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之前（八）

黑齿集团顶楼办公室里，英俊的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的蓝色书夹，书夹里是集团的账目。门被敲响，男人淡淡一声“进来”。

“爸。”

男人呆住，缓缓放下书夹看向黑齿。黑齿一双犀利的红眸和男人如出一辙，两者眼中的野性互相撕扯。

“回来了。”

“金死了你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男人倒是意外，不过依旧淡淡地说道:“金违法犯事在先，依照法律他死有余辜。”黑齿握紧双拳，气愤但无奈。两人沉默半晌，黑齿先开了口:“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绑架小白吗？”“听警方调查说，是生物改造，好像也成功了。”男人合上书夹，“你可以去看看凡小白。”

黑齿对上男人轻视的眼光，轻描淡写着与黑齿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死亡——但金是男人的亲儿子。

黑齿知道男人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黑齿询问男人金将小白关在了哪里。“金私底下买了一套房，要不是出事了我都不知道。”男人告诉黑齿房子的所在地，黑齿记下后说道:“替我向弟弟问好。”

房子坐落在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附近，因为环境污染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房子也闲置了下来，金收购了一套做自己的事情。黑齿观察房子的周遭环境，发现是个监禁的好地方。

房子貌似一直有人打扫。黑齿轻抚刚刷上橡胶防护的厚重木门，用父亲给的房卡刷开了。

内部没怎么布置，墙壁好像也是最近才刷上的灰蓝色，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两列通向二层的楼梯。

黑齿上到二楼一间一间房子排查，大部分都是空的没有什么，有东西的几间里放着瓶瓶罐罐和笔记。那些东西被整齐的放在架子上。看父亲这么爱护金的遗物，黑齿放心了。打开一间有铁架床的房间，黑齿猜测应该是金做实验的地方。

设施都没有老化，被保养的很好。黑齿一一检查，试图从器械推测金如何进行实验。翻查了所有器械，包括其他房间里的药剂和笔记，上面很详细记录了实验的原料，过程，结果，将所以笔记串联起来黑齿知道了大概过程，但是却少了一部分。因为笔记最后标注了还要进一步实验，那么这些笔记应该还有一部分。

黑齿重新查找，在整洁的别墅里来回穿梭，最后什么也没发现。黑齿静坐在大门口思考，脑海里回想着八殿和父亲对金的描述。

金当时疯了。

黑齿想到八殿的话，大概推理出金可能在最后烧毁了重要步骤，黑齿思考片刻就否定了这个推断。实验大功告成，金一定会兴奋的记录，这是金的特性黑齿很清楚，而且他那么不服输的人，一定不会将自己的伟大研究成果毁掉。也就是说……实验成功了但是金没有时间记录。

也就是小白成功变成omega不久警方找到了金，从而击毙，没有时间记录。黑齿顿了一下，想到了金的尸体。尸检报告……黑齿不相信金会毁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会疯，但是会发疯地向世人展示他的本事。

黑齿不相信八殿的说辞，就冲金疯掉这点。按照金的性格，金会束手就擒，从而带出他的研究成果，绝对不会反抗，虽然方式有些病态疯狂，但却是金这种极端性格能做出来的。

黑齿一边研究金做过的实验，空闲时间去了警局总局。听到是“鬼见愁”登门拜访，局长猛得直起腰杆，惊恐地看向通信的人。那人战战兢兢点头，局长无奈只好请黑齿进来。

“我就开门见山了局长。”黑齿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局长，“我要我弟弟的尸检报告以及当时的法医。”“额……尸检报告黑齿先生有吩咐要保密……当时的法医……额……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呵呵……”局长讪笑，对上黑齿半垂的红眸。黑齿眼中的戾气让局长胆寒，额上冒出冷汗。黑齿瞪着局长，压低声音威胁:“我再说一遍，我要我弟弟的尸检报告和当时的法医。”局长为难地擦去额上的汗，依旧婉拒道:“实在是没有办法……”黑齿握紧双拳，愤懑地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黑齿知道找废物没用，直接单枪匹马杀到了档案室。值班人员询问来意，见是黑齿惊恐地问其有何贵干。黑齿说明来意，值班人员说需要证明。黑齿暴躁地召唤武器抵在值班人员的脖子上，后者这才同意带黑齿进去。

黑齿找到了金的尸检报告，仿佛真相就在眼前。

“两处弹孔……均非警用枪械……”

黑齿震惊地看着报告里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