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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的敌人

守护——家园

【伊采薇,七月二十九日,俄亥俄州】

“所以,你又给自己找了件差事,”我总结道。

“嘿,是差事自己找上门来的!”纳特抗议道。

我们此刻正坐在一个大花坛的边缘,与那些走累了找地方休息的行人们一样。距一个忽然出现的小风仙子告知纳特的去向后又过了许久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这个花坛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去听“纳特东风奇遇记”的地点了。

“欧洛斯⋯⋯”塞内塔念着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说过。等等,好像有一点儿印象。是四风神之一吧,确实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神啊。”

桑忒尔啧了一声。“现在可不能小看任何小神了。”

纳特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两片枫叶。“这个,是他让我带给他儿子的。这一个,”他向我们晃了晃另一只手那片,“是枫之诺。如果他能遵守约定的话,对我而言倒是挺好的,毕竟我恐高嘛。”

“你恐高?这就是你从攀岩墙上摔下来的原因?”

“咳,小伊!”

莉莉贝丝咳了一声。“重点不在这,重点在于⋯⋯那个新反派。绑架了伊利斯的那个神。应该是神吧。”

“他是一位男神。”我别说边感激着英语不像中文一样他、她同音,he和she分的很清楚。

纳特把枫叶放回口袋,“那我们的搜寻范围从两百万个缩到了一百万个。你们还找到了什么线索?反正我没有,我已经尽可能的复述了他所说的所有话了。连他怀疑我将来有没有孩子都说了。”

“我们对他的这个怀疑没有兴趣,谢谢。”

“‘天上的风神’,欧洛斯好像强调了这一点,”蒂丽雅小声说,“难道是一位天神?我是指字面意思上的天神。”

“不错,范围又缩小了,大概只有三十万个了。”纳特带着鼓励的笑容用力点头。“纳特,闭嘴。”莉莉贝丝命令道。

世界终于清静了。

“还记得新营说的恶劣天气吗,”我说,“当时我们还怀疑事有蹊跷呢。现在看来,难道是我们错怀疑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

“往好处想,也许这两方反派会相互打起来也说不定。”塞内塔干笑了两声。

“或者他们会联合起来打我们。”纳特又能说话了。

“继续闭嘴,”莉莉贝丝再次命令。

“我们得不出结果,”桑忒尔苦恼地说,“除非能像上次一样,准确地听到那个名字⋯⋯”

蒂丽雅打了个寒战,“拜托,别说了。”

我们都沉默了。

有风从我们之间吹过,拂过我们的发稍衣角。它从不知多远的地方吹来,又不知道会奔向何方。而我们,我们又该奔向何方?

“别想太多,”莉莉贝丝毅然地站了起来,“这才刚开始,不要自己吓自己。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我们也该分手了。”

分别来的突如其来,却又早已在预料之中。我也站了起来,直视着莉莉贝丝美丽又坚强的面容,对我而言已经相当亲切的面容。我好像无法接受接下来很长时间看不到她这回事。“真的⋯⋯要分开了吗?”

“喂,聪慧小姐,你不用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吧!再说了,还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颜值担当纳特陪着你呢,你愁啥啊?”纳特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抱住了莉莉贝丝。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是我把你带进这个世界的。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否则我会内疚死的。”

“嗯。”我的喉咙有点哽咽的感觉,但我忍住了流泪的冲动。我不想显得太脆弱,哪怕这是一次不知道归期的探索,一次猜不到重逢的冒险。

“我们尽量保持联络。”蒂丽雅指着肩上的小乐说。

几分钟后,我与纳特、塞内塔站在路口,望着莉莉贝丝与罗伦兄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在俄亥俄州的人群中。

【南茜·温迪,七月二十九日,新营地】

午饭后,我照例在格林塔上巡视。一般塔顶只住着鹰身女妖,偶尔也会有大气仙女们在这里歇脚。但今天,坐在塔尖上的那个小丫头把我吓了一大跳。

“萝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惊魂未定地喊。

“我——喜欢——嘛。”萝芭莎慢吞吞地说,手里握着一把颜色不同的蜡烛头。

“快下来!来,到姐姐这里来!”我张开双臂哄道。虽说萝芭莎是风仙子的孩子,但她这么小一只娃在那么高的地方晃荡着,看着都叫人揪心。

“不嘛!”萝芭莎不开心地晃着双腿。

“区长,有异常情况吗?”与我一同巡视的古尔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还好,正在哄孩子。”我回应道。

古尔德的身影从塔那边浮现。他悄无声息地飞到萝芭莎身后,并一把抱住了她,引得小女孩一声尖叫。

“我带你下去。”古尔德抱着她飞起来。萝芭莎不乐意地撇着嘴,伸手揪着他的领子:“你是不是要过生日啦,啊?”

“你怎么知道?”

萝芭莎没有回答,而是揪着他的领子晃了晃:“你的生日蜡烛记得留给我哦!”

古尔德含糊地应了一声,抱着小女孩飞了下去。我则飞到了萝芭莎刚坐的位置——新营的最高点。

对一般人来说,在三十多米高且连个护栏都没有的一小块地方待着绝对令人紧张无比。可对我来说,我得说我享受这种感觉。

今天是连着几天大雨后一个难得的晴天,新营地里每一座建筑的屋顶都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情感区仿佛笼在一层五彩的光芒里,医区则散发着柔和的白辉。往日里如同一座要塞的战区在日光下也显得没那么阴沉了;而平常总是笼着一层淡淡的迷雾的魔法区也暂时显出了真容。至于光区,那自然是最闪闪发亮的。

我转了个身,把目光转向另一侧。林间露出了几点明丽的色彩,是自然区的帐篷。牧群们散在平原上,沐治着温暖的阳光。场地上还有好几处水坑里积着未干的雨水,在我这个位置看就像一块块亮斑。再往后,河那边是一大片圣地和一群气势恢宏的建筑——万神殿,新营最重要的建筑之一。

小地中海里,水区晶莹剔造的宫殿反射出的光几乎要晃瞎人眼。我凝神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然后从塔尖一跃而下。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至于我,我并不觉得这有多危险。我极速俯冲,甚至都感觉不到太明显的风擦过皮肤的痛。我在空中划这一道优美的弧线,终而落在水晶宫顶。我最好的朋友,水区的区长,亚芮丝·斯德姆正站在这里。

亚芮丝侧身看我。她对我突然从天上冲下来的行为没有表示任何惊讶,毕竟她也习惯了。她示意我看格林塔的前面。

“嗯?”隔的太远,我眯起了眼睛来分辨那两个人形,“那是贝娜和⋯⋯莫丽卡?怎么了?”

“赫卡忒女神走多久了?”亚芮丝直接了当地问。我愣了下,掰了掰手指。“好像⋯⋯大概有,三个星期了?大概?”

“这么久⋯⋯”亚芮丝低语道,“这不正常⋯⋯”

“不正常的事还少吗?”我反问,“哪年夏天有这么多雨水?”

“小地中海的水位比去年同期上涨了四英尺半,”亚芮丝赞同道,“还不仅是天气的问题——水仙女们告诉我,她们感觉到了异常的变化。水区的区员们都向各位水神们祈祷了,但是⋯⋯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亚芮丝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举起手里的一个玩具,那是她母亲海洋暴风女神科墨珀勒亚的可动人偶——新营地刚建成后在伊阿宋的坚持下营地商店推出的第一款纪念品。“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去找了贝娜。”

找贝娜,这是大多数营员在这种情况下的本能反应。“你去求神谕了?”

“没求成。”亚芮丝遥望着仍站在塔前的两个姑娘,“这无法解释,贝娜也不行。这一切就如同我最近做的那些梦一样,混乱无绪、支离破碎⋯⋯”她的声音小了下去。意识到不对劲的我追问:“什么样的梦?”

她的眼神飘忽起来,但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声音⋯⋯梦里的声音,那个女人,她不断地对我说⋯⋯‘我等你’。”

【莉莉贝丝·福斯特,七月三十日,机场】

我走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且不说我们是怎么艰苦卓绝地弄到票的⋯⋯我们直到半夜十二点三十五分才登上了飞机,而现在是两点半。这里也不是丹佛,而是斯普林菲尔德*。

飞机迫降了。

尽管是半夜,机场大厅里仍是灯火辉煌。倦怠的乘客们大多找了地方坐下,也有几个神情激动的正在与乘务人员争论。机场广播一遍又一遍播放着重复的内容:“⋯⋯由于极端恶劣天气的影响,本次航班不得不迫降,请各位乘客谅解。稍后将由乘务人员为各位安排好食宿问题⋯⋯”

桑忒尔皱起了眉,“极端恶劣天气?”

我们三个对视,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也太巧了。飞机迫降实在是概率很低的事情了,然而出问题的又不是飞机,看外面大雨飘泼的样子,这恶劣天气确实不是假消息。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不过,之前新营好像提过连续的反常天气什么的⋯⋯

“不知道小音与小乐怎么样,”蒂丽雅有些疲倦地说。飞机上当然不能带宠物,所以罗伦兄妹让两只乌鸦先飞去丹佛。而如今这样的天气,对鸟类来说恐怕也不太友好。

“它们不会有事的,”桑忒尔安慰妹妹,又看着我,“我们怎么办,莉莉贝丝?是换交通工具吗?”他指着不远处几个要求退票的乘客。

我摇了摇头。“预言说了是‘飞往丹佛’,那只能是坐飞机去。我们先等等,实在没有办法了再另做打算。反正,预言也没有时间限制。”

“那好吧。”桑忒尔绷着的肩膀放松了,“那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于是,我们三人走到大厅里的一排排椅子边坐下。

蒂丽雅疲惫地把头靠在她哥哥的肩上。桑忒尔对妹妹管的很严,她睡觉时间非常固定,所以她熬不了什么夜。我倒感觉还好,虽然心中有也阵阵倦意,但我还是强打精神。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发生。

为了转移注意力以及打发时间,我开始关注其他乘客。那儿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孩子,那位小女孩正倚在父亲的肩头熟睡,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可爱动人;这边有几位身着正装的中年人,大概是在出差途中,他们的面庞写满疲惫;旁边有一位与我们年龄相仿的男孩,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闭,似是小憩,而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随身物品。就算托运的行李还没送来,至少手边也该有个背包什么的吧?而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了当年离家出走的自己,也是和他一样,赌气似的什么都不带就跑走了,结果遇到了半羊人肖恩,结果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想要去问问那个陌生男孩他是不是离家出走,如果是就劝他赶紧回去,别让家人担心。我忽然又想笑话自己,哪有离家出走的孩子会有钱坐飞机的?我想劝的,怕是当年的自己吧?然而,有些离家出走好像又无可指责,比如⋯⋯我看了身旁的罗伦兄妹一眼。说到底,有这样的父亲,我还是幸运的。

我转过头,对桑忒尔低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哦⋯⋯”桑忒尔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需要我陪你吗?”

我摇了摇头,从背包里取了纸巾。“如果你长时间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桑忒尔又问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小心吧?我这么想着,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到大厅的尽头时,我又下意识地回了下头,发现他还在看着我。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我心底升腾上来。

我知道他格外的关心我,尤其是在飞机上时,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预言中那一句“爱神之女,血洒天傍”让我俩都有点紧张兮兮的。而在那之前呢,他也是那么关心我⋯⋯尽管桑忒尔对每个人都那么温柔,我还是觉得——凭一个阿芙洛狄忒之女的直觉觉得——他对我与对其他人不一样。我也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我只是在等着他开口。而出于某种原因,他似乎也在等着一个什么。

我带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走进洗手间。说真的,它在这么里面,要拐两个弯才到,而且只有一个“小心地滑”的标志牌放在一盏孤零零的吊灯下,再加上现在是半夜一个人也没有,怎么看怎么像侦探小说里那种事故发生地点。我心里有点警觉,不过,魔兽不至于会藏在标志牌后面吧。

我很快就出来了,甚至都没多照照镜子。而出乎意料又似在意料之中的,外面多了一个生物。还真不是魔兽,虽然确实吓我一跳。那不过是个年轻男孩,比起一般人似乎更沉郁一些,黑衣棕裤,乍一看有点像尼克·德·安吉洛,只不过他脸上携了一丝尼克不会有的温和。唔,他好像就是刚才我觉得是离家出走的那个乘客。

我正想着,男孩忽然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也回以微笑。男孩开口,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很高兴见到你,莉莉贝丝·福斯特。”

我脑中的危险警告瞬间达到最高等。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是墨涅修斯·代。跟我走吧。”

*斯普林菲尔德:伊利诺伊州的首府。

对任何一位未成年的半神或非半神的警告:不要跟一个陌生人走,哪怕他知道你的名字。

“和你走?你是什么人,星探吗?”我装傻道。如果他真是我们的敌人,那他应该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而在大部分人眼里,阿芙洛狄忒的孩子都只是花瓶。我向来不喜欢这种说法,但此时此刻,我很希望墨涅修斯能低估我。

“噢,你确实很漂亮,小姐。不过很遗憾,我不是干那行的。”墨涅修斯彬彬有礼地躹了一躬。我有没有提过,我爷爷是英国人?我去英国探亲时,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坤士就是这样行礼的。

“那你是⋯⋯”

“我只是请你跟我走,福斯特小姐。如果你乖乖听话,对大家都好。”墨涅修斯的语气仍然和缓,右手却碰了下左手手腕上的表。叮当一声,他的表变成了一把金色的剑——帝国黄金制的武器。

“你——你是个罗马半神!”装傻已经无济于事了,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后面没有路,只有他挡着的这一条路可走。其实真跑到大厅里也没太大用,我可不认为机场保安能帮上忙,但无论如何,总比困在这里好吧。只要从这里出去——我比较倾向于在不交战的情况下达到目的。

“哦,光靠武器就确认这一点也太草率了吧?其实我和你一样是希腊半神。唔,至少我认为我是。”墨涅修斯漫不经心地用手抚过刀刃,“那么,请吧,福斯特小姐?”

我咬紧了牙关:“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能多打听一点消息是一点,同时我也需要拖一下时间,酝酿一下魅惑语。

“你对大人有用,”对方给了个简洁的回答。

“大人?你是说塔塔勒斯?”

墨涅修斯看我半晌,忽然露出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讽刺的笑。“塔塔勒斯?你们这些诸神的乖孩子眼里,敢与奥林匹斯作对的是不是只有塔塔勒斯?”

他这话的意思⋯⋯我用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不是他?那是谁,还有谁?”我失声惊叫,同时震惊不已,怎么会⋯⋯虽然我们也隐约意识到敌人不止一个,但亲耳听闻,还是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墨涅修斯却没有再解释。“跟我走,你自然会知道。如果你不犯傻地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噢⋯⋯”我慢吞吞地向他走去,在离他三英尺远的地方忽然跑起来:“墨涅修斯,靠墙站好!”

墨涅修斯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他迟缓地靠向了墙。我从他身边冲过,猛然拐过下一条走廊。然而在下一个拐弯处,我仿佛撞上了无形的阻拦,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明明没有看到障碍啊,但是就是过不去!

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我代表着什么,我身后又都有谁?你过不去的,福斯特小姐。”从容不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涅修然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我背靠那堵看不见的墙,白羽在手化为短刀:“什么意思?你是谁的孩子?”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墨涅修斯优雅颔首,“知道珀尔塞斯*吗?他正是家父。”

一时间,新一波震惊让我说不出活。

泰坦的半神孩子⋯⋯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概念,我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新营的女祭司贝娜·弗瑞茨,就是福柏的女儿;还有一个叫维特莉安·瑞曼的女孩儿,她在混血营短暂住过一段时间后去了新营,她是记忆泰坦谟涅摩叙涅的女儿。但终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珀尔塞斯⋯⋯应该一直在塔塔勒斯才对,他哪有机会和凡人女子生孩子?不过这个问题弄不清也罢,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所说的“大人”究竟是谁?以及,现在我该怎么办?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福斯特小姐。”墨涅修斯向我逼近,“放下你的武器。跟我离开。就现在。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我举起了白羽。“究竟为什么要带走我?”无论那位“大人”是谁,他都不会想活捉一位没用的半神。所以,为什么?我有什么样的用处,与多多纳预言又是否有关?

“因为,命运三女神选中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命运三女神选择了你,所以我也选择了你。

妈妈对我说的话,我从未忘记。

墨涅修斯猛地伸手来擒我的手腕,被我一把甩开,长剑从我眼前划过。才一交手,我就发现他是一名优秀的剑客。刃与刃相撞的力道让我手臂发麻。他的剑术竟然这般娴熟,我只能勉强招架。我试图用魅惑语来影响他,但居然不起作用。

“放弃吧,福斯特小姐,你的魅惑语力量太小,远不及我认识的一些女子。至于你的剑术⋯⋯”他挡下了我的倾力一击,“阿芙洛狄忒的孩子不是优秀的战士,对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墨涅修斯很警觉地闪开一步,挥剑挡下从我身后射来的一箭。与此同时,一双手扶上我的双肩。

“你还好吗?”桑忒尔关切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立刻感到双臂酸软无比,而且莫名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桑忒尔安慰般抚摸着我的后背,并从蒂丽雅手中拿过神食,掰下一小块喂给我。蒂丽雅则一直充满警惕地盯着墨涅修斯,手里的星轮牢牢对准他。

墨涅修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没办法一次成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这次就算是打个招呼吧,半神们,也算是给你们报个信:终有一天,大人会统治宇宙、重新为王。那么,再会吧。”他一个闪身向后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那端。

桑忒尔迈出一步似是欲追,被我拽住了,“别去。”他顺从地扶住了我,“好,我不追。我们赶紧回去。”

蒂丽雅也过来搀住我。“我们的行李呢?”我有些虚弱地问。

“我们托人照看了⋯⋯别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久久不归,我以为你肯定遇到了魔兽⋯⋯那个男孩是谁?”

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他俩听,等说完也就回到了大厅里的座位。我们向邻座的人道谢后拿回行李,然后沉默地坐在座位上。

“珀尔塞斯的孩子⋯⋯”为了防止别人听到,桑忒尔用古希腊语说,“他爸爸,不是应该在塔塔勒斯吗?一个泰坦⋯⋯所以,他是为谁工作?”

“他说⋯⋯重新为王?”蒂丽雅缓慢地用古希腊语说出这句话,“什么叫⋯⋯重新?”

我们对视了一眼,一个模糊的猜测渐渐成形。忽然,那么多解释不通的东西都能解释了。如此反常的天气,“天上的风神”,重新为王⋯⋯谁,曾统治宇宙?谁,能控制天气?谁是天神,或者说,既是天、又是神?

答案,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我望了一眼大厅外浓黑的夜空,绝望地闭上了眼。在这个午夜的机场大厅里,奥林匹斯诸神即将面临的又一重危机显现了它狰狞的真容。

竟然是⋯⋯第一代神王。天父,乌拉诺斯。

*珀尔塞斯:毁灭之神。第二代泰坦,南方泰坦克利俄斯与海之力量欧律比亚的儿子,流星女神阿斯忒里亚的丈夫,魔法女神赫卡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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