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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终

陈情令之我在地府供职

转眼便是半月。

温晁没日没夜的练习射箭,终于射完一万支箭。

他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将在一旁正同温逐流下棋的孔承翊拽到箭靶跟前:“孔大夫,一万支,你该告诉我射箭的技巧了吧?”

孔承翊一眼望过去,一排二十个箭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箭孔。

他顺手从旁边抽了支箭递给他:“射一次,我看看。”

“好嘞。”温晁接过来,挽弓一搭,箭“咻”的一声扎在靶子上,却未中靶心。

孔承翊看了看道:“我没看清,你再试一次。”

“额……好!”温晁又取了支箭,挽弓一搭,箭“咻”的一声中靶,这次,离靶心偏了两分。

孔承翊又递了支箭过去:“再试一次。”

如此反复十多次后,温晁一箭正中靶心。

连温逐流都睁大了眼睛。

“行了。”孔承翊放下手上的箭,“技巧告诉你了。”

温晁还有些蒙:“什么?”

孔承翊淡然无谓道:“大概……是一种感觉,谁知道呢?”

温晁一脸茫然的立在原地,见他半天没反应,孔承翊也未点醒他,朝温逐流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我明白了!孔大夫,我明白了……”

孔承翊刚转过头就被温晁一个熊抱。

满脸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不过孔承翊淡然惯了,只道:“明白了还在这磨磨蹭蹭?”

“是,我这就去。”温晁赶紧将人松开,拿着弓往靶场去了。

孔承翊看这人总算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也算有那么一两分欣慰,接着将温逐流招呼过来,两人继续躲在阴凉处下棋。

校场外围,自有人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宗主,这半月以来,此人每日都会陪同二公子来校场练习射箭。他一个大夫,如何指点箭法?”

温若寒看着下棋的两个人道:“温晁箭法的确长进不少。”

“宗主,此人是否有意接近二公子,有所图谋?”

“谋什么?”

“这属下不知。”

温若寒一直盯着人落棋,见人手法熟稔,棋艺精湛,看了半晌只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而已,以后他的事不必再报给我。”

“是。”

各宗门来势汹汹,前线温氏弟子连连败退。

温若寒虽坐镇不夜天,但他已是力不从心。

温晁去过炎阳殿探望之后,一直心事重重,射箭也多不用心,孔承翊见状,以为他又开始懈怠,心下自然生气:“你若不想练便不练,人在此处,心思飞到九霄云外,何必做这些无用功?”

温晁提着弓走过来:“我今日去炎阳殿,听见温煜说,咱们送往禺山的补给被截了。附近好几个补给点都被金氏攻破,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支援。如此,禺山的修士定然坚持不了几日。”

孔承翊道:“所以呢?”

“所以,孔大夫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困?”

孔承翊淡淡道:“那你可高看我了,治病救人我或许还行,行军打仗的事问旁人吧。”

温晁也觉得自己是着急糊涂了,人孔承翊一个大夫,他如何能知道这些?

孔承翊捻了颗棋子在手中:“很多事情其实是相通的。没有人能算无遗策,总会有疏漏之处,而胜者往往就擅长发现这些疏漏之处。”

说罢,他落下白子,顿时吃掉温逐流一大片黑棋。

“温逐流,看来今日你败局已定。”

“孔大夫棋艺精湛,在下自愧不如。”

孔承翊淡然一笑:“无需妄自菲薄,你已经算得很有悟性,若是换了旁人,半月还不一定能学到这个程度。”

“多谢孔大夫指点。”

“谢什么,我也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前线越发吃紧,急报一封接一封传回不夜天。

连向来不关心这些事的温晁也觉得外面的议论惊心。

孔承翊替温乐诊完脉,又开了副方子交给温逐流:“再喝两副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不过他记忆受损估计恢复无望。”

“记忆受损无妨,先养好身子才是要事。”

“嗯。”

一出门,就听见有人议论。

“听说在五凤坡,咱们的修士又被围了。”

“是真的。我听说埋伏是金氏设下的。”

“这金氏从前事事喜欢躲在人后,如今不知怎么回事,到处都是金氏打头阵,这金光善是跟咱们杠上了?”

“谁说不是呢?上回去抓陆晚亭,咱们宗主可差点将人金麟台给掀了,也难怪人家记恨。”

“……”

听见这些,温晁不悦道:“这些人怎么总喜欢背后嚼舌头?信不信我把他们舌头都给拔了?”

孔承翊道:“你有这拔舌头的功夫,不如去多练会儿功。”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暂且饶了他们。走,咱们去校场。”

夜里。

孔承翊正在桌前细看一张岐山地形图。突然房顶传来异响,极其轻微,几乎捕捉不到。他立马不动声色的收了地形图,继而靠到窗户跟前。

听到那声音离开后,他这才转回桌前坐下。

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随即出了房门。

炎阳殿内。

温若寒还在看今日刚送来的奏报,全都是有关前线战事不利的消息,他看的火冒三丈,却又只能强压着火气。

许是那奏报太过气人,看着看着竟咳嗽起来:“咳咳……”

他赶忙喝了口茶,想将心底的不适压下去,可这茶水入口不仅没起作用反而咳得越发厉害。

又见杯中落了血,他将茶杯朝旁边重重一搁,赌气不愿再碰。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响动,接着一个人影破窗而来,铮亮的长剑像闪电一般朝温若寒劈来。

他侧身避开,面前的桌案登时被劈成两半。

不等温若寒起身,那人迎面一剑劈来。

就在此时,不知什么东西飞来弹开那人的剑,继而殿内烛火被一一打掉,只能借着窗外淡淡月色稍稍看清殿内的景象。

温若寒趁机避到旁边,那黑影就要上前,窗外突然跳进来一个影子,顺势拔了旁边剑架上的剑就钻进黑暗里去了。

温若寒看不清人,只听见激烈的打斗声、碰撞声。

也分不清是谁占上风,谁落下风。

“保护宗主!”

殿外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个黑影登时跳窗而出,温若寒听到黑暗中有人在吐血,他刚要上前,一把剑便插在他脚边,继而一个影子也从窗户跳了出去。

从炎阳殿出来,孔承翊追着那个黑影一路追到后山。

那人也不再逃跑,转而停下来望着他。

“你是何人?”

那人也道同一个问题:“你是何人?”

“你为何要杀他?”

“你为何要救他?”

孔承翊目色微凛:“既敢独闯不夜天,难道区区杀人理由还羞于出口?”

那人握紧手中的剑:“杀他需要理由?”

孔承翊笑笑:“不如我们交换?我告诉你我为何救他,你告诉我杀他的理由。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那人道:“温氏残暴,温若寒不义,他该死。”

孔承翊道:“就算他该死,接引他的也该是阴差,而不是你。”

“你可知他多活一日,有多少人死在温氏手中?”

“百家交战,各有对错。但温若寒的命,我保定了。”

闻言,那人怒道:“为虎作伥。今日我就先除了你。”

说话间,两人交手。

那人剑锋凌厉,身手十分了得,招招致命,铁了心要取他性命。孔承翊自知不是此人对手,也不与他纠缠,趁其不备,抬手便是几枚银针射向那人胸口,随即腕上金线缠住此人脖子,那人提剑就要斩断金线,孔承翊箭步上前,一把扼住那人的脖子,不待其反抗,一枚银针便射入其额间。

那人登时没了动静。

孔承翊将人扔到地上,顺手拾了那人的佩剑看了看,却是把无名佩剑,既无花纹样式,也无家族徽记,瞧不出是出自何处。

不过想来也不觉得奇怪,来温氏刺杀,怎敢带表露身份东西?

万一失败,岂不是灭顶之灾?

他看了一眼那人,也未多留,转身快步离开了。

第二日。

昨夜闹刺客的事情明显被温若寒压下来了,温氏并无风闻。

孔承翊也当不知道,照例在校场陪着温晁射箭。

这家伙箭术长进不小,最近还开始看兵书了。偶尔还会跟温逐流讨论,不过温逐流只会说“公子说的对”,温晁觉得他好没意思。

“孔大夫,你看,新到的马,怎么样?”

温晁不知从哪死乞白赖牵了匹马过来,据孔承翊所知,这家伙不太会骑马,看这匹马威风凛凛,健壮有力,两眼有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驯服的。

这家伙还敢招惹。

算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这马你能驯服吗?”孔承翊心里在摇头。

温晁分外高兴:“我试试嘛。这匹马我看着顺眼,以后当我的坐骑,多威风。”

“行吧,随你。”孔承翊也没多说,靠在椅子上准备看他大显身手,“温逐流,你过去看着点。”

“嗯。”

孔承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温晁在校场上驯马。

那哪里是驯马?那根本是驯人!

快半个时辰了,温晁还在地上扑腾。温逐流也真是操碎了心,一会儿要按马,一会儿要捡人。偌大的校场就听见温晁气壮山河的咆哮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杀马呢。

这动静实在太大,温若寒原本与人在园中同行议事,听见校场方向的嘶鸣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

温煜一早就探过了:“是……二公子在驯马。”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温煜也不好多说,温若寒气不打一处来,道是旁边与他同行的清十道:“九哥不必动气,温晁年轻气盛,有些好胜心也正常。我那里有几匹好马,性子还算温顺,过几日让盛宿送过来。”

“他骑什么马?还嫌上回摔的不够痛?我看他刚消停了两日,如今是又皮痒了?去看看。”

“……”

温晁再次从马上摔下来,疼的龇牙咧嘴。温逐流一个劲劝他算了,可他那股子倔一上来,怎么也肯罢手。

温逐流便跑过来找孔承翊:“孔大夫,要不你劝劝公子,让他算了吧……”

“劝他做什么?”

“那马性子烈,万一摔伤了……”

孔承翊站起来:“无妨。”

“孔大夫……”

“我是大夫,胳膊摔断了,我接。脑袋摔破了,我缝。就算他心肝脾肺肾都摔出来,我也能给他原样塞回去。”

温逐流:“……”

孔承翊望着温晁在校场上同那匹马作斗争,目中有些笑意:“最怕的,是把胆子摔破了。”

温逐流若有所思,继而跑回校场上继续护着温晁,温晁也渐渐摸索出些许经验,他灰头土脸,筋疲力尽,那匹马也好不到哪儿去。

温晁小心翼翼拉着马缰驱使着它:“诶!孔大夫,你瞧……”

孔承翊道:“慢慢来,有点耐心。”

“好嘞。驾……”

见他已经能自如,温逐流怕扫了他的兴,便站到场边。

“孔大夫,还是你了解公子,知道他一定能行。”

孔承翊道:“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行。我只知道要给他能行的机会。”

温逐流看看他,心下越发敬服。

温晁骑马过来,一脸得意:“孔大夫,这匹马怎么样?威不威风?”

孔承翊看了看道:“这匹马不错,不过你若是要骑着它耍威风就趁早换一匹,别糟践了人家。”

“孔大夫,你放心吧,我不会糟践它,它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坐骑,以后还要跟我一起扬名立万呢!”

孔承翊被他逗笑:“那温二公子可有给这匹扬名立万的马想个好名字?”

温晁戳了戳额头:“就叫美人儿怎……”一瞧见孔承翊那张冷脸,温晁立马将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我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孔大夫,要不你帮我想一个?”

孔承翊看向温逐流:“温逐流,你取一个。”

温逐流有些诧异:“我?我不会取名字。”

“随便取一个。反正不管怎样都比他那“美人儿”强多了。”

温逐流想了想道:“逐……逐日?”

孔承翊刚想说这名字不错,谁知温晁那个耳背的家伙突然大笑一声:“好!本公子这匹马就叫逐逐日!逐逐日!驾!”

孔承翊:“……他爱叫什么叫什么。”

温逐流:“……公子高兴就好。”

“温晁,缰绳别拉太紧……”

“哦!”

远远的瞧见这一幕,温若寒又没有过来打搅:“算了,走吧。”

可旁边清十却盯着某个方向,半天没有动静。

“清十?”

“他是……”

温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孔承翊与温逐流并排立在校场边上,两人有说有笑,但注意力都在温晁身上。

不过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外侧是温逐流,只有孔承翊说话时才能瞧见他的侧脸。

“那是温逐流,二公子的护卫。”

“他旁边那个人……”

“那位是孔大夫,算是二公子的……朋友。”

清十望着那个方向,眼中情绪复杂:“孔大夫?”

“是,孔大夫在越齐一带十分有名。”

清十笑:“凡人啊?”

“是。仙君……”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名气,真是不同凡响。”

说话间,清十看了一眼盛宿,盛宿立马心领神会。

温若寒道:“消停了就是,走吧。”

几人就要离去,突然温晁座下的马发出一声嘶鸣,继而发疯一般乱窜,温晁完全把控不住,整个人被马颠的晕头转向。

温逐流也慌了:“公子,公子抓紧缰绳!”

“救……救命!阿……”

温晁脚上一滑,便从脚蹬上滑了出来,继而整个人被甩翻到马背上。温若寒也是一惊,立马冲温逐流道:“温逐流,斩马!”

孔承翊看着那匹马冲过来,不等温逐流提剑上去,已经先他一步上前。

只见他一个侧身避开,顺手捞了马背上的缰绳,与此同时脚下跨上马蹬,一个翻身便上了疾驰的马背。

那马完全失了理智,尽管孔承翊捞住缰绳,但它仍旧横冲直撞。

“温晁,起来。”

他身后的温晁抱住他慢慢坐起来:“你怎么上来了?”

不等他说完,见温逐流一路跟过来,孔承翊一把攥住他的腰带将他扔给底下的温逐流。

马冲进靶场,撞翻旁边的兵器架。孔承翊镇静无比,紧紧拉着缰绳。众人都看着校场上惊险的一幕,个个提着一颗心。

“吁——”

烈马长嘶一声,四蹄落地,烟尘滚滚,白袍翻飞。

孔承翊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将缰绳递给温晁:“你的马。”

温晁攥着缰绳打量着他,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孔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

“你……”

突然,一个突兀的掌声不紧不慢的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是清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孔大夫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如此烈马,竟也能驯服,方才孔大夫的风采真让人叹为观止。”

孔承翊还在想这是何人,但见温若寒与此人立在一起,登时明白过来,不过他道也没太过讶异,只如寻常般问了一句:“阁下是?”

清十的脸色明显变了变,道是旁边温若寒看了他一眼,继而对温晁道:“回去让医修给你瞧瞧,可有伤到哪里。”

“孔大夫就是大夫,我让他给我瞧就是了。”

“孔大夫难道不需要医修看看?”

孔承翊道:“不必了,我没事。”

温若寒看着他道:“温氏马匹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一匹,孔大夫没必要以身犯险,若是出什么事,旁人还以为是我温氏小家子气。”

孔承翊道:“温氏马匹虽多,但这一匹是温晁亲自挑选驯服,它自然不是其他马匹能比的。”

闻言,温晁微微抬眼看着他。

“或许在温宗主眼里,这不值一提,但对温晁来说,它不一样。在下还要替二公子治伤,失陪。”

“孔大夫,”清十突然叫住他,他这人面目温和,一双盈盈眸子看上去分外纯净,他看着孔承翊的脸,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里:“不知孔大夫可有兴趣入我雪玉之巅?”

孔承翊道:“多谢好意,在下心领。”

清十也不恼,只是笑他:“孔大夫一手医术还要济世救民,不愿来雪玉之巅潜心修行也正常。我都明白。”

孔承翊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温晁和温逐流离开了。

人一走,清十便玩笑道:“想不到这孔大夫看着白白净净,文文弱弱,却是降烈马的好手。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俗世大夫,我还以为他是哪家仙宗弟子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过此话,温若寒什么也没说,只说还有要事处理,让温煜随行伺候,他便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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