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4

　　“……为什么会这么问？”

　　“舒言说我说过一句话：‘神灵的恩赐’，”文茜抽丝剥茧的理顺脉络，“拥有逼迫灵犀阁四仙的能力，却依然被驱逐……稍等，我知道你想说我并没有被驱逐，可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确是被驱逐出。拥有那等力量的我，我的对手只强不弱……除了神灵，还有什么能够解释？”

　　伟大的神灵，执掌一切的神灵。只有神灵才会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黎灰默默下巴，深邃的眼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空间中的灰雾翻滚，凝聚成一副面容模糊的画卷。

　　一个类似于山谷的地方站着三个人，最左边的那位浑身笼罩在黑色兜帽内，看不清楚面容和身形，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则像是黄金生物和金离瞳。

　　“那是什么地方？”文茜问。

　　黎灰简洁的回答：“埋骨地。”

　　闻言，文茜微微蹙起眉头，她依稀记得自己去过埋骨地，可现在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个地方在哪，而且黎灰没有想解释埋骨地的意思，只好又问：“和金离瞳与我有关？”

　　黎灰的回答依旧简洁：“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知道的太少对我的坏处非常大！文茜心内吐槽：吞吞吐吐的，跟给别人算命的神棍一样。

　　“我能知道什么？”文茜忍不住问。

　　消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问我，我能告诉你那是埋骨地。你问颜爵，颜爵也能告诉你那是埋骨地。”黎灰淡淡的说：“你去问那条疯狗，他会告诉你不一样的答案。你去问白头发的低贱人类，他也能告诉你不一样的答案。”

　　文茜：“？”

　　黎灰反问文茜：“你认为，什么是神？”

　　神灵的地位尊崇，力量强大而狂暴，对世间一切生灵都一视同仁，高山与溪流与他们而言无异。

　　“全知全能？”文茜不确定的说：“就，胡子花白，无所不知，呃，还光着脚？”

　　黎灰：“……”你以为是赤脚大仙吗还光着脚……

　　黎灰：“凡有言，则必知。”

　　“……”文茜细细思索一番，恳切的说：“我能投敌吗？”

　　黎灰：“……”

　　文茜：“我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跟着对手混比较有前途，您看，别把身份卡的那么死——给个机会，我想投敌。”

　　黎灰话锋陡然一转：“即便是神灵，也非全知全能。”

　　如果神灵真的全知全能，那文茜也没有反抗的必要，乖乖的洗干净脖子等死就好。

　　“当局者迷。我身在棋局中，接下来该走哪一步？”

　　按照文茜的想法，黎灰既然敢把自己拉到灰雾，那就代表着他有和神灵抗争的觉悟，也有那个能力，不然他就是纯粹找死。

　　黎灰知道的比她多，能力比她强，那么初步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总比她像个没头苍蝇瞎撞强。

　　不料黎灰斜睨她一眼：“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局外人。”他饶有兴趣的问：“难道是因为我尊贵的血族身份？”

　　文茜理所当然的说：“不，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把我拉进灰雾，就应该对我负责任。至少，你得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但你没说，所以我觉得，你有你的计划。金离瞳不在，我又打不过你，当然只好服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