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之前（九）

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然后碎裂成渣。

“八殿杀了金”的想法灌满黑齿的脑袋，告诉黑齿八殿的欺瞒。

黑齿气得直接将档案扔在地上，纸张飞舞，和破碎的线索一起落在地上。黑齿拼凑出一个故事，金囚禁了小白，八殿找到了金的老窝，把金杀了所以才救出了小白。

凭什么……

黑齿失去了弟弟，八殿也只是有了一个是omega的弟弟。

金啊……黑齿心中悲鸣，金自信阳光的笑容重新浮现眼前，黑齿要挽留也只能看着少年消散成烟。

一旁的值班人员被吓得出了一背的冷汗，看着气得发抖的黑齿内心问候了一遍自己的亲人。

黑齿转身，直接从值班人员的身边走了过去，值班人员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检拾落在地上的纸张。

走出警局大厦黑齿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这件事也怨不得小白，不管金是否真得对小白进行了实验，小白确实是最大的受害者，就算要报复也不应该对小白，这样非君子之道。

不过黑齿需要一个说法。

黑齿回到八殿的公司，刚好撞上小白。小白正打算去格斗场训练，见到黑齿笑容灿烂:“黑齿哥和我一起去拳击场吗？”金的笑容浮现，回想起之前金也是如此开心地叫自己去陪他打球或者格斗训练，黑齿鼻头泛上酸楚。

小白见黑齿眼神有些涣散，伸手在黑齿眼前晃了晃。黑齿回过神，答应了小白的邀请跟着小白去往拳击场。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格斗的力道是绝对可怕的。黑齿坐在台下观看教练和小白的对打，心里为教练捏了一把汗。

教练和小白有来有回，最后在小白力道的领先下结束了战斗，教练举手投降。“你怎么和疯子一样？”教练抖了抖发麻的手臂，幽怨地看着小白。小白挠头，俏皮一笑转头看向黑齿:“来吗黑齿哥，和我打一场?”“我不趁人之危，明天吧。”黑齿说着从随身包里拿出眼镜戴上，“还打吗?”小白点点头，放松了一会儿重返训练。黑齿则坐在一旁开始自己的工作 为小白研制从o转b的药剂。

前面实验过程黑齿大部分复刻了金的，也确实可行，beta基因很完美的覆盖了omega基因，但是持续时间较短，而金缺少的记录便是如何长时间维持覆盖甚至永久覆盖。

黑齿盯着电脑屏幕沉思，用自己还剩余的医学知识思考，深入搜索，最后也是无奈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小白训练完了，小跑到黑齿面前招呼一起回家。黑齿淡漠地收起电脑，看向小白露出宠溺的笑容:“回家吧。”小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查看黑齿是否跟上。

黑齿突然想到，有八殿在小白永远不用长大，但小白不愿成为姐姐的负担则学着保护自己。黑齿垂眸，看着小白的背影慢慢转变为金。金站在夕阳下，自信憨态的笑容让黑齿不由伤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回神。

“黑齿哥。”小白突然唤道。黑齿梦醒般抖了一下然后回了声:“嗯。”小白看过来也不说话，贼咪咪地弯起眼睛。夕阳正好落在小白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