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又添人命

葬礼后的一段时间，苏晴没有太多活动。她没有再看望罗小小，也没有拜访顾廷蕤，她只是在等。等徐梁正每天向她喋喋不休地讲案件进展，等医院的检测结果，也在等鱼上钩。

　　徐梁正告诉他，姚亨的线索似乎是断了。他的残骸检测表明生前是服用的了药，但具体什么药，法医却无法定论。他上了年纪，家人也表示，他时常吃些补药，这是无可厚非的。而他与杨柳青一家的联系更是无从说起，他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做司机的，搞运输的生活千篇一律，没有疑点。早年做古玩又是全国各地到处跑，见的人太多，也无从下手。

　　“上级的意思是，姚亨意外撞人后逃逸，精疲力竭之下自己又出了意外。以此结案。”徐梁正很焦急地对苏晴说，“我看这事哪有这么简单，罗小小的嘴巴得撬一撬，她比我们离真相更近。”

　　苏晴也皱了皱眉，问他：“姚亨身上没有任何突破口了吗？”

　　“也不是没有，但都是我自己猜的，已经无从查起了。”

　　去杨家参加杨柳青的葬礼时，徐梁正就留意到，杨家有不少古典的器具。他那时就立马联想到了倒卖古玩的姚亨。可是姚亨已死，他生前没有留下记录，家人也不知道他去过哪里。他和杨家到底会不会有过联系呢？徐梁正怀疑。

　　“而且，姚亨转业也是在这十年时间范围，不知……”

　　徐梁正还没有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打断了他的话，来的人是个年轻的实习刑警，目前跟在苏晴手下做事。

　　“苏队，出事了！出了一条人命！”小伙子擦了擦汗说，“陈玫姐被人袭击了……”

　　“什么！”苏晴霍地站起来，“她死了吗……”她的声音冷冽万分。

　　苏晴仿佛掉进了冰窟。陈玫也是苏晴的同事，就是葬礼那天，那个所谓的杨柳青的前女友。大闹葬礼是苏晴安排的，如今她死了，愧疚与惋惜让苏晴说不出话来。

　　“不，不是的……”年轻的刑警吓了一跳，“陈玫姐是有防备的，歹徒刚要动手，就被她发现了。歹徒跑了一阵子跑不过，就吞了一把刀，跳江自杀了……”

　　苏晴和徐梁正都松了口气，陈玫的身手果然过硬，没有看错她。

　　苏晴安排大闹葬礼，有两个用意。其一是趁乱打闹，拿到罗小小和杨莫离的头发，再加上之前杨柳青的头发，随后苏晴就拿去做了亲子鉴定，目前她还在等结果。第二个目的，苏晴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她只是让陈玫这几天不要去警署上班，自己做好防范，或许有人会对她下手。

　　她在葬礼上对着孩子大骂野种，并要大肆宣扬，实则是一种暗示，有心的人难免会生疑。必然有人想要堵住她的嘴。

　　苏晴对陈玫这个诱饵的效果不敢打包票，可谁知第一个用意的结果还没出来，反倒是第二个用意先达到了目的。

　　徐梁正不等苏晴开口，急忙问道：“歹徒是什么人？”

　　实习刑警摇头：“他的尸首刚刚打捞上来，身上除了一套旧衣服什么都没有。不过尸体完好，局里打算发布认尸启事，等家人认领吧。”

　　实习刑警走后，苏晴说：“我猜歹徒是罗家或者杨家的人。”

　　徐梁正颔首：“最有作案动机的恐怕就是罗小小了，但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去雇凶杀人吗？”

　　苏晴是不敢相信罗小小会雇凶杀人的，固然她有秘密，但她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姑娘。案子有了眉目，苏晴反而担忧起来。

　　在各种猜测和谣言舆论中，几个星期的时间流逝了。正当警署陷入困境时，一个女人前来认尸了，她自称是死者的未婚妻。

　　亡命之徒的身份很快得到了确定，他叫罗江，是罗小小的堂兄。而认尸的女人叫杨海青，是杨柳青的堂姐。

　　“果然，一个是罗家人，一个是杨家人。”徐梁正大喜。

　　顾廷蕤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疑惑地对苏晴说：“早在上高中时就听罗小小说，她的堂兄和杨柳青的堂姐订了婚。怎么现在还没有结婚呢？那孩子是他们的骨肉吗？”

　　对于顾廷蕤的第一个疑问，杨海青的供述给出了答案。

　　“我和他还没有结婚，他就带着我的堂妹私奔了，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

　　杨海青口中的堂妹，是杨柳青的亲妹妹——杨柳枝。苏晴和顾廷蕤都没听说过这个妹妹，但是大家心中都有了几分猜测。苏晴决定正式对这两家人展开调查。

　　与此同时，她也拿到了DNA亲子鉴定证明。她不打算惊动罗小小，而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