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六十五）

布莱克“你们不要忘了，梅里曾经教给他不少军方的通讯手段。”

菲尔斯“定位器。”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都有些惊讶地转过身看向门口。

马克“菲尔斯，你还撑得住吗？”

菲尔斯“抓到他之前我绝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菲尔斯的语气虽然沉静如水，但听者还是能感受到隐藏于其中那刻骨的仇恨。

菲尔斯没有理会大家担心的眼神，径直坐到椅子上，取出电子地图分析起来。

菲尔斯“很明显，他把人头和凶器以及作案时穿的衣服脱掉后一起放进袋子里，装上定位器扔回下水道让它顺流漂走，然后回到地面从正门离开。当时大家都很慌张，就算他身上还有一点下水道的臭味也不会有人在意。等待走远后，他就用追踪器找到袋子回收。对梅里而言，制作这么一个系统是小菜一碟。”

布莱克“那他现在多半会立即逃离费城，不再停留了。”

菲尔斯“我会抓住他的。只要我们封锁所有离开费城的途径，严密盘查，加上那几个乐队成员的指认，找到他不是难事。”

布莱克“菲尔斯，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应该清楚，他有的是办法逃出去，比如搭个便车，藏在货车箱子里，甚至他可以潜水从河里游出去。我们根本做不到封锁所有途径，要抓他只能等他再次犯案时了。”

菲尔斯“不，不是这样的，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

马克“好了菲尔斯！我不敢说自己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想要抓到莱德尔的心情和你一样迫切。但是许多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里对我们没有一点帮助。”

马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般，重重砸在菲尔斯的心上。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也许等待一生也不会等到那个弥补的机会了。

时间的流逝真是一种神秘又不可思议的存在。当坐在椅子上的菲尔斯被手机铃声打断思绪回到现实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波士顿的地下训练场，而不是五年前的费城分部。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些回忆里沉溺了多长时间。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在马克的办公室里他确实见过卡迈尔一面，只不过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也没说上话而已。

拿起手机的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一时间又有些恍惚。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马克联系过，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菲尔斯“马克，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马克“菲尔斯，虽然我现在已经半退休了，不过FBI里面有不少老朋友，莱德尔再次出现这种事瞒不了我的。”

菲尔斯“我猜到了。”

马克“那你有什么打算？”

菲尔斯“我能有什么打算？那件事后你我都因为部署不周导致严重后果，受到严厉处分，你提前退休，我也调离一线来负责特殊任务的人员培训。我们根本没权力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