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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三生三世枕上书之天上明月

洗梧宫里这一场兵荒马乱的阵仗,随着东华帝君的到来渐趋于缓和,帝君随随便便往院子中间一站,便稳稳地在气势上压了人一头。

他同自己的老丈人白奕上神简单问候了几句,又谦和有礼地同其他上神略作寒暄,便借口公务繁忙点头告退。

凤九有些庆幸,她家里那些青丘的上神,终究没有怎么为难她和帝君,便将他们放出了洗梧宫。她也有些疑惑,为何自己做不到同帝君那般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地回应家中长辈的诸多关怀与绵里蔵针的问候。她估摸着,大约还是自己修为尚浅,阅历仍有些不够的关系。

回程的路上,帝君仍牵着她的手,二人慢悠悠往回走,凤九的心情比之昨日同帝君牵手步出太晨宫之时,倒是要好上许多。

九重天上因着此次盛典,处处皆点缀鲜花,花枝招展。凤九胸怀一畅,觉得这些花儿都长得甚是可爱,时不时指着道旁花丛给帝君瞧,评点着哪些颜色讨喜,哪些花的模样端庄稳重,哪些又显得过于浓烈,信口胡说一番,竟也能自得其乐。

走到半途,帝君终于开口,语气淡淡地问她:“终于不生气了?”

凤九一愣,脸有些红,想一想又笑了笑:“不气了,既然方才你将我从洗梧宫救出来,之前欺负我那桩事,就两两相抵吧。我也不需承你的情,你也无需再感到歉疚,我们便让它翻篇吧。”

帝君侧脸望了望她,说道:“你果然很是洒脱大方。”

凤九点头道:“那是自然,我爹爹自幼便教我要有广博胸襟与高华气度,等闲小事又如何会斤斤计较。”

帝君嗯了一声,突然又问道:“昨日你说好陪他们说说话便来阁子上头陪我听戏,后来怎么就走了?”

凤九脚步一顿,见到道旁一株山茶开得极妍丽,甩开帝君的手奔过去细看,看了半天之后回头告诉帝君:“这种茶花种植极为不易,我从前在狐狸洞后头种过一株山茶,与这一株的花形倒有些相近,据小叔说是他好不容易替我寻来的。可惜它既不喜阳光,又不耐阴,我将它挪来挪去换了好几处地方,终究还是没有将它养活。”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既然怎样都养不活,大约也是我同它没有缘份,后来我小叔倒是又替我寻了几个容易养的品种,我却再也不曾养过。”

帝君眼神闪了闪,问她:“这又是为何?”

凤九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一番大道理,最后却摇摇头低低冒出几个字:“你不明白。”

帝君一愣,凤九已经慢慢朝前头走去,边走边瞧着路旁的各色花卉,脚步轻快,仍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紫衣神君顿了顿脚步,终究还是缓缓跟了上去。

这一日下午,凤九陪着帝君坐在六角亭里看书。

帝君仍拿着一本佛经,坐姿闲适,银发高华,七分慵懒里带着三分威仪,仿佛刚从画中走下来,衬得这一处亭子都带了几分仙气。凤九则散漫地趴着,埋头看从司命那里讨来的话本子,边看边剥着坚果,想到了就抬手喂帝君两颗。

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凉风适意,带来阵阵幽香,本是极适合打瞌睡的辰光,凤九倒是精神头极好,一点瞌睡也无。帝君坐了许久,似乎有些诧异,问她道:“你昨夜睡得很好,今日竟能看这么久的书不打瞌睡?”

凤九想了想,抬头简洁地应道:“还好。”帝君抬了抬眉,想要再问,见凤九已继续埋头看书。

这个话本子同司命从前在凡间塞给她令她观摩学习的很是不同,故事曲折引人入胜,她慢慢看得入迷,在地上滚了几滚,靠近水旁仍不自知。

一阵风吹过,花香带着水汽柔柔拂过她的发丝,凤九正好看到书中相恋的情侣分离十六年,乍然重逢,二人鬓发已斑,恍然如梦。她抬手理了理头发,顺手抹了抹眼睛,悄悄拭去一颗泪水。一片紫色的衣角移近,在她身旁坐下,凤九愕然抬眼,见帝君垂目凝望着她:“你为何哭了?”

凤九犹自沉浸在感伤情绪之中,脑子转得有些慢,听见帝君问话,许久才应道:“这个本子写得极好,只是这二人的恋情忒悲惨曲折了些,从头至尾,竟几乎没有几日顺遂甜蜜的时光。”

帝君愣了愣,抬手抚上她的头发:“你是在替书中之人感到忧伤?”

凤九点点头,粗略地将剩下几页翻了翻,便将书丢过一旁。“难怪姑姑那样爱看话本子,看一本书倒像是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凡人大约便将看这些话本子当做是历劫了吧。”她见帝君神色有些凝重,笑了笑:“今日我在洗梧宫烧了许多菜,可惜你没有口福,晚上我去做几个拿手的菜给你吃,好不好?”

帝君点点头嗯了一声:“你做什么菜我都爱吃,倒不必特别费心。”

凤九说了声好,自地上坐起,刚要起身却被帝君抬手拢住,帝君的脸挨得极近,鼻尖几乎就要撞到她,凤九脑袋往后一仰,忘了自己方才已经紧挨着水边,后背一空眼看便要跌落水中。帝君手臂一紧,抱住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右手已经抚上她的脸。他的手指带着微微凉意,漫不经心地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最后他的拇指落在她的唇上,极轻极缓地在她唇上摩挲,似在细细描画她双唇的形状。

凤九觉得这姿势极为不妥,眼下她还不想同他如此亲近,然而她被他沉甸甸的眼光压得动弹不得。他的头慢慢压了下来,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幽深若万年古潭,她觉得有些不安,方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吻了上来。

微凉的唇压上来,有些试探意味。他轻轻吻住她,含糊地劝她:“别怕。”这是她怀念已久的极温柔的那种吻,他的唇舌在她唇上辗转舔舐,他轻舔过她的齿列,她下意识地张开嘴迎合他。他的舌进入她口中,却仍温柔地逗弄着她的舌,她心里有些空空落落,抬手想抓住点什么,他的这个吻很漫长,吻得她溢出低低的喘息,结束时发觉自己抓住了他一束银色的鬓发。

这个吻让帝君的眼底染上一丝酡色,让他不再那样清冷孤高,他低低问道:“怕吗?”

凤九心里一颤,觉得他方才那副样子加上那个声音,实在有些妖孽。她咽了咽口水,勉强移开自己的目光,帝君搂住她的手臂慢慢松开,她顺势坐直了身体:“我,我去厨房里头瞧一瞧。”

刚站直身体迈出一步,帝君已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她脚步一顿,低头望见帝君脸上的表情极痛,他仰脸望着她:“你为何躲着我?”

帝君长得极高,身形修颀,向来看人都是垂眼俯视,让他十分威仪之中总带着三分冷淡孤高,凤九此时见到他仰着脸的模样,到底心头一软,原先心底那点疙瘩亦只能丢弃一旁。她回身跪坐在他身旁,温温和和地问他:“为何你会觉得我在躲着你?我明明一直在此处陪你。”

帝君脸色添了几分委屈:“你一直不肯同我说话,从前你断然不是这样。你可是还在生气?”

凤九抿嘴笑道:“方才我已经说了不再同你生气,又如何会诓你?你从来不在意这些日常琐事,今日为何偏偏如此纠结?”

帝君仔细端详了半天她的脸色,凤九大大方方瞧着他,看到帝君叹了口气:“你定然有事瞒着我,为何不可说给我知晓?”

凤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是青丘女君,便是心里有些事不可说与你知晓,亦属正常,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有事瞒着他,凤九再不去瞧帝君的脸色,径直起身绕出荷塘,寻重霖往厨房去了。太晨宫里头的厨子,手艺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过凤九难得遇到同好,与他探讨各类菜蔬调料的做法,倒也津津有味,乐趣十足。这一夜,凤九整治了四五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做了两份糕点,命重霖将晚膳摆在后花园中,邀帝君一同赏月。

重霖见凤九兴致如此高,瞧着比她还要高兴,忙忙奔前奔后在花园中辟出一块清静的地面,四周低低垂着月白纱幔格挡视线,又不至于挡住周遭景致,显见得很费了一番苦心。凤九端着糕点步入花园之时,见重霖正着人在桌旁空地上布置一排芍药,繁花满枝桠,风吹过带来阵阵清香。重霖见了凤九,又问她软榻设在何处为好,凤九不晓得吃个饭赏个月为何要在此处置一张软榻,见重霖眉目端肃恭谨又不好回了他的好意,只得含糊往芍药丛旁一指,重霖将那张软榻置好,又四处扫了一眼,终于抹抹汗极为满意地躬身道:“那我这便去请帝君。”

凤九点头应了,走到芍药边上垂头赏花,她见一朵花姿态娇妍秀美,心中一动已将它摘下,抬手欲插在自己鬓发间,眼角瞥见一抹紫色正缓步走来。她仍保持着插花的姿势,被帝君撞个正着,觉得很是难为情。帝君转眼已在她身旁止步,握住她的手取过那朵花,端详她半天之后仔细替她别在鬓角,然后低声问她:“可是你叫重霖如此布置的?本君很是喜欢。”

凤九刚要摇头否认,他已揽住她的腰来吻她,凤九一惊,随着他的吻落在脸侧,帝君已将她身体一带滚落在软榻之上。

“九儿,我这几日好想你……”帝君的吻伴随着呢喃落在脸上,凤九听他气息渐促,心头摇荡不止。然而她今日却有些要紧话要同他说,绝不能就此沉迷在美色之中,她撑着最后一点神识抓住他要替她解开衣扣的手,哑着声音唤他:“帝君,不要这样……”

细吻倏然停止,帝君缓缓从她上方坐起,垂头瞧了瞧她,又替她系上领口那颗扣子:“抱歉。”

凤九心口仍在狂跳,过了半晌方道:“我有些饿了,你可愿意陪我坐一坐,吃点东西?”

帝君点点头,应道:“好。”

二人在圆桌旁坐下,凤九虽强自镇定,仍不免有些尴尬,她抬手替自己倒了杯酒,仰脖一饮而尽,又抬手续了一杯,帝君已经拿过酒杯,说道:“空腹饮酒,于身体无益。本君都不介意,你又何需难为情?”说罢替自己斟了一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这酒,同你小叔父酿的那桃花酒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个?”说着目光灼灼盯着凤九,倒似不在问酒,而是在问旁的东西。

凤九举筷替二人布菜,想了想说道:“酒倒都是好酒,各有滋味,又何需分出高低上下?”

帝君望了望凤九,吃了点菜,说道:“你常说你佛理课学得不好,本君总觉得你是骗人的。”

凤九噗嗤一笑,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极讲道理又极聪明?其实,若不是那夫子实在古板无聊,我总是要同他争个是非曲直,我的佛理课成绩大概也不至于次次倒数。”她想了想又说道:“从前我便想过,若是你来做我们学里的夫子,我定然每门功课都能学得好。”

帝君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我倒不晓得你从前便这样喜欢我。”

凤九摇头:“那倒不是因为喜欢你的缘故,实在是你在上古史当中太英明神武,传说你在太晨宫中里头又是无事不精,我自幼便听着你的传说长大,崇拜你崇拜得不得了。”

帝君瞧着她得意的样子,嘴角始终含着点笑意,声音也温和许多:“眼下你同我在一起,可有觉得那些传说过于夸张?”

凤九摇摇头,继续得意地吹嘘:“眼下你成了我的夫君,自然比传说当中还要好上许多。不过我现下觉着你倒无需做族学里的夫子,还是如眼下这样比较好。”

帝君眼神一闪:“为何?”

凤九未细细思量,话已经冲口而出:“若是你成了夫子,要日日陪着那许多学生,我却不愿你花那么多时间在他人身上……”话说到一半,倏地住了嘴,脸色红了红低头吃菜。帝君瞧了瞧凤九脸色,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你今日对我如此冷淡,是想要我告诉你什么事?若我说与你听了,你是否能将心事告诉我?”

凤九一愣,狐狸眼睁得大大的望着帝君:“你何时学会了读我的心思?这这这算是作弊……”

帝君叹道:“若是我会读心术,又何必为了猜测你的心思茶饭不思坐立难安,早些年我看不上这些旁门左道,眼下倒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学一学。”

凤九忙伸手拉住帝君,诚恳劝道:“读心术那绝对是歪门邪道,若是你学会了可以读我的心思,我又不能知晓你的心思,必然日日躲着你,连见你一面都不情愿。由此可见,还是不要学为好。”

帝君点头应了声好。

凤九望了帝君半晌,叹口气放下手中筷子,敛眉肃然问道:“帝君,你可晓得我这两日为何有些不高兴?”

帝君沉吟半晌,摇摇头。

凤九抿嘴一笑:“你方才既然说了那句话,可见心里必然是知道的,却故意装作不晓得,非要听我说出来。从前我便晓得你不爱说话,有心事都埋在心底,说话也向来只说半句,那时候倒不觉得你这性子有何不妥。”她见帝君眼神动了动,抬手止住他的话:“眼下,你仍什么都不肯说,我却难免觉得,你大概并未将我看做你的妻子。大约在你心中,我不过仍是一个贪玩胡闹的小辈,平日里你高兴时能替你解闷便足够了。”说到这里,声音低沉,很有些伤感。“凤九想要长长久久地陪着你,却不仅仅只是陪你玩闹取乐,你可晓得?”她抬眼望了望帝君,眼底有些泛红:“我知道我大概有些傻,没有你那样聪明,也不曾陪你经历洪荒时代,不曾与你并肩战斗,甚至认得你的时间都极为短暂,或许许多话你宁愿说给重霖听,也不愿让我知晓。若是你不愿同我坦诚相待,甘苦与共,又何必将我娶回太晨宫?”

帝君张了张口,低低唤了一声:“九儿……”

凤九又是一笑,却瞧着有些心酸:“虽然我可能会做得不够好,却仍想试一试。”

帝君半天没有动作,只是凝目望着凤九,像是要直接望进她的内心深处:“九儿,有些事情我瞒着你,只是希望你能日日快乐无忧,一丝苦楚都不要承担。绝不是如你想的那样……”

凤九摇摇头,说道:“我是青丘女君,又是你的帝后,若是不能同你并肩承担一些责任,替你分担一些苦楚,又如何能心安?你待我的心,同我待你的心,是一样的,方才我担着心事却不肯告诉你,你难道能够心安么?若你不介意,又何必要苦苦追问不休?”

帝君点点头,缓缓说道:“不错,你今日故意不肯理我,我便晓得,你向来比谁都要更懂事一些。”

凤九摇摇头:“我只是,比谁都更想疼着你一些。”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别过脸不肯望着帝君。

帝君说道:“既然我们该坦诚相待,那你现在该告诉我,你为何昨日要躲着我,你想同成玉他们去玩一玩我定不会拦着你,你晚上又为何要留宿在洗梧宫里头不愿意回来?”

凤九皱了皱眉,慢慢吃了几口小菜,又抿了点酒,琢磨了半晌该同他交换个什么样的问题方足够划算。她眼下有许多事不明白,她想问一问谢孤栦说的那件事,又想问一问她姑姑小叔他们究竟同帝君有些什么矛盾,话一出口却是在问他:“那你同我说说,昨日同你在阁子里说了半天话的那个女仙是谁?为何她见着你便哭个不休?”帝君亦愣了一下,瞧着凤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声音更是轻软温和,是他惯常用来哄人的声调:“她是我昔日的义妹,唤作知鹤,她的生身父母于我有施饭之恩,在我刚化生时怕我为猛兽吞食,曾照顾过我一些时日。知鹤是她爹娘老来所生,是以宠爱异常,性格有些娇纵跋扈,她爹娘羽化前将她托付于我,我便将她带至太晨宫照顾了一阵子。”

凤九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有这样的渊源,照顾她亦属应该。那你后来为何又不愿意照顾她了?”

帝君语气一沉,继续说道:“她在太晨宫住得久了,大约觉得有我替她撑腰,可免去许多辛苦,什么都不愿意学,还想长长久久呆在这宫中。”

凤九又是点点头:“她既然在此处住得久了,不愿离开也是正常。我才住了这么些日子,便哪儿都不想去,只想陪着你混日子——那你是否也会嫌弃我?”

帝君笑着抓住她的手:“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帝后,自然该时时刻刻陪着我,我亦会一直护着你。”

凤九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抽不动,只好任由他握着,嘴里批评道:“你既然担着教养我的职责,自然要敦促我勤谨向上,又怎可诱惑我偷懒,若是我日后真的成了一个***,你难免又要后悔。”

帝君摇摇头说道:“绝不后悔,你便是成为一个***,定然也是可爱无比。”

凤九羞得面红耳赤,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想要批评他几句,却什么话也想不出,心头一点甜意涌上来,忙举起杯子灌了点儿酒。“那后头,又怎样了?”

帝君想了想,说道:“后来我见她过于不思进取,在天宫又时常与人争强斗气,惹出许多是非,便想将她送去斗姆元君处修习,她不愿意去,竟偷偷去找天君,叫天君赐婚,让她嫁入太晨宫。”

凤九哑然半晌,又是一叹:“你这样好,她便是喜欢上你,想嫁给你,也很正常。”

帝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一笑之下,眉目粲然若光华闪动:“你倒是很愿意替他人着想,难不成你听到她钟情于我竟丝毫不觉得难过?”

凤九瞧着他的脸心头一阵乱蹦,好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她点点头道:“确实很难过,我看着她,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若你并非对我有情,大约在你眼中,我也是如她一般,令你觉得不胜其扰。”

帝君安抚道:“若我当初果真对你无情,自然不会将你留在太晨宫中。你同她极为不同,比她不知要好上多少。”

凤九眉头微皱,望着帝君道:“此前我见你为元贞如此烦忧,极为不解,眼下终于有些明白。昨日我见你同她在那阁子里说话,心中也晓得你必定对她不会有私情,否则不会放任她在下界这许多年不闻不问。然而,道理虽能晓得,心里却一直有些乱糟糟,还有些生你的气,觉得不愿见到你——可见,我昨日大约也是醋了一次。”

帝君抬了抬眉,喜动颜色:“你能为我吃醋,我很是高兴。”

凤九大为不解:“我不信任你吃你的醋,你不是该觉得极为困扰不安,为何我醋了你还如此高兴?”

帝君摇摇头:“不知为何,但是,我就是极为高兴。”

凤九盯着他笑意盈动的脸,倒抽一口冷气,觉得自己这个夫君实在是长得太过妖孽了些,自己日后只能将他看得牢一些,免得放他出去祸乱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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