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内塔·凯达，七月三十日，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
由于没有提前预订，我们直到今天凌晨才搭上了一班客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抵达了印第安纳波利斯。
好消息：目前为止还没遇到麻烦。
坏消息：驿站到底在什么地方？！
“先找到议会大厦，”小伊照着她的笔记本念道，“驿站就在附近。注意‘有玫瑰窗的老车站’。”
“我猜，告诉你这条信息的人也没真正去过驿站，”纳特评论道。
“闭嘴吧，你。”
“就不闭，你又不是莉莉贝丝。”纳特嬉皮笑脸地说。顿时，他的衣领猛地一勒，让他发出了卡脖子的声音。
小伊面无表情地越过了他。“我们往那边走吧。”
她带头向路那边走去，我跟在她身后。纳特可怜巴巴地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跟上。
“我的姐姐塔莉亚，你们知道她吧，她是个狩猎者，”我边走边说，“虽然我还没见过她本人⋯⋯但狩猎者们来营地时曾提到过，中西部地区有很多，呃，什么来着⋯⋯无头人？”
“无头人？”小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我，“他们没有头吗？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脑子，还是他们没有脖上以上的部分？”
“呃⋯⋯其实，好像连脖子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头。它们的眼睛长在胸前，牙长在⋯⋯”
“刑天？！”
“⋯⋯你说什么？”
“中国神话里的一种⋯⋯生物，原本是正常的人，后来被砍了脑袋。”小伊若有所思地说，“这难道是中西方文化的共通之处吗？”
纳特用力咳嗽了一声。“实际上，两位，抬头看看吧。”
我与小伊同时抬起头。前面有很多人，行人、清洁工、交警，上班族等等（这个点了还有上班族？）。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但他们全都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就好像我们是一群杂技演员。
“你们好啊！”一位中年女士带头向我们走来。她脸上带着一点迷茫，就好像她刚从马达加斯加穿越到这里，“欢迎来到印安纳波利斯！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谢谢！”
纳特的反应无比迅速，他两手分别抓住小伊与我，然后转身就跑，留下那名女士在后头嚷嚷：“喂，我还没说完呢！这很不礼貌！”
“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跑？”小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们是无头人！我用赫菲斯托斯的螺丝起子的名义起誓，他们一定是！雷奥上次回营探亲时跟我们提过⋯⋯”
“他们不是有头吗？”
“那个是假的！”
一边的胡同口忽然蹿出来一位护林员装扮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园林铲。“请留步，谢谢！”
纳特抽回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甩了个火球。护林员大叫了一声，火焰迅速地从他胡子拉碴的脸上往下蔓延，他却没管面部，而是一把捂住胸口——果然是个无头人。我一脚把他绊倒，然后我们三个人闪入巷中。
“既然他们的眼睛是在胸口，那他们是怎么看清路的？”小伊此时仍不忘勤学好问。
“天，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们！”纳特夸张地大叫。
胡同到尽头了。外面是一条马路，路上的车和路旁的人都不多。考虑到现在这个时间，我觉得印第安纳波利斯作为一个州首府未免荒凉了些。它和曼哈顿没的比，和我老家圣奥斯汀市比也差的多。另外，这座城里是不是有一半居民都是无头人？
一个坐在消防栓上的流浪汉忽然操起他的破碗向我头上砸来。我掏出我的折叠尺，下一秒长剑在手，把他捅倒了。流浪汉的碗摔碎了，他的头也在地上滚开了。小伊尖叫了一声。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握住我的剑，把它变成了长矛状态，然后朝胡同口那甩了道电弧。小伊的绳子在我眼前挥过，把两个从旁面扑上来的路人弹开。
“那边！”纳特指着马路对面的一片居住区。
我们快速冲过了马路，差点就闯了红灯。两个交警拦住我们，被纳特用一把起子砸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刺倒。小伊惊恐地缩在我们中间，我知道她作为新人还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去攻击这些看上去和人类没有差别的生物，尽管她知道他们是想杀了我们。
有一位杂货铺的老板用矿泉水瓶砸我们。水果店的伙计把一堆苹果滚到我们脚下。当我们跌跌撞撞地跑进这个小区的小广场时，我发现我们很不幸地被包围了。
纳特咒骂着，提到了我爸爸身上的某个部位。他快速地在旁边一个健身器材上按来按去，就好像他指望那里有一个隐藏开关，能放出一架火炮。“现在咋办？”
“这座城市里⋯⋯全是无头人吗？”小伊气喘吁吁地问，同时卸下了她背着的包。这并不是为了取出什么秘密武器，而是因为她已经累的受不了了。作为一个才入营地的新半神，她的身体素质确实还未跟上，何况她还背了好多书，增加了不少负担。
那个没了脑袋的流浪汉已经追了上来。他敞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或者胸口。护林员也在，他的衣衫被烧毁大半，而他胸前那张真正的脸也是胡子拉碴的，这一大一小两副胡子让我差点反胃。
“不听别人把话说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谢谢！”一个女人走上前来，正是之前和我们说话的那位。看来我刚才没电倒她，但她能这么快赶上来也真是糟透了。
“我们重新开始吧！你们好，我叫南妮特，很高兴见到你们！”南妮特躹了一躬，然后依次扫过我们三人的脸。“抓住那个女孩。把那个召火者杀了。剩下那个随意。”
一大圈的无头人涌了过来。
我真希望“随意”包括“放他走”这一项，但这不太可能。我也不可能看着小伊与纳特被抓和被杀。
我扬起长矛，把最前面冲来的一批无头人电倒，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很浓的臭氧味道，提醒我今日闪电供应量即将余额不足。纳特从不同的衣袋里抓出钉子与螺丝，并它们塞进无头人的衣领。小伊再次召唤了组紃，几个无头人被绊的摔掉了脑袋。
我刺中了水果店伙计的胸口，他化为了一堆尘土，只剩下两个梨子在灰里打转。我又横扫一排人的小腿。小伊手持式微，专挑已经丢了头的几个人，纳特则召出火为她创造更多没头的人。
有几个无头人在钉子与梨子上绊倒了，被小伊直接送去了塔塔勒斯。我化矛为剑，又捅倒几个人。流浪汉把一架儿童攀爬的那种健身梯从水泥地里拔了出来并用力砸向我，我急忙闪开，却在一堆灰上滑了一下。
“哎哟！”小伊尖叫起来——有一个无头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无头人力气很大，这我知道。我正欲帮忙，小腿猛的一痛——护林员一铲敲中了我的左腿，鲜血立刻染红了我的运动鞋。
我痛的眼前一时出现了重影，但我还是设法刺中了他的鼻子。又一个无头人按住了小伊，捂住了她的嘴巴，后者拼命地挣扎着。纳特呢，纳特⋯⋯我正焦急地想着，小伊身后的无头人忽然倒下了。纳特出现在了小伊身后，一刀捅中捂住她嘴的那个人。小伊脚边多出了两堆尘土。她无力地跪下了，并不断地干呕着。
等等⋯⋯纳特哪来的刀？
我努力把有些涣散的视线集中在他手上。开始我以为他是从口袋里翻出了裁纸刀一类的替代物，然而没有，那是一件真正的半神的武器，甚至还要特殊些——双刃短刀，把手上包着棕色的皮革。刀刃是两种不同的颜色，与小伊那半铜半银的式微相似，只不过这把刀更引人注意——一边是仙铜，一边是帝国黄金。这样的武器在雅典娜雕像回归后也出现了一些，但它们都是把两种金属炼到一起再锻造的，而不像纳特手上这个，好像是⋯⋯把两个相互排斥的东西硬摁到了一块。刀刃中间还刻了希腊文，但纳特的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把它挡住了，我看不清楚。
“纳特，你、你还有⋯⋯武器？”小伊咳嗽着，勉强发出了这几个词，而这也正是我想问的。纳特从来就没有武器，并且他的刀一看就不简单。
纳特眼神闪烁，忽然冲过来把一个对我高举菜刀的大妈捅倒，然后把刀揣进口袋，从我身旁捞起那把还沾着我血的园林铲回身铲倒了小伊身边一个无头人，就好像除了这把铲子以外他没任何武器。“兄弟，站的起来吗？”他又回身扶我，那双古铜色的眼睛透出一点哀求的意思：别问，拜托了，别问。
“大概还行。”我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小腿肚子仍在哆嗦个不停。小伊也站了起来，尽管她面色惨白如纸，但脚步还算稳当。她从口袋里翻了神食给我，又蹲下来观察我的伤口。“糟了，像是动脉出血！得赶紧阻断近心端⋯⋯”组紃立刻在我膝盖下面牢牢缠住。
“杀了他们！”被我们短暂忽略掉一会儿的无头人们亢奋地大叫着。杂货店老板对纳特挥出了啤酒瓶，我顾不上腿上的伤正要上前，一道火浪忽然从我头上掠过，把杂货店老板与他身后二十个无头人一起烧成了灰。不幸的是，纳特也中招了。他是不怕火烧，他的工装裤也是，所以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工装裤。小伊惊呼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火焰还是因为没了上衣的纳特。
有大片阴影从我们上方投下。不少无头人刚欲抬头看个究意，就被一架飞机大小的东西压扁了。这当然不是飞机，而是一条巨大的青铜龙。
“呸呸呸！”纳特吐出嘴里的灰又抹了把脸，他脸上布满了灰烬的痕迹，“瓦尔迪兹，你故意的吧！”
“嘿，且看瓦尔迪兹闪亮登场，拯救半神同胞于水火之中！”雷奥·瓦尔迪兹从范斯塔身上起身，摆个超人的造型，得意洋洋地说。
坐在他身后的卡里普索迅速地用两个大姆指捅了下雷奥的双肋，使得后者大叫一声并放弃了他的超人造型。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小女孩咯咯地笑起来。卡里普索跳下了青铜龙，安慰了小伊两句，又转身审视着我的小腿：“你是塞内塔，宙斯的儿子，对吧？天啊，你的伤看上去可不太妙。”
“是啊，大概吧。”我虚弱地说。刚才在危急关头分泌的肾上腺素在迅速退去，我现在感到了失血过多带来的凉意，还有一阵一阵的眩晕感。“请允许我躺一会⋯⋯”
那个小女孩也跳下了龙背。在我闭上眼的那个瞬间，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这个哥哥伤的很重！我们赶紧把他带回去，交给埃米妈妈！”
【伊采薇，七月三十日，驿站】
即使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多次惊讶。
首先，我们六个人骑的是一条青铜龙。如果它是完全由机械驱动，那还不至于让我惊讶——人类科技也勉强可以做到。但是，它不是。雷奥·瓦尔迪兹，纳特的哥哥，说这条叫范斯塔的龙被小笛·麦克林——莉莉贝丝的一个姐姐——用魅惑语永久唤醒了。也就是说，它成了人类梦寐以求又永远不可能制造出来的永动机*——毕竟它所喜欢的机油加辣酱似乎无法为它提供能量，从理论上来说的话。然而换个角度来看，我不知道范斯塔是否属于生命体。它不完全符合生物七大基本特征*，但它又有主自意识，可它又是被人为地创造出来的——这和人工合成结晶牛胰岛素*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们骑龙来到了一个老车站上空，我确实看到了我在本子上记下的“玫瑰窗”。范斯塔在建筑上方盘旋，直到一大片屋瓦滑开形成了一个占了半个屋顶的入口。青铜龙飞了进去，带我们进入了那个被称为“驿站”的地方。
然后，哇——哦。
驿站内部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多了。我们降临的这个大厅可能有操场那么大——四处堆放着的太多杂物有些影响我的判断——而且它还有很多个门。这里也有很多的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来太多关注，就好像这些人隔几分钟就能见到一只青铜生物从天花板进来似的。
不过，当然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们。我跳下龙背时正落在那扇玫瑰窗边，这儿与纳特的工作室一样乱。窗前站了一位大概六十多岁、肌肉发达的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打量着龙背上的人，我猜她就是乔治娜所说的约瑟芬妈妈。旁边正坐在一堆推摇摇欲坠的包裹中央的一个女孩也拨开杂物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约瑟芬跳下了工作台。另一位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边，正与一个稻草色头发的男生把昏迷的塞内塔从范斯塔背上抱下来。这一位老夫人——埃米，朝约瑟芬点了点头，“我先送他去医务室。”她与男生架着塞内塔顺着左边的走廊离开了，乔治娜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后面。
“别担心，哥们儿！”雷奥拍了纳特的肩膀，“埃米是一位很棒的医生，塞内塔不会有事的。你要不要来帮我焊钢板？哦⋯⋯你先找身衣服穿上。”
我看了纳特一眼，立刻移开了目光。他真是瘦的要命，胸口还有很多形状奇奇怪怪的旧伤疤，看上去怪吓人的——咳，等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仍在心里奇怪着纳特有武器这件事，因为我从没见他拿出过那把两刃刀，而且他的神情也很能说明问题。我决定找个适合的机会再询问，眼下嘛，还是先别想了。
“你们是混血营来的？”女孩看了一眼纳特脖子上戴着的陶土珠子，“你们有没有菜迪·史密斯的消息？”
“啥？哦，他挺好的。”纳特挠了挠头，“就是因为通讯中断而有点急⋯⋯”
“我比他更急！”女孩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我是蕾莉莎·朗，超级快递集团的第一信使！我⋯⋯”
“蕾莉莎。”约瑟芬及时阻止了蕾莉莎，以免她把纳特掐死，“我们可以午餐时再谈论这些，在他们的伙伴醒来后⋯⋯我该准备午饭了，你带他们去休息一会，怎么样？”
“我去准备奶酪！”雷奥宣布，“我们待会见！”
“至少你该给我拿件褂子来吧？”纳特幽怨地说。
雷奥撇了撇嘴。“我的衣服不适合你。别怪我，谁让你长这么高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纳特长的高，当然了这是因为雷奥自己的身高感人。
“驿站要是连件衣服都供应不了，那还叫驿站？”蕾莉莎豪气地说，“走吧，带上你们的行李跟我来！”
我们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有了一个空房间，小小的，有点像一个储物室，只放了一张行军床与数不清的杂物。
“先放这儿吧，”蕾莉莎拍拍手，拖过一个纸箱子坐在上面，“这应该是我们FBI的一个小号仓库。暑假期间我们这里格外拥挤，因为⋯⋯呃，放暑假了。驿站虽然是有求必应的，但它偶尔也会闹点小脾气，特别是没给予维修的时候⋯⋯总之我们会给你们安排好睡觉的地方的，现在先将就一下。”
“没问题！”纳特爽快地说，虽然我觉的他可能根本没听见蕾莉莎在说什么——他一进房间就跑到了墙边的架子前，摆弄着上面放着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纳特现在已经有了一件略大的黄T恤，上面印着“剥玉米的”几个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这几个字，毕竟知道自己是半神后我对英语有了一点阅读障碍，尤其是对大写字母)，那是一个叫李特耳西斯的男人借给他的，因为目前还在闹脾气的驿站拒绝变出一件衣服。
“哦。”我也拖过来一个箱子坐，差点弄倒了一堆东西。蕾莉莎说的“有求必应”让我想起了《哈利·波特》里说的有求必应屋，那是一个无视质量守恒定律的无限供应任何一种人们需要的东西的神奇屋子。“所以⋯⋯驿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唔，它就是一个驿站啊，只不过有魔法。据我所知，它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修建的，为了给半神们、半羊人们、宁芙们提供一个歇脚的她方，后来渐渐发展成一个公共生活场所。它本来是隐藏起来不为人知的，但自从驿站的人与康茂德打了一仗，这个地方就公开了。我们FBI的总部在当年盖娅之战时毁了不少，后来我们就把总部迁到这来了。”蕾莉莎指了指墙上一个图标，上面还有 Faster Baggage and Information 的字样。
“这是你们集团的标志？”纳特很感兴趣地凑近了那个图标，“这什么图案？有点像三叶草和一根棍子⋯⋯”
“那明明是转运RNA (transfer RNA)*跟信使RNA(messenger RNA)*。”我忍无可忍地盯着他。
“怎么可能，一个快速集团还和RNA有关⋯⋯”
“你看出来了！”蕾莉莎惊喜地打断了纳特并看着我：“你是第一个一眼就认出来的！”
纳特的下巴掉在了地上。我有点疑惑地问：“不是据说你们集团是在内战时期建立的吗？人们对这几个RNA的认识可没那么久，克里克提出中心法则*都已是1958年的事了⋯⋯”
“哦，是啊，这个标志没多少年，就是我爷爷设的，他对生物学很感兴趣，”蕾莉莎摊开双手，“所以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们集团确实是转运和信使吗。”
纳特把他的下巴捡了起来，“所以你们集团到底有多大？”
“比你想象的还大。”蕾莉莎骄傲地说，“我们的服务遍布整个希腊神话世界。我们还与亚马逊合作，她们的货物有八成是我们送出去的。美国的国家邮政其实是由我们管理的，只是没有用FBI这个名字而已。但是在几个星期前通讯断了，真该死！罗马皇帝们搞事的时候已经这么来过一次了。那时我们的总部还在威斯康星州的R＆J小屋，那次更麻烦⋯⋯总之，以前我们这每天都有很多信使、报信鸟往来，现在呢，只有我与莱昂两个常驻信使与几个半羊人和风仙子了。报信鸟们都在加班加点了，但它们也送不了太重的货物。驿站都快被滞留的货物埋起来了。”
“哦，据说彩虹女神是被绑架了。”纳特拆开了架子上一个收纳盒，改装成了一个笔筒。
“什么？是吗？！我疑惑好久了！我妈妈和伊利斯是老朋友了，我试过向她祈祷，但也⋯⋯”
“等等，你是说你妈妈？”纳特插嘴，“你不是伊利斯的遗族吗？”
“是啊，但我不止是遗族——我妈妈是安革利亚*，消息女神。而莱昂就是伊利斯的儿子，他也没有他妈妈的消息。我们⋯⋯”
门猛然开了，但没有人进来，来的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吃饭了，吃饭了！”它扯着嗓子叫道。
“行吧。”蕾莉莎站了起来，烦燥地把她坐过的那个纸箱踢回原处。“去吃饭吧，顺便告诉我们你们所知道的一切。我现在急需任何外界的信息。”
＊永动机：永动机是一种不需要外界输入能量或者只需要一个初始能量就可以永远做功的机器。这种机械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原因是违反能量守恒定律和热力学定律。
＊生物七大基本特征：
1、生物体具有bai严整的结构du，细胞是生物体结构和功能的基本单位。
2、生物体能进行新陈代谢。
3、生物体能生长。
4、生物体具有应激性。
5、生物体能生殖和发育。
6、生物体具有遗传和变异的特性。
7、生物体能在一定程度上适应环境并影响环境。（说法不唯一）
＊人工合成结晶牛胰岛素：经历六百多次失败、经过近二百步合成，由新中国生物化学家完成。人工牛胰岛素的合成，标志着人类在认识生命，探索生命奥秘的征途中，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其意义与影响是巨大的。
＊转运RNA（Transfer RNA），通常简称为tRNA，是一种由76-90个核苷酸所组成的RNA，其3'端可以在氨酰-tRNA合成酶催化之下，接附特定种类的氨基酸。转译的过程中，tRNA可借由自身的反密码子识别mRNA上的密码子，将该密码子对应的氨基酸转运至核糖体合成中的多肽链上。
＊信使RNA是由DNA的一条链作为模板转录而来的、携带遗传信息能指导蛋白质合成的一类单链核糖核酸。以细胞中基因为模板，依据碱基互补配对原则转录生成mRNA后，mRNA就含有与DNA分子中某些功能片段相对应的碱基序列，作为蛋白质生物合成的直接模板。
＊中心法则（genetic central dogma），又译成分子生物学的中心教条（The central dogma of molecular biology），首先由弗朗西斯·克里克于1958年提出，是指遗传信息从DNA传递给RNA，再从RNA传递给蛋白质，即完成遗传信息的转录和翻译的过程。也可以从DNA传递给DNA，即完成DNA的复制过程。这是所有有细胞结构的生物所遵循的法则。在某些病毒中的RNA自我复制（如烟草花叶病毒等）和在某些病毒中能以RNA为模板逆转录成DNA的过程（某些致癌病毒）是对中心法则的补充。
＊安革利亚：消息女神，赫尔墨斯之女。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第二十七章 End共计7153字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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