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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闲笔 八

魔道众人看聂怀桑一生

叮!有新人连线成功。

天道话音刚落,从白雾茫茫里走出来三个人。

“师姐!”魏无羡惊喜地站了起来,在看到金子轩和江厌离交握的双手那一刻又黑下脸来,“金子轩,你怎么回事!”

金子轩触电似的撒开了江厌离的手,片刻后又反应过来:“什么叫我怎么回事?我这是怕江姑娘遇到危险,以防万一而已。”

另一边走来的是江澄,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狠狠地瞪了金子轩一眼,拉起江厌离就往座位上走:“阿姐,咱们坐这边,离那家伙远点。”

请各位道友按照次序入座,不要随意更换座位。

江澄愣了一下:“你谁啊?”

天道。

两个字堵得江澄不太好骂人,憋了半天只说了句:“你什么意思?”

请师姐姐夫坐一起呀~

“去你的姐夫!”江澄回过头,“阿姐,你别和他一起坐。”

江厌离笑笑:“天道都这么说了,我就和子轩坐一起吧。”说着推了推江澄:“阿澄去那边坐。”

金子轩看似不情不愿其实速度极快地窜了过来,在江厌离身边坐下,生怕下一刻江澄就要抢座儿。

江澄冷哼一声,走到位置上坐下。

那我们继续吧(。•ᴗ-)_

第七集

【少时恨求学。

现每每忆起,才知彼时山雨未来,年岁静好。

——《清河闲笔·喜乐第三》】

[求学啊,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求学!羡羡要出来了吗!]

[前面的醒醒,聂导求了三年学,估计还得先等两年]

[哈哈哈哈哈三年才过]

“这么快要讲求学了?那本公子我岂不是马上要出场了,真想看看在聂兄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魏无羡说道。

江澄见他懒懒地靠在蓝忘机身边,皱了皱眉:“人家说不定根本没把你放心上呢,你在这儿得意个什么劲。”

“江澄,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之前没听吗,我可是聂兄的一生挚友呢。”魏无羡冲聂怀桑问道,“怀桑兄,我说的对吧?”

聂怀桑大方承认:“那是当然。不过魏兄别急,你也知道我求了三年学,这集能不能看到你还不一定呢。”

【“大哥回来了吗?”

“没呢,公子要午休就再睡会儿吧。”

聂怀桑在躺椅上翻了个身,片刻后一脸烦躁地坐起来,摸摸袖子掏出来一坨皱巴巴的玩意儿。摊开揉平再一瞧,竟是张蓝氏求学结业考卷,卷首血淋淋的朱批:丙等。

他哪里睡得着啊。

大哥说要他拿什么来着?……好像是乙等,拿不到就打断他的腿。

聂晓瞧见那惨不忍睹的评级,有心安慰聂怀桑几句:“公子且宽心,打断腿什么的宗主就是嘴上说说哪次真把公子腿打断了?也就是打到下不来床而已。公子您为了藏拙真是费心费力竟专门考了个丙等,听说蓝氏听学一届没几个拿丙等的。要说您这脑子求学只能得丙等说出去谁信……”

“闭嘴。”聂怀桑忍住差点没把聂晓踹到池子里去,“叫你办的事办完了吗?”

“办完了办完了,”聂晓见聂怀桑脸色不愉,赶紧闭了嘴,从怀里摸出来几本小册子,“公子求学这三个月所有铺子都是聂泠在管,出入账都在这里,按您吩咐的每次进账抽两分利入聂家公账。哦对了,城北华芳亭——就那个新开的胭脂铺也是您的产业,进账很不错聂泠问要不要多盘几个店面……”

胭脂铺是什么玩意儿?算了不管了……聂怀桑木着脸问:“我有钱吗?”

“有有有,全清河就公子您最有钱了。”

“够用吗?”

“嗐,买座清河城都绰绰有余的还怕养不起公子您嘛。”

“那收拾收拾,咱们逃吧。”

“小的这就叫人收拾细软财契……哈?公子您要逃家?!!!”

最后这半句话喊得那叫响遏行云余音绕梁,连离凉亭还有几十步远的聂宗主都听得清清楚楚。

聂明玦本就怒火中烧,一听更加火上浇油:“聂怀桑你还想逃?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丙等!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一个活的丙等!]

[聂导不要面子的吗哈哈哈哈哈]

[聂晓你这真的是安慰你主子吗]

[收拾收拾,咱们逃吧]

[哈哈哈哈赤锋尊威力如斯,逼的聂导逃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老弟你好喊得再响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早听说过聂怀桑拿过两年丙等,但是当面见到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魏无羡感慨:“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的丙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山鸡打的再多,还是第一……”聂怀桑嘟囔道。

“华芳亭是聂二公子的产业呀。”江厌离刚来,还不知道聂怀桑手底下庞大的产业链。

聂怀桑拱拱手:“嘿嘿,小本生意,多谢江姑娘照顾了。”

小本生意?金光瑶扶额,金麟台每月在华芳亭有定量的采购,所以他记得很牢,这个华芳亭是当下生意最好的胭脂铺子,专门面向仙门世家定制高档胭脂水粉。怀桑连这种女人家的东西都沾一手吗?

看到水镜里聂明玦怒吼一声滚过来,聂怀桑苦下脸来,又轮到他被打了是吗。

【聂明玦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他在外除祟时收到蓝家传讯纸符,蓝老先生亲笔,状告家弟课业不勤顽劣不堪,求学期间被抓饮酒三次、夜游两次、堂测多次伙同作弊,结业考得评丙等云云。

丙等!他聂家求学还从没出过一个丙等!

聂明玦当即御刀回了不净世,结果刚好撞见聂怀桑要逃家,气得他拎着聂怀桑扔进祠堂,直接上了家法。

“丙等!在家里不好好读书也就罢了,去外面还要丢人现眼么!”

聂怀桑试图挣扎:“我、我就是功课差了些,我在云深还是很听话的,不然大哥可以问问曦臣哥……”

聂明玦冷笑:“问蓝曦臣?”

一封信笺掷到了聂怀桑面前,云纹信纸上端端正正是蓝启仁的字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求着你曦臣哥不要告诉我你干的那些破事,蓝老先生都亲自告到我这里来了!”

聂怀桑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些糟烂事早被捅到大哥这里了,顿时双腿发软,跪都要跪不住了。

“我叫你去云深不知处是让你去求学的,你倒好,浑事没少干,是要全仙门都知道我聂家家风不正家教不严吗!”聂明玦手里沉褐发黑的藤条往地上一抽,劈啪作响,“聂氏祖训第一条是什么?给我背!”】

[直接告家长,蓝老头厉害]

[聂导万万没想到]

[防得住曦臣哥防不住蓝老头哈哈哈哈哈]

[聂导:回了家还要背书?!]

[人间惨剧]

[一秒钟心疼聂导,剩下的都拿来笑哈哈哈鹅鹅鹅]

聂明玦冷笑一声:“问你二哥?”

“我、我就是不想被打嘛,大哥你那次下手多重啊。”聂怀桑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心惊,“我真是……大哥你差点打死我。”

想起那次把怀桑打得半死不活的,聂明玦也有些愧悔,说道:“以后不会了。”

【“我辈身、身处不净之世,处世行道……啊!大哥别!”两指粗的藤条抽在背上,聂怀桑大半个身子都麻了,然后火辣辣地疼起来。

“错了,重来。”

聂怀桑脸色发白,他哪里会背啊?聂氏祖训就是族学时天天早课温习的几百来条万余字的东西,跟蓝家三千家规实在没法比。奈何聂怀桑混账,这点祖训从没认真看过,哪里背的出来多少。

“我、我不会……”

“不会背是吧,族学里待了五年,祖训都不会背!”聂明玦又是一藤条抽下去,聂怀桑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不会背就读,读到会背为止,错一个字家法伺候,什么时候会背了什么时候出去。”

聂怀桑颤着手捡起聂明玦扔到他面前的书册,哆哆嗦嗦地读起来。

“我辈身处不净之世,处世行道……疼!大哥别打了!”

“重来。”

“我辈身处不净之世,处世行正道,为人勿为恶……”

读错一处抽一下,然后重来。聂怀桑读到后来痛得手软拿不住书,跪趴在地上抽抽搭搭地背。聂明玦看到素白里衣洇出的血痕心惊,却依旧咬咬牙,该抽的藤条一下没少,直打得聂怀桑哭也没力气哭,泪流满面说话都是气音。

从午后到戌时,聂怀桑好不容易背完了聂氏祖训,趴在地上若有似无的小声抽泣。聂明玦扔了家法,背起聂怀桑出了祠堂。

聂怀桑趴在大哥背上,抽噎着边捶聂明玦,力道小得像小猫挠爪:“疼死了,大哥你打死我算了。”

“不打不长记性,你若还犯,我下次照打。”

聂怀桑浑身抖了抖。他害怕,又恨大哥冷漠,把他打成这样了不但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反而还说着要打他。

他侧过头凶狠地咬在聂明玦颈上,聂明玦只觉得颈侧痒痒的有些湿热,无奈地说道:“怀桑乖些,大哥带你去上药。”

聂怀桑这会儿心里难受,同聂明玦置起气来,撇过脑袋一句话都不讲。】

[前排围观玄正第一boss挨揍]

[别挤集美们还有位子]

[我的天这家法太粗了吧]

[聂大下手好重]

[woc看看就疼,怀桑这小身板哪里受得住啊]

[害怕,透过指缝看.jpg]

[怀桑还活着吗……]

[大哥式冷漠.jpg]

[大哥你这样是要失去桑桑的]

纵然前面看过许多次聂怀桑挨打,却没见过赤锋尊下这样的狠手,两指粗的藤条一下下不要命的往聂怀桑背上抽,几乎是要把他打去半条命。

聂明玦摸了摸聂怀桑的脑袋,说:“是大哥下手太重了。”

“那大哥把扇子还给怀桑吧?”聂怀桑还惦记着他沦落在聂明玦手里的玄铁扇。

聂明玦一听他又提扇子,说:“好好坐着。”

聂怀桑讨了个没趣,蔫嗒嗒地垂下头。

【“公子呀,您都三天没和宗主讲话了。”聂晓说道,“这次的确是您做过了,要不您就体谅宗主这一回……”

聂怀桑正在看话本,渣男贱女配一对儿看得他心烦。听到聂晓的话,他学着话本里翘起兰花指戳在小侍卫鼻子上:“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一天到晚想着破霄堂(宗主卧房)里的那个坏东西,本公子要是哪天被他打死拖出去扔了你都不知道,嘤嘤——草,太恶心了说不下去了,啧啧。”

聂晓被主子突如其来的表演欲吓到掉色,心中默默叹气,主子们吵架,受难的是他们啊。

想起昨天在长廊上他被宗主拦住,霸下抵在墙上,刀锋闪着寒光封死了去路,宗主的一字一句却比刀光还冷:“怀桑生气了?”

我的祖宗啊二公子生没生气不是明摆着的吗!

聂晓冷汗直流,点点头。

聂明玦沉默,这两天他骂也骂过了好说歹说劝过了,怀桑就是不搭理他,说狠了又要掉眼泪,举起的巴掌对着那张挂泪的小脸怎么也挥不下去,真是没辙。

他自知一时气急,下手的确太重了。那晚给怀桑上药的时候,白净的背上全是交错的伤痕,渗出的血浸透了大半上衣。怀桑细皮嫩肉的最怕疼,上药没上到一半就疼得晕了过去,后半夜还发了低烧……

也不怪他和自己置气,自己造的孽得自己哄回来不是吗?

“宗、宗主啊,您就和二公子服个软吧。公子就是想听您说、说句好话……”聂晓哆嗦着说完,生怕下一刻霸下就往脑袋上砍来,然而聂明玦就这么走了,留下聂晓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聂导这突如其来的表演欲]

[其实还……挺可爱的]

[嘿嘿嘿真的挺可爱]

[大哥一言不合就动刀]

[果然怀桑一哭大哥就没辙]

[伤好重]

[聂大你该啊,看看你把怀桑打的]

[哎哟小老弟你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空间里看到聂怀桑的一番表演笑声不断,聂怀桑低头磕桌子,这当初造的什么孽啊。

聂明玦拎着领子把他揪起来:“少看点没用的书,知道没?”

“知道了。”聂怀桑无奈地说,我不看,我写还不行吗。

金光瑶说:“大哥也有拿怀桑没办法的时候。”

“大哥最受不住怀桑哭了,”蓝曦臣想到小时候怀桑一哭大哥就毫无办法的样子,笑道,“怀桑也知道大哥吃软不吃硬,总爱各种缠着大哥。”

【“公子啊……”

“你闭嘴吧。”聂怀桑反手一块甜糕塞到聂晓嘴里,咕咕唧唧的他书都看不下去了,“滚去把我柜子里的话本拿来。”

聂晓拿了书过来,聂怀桑翻翻看有没有没看完的话本。

聂明玦就在这时进了门,聂怀桑一把将书推到身后,然而人长的太清瘦根本挡不住。

聂明玦皱了皱眉,一反常态没有训斥怀桑不务正业看闲书,搬了椅子坐到床边。

“怀桑好些了吗?”

聂怀桑哼哼两声权当回答。

聂明玦也不生气,从袖子里摸出来个东西塞到聂怀桑手里。

“大哥今天刚买的,上面的字,咳,是大哥自己写的,怀桑看看喜不喜欢。”

聂怀桑瞥了眼手里的东西,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竟是把折扇。沉黑的扇骨触手寒凉,应是玄铁所制,上面繁复的花纹颇似聂氏兽头家纹,风雅的折扇因此透出一丝凝郁肃杀。

真是有心了。

“怀桑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聂明玦松了口气似的,摸了摸怀桑的软发,他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人叫道:“宗主,有急报。”

“我有事先走了,怀桑好好养伤。”聂明玦口气似有些遗憾,起身出了门。

待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聂怀桑才慢慢打开了扇子。扇子正面是一幅山水画,画工精巧构图别致,转过来,是与世殊伦四个古朴大字。

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字体工整遒劲,细看笔锋处带着些刀光般的凌厉感,还真是大哥自己写的。

聂怀桑阴霾了三天的心情此刻大好,摇着新得的扇子继续翻话本。】

[聂导别挣扎了,宁挡不住]

[聂导:没肉怪我咯]

[来了来了,温柔如水赤锋尊!!]

[温柔如水没毛病]

[楼上都是魔鬼吧]

[这这这,这把扇子不是……]

[这就是聂导号称最最喜欢的……]

[玄铁扇: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聂大的字是真不错呀]

“温柔如水赤锋尊又来了是吗。”魏无羡说道。

明白的人都笑得意味深长,聂明玦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等那把玄铁扇出现在众人眼前,空间里一片沉默。半晌金光瑶才说:“二哥,原来之前怀桑说那把扇子不一样是不一样在这里吗。”

聂怀桑听到了,接了句:“三哥,这和你在寝殿里挂了四幅曦臣哥送的画是一样的。”

“怀桑,你别乱说。”金光瑶被戳穿了心思,愠怒道。聂怀桑翻了个白眼,他哪里乱说了,身为曦瑶话本第一大手,他二哥三哥那点破事他们自己还搞不明白,他早八百年就看得清透了。

“拿去。”聂明玦才想起来这玄铁扇是自己送给怀桑的,怪不得怀桑如此喜爱。

他把玄铁扇扔在聂怀桑桌上,聂怀桑赶紧拿起来,打开摇了摇:“谢谢大哥。”

【聂晓试探着问:“公子不气了?”

“差不多得了,我真能打大哥一顿不成。”聂怀桑想到刚才聂明玦那副小心翼翼哄他的样子就开心,更何况——他转了转手里的玄铁扇,大哥送的东西深得他心。

公子不生气就好,聂晓擦了把冷汗:“公子啊您这次真是过了,您说您要藏拙拿个乙等也好的大隐隐于众嘛,偏偏要考个丙等惹宗主生气。您这哪里是藏拙这都奔着装傻去了,小的跟着您听了三个月的课不敢说甲等乙等是肯定考的出来的……”

聂怀桑啪的一声合上话本,震得聂晓立刻闭了嘴。

他是真学不好。话本烂俗难看。侍卫讨人烦。这三件事让聂怀桑的心情又不晴朗起来,他拿着玄铁扇开开合合十多次才平复下躁动的心绪。

冷静,嗯,聂晓你养了七年不能弄死,嗯。

聂怀桑刷的一下站起身,结果扯到了伤口疼的呲牙裂嘴。

“公子小心点。”聂晓扶着聂怀桑走到了书桌旁坐下,担忧道,“公子还伤着呢,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办吧。”

“反正闲着没事干,找点乐子。”聂怀桑铺好纸拿起笔,盯着给他研墨的聂晓半天不讲话。聂晓被他盯得后背发毛,大气不敢出一声,专心研墨。

“呵。”聂怀桑突然不明不白地笑了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聂晓凑过来看了一眼,冷情侍卫俏小弟……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您在写什么?”

聂怀桑面不改色:“聂清和你的感人肺腑兄弟情,现下流行的话本质量都太低了,本公子要亲自出手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聂晓被自家主子的伟大光环照得睁不开眼,佩服至极地直点头:“公子真是厉害,竟然想到这种好法子小的实在佩服不已。一来可以借小的和清哥影射公子您和宗主的兄弟情,二来话本大热必能充盈私库,到时候华芳亭盘铺面的事儿也可以解决……”

去你娘的影射兄弟情。

真烦人。

聂怀桑决定从凉亭写起,让他这个二十了还蠢得一批的烦人精侍卫被*遍不净世。】

[是大哥深的您的心吧,聂导]

[哈哈哈哈聂导哪里是装傻他是真傻]

[弄死吧弄死吧换个聪明的哈哈哈哈]

[感人肺腑兄弟情???]

[我信你个鬼哦]

[话说聂导这是要写话本了?]

[我的忘羡大手云鸿公子,曦瑶大手三不知,双聂大佬藏锋、敛芒都要上线了吗]

[还早还早,聂导这才多大]

[*遍不净世哈哈哈哈哈]

“你是装傻?”聂明玦瞥了眼身边的人。

聂怀桑摆摆手:“没有没有,大哥多想了。”

“那你就是真傻?”

“也不是,我……”聂怀桑语塞,为什么大哥总喜欢问他一些送命题呢?这也不好说那也不好说的。

“冷情侍卫俏小弟原来就是怀桑兄你写的啊,你就是那个三不知?”魏无羡想起求学时聂怀桑借给自己的一堆春宫话本里似乎有这么本东西。

“三不知?!”

这边金光瑶听到这名字直接站了起来,面色不善:“聂怀桑,你就是那个三不知?”

聂怀桑愣了一下:“三哥你知道我?”

三不知先生现在专写曦瑶话本,金光瑶怎么会知道他?除非……聂怀桑看金光瑶的目光立刻变得意味深长。

金光瑶被他这一问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他赶紧看了眼蓝曦臣,二哥面色如常应该没问题。

也对,二哥怎么可能去买什么话本呢?

对面的蓝忘机淡淡地瞥了眼蓝曦臣,说:“兄长看过。”

“什么看过?”魏无羡问。

“我在寒室,见一话本名《绽园秘话》,著者三不知。”

魏无羡立刻明白过来,惊讶道:“泽芜君竟然是这样的人!不对,泽芜君和敛芳尊竟然对彼此是这种心思!”

【第二年求学聂怀桑收敛了许多。表面上。

第一年的求学经历教会了他课上如何传小纸条不被发现、十支笔捆绑式抄雅正集、包书皮偷看话本春宫、心如止水吃药膳等高级技巧,在云深不知处平静地存活下来。

并且他已经找到了此生最大的爱好之一,写话本。三不知先生的大作《冷情侍卫俏小弟》以极快的速度火遍全清河,乃至一时清河纸贵,聂怀桑连载到第十回后山的时候凑够了盘下铺面扩张华芳亭的钱,连载到第二十三回正堂的时候被聂明玦又一次扔到了云深不知处,而此时这本爆热话本已经火到来求学的公子们几乎人手一本了。

聂怀桑本打算赚够两个铺面的钱就收手,现在他觉得再买座酒楼也无妨。

于是三不知开了新篇《冷情:夜猎之哥哥带上我》,讲的是小侍卫和他的侍卫哥哥夜猎在外同床共枕幕天席地***的故事。

大卖热卖。

第二次求学本该如此平和地度过,然而好死不死那一年聂怀桑有个同窗,叫金子勋。】

[高级技巧emmmm高级技工学校云深不知处]

[前面的你为什么可以发视频鹅鹅鹅鹅鹅]

[三不知!!!您终于来了啊!!!]

[三不知我爱您!爱您的《敛芳落云深》和《绽园秘话》!!]

[嗐,火遍清河算什么,《只羡忘羡不羡仙》蝉联诸天畅销话本第一名已经三百年了]

[金子勋?是那个金子勋?]

[还能是哪个金子勋]

[草,聂导竟然跟他同窗过]

聂明玦才明白过来聂怀桑写的是话本,怒道:“聂怀桑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看闲书也就算了,竟然还自己写!”

“大哥且息怒,看看小字,后世之人对怀桑著书应是颇为推崇,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蓝曦臣劝道,“再说怀桑修习文道,写书也许是文道的某种修炼法门,大哥若是不让怀桑著书,或许于怀桑修道无益。”

聂明玦想想有道理,便不再追究。

蓝曦臣松了口气,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精神食粮真是拼了命了,写话本有益修炼这种扯淡的理由都能从泽芜君口里蹦出来……算了,吃粮要紧,那本《敛芳落云深》怀桑才写到第三回,曦瑶二人手都还没牵上呢。

再看到金子勋,金子轩心里一紧,他堂兄怎么莫名其妙蹦出来了。

【求学第一天聂怀桑和这位金公子山路上狭路相逢,一个聂氏门人被金子勋的侍从撞倒在地,聂怀桑和金子勋登时脸都黑了。

那门生手里食盒装着聂明玦给弟弟准备的甜点吃食。

食盒倒了,洒了金子勋一身糖水。

两位公子吵起了架,然而金子勋人多势众,聂怀桑这边很快落了下风。还好蓝曦臣正好路过,聂怀桑抹了把泪扑上去:“曦臣哥哥有人欺负我!”

金家人:“……”一众都被这个废物点心变脸速度之快震惊了。

蓝曦臣见怀桑哭得厉害,那一身金星雪浪袍的少年还不依不饶地口出恶语,当即训诫了一番。

金子勋怒骂道:“聂二公子仗势欺人,真是厉害!”

仗谁的势欺什么人?聂怀桑被他凶得委委屈屈抱紧了曦臣哥哥,蓝曦臣笑着摸摸怀桑的脑袋,着人请这位公子去藏书阁抄上三天书。

“公子呀,那群金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那个金子勋狂放愚蠢傲慢无礼,您看看他对蓝大公子说的什么话。他们那些污言秽语您别往心里去……”聂晓光顾着说话没发现前头聂怀桑突然止住了脚步,他没站稳摔了个结实。

聂怀桑站住脚步,脸上没了淡然的笑容,玄铁扇敲敲手心,说道:“不能这么算了。”

打翻大哥送给他的糕点吃食,这三个月叫他怎么活!】

[我没看错的话是金子勋的人先撞上来的吧]

[大哥准备的甜点,诶哟姓金的你完了]

[这变脸速度震撼全家]

[聂氏变脸.gif]

[蓝大眼里的聂导:可怜兮兮受人欺凌]

[实际上的聂导:灭你全家不成问题]

[到底谁仗势欺人啊]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聂导给他安排上]

[这里要是聂导弄死他了,说不定后面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聂二公子对不住,是子勋兄有错在先。”金子轩拱手道。

聂怀桑不在意地摇摇扇子:“子轩兄不必道歉。”

聂明玦注意到小字里的话,问:“这金子勋怎么如此遭后世之人痛恨?”

金子勋,金氏子弟,因为人狂傲自大得罪秣陵苏氏宗主苏涉,遭其下恶咒千疮百孔。金子勋以为恶咒是夷陵老祖魏无羡所下,于金凌满月宴之时在穷奇道截杀魏无羡,终造成金子轩身死穷奇道。

金光瑶凑到金子轩身边说:“子轩哥,金凌是你和江姑娘的儿子。”

金子轩一时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多一些还是年华早逝的悲痛多一些。

“江姑娘,我……”金子轩对上江厌离的眼睛,心里烧的慌,“我之前不是因为母亲,是我自己想要来的,我、我心悦你,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不是说一定要让你和我在一起,不对,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和我在一起,总之,就是……”

金子轩越说越着急,江厌离看他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笑了。

“江姑娘?”

“我知道子轩的心意了。”

“江姑娘……”金子轩如释重负,又问,“那江姑娘,我可以叫你厌离吗?”

“喂,金子轩,你别得寸进尺。”魏无羡喊道,江澄也冷冷地看着金子轩,手在紫电上摩挲。

金子轩有些头痛,和两个小舅子关系不好,他以后的路看起来不太好走啊。

【金子勋这几天非常的倒霉,夜游饮酒不归宿次次都被巡查的蓝氏子弟抓到;堂测莫名其妙有人给他扔纸条,他当场被抓住“作弊”;课上蓝老先生叫他答话,翻开书本却是本春宫,被罚抄十遍礼则篇……总之各种不顺心。

终于某天金子勋抓到了给巡查弟子通报他的行踪的人,竟是十几天前拿糖水泼了他一身的那个聂家人!

聂怀桑正在写新话本的第二回,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金子勋带人冲了进来。

“聂怀桑,是不是你!”

聂怀桑一脸茫然:“金公子,什么是不是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放屁!”金子勋一挥手,“把人带进来!”

那个被抓的聂家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扔在了聂怀桑面前。聂怀桑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愤怒道:“金子勋,你怎么随便打人,你信不信我去告诉曦臣哥哥!”

“废物就是废物,我今天连你一起打!”

金子勋抬脚把聂怀桑踹倒在地,举手拳头就要落下,却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腕。

聂怀桑看清来人,立刻哭着扑上去:“曦臣哥哥他打我!”

金家人:“……”为什么每次都是蓝曦臣!】

[得罪了聂导你就别想好过]

[被抓犯禁作弊而已,太便宜他了]

[聂氏名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蓝大是灭火器吗每次救火都这么及时]

[我怀疑蓝大是聂导提前叫来的]

[同楼上+1]

聂明玦问:“怀桑,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聂怀桑点点头。

聂明玦皱起眉头:“若有人欺侮你,你尽可以告诉大哥,不必如此手段。”

聂怀桑叹了口气,把玩着扇坠,大哥啊,有些事情,用些手段处理得更好。

【蓝曦臣一进门却见金子勋一脚踹倒怀桑,他立刻上前抓住金子勋,然后怀桑就哭唧唧地扑到了他怀里,抽抽嗒嗒地说金公子抓了他的人还要打死他。

“金子勋公子欺人太甚。”蓝曦臣淡淡地看了眼金子勋,金子勋手还被他抓着,手腕疼得像是要断掉似的。

金子勋喊道:“是他!是聂怀桑找人通报我的行踪!”

聂怀桑瑟缩了一下:“曦臣哥,我、我不知道。金公子说什么通报、什么行踪,我真的不知道。”

蓝曦臣安抚似的拍拍怀桑的背,对地上跪着的聂氏门人说:“你来说。”

“我不过同一蓝家人说了几句话,金公子就打了我,硬说我是二公子派去监视他的行踪,还给巡查弟子通风报信,让他每次饮酒夜游的时候都、都……”

蓝曦臣摇摇头,说:“云深不知处不可夜游不可饮酒,不可私自斗殴。金公子屡次犯禁,来人,送去领罚吧。”

金子勋咒骂着被人扭送下去,临出门前,看见聂怀桑对着他笑得讥讽。

聂怀桑转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谢谢曦臣哥。”

“幸亏怀桑找我来看画,不然你就吃亏了,”蓝曦臣说,“金子勋屡教不改私自斗殴,我会请叔父传讯给金宗主和你大哥,告知此事。”

“大哥事务繁忙,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蓝曦臣笑了:“怀桑的事,于大哥来说从不是小事。”

聂怀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他扯了扯蓝曦臣的袖子:“走吧,我带曦臣哥去看看新得的花鸟画。”

“好。”蓝曦臣跟着聂怀桑向里间走去,没走几步就踩到了东西。他捡起地上的纸,问:“怀桑,这是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聂怀桑猛地抢过那张罪恶的东西,三两下撕的稀巴烂,“没什么东西曦臣哥我们快进去看画吧!”

蓝曦臣一头雾水,但看着聂怀桑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好深究,随着他进了里间。

聂怀桑默默擦了把汗,都怪金子勋,一番闹腾他的书稿都掉到地上了。曦臣哥刚才拿在手里的可是露天温泉**啊!】

[哭唧唧扑过来的怀桑我可]

[聂导哭唧唧的样子最可爱嘿嘿嘿]

[前面都是假粉吧哈哈哈哈]

[这对话有阴谋内味儿了]

[聂导这笑……]

[看画!怀桑肯定是故意的]

[怀桑的事不是小事kdl]

[哈哈哈哈哈翻车现场]

[差一点啊,差一点聂导就没了hhhhhhh]

[露天温泉**啊啧啧]

“金子勋此人傲慢自大,先激其怒气再假意给他把柄,他必然上门挑事,这时候刚好二哥赶到——怀桑小小年纪,手段不错。”金光瑶说。

看到那句不要麻烦,聂明玦心里不愉:“怀桑,你的事不是小事。”

聂怀桑突然听大哥当面跟他说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就萦绕在耳畔,不禁有些面热。他握住聂明玦的手腕,说:“大哥,你的事在怀桑这里也不是小事。像刀灵这种事,切不可再瞒着怀桑了。”

聂明玦略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方家长后来被叫来对峙,聂明玦听说金子勋踹了怀桑一脚,差点当场拔刀把人剁了。最后是金子勋道了歉,在聂明玦杀人般的目光下被灰溜溜地领了回去。

托沉迷更新无心学习的福,聂怀桑第二年依旧稳坐倒数第一,犯禁是少了,结业考仍得评丙等。聂明玦生气是生气,下手却有了轻重,只是让聂怀桑在床上躺了三天而已。

第三年,聂二公子如期被自家大哥扔到了云深不知处。】

[人家踹怀桑一脚要剁吧剁吧,那大哥你把怀桑打成那样……]

[别说了,火化吧]

[什么叫躺了三天而已???]

[而已???]

躺了三天而已……聂怀桑欲哭无泪,那还叫下手有轻重,大哥还不是提着霸下把他揍到屁股肿得老高。

【“公子,三年了,小的终于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聂晓沉痛道,“没想到公子您为了聂家甘愿付出到这种地步,公子您人缘好,跟谁都能……哦,去年金家那傻逼玩意儿除外,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连续三年求学,只为结交前来云深的诸位世家公子,给宗主积攒人脉门路。其实按照您的脑子,别说三个月,半个月就能轻松拿甲等……”

聂怀桑一扇子敲在叨叨逼逼的小侍卫头上,让人闭了嘴。

“不知道今年有什么有意思的人啊。”聂怀桑站在桥头四处张望,路上已来了不少世家公子,大多是十五六的年纪,同聂怀桑一般大。

“公子您看,金家人。”

“金子轩啊,不愧是公子榜第三,比去年那金子勋耐看多了。”

“公子公子,那是欧阳家。”

“呃,那位欧阳公子手里拿的不是……”我的新话本吗。

看着看着,聂怀桑突然戳了戳聂晓:“那个红发带扑棱扑棱的俏公子谁啊?”

“哦,那应该是云梦江氏的大弟子魏无羡。”

“他就是魏无羡?”聂怀桑摇摇扇子,望着前方走来的紫衣少年,笑了笑,“早听说魏兄甚是有趣,可惜一直无缘谋面。走吧,去结交结交。”】

[聂晓又开始了]

[我都习惯了]

[有啊有啊!羡羡超有意思!聂导快上!!]

[坐等狐朋狗友初见现场]

[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楼上有画面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夫!!!]

[这个姐夫好嫩啊啊啊]

[欧阳?难道是欧阳子真的父亲]

[红发带扑棱扑棱hhhhhhh]

[哈哈哈哈哈这个形容注入灵魂]

[结交结交]

[这一结交就是两辈子啊]

“诶,整集下来我怎么就一个照面啊。”魏无羡略有不爽。

别急呀羡羡,下一集你的戏份很多呢。

等等,求学,魏无羡戏份很多。聂怀桑警铃大作,什么夜游饮酒春宫图全都一股脑的涌现出来,他举起手:“天道兄,其实求学就那么点事,不用看也没关系的吧。”

(ಡωಡ)hiahiahia聂导您在怕什么啊?

“我、我没有……”聂怀桑泄了气,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吗。

要是知道会有现在这么一天,他当初求学的时候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蓝二公子为榜样啊可恶!摸什么鱼喝什么酒借什么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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