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场（春节贺岁特辑）（八）

“罢了，既然璇玑你如今已然觉得你二姨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那本宫也只好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便继续相信你二姨，待过了明年的春假之后，朕会亲自下诏：你便和你弟弟胤安（字穹高）一样被除宗籍、褫夺封号、圈禁致死，你我母女二人死生不复相见便也是了；要么，你便彻底断了与你二姨之间的关系，老老实实地继续在天庭当好这个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长公主、当好这个断情绝欲并且保证自此之后绝对不再与男、女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能产生半分‘真情、真爱’的下任储君。同样待过了明年的春假之后，朕同样会亲自下诏：你便安安分分的待在天庭随肃亲王学习为君之道，从此之后若无朕的手谕，你就不必再回玉山来了。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正月初五的时候你再来坤宁宫告诉朕，你最终的抉择！朕还想要安安静静地把今个儿的这顿午膳、晚宴用了呢！你若是实在没胃口的话，就先去坤宁宫的东跨院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你们几个也一样若是都没什么胃口的话，便先自己找个地方寻乐子去。另外，兰絮啊！你今个儿晚上带着两个孩子也一同住在坤宁宫的东跨院吧！你们几个住在本宫这儿，谅那些个不长眼的不敢再来闹事，若是今个儿晚上再有人敢来闹腾你们几个，用不着等天英忠公主带兵前来剿灭，本宫身为玉山正宫、坤宁宫主位自是不会再惯着怹们的。怕是有些人已然忘却了本宫才是这玉都之主！本宫的紫云剑和紫玉鞭已然好久都没用鲜血来‘保养’过了呢！西跨院你们几位就都不必再惦记了，镇南侯珺瑶今个儿要住在这儿！她的规矩你们也都是知道的，她有条规矩：从不准男子踏入她的府邸十里以内。她和兰絮几个人的住地是本宫早早就备下的，为了不教镇南侯珺瑶再惹出事端，今个儿晚上不管是为了什么事儿八叔、四叔、九叔、十叔等你们这些男子便不必再来坤宁宫了。诸位别误会，朕是有些事情要与镇南侯珺瑶交代的。你们这些人啊！朕之前提过关于六界安危的那个计划若是要完成的话，只怕是许多具体的事情还要着落在镇南、镇西、镇北、镇东四位侯爷身上呢！另外，今个儿晚上因着澈国公和豫章伯‘夫夫’二人要留宿在玉山上，所以今个儿晚上怕是要八叔您和四叔肃亲王‘夫夫’二人在紫珍殿里头挤一挤了，四叔肃亲王原先因坐月子而不得不独自住的地方紫朝阁这几天怕是要借给澈国公和豫章伯‘夫夫’二人暂且安住了。明个儿咱们几个都要回天庭吃宴席，后个儿咱们这些人又要回青丘赴宴，这些日子恐怕没有任何一家子人比咱们这一家子更忙碌了吧！朝中诸般事情现如今更是比以往的时候更为繁杂，本宫的意思是这些日子璇玑你就先去你大哥回青丘住些日子吧！也好叫你和你兄长团聚团聚，知道你在他家内宅住着不方便，你可以去露月大长公主府（原荣郡王府）暂居一段日子，你和你二姨一样都留在青丘冷静冷静吧！无朕的亲笔诏书你们两个就先不必回来了！你大哥是携家眷留在青丘养病的，他身上的那可是与先帝、先天后、本宫当年所中的东西一模一样的噬心蛊啊！先帝与先天后当年便是死于逆贼义和等人所弄出来的这个噬心蛊和逆贼义和等人的诸般算计！就连朕也曾几何时在登基之初被青丘云氏一族的那八个贱人合谋算计了多少回！如今好不容易把原先的康亲王府给了昭雪太凝公主作为府邸、原先的荣郡王府给了露月大长公主作为府邸、原先的恭亲王府给了你大哥及其家眷居住的，再说了，你三弟过些日子也要回来了，本宫本打算把他安置在原先的楚亲王府住的。露月大长公主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你若是觉着不错的话，不如就常住在那儿也可以。这宫里的事儿你们几位暂时就不必再过问了，自有本宫这个玉山正宫来亲自处置，也是时候该给这阖宫上下所有人重新立立规矩了！这些年碍于因着本宫一直心系前朝，所以对内宫的事儿甚少过问，于是这阖宫上下便都觉得本宫是个可以任人欺辱的老好人了，本宫如今只想告诉怹们一句话，那便是：从今往后，不管是谁再敢拦了本宫的路或是再有谁以为本宫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欺凌的话，本宫会好好帮怹们回忆回忆昔年，本宫被六界诸人所授予的‘仙屠’这个称号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本宫的这个名号那可绝非是浪得虚名、空言恫吓得来的！更不是靠着旁人的凭空捏造而得来的，若是还有人想自寻死路的话，那么本宫自当成全了怹们！本宫如今倒也想看看，到底是本宫手里的刀硬还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怹们的脖子硬，本宫想着雅公主这些年来素来是以‘和善’闻名于六界，本宫却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想来在座的诸位也都知道本宫自幼便不是个‘和善’的人，有些事儿、有些人本宫纵容到如今，而今这宫里头闹成这般模样也是时候该由本宫这个先帝钦点的玉山正宫以铁血手段来清理干净这些个脏心烂肺的事儿和不该再继续存活下来的人了！本宫今个儿原本心情不错，若不是她尊盈静雅公主东皇清雁非得变着法似的闹出这么些个叫人作呕的事儿来，本宫与诸位也不必在本宫自己的寝宫——坤宁宫里头连顿午膳也用的不安稳！馨儿，你出去替本宫传几句话给她：她若是不打算叫本宫以及阖宫上下过个安稳年的话，她这条命本宫自当会‘帮’她还给先帝！她这大半辈子一直是活在本宫与先帝、先天后的庇护与荫庇之下，如今本宫也想知道，她若是失去了本宫这个长姐的庇佑的话，这六界之中的诸人又是否会像如今这般对她尊崇备至呢？她又是否能够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叫这六界诸人都像怹们对本宫一样恭恭敬地俯首称臣呢？本宫和她的身份本就是同样尊贵的，奈何有人执意要自轻自贱，本宫对此也只能说是无话可说了，如今，她既要当娼妓又要叫人给她立贞洁牌坊，本宫可没她那么大的‘心胸’，竟能够做出如此不要皇家的脸面的事情来！再者，馨儿，你亲自去趟内阁值房寻了礼部尚书沈哲隆，告诉他通知下去，三月初三尊盈静太雅帝姬东皇伊雪的册封礼先暂缓吧！其余诸人的册封礼仍旧不变，只是再加上一位郡王的册封礼，再另行准备一套郡王品级的礼服、礼冠。安排参加三月初三、初五两天册封典礼仪式人员的名单时，就暂且不必将兰陵摄政长公主、德贵君、澍贵君、静贵君、容贵君、那三位妃、泠顺君、宫宣君、江敬君、那六位侧妃以及平侧君、安侧君、宁侧君、定侧君、恭侧君、谨侧君等人的名字写上去了。典礼仪式是不用通知他们了，但是三月初六晚上的那个晚宴该通知还是得通知的。对了，明年本宫与八王爷的寿宴已经定好了都要摆在青丘。本宫的寿宴定在了青丘行宫的玄元宫，八王爷的寿宴定在了昭雪太公主府的恬逸苑，这两场寿宴上头要来参加的人员名单稍后本宫会亲自拟定好交给内阁的。本宫之前派去永镇青丘的那三位思雅公主今个儿应该不会回来的吧！之前内阁成员、刑部尚书严伯谦不是曾经说过，她们三个要留在青丘筹备着后个儿腊月二十五本宫与循亲王一同在青丘的赐宴吗？既然如此，这些日子循亲王与肃亲王就不必急着回青丘了，等春假结束了再回去也不迟，也省得终日里来回折腾了。本宫尚且有些私密话还未来得及和八叔说呢！这内宅的阴私事儿本宫虽说一直以来不屑于去管，但绝不是代表着本宫不懂得这些个弯弯绕绕。就比如说，前些时候八叔莫名其妙小产的事儿，本宫与八叔都明知这事儿是谁干的，但本宫还是觉得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若是某人不想再给自己留半分脸面的话，本宫也不必再把这些事儿帮怹隐瞒下去了。本宫与八王爷情同父女，绝无儿女私情，更不会想要有半分越矩之心，还请某人不必以己度（duó）人,更不必把某人自个儿心里那些个龌龊的想法平白添加到旁人的身上。本宫虽未曾与宸珺国公举行大婚典礼，但到底是由先帝明确下旨指明了本宫二人夫妻关系的。若是再有人胆敢在这事儿上给本宫叽叽歪歪的，不管是谁再说，本宫都将予以严惩，本人将会处以凌迟之刑！其家族将灭族！望六界诸人引以为戒，不要再自寻死路！”

待众人怀着战战兢兢心情快速而又平静地吃过了午膳之后，我点了八王爷和兰絮母女二人和澈国公、豫章伯二人，一行六人一起去了卿懿宫。路上八叔突然提起，明年三月初三的典礼仪式上头端亲王奕馨的同父同母兄长，也就是当今阿修罗王奕晟要来的事儿。天庭的内阁那边不好擅自拿主意，前些日子便叫人把这道奏本直接送到了他面前，只是因着他和我前些日子都一直病着没法处置此事，这才拖到了如今。现下已然是年下了，再不决定下来，怕是会失了朝廷礼数的。我思忖了片刻便猜到了此次奕晟执意要来参加册封典礼一事的真正意思，无非是因为两件事：其一，为的是前些年（崇庆两万年整）的时候少昊‘下旨抓捕并诛杀’端亲王奕馨的事儿；其二，为的便是前些日子尊盈静雅公主‘处置’邓旭峰的那事儿。只是这两件事儿，都是我们玉山理亏，若是人家真要因此而闹腾不讲理起来的话，也只能好言劝慰着别再叫怹们再闹出旁的事端来了。按照规矩，并不是阿修罗王每五年前来天庭觐见天帝陛下的日子，虽说这条规矩里头有个例外，那便是除了有重要典礼仪式的时候。例如，新天帝登基、册立天后等，阿修罗王的确可有资格前来观礼，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一旦稍有不慎，怕是又要生出旁的事端来了，这不禁叫我再度心生担忧，若是执意不准的话，怕阿修罗王会直接提出想来玉山看看自家妹子和表（堂）兄弟。更何况前些时候严太傅说起来，他家的嫡亲外孙子即将与现任阿修罗王的堂兄奕昊（字棠溪）喜结连理结为夫夫，可若是玉山执意不肯叫他前来观礼的话，怕是更会叫他们心怀芥蒂到时候致使阿修罗界人心不安的话将会更加麻烦。要不是雪儿非得把这些事儿做的这么绝，我也没必要把我的嫡亲妹妹用如此严厉的圈禁、褫夺封号、除宗籍等手段处置了。

若是旁的什么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我自然是可以轻易处置了的，可偏偏闹出这么大事情来的那个人是与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我却碍于先帝的遗诏不能轻易随便的处置了她，眼下不论是这阿修罗王要来的事儿还是此番三月初三暂时取消了尊盈静太雅公主的册封典礼一事怕也都将会是难办得紧啊！

“你今个儿执着的想要罢免雪丫头的执掌内宫大权，怕并非只是为了那点子内宫权力吧！你为的应该是试探她是否真的有夺嫡之心，对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你登基称帝的那一年起，雪丫头的心思和情绪就渐渐开始不对起来了，别不是被人制成‘傀儡’了吧？当年你亲自剿灭了苗疆，会不会苗疆留有余孽存活于世，用了什么苗疆秘术控制住了雪丫头吧？苗疆的那些东西素来古怪得紧，这种事儿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吧！之前我也曾怀疑过尹家的那几位，可我派了人去查过了，尹若雪那会儿子正在幽州的主城燕京城内与一个戏子伶人纠缠不清呢！应该没这个时间来干这事儿！”

“那这事儿或许还真与苗疆有关系，不过也有可能与二伯有关呢！他不是一心想夺嫡吗？为了这个位子可谓是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失去自己的所有亲人的命也要成为这个嫡！若说是他指使清雁来做下这种事儿，我倒是很乐意相信。青丘还有多少家族支持云氏那几个人？八叔你明个儿不是要回青丘吗？我的意思是，由你亲自召见文天公狄渊，告诉他，朕已经恩准他带着人重启当年那起国库库银丢失一案，朕赐予他便宜行事之权。若是此案涉及到了那些已经被褫夺了封号、除了宗籍的人，只管用大刑伺候便是，不必顾忌。朕一直觉得这有些时候不用重刑，怕是也不会拿到最为准确的口供的。告诉他，只要别给朕弄出人命来，玉山的任何刑具、刑罚、擅长取口供的官吏都由他率先调用，务必要在今年先帝冥诞九月初九之前给朕审出来幕后真凶。若是此案涉及到当今天帝陛下以及陛下内院的人，虽不用由他来动刑，但也需要叫朕和玉山内阁成员们知道事实真相。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再说了，此番若是真的不叫阿修罗王来玉山或是天庭觐见、观礼的话，怕是更会惹得阿修罗界与咱们玉山之间的关系变差，甚至是断交。”

“我看这事儿，还是得叫他来一趟，不然的话怕是会更加麻烦。他这辈子唯有这么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又没有什么庶出的兄弟姊妹，如今他这个妹妹在玉山受辱，若是叫他别来觐见观礼的话，怕是会叫他更加愤怒吧！我听说，那个奕晟，他生有五子四女，但唯有次子与次女，是他那早逝了的嫡妻所生，若是能以世子之位册封于那个男娃娃，再以玉山忠字位分的名位于凌霄殿上正正经经地册封那个嫡出的女娃娃，倒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法子。只是这事儿怕是不太好办啊！这六界中谁都知道玉山忠字位分，比黄金千万两都值钱，若是能得到一个忠公主的位分，那更是要比寻常的公主郡主们尊贵万分的，玉山其他位分上的公主郡主多如牛毛，但惟独这些年来忠字及忠字以上的位份乃是凤毛麟角，总共才那么几个位子。远的不提，就说那玉山各宫主位中有一多半是出自忠字以上的阶品。人人都巴望着做一宫主位来得痛快，当年你结义的二姐云婕念雅公主住的钟粹宫便是一宫双主位，那也是因着钟粹宫主位云婕念雅公主一年中有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冥界，而钟粹宫不能没一宫主位来主持事情，这才把端亲王奕馨定为钟粹宫的另一个主位的。但那终究也是与旁人平起平坐的，到底还是得给人家阿修罗界一个名正言顺的一宫主位的，若是实在不成的话，也该尽早考虑着与之联姻啊！”

“联姻？！以何人为宜？眼下好像并无合适的人选吧！无论是想要与那个男娃娃联姻还是想要与那个女娃娃联姻，都得有合适的人选才成啊！眼下我这一支上头只剩下胤孝他们兄弟三人未曾大婚了，还有便是璞璇姊妹三个未曾嫁人了。少昊和穹高怕是都不成，少昊和泠顺君的事儿闹得是六界尽知，穹高被逐出宗室更是不成。另外西王母这些年也一直有意嫁个闺女过来做某位亲王的嫡王妃呢！只是我一直未曾允诺过西王母而已，你也知道西王母貌丑，我也对此事颇为忧虑。再说了西王母的势力也不小，怕是也难以驯服。”

“而且这两个地方的势力没有一个是能叫咱们玉山能够放心的，外戚专政是为大忌，先帝当年便是因为此事才立下了规矩不许太女大婚、嫁人生子。据我所知，当年先帝的确想着再等渊政亲王东皇伊墨长大些，便下旨废黜了你的太女之位的，同时下旨保留你的摄政长公主之位。却不曾想，先帝还未能等到小伊墨长大成人便骤然崩逝了。先帝与先天后虽是你的生身父母且自幼便待你不好，也从未对你有多亲近，但终究逝者已矣，活着的该有个合适的结局才是，有些对你没什么情分的人若是能够继续活着，便叫怹继续活着，也是不会碍你什么事的，何必要把人都赶尽杀绝呢，你说呢？！”

“八叔说得对，不管是为着什么，有的人是得活着，那是因为我要这些人亲眼看到因为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而遭到的应有的报应和因为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而遭到的律法的责罚。有些事儿是该到了结的时候了，例如当年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案不是应该早在当年先帝在世时就该了结、尘埃落定了吗？那么为何直到现在镇西侯卫渝仍旧不能与青丘九尾白狐白氏一族之女成婚呢？还不是为着按照礼制若是镇西侯要成婚的话必须要拜宗祠、祭祀祖先等事宜，这才不得不想尽办法修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家族墓地、宗祠等建筑的吗？如今好不容易把该修的都修好了，该抓的也都抓起来了，八叔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与卫娘娘说一声，若是可以的话，本宫的意思是尽快把镇西侯的大婚和贤昭仪的册封礼都安排在近几年吧！趁本宫还未下凡历飞升的那道劫之前把该办的都办了，省去麻烦。”

“诺！臣明白了。臣回头就找钦天监监正商量好黄道吉日。”

“钦天监，办事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太牢靠，还是叫礼部的人来办这事儿吧。钦天监，那边做事不得法，本宫向来不喜遇事先找怹们算来算去的。不过若是想要成婚和册封的话，只要不选在下半年的那些个忌日上，基本上都没什么大问题的。这宫里素来大型祭祀在下半年，例如先帝诞辰就是九月初九、先天后诞辰则是十月十二、先帝与先天后的祭日则更是十一月初一，这可都是大日子啊！”

“的确，要说起来，八月份最是稳妥不过的。再说了，你素来苦夏，往年的夏日里你是定要住到雁荡山行宫去避暑的，而每逢冬日你又畏寒，而玉山拥有天然的热温泉，你每岁定是要赶在冬日来临前回到玉山猫冬的。你这身子自小在那府里被伤了根本，又在娘胎里带出来了一股热毒，这些年里你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郎中、太医，我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的。但你可知为何直到如今都无人能够彻底治疗好你体内的这股热毒和肺疾吗？近几年来你操劳国事使得自己身子又更加孱弱了。若是镇西侯的大婚能够选在中秋之后，你也好从雁荡山行宫及时归来并留在玉山为他们二人主婚啊！”

“其实，这些事儿我早就能料到是谁的手笔，可我总想着不该是那个人，我自问我待怹这些年来从未有过半分不当和偏颇之处。怹想要的任何东西、任何事，我从未对怹说过半个不字。就连怹屋子里想添上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我知道怹入玉山是为着政治利益而来的，可我能怎么办呢！那是先帝定下来的，先帝欢喜于怹，可若真要依着我的话，可能初时真的很欢喜，但这日子渐渐的久了起来，便心中早早地没了那份真正的欢喜！留下的或许可能只有表面的‘欢喜’了吧！对了，明年，本宫和本宫的嫡亲妹妹们行册封礼的时候，怕是还要劳烦八叔和伊墨去趟太庙或是玉山念慈宫请来先帝与先天后的灵位。不然的话，依照礼制如今还活着的任何一位皇室宗亲，包括八叔您，都受不得本宫等人身为先帝嫡女的这个三跪九叩的叩拜大礼的。至于其他人的册封礼嘛！本宫身为玉山正宫自是有资格受她们的三叩九拜大礼的。按规制明年潇雪宫那边的众人也是要行册封礼的，但若是叫某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不好了，倒不如先叫人把这些人的待遇按照县主、乡君的品级安排了，等过些日子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行册封礼。左右这帮子人，身为罪臣的家眷是断然没有资格拥有单独封号的。”

“其实明德他，他或许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吧！毕竟火云洞那边给他的压力也不小啊！他入玉山多年却仍未能掌控实权，想必是火云洞那边也会有所怨言吧，他会有如此心思，想来也是受人蛊惑吧！他身边的那个李淳韵从来就都不是个省油的，李淳韵的心思算是摆在台面上的，当年你不过是觉得留一个‘男宠’给紫宸殿里的那位能够日日暖床的，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可谁又能想到过，那个李淳韵心思竟这么大，妄图以一介宦者之身成为宸国公府的嫡！他如今有这么大的心思到底还是因为你的缘故，要不是你这么多年来无奈的默认与那莫名的执念，又怎会逐渐养大了他的野心呢！！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又怎会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