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六十六）

马克“别跟我打官腔了，菲尔斯。告诉我你的真实计划。”

菲尔斯“马克，你觉得莱德尔为什么隔了五年才又出来作案？而且居然还是在费城？”

菲尔斯并没有急着回答马克的问题，反而自己先问道。

马克“唔，我也在想这件事。我觉得这五年他没有出来作案，一定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琳达——”

菲尔斯“你不用担心，接着说。”

马克“好的。一定是琳达的头颅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才蛰伏起来。如今五年过去，恐怕她的头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满足不了莱德尔了。他这才出来寻找新目标。”

菲尔斯“那他选在费城的理由是——”

马克“两点∶第一，在费城他找到过最完美的收藏，因此对这里有特殊的好感。第二，向你我挑战。”

菲尔斯“所以你认为他这次不会走？”

马克“至少在你我去那里之前他都不会走，而且还很可能继续作案。”

菲尔斯沉默了一下，这些事情他早已推断出来。他和马克一天不去费城，莱德尔就不会停止狩猎。可现在他的训练任务刚开始，根本走不开。

菲尔斯“马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马克“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老伙计。不就是想我先去打前站吗？告诉你吧，我机票都订好了。”

菲尔斯“我这边集中培训至少需要一个月，之后我会争取把现场培训和结业考试点设在费城。老朋友，这一个月就拜托你了。”

马克“好吧，我马上出发。”

放下电话的菲尔斯反而松了口气，至少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这五年里，他的记忆一直被那个噩梦般的场景萦绕折磨，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中。如今，总算有机会可以解脱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一架夜间航班降落在费城机场，从机上稀稀落落走下几个乘客。而这些人当中，却有一个偏偏与众不同，别的人都是一副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疲惫相，只有他步态轻盈，神采飞扬，表情异常兴奋激动。没错，他就是马克。

马克刚下飞机，一眼就看到FBI派来接他的人，那是他的一位老部下。他急忙迎上去，稍作寒暄就一起钻进车子。

马克“来之前我提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马克“嗯，很好。这次绝不能让他逃了。”

半夜的费城街头非常冷清，看不到几个人影，车子也开得飞快，只用半个钟头就到了分局。

走进办公室的马克环顾四周，内心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跟五年前相比，房间的摆设变化不大，但坐在里面的面孔有一半以上他都不认识了。

看到他走进来，那些旧下属纷纷点头微笑示意，而剩下的新面孔则继续低头工作。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比较紧绷，大家很清楚莱德尔的可怕。

马克“看来你们一直在加班。”

“是的，从昨天发现女尸开始，所有人都自愿取消了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