了解过，但是——别把我和黄金生物相提并论，你也看到了，我和她和而不同。”

　　现在的文茜没有灰雾中的黄金生物掌控全局的意识，不够强大，不够优雅。

　　文茜心中涌现出一股恐惧的感觉，这起源于面对强大生物的无能为力，对未知的迷茫。

　　在穿过那道光门的之前，文茜从来没想过她会被黎灰拉到这片神秘的灰雾中，更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前是那么的“辉煌“，战斗力直逼大闹天空的孙悟空，直接威胁灵犀阁的大仙子。

　　可这些算什么？

　　“我的敌人到底有对强大？”文茜不禁发问。

　　黎灰露出虚伪的笑容：“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文茜皱眉：“什么意思？”

　　“有些隐秘而伟大的存在，我们只知晓模糊而广泛的概念，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其中的深意。”黎灰简单的举个例子，“譬如——”食指点了点手臂，指向天空。

　　灰雾蒙蒙的天际不知多高，安稳的笼罩着偌大地界，四方雾气翻涌滚动，看着不像是领地，而是牢笼，一座无比坚固的牢笼。

　　文茜忍不住吞咽。

　　“我不明白。”她说，眼睛的颜色更加深沉，“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对你的一种保护。”黎灰说：“星空之上的存在非现在的你可以窥探，即便是以往，我在那位的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我的生路在哪？”

　　“你的死，源于你自身。你的生，亦源自你自身。”

　　“最后一个问题，”文茜深吸一口气，“星空之上的存在，指的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