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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 终

陈情令之我在地府供职

温若寒突然身染重病。

不仅体内灵力消散的厉害,连金丹形态都快维持不住。

江澄虽同意推举清十为仙君,但对温氏却并无好感,金氏亦是如此。

大局初定,各宗门重建事宜再次被提上日程。清谈会上,各需重建之仙门都要求温氏归还当初抢走的仙器灵宝,其中以江氏态度最为强硬。聂氏虽未表态,但聂明玦之死与温氏脱不了干系,要说聂氏会与温氏同气连枝,谁也不会作此想。

至于蓝氏与金氏,与温氏也是隔阂重重。

这事越闹越大,有好事之人将此事捅到清十跟前,一来想看看这位由温氏一力推举的仙君是何立场,二来也是想探探底细,为以后筹谋。

出乎意料的是,清十并未偏袒温氏分毫,反而以修真界和睦为由,要求温氏将各家族之物尽数归还。

有了仙君明令,各宗门自然有恃无恐,纷纷声讨温氏,曾经深受温氏之害的宗门迅速联结起来,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清十出面说和,温氏这才同意将所缴仙器尽数归还。

但众人对于温氏的忌惮却有增无减,与日升腾。

一场在每个人心中暗暗酝酿的波涛正在积蓄力量,只等一个爆发点。

身在其中的人尚且还不自知,但旁人却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麟华殿。

盛宿在跟前禀事:“仙君,温氏弟子在岐山边界又同其他宗门发生械斗。双方损伤不轻,您看这事是否需要过问?”

清十不以为意:“这种小事也需要本尊过问?”

盛宿道:“这段时间温氏似乎常与人起冲突,温氏上次不是已经将仙器归还了么?这些人怎还不依不饶?”

清十笑笑道:“要让这些人不找温氏麻烦,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清十一脸云淡风轻:“要么灭了仙门百家,要么,灭了岐山温氏。”

盛宿看了看人,不确定清十是否在玩笑:“灭了……岐山温氏?可修真界本是一体……”

闻言,清十勾唇一笑:“一体?谁跟温氏一体?就是岐山那位自己,也从未认为温氏与修真界是一体。更何况那些受他欺压的人?”

盛宿不明白清十这语气中隐隐的兴奋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敢确定是否是自己领会错了:“仙君可是要调和温氏与其他宗门之间的关系?如今仙君刚刚入主修真界,趁此机会立威也是好的。”

清十拨着手中的珠串淡淡道:“的确需要立威。那些人就等着看本尊如何处理这事呢。”

盛宿道:“仙君公然偏袒温氏自然不妥,可温家宗主与仙君……”盛宿看了看神色又才缓缓道,“乃同道中人,温氏在修真界的地位便也是仙君的威望。”

清十笑了一下:“是啊,九哥厉害。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如既往的厉害。我像孤魂野鬼般在天地间游荡,吞噬了无数生灵才能苟延残喘到今日。而他,逆天堕魔竟连雷劫都未曾身受一道便活了上万年。”

盛宿道:“仙君曾说过,温宗主本乃上古神灵,自是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清十道:“上古神灵?本尊曾经何尝又不是?他不过就比本尊运气好一些,可这么多年,他那点运气也该耗尽了。”

盛宿不解:“属下愚钝,不知仙君此话何意?”

清十看了他一眼,眼底泛起幽深冷遂的光:“他帮了我这么多,是时候回赠他一份大礼。”

“……”

莲花坞几个小弟子突然离奇失踪,云梦江氏遍寻不见,最后竟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他们。几人死去多时,尸身虽然早已被山中野兽撕扯的不成样子,但他们的佩剑还有身上的家族服全都昭明他们的身份。此外,尸体上除了野兽撕咬的痕迹,竟还遍布温氏特制的烙铁印记……

当年温氏覆灭莲花坞之时,江枫眠与虞紫鸢及一干江氏弟子的尸首也是被百般凌虐,惨不忍睹,如今旧事重揭,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澄本就对温氏恨之入骨,自莲花坞覆灭起无一日不想着重建江氏以图来日,就算是当年聂明玦主张同温氏联手抗击妖界,他亦是第一个反对。

如今江氏弟子再遭毒手,新仇旧恨就像是一点火星子落进炸药库,完全炸翻了天。

这边金氏刚收到有关消息,那头云梦江氏已经同温氏直接宣战。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江氏夫妇之死,莲花坞覆灭之仇,此番江氏弟子惨死之怨,新仇旧恨,都一并清算!

战事迅速波及到其他仙门,甚至比之当年聂氏一呼百应之速度更超乎人料想。

而且,聂氏、蓝氏与江氏也达成空前一致,甚至连一向遇事就躲的金氏也直接搁置了重建事宜,全力讨伐温氏。各大宗门云集响应,成合围之势,从四面八方向岐山围拢……

凌国。

月余前,南部各受灾之地纷纷起义。

百姓受害已久,揭竿而起者不计其数,朝野上下无不震动。但当朝国君不顾国本,依旧催逼各地神殿工程进展,一时间,满朝哗然。

良臣悲恸,号啕大哭国之前路。

佞臣忧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各路义军浩浩荡荡挥师北上,意图夺国都天凌城以配其显贵。

正其名,顺其言。

三年大旱,又倾国力于奉神,朝中无可用之将,国中无可调之兵。

义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上如入无人之境。

满朝惊惧,宫人如百姓般仓皇出逃。

哭喊抢地,满宫狼藉。

适时,原被发配到烟瘴之地的萧兰溪闻风回朝,一路整兵收将,拒敌于国都屏障承天关前。

两相僵持,战事不决,一拖就是半月。

义军无后继之补给,朝中也渐生变数。

值此时,南部富户不约而同开仓放粮,出银济民,义军本是临时纠集,闻听此风,又见前路艰险,纷纷萌生退意。

不过数日,数万大军溃散,再无相抗之力。

萧兰溪乘胜追击,一举平定叛乱。

不顾激战之乏,率军还朝,当朝国君欲将之拒于天凌城外,朝中大臣尽皆倒戈,开城相迎。

国君自知监国无望,甘愿退居后朝,亲书退位诏书,传位于宁王。

三日后,宁王萧兰溪登位,改国号承光。

孔承翊坐在茶室里听着萧兰溪身前近臣一口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近臣说的口渴,中途不自觉舔了好几次嘴唇。道是孔承翊听的毫无波澜,只收尾时呷了口茶。

见孔承翊听后并没什么反应,那近臣看了看旁边的萧兰溪,又心思聪慧的说道:“二公子,朝中之事刚定,君上就赶来越齐,您就没什么话要同君上说么?”

萧兰溪看着他,似乎也在等他说些什么。

孔承翊看看他,缓缓道:“思思的身子将养的差不多了,你此番将她带回天凌城后还是得吩咐人好生照看。”

萧兰溪等了半天,见人没了下文,不禁道:“没……没了?”

孔承翊又道:“还有,她的心疾乃旧患,就算无一不周也只能保她少些病痛,无根治之可能。你是她大哥,又向来爱护她,这些事你应当心中有数。”

萧兰溪看着他:“思思的病情我都清楚。除了这些,你没旁的要说么?”

孔承翊道:“南部叛乱刚平,朝中也尚且未稳定,若无要紧事,你还是尽快启程离开越齐。”

“承翊……”萧兰溪意欲说什么,见身侧有人伺候,又将人使唤下去,这才道,“你是否在怪我早前未将此事告知你?”

“我未曾怪你,局势复杂,哪里能一言说尽?”

“可你分明是在怪我。我千里迢迢来赴约,你却与我在茶楼相见,你说过要带我去见你兄长……”

孔承翊抬眼看向他:“见过之后呢?”

萧兰溪被他沉静的眼神看的一顿,“承翊,”他不得不说出此番前来的意图,“我来越齐是接你跟我一道去天凌城。”

孔承翊道:“兄长不会同意。”

“他会同意。”萧兰溪说的笃定,“此番南部富户解承天关之危局,我知道,定有你兄长在其中斡旋。否则,那些无良商户如何肯放弃南部义军,转而支持我?还有……承翊你向来聪慧,此次是否是你……”

孔承翊小啜了口茶:“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兄长做主。”

萧兰溪道:“你兄长专心商事,从不与官家私下来往。此番集南部之力助我,如此大动作,与他一贯作风不符。”

孔承翊欲说什么,萧兰溪先道:“你不必否认。孔家据越齐九州,南北各占一半,若非孔家有人主事,谁能号令南部商户?我与你兄长并无交情,他何故帮我?”

孔承翊顿了片刻才道:“百姓苦难已久,兄长也是忧心黎民百姓。战事早一日结束,百姓便早一日过上安稳日子。”

“那为何是我?”

孔承翊道:“不知。”

萧兰溪看着他忽的笑了:“你兄长长你整整一十二岁,却至今尚未娶妻。孔家生意遍布全国,却从未让你沾手分毫。只因你不喜食甜,这城内哪家糕品小食铺子不是特制了你的口味?你采药坠崖,听闻他系着根麻绳在峭壁上找了你三天三夜才在凸生的老松树上找到你。我也为人兄长,我都明白。”

孔承翊道:“既知他视我如命,就该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

萧兰溪看着他诚恳道:“他会同意。若有一日,思思寻到她的意中人,纵我有千般不舍,但我知他们心意相通,便会允准。因为那个人能给我给不了的东西,我也不会自私的剥夺她的快乐。”

孔承翊静静听他说,然后轻轻放开手上的茶杯:“那如果是我不愿呢?”

萧兰溪眼中一怔,惊愕之后满是难以言表的失落:“你……不愿?”

“你待我很好,可我再不愿重走老路。看似,我们起点相同,终点也相同,但其实这中间有千万条岔路,你我分道扬镳不过是早迟之事。就算终抵达同一个路口,其实再见皆已遍体鳞伤。我将你送到此处,践行亦是诀别,愿你另觅结伴同行之人。”

闻听此言,萧兰溪登时跳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孔承翊看看他,起身站起来:“君有前程似锦,在下恕不奉陪。”

说完朝他躬身一揖,转身下了楼。

从茶楼出来不久,远远的,孔承翊便看见水边榕树后立着个人影,尽管那人望着水面,背对着他,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

他抬脚走过去,到了近前,那人竟还没发现。

“兄长,你怎在此处?”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眼中有些莫名惊惶和错愕,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是承翊啊。今日约了澄湖李刘两家商谈马匹的事情,盯着这些马匹的人不少,今日他们第一次过府,我过来看看。”

孔承翊道:“这种小事让阿准过来不就成了?兄长还亲自来迎?”

孔承平一笑:“做生意嘛,接人待物是第一位的的。何况兄长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

孔承翊浅笑:“兄长说的有理。”

孔承平看看他,莫名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他来时的方向:“你……怎在此处?阿明呢?怎没跟着你?”

“我来见个朋友。”

孔承平眸色微黯,口里道:“我出门时见郡主底下的人在备车马,可是不日要回天凌城?”

“如今大局已定,思思大哥也已稳住朝堂,是时候回去了。”

孔承平眼神复杂,似是有话要说,可出口的语气却并无不同:“如今宁王登位,百姓该能安稳些日子。”

孔承翊道:“他会是一位好君主。”

“那你……”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

孔承平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没,突然想起你当日让我解承天关之危也说过此话。你看中的人,总不会错……”

孔承翊抬眼看向他,孔承平莫名回避了他的视线。想到今日如此巧合,孔承翊心下已然明白几分:“他是民心所向,岂能有错?道是兄长此番周旋此事,让利颇多。”

孔承平道:“这生意一人做是做,一群人做也是做。边境上的商路已经有些眉目,其他的让给他们也无妨。我孔承平不图从龙之功,只想当个安安稳稳的生意人。道是你……”说到此处,他又莫名顿了一下,似是改了口,“郡主有疾,宁王殿下向来爱护郡主,恐会召你去宫中……替郡主医病。”

“兄长多虑。宫中大夫不少,何必召我?”

孔承平看看他道:“是啊,何必召你?你若心向往之,自会前往。”

孔承翊看着他:“兄长今日不是在此等李刘两家,而是在等我?”

“我并非……”

“兄长,”孔承翊看着他,眉目温和了几分,“此处距孔府不过两条街,距天凌城何止千里?兄长知我体力不济,如何会舍近求远?”

孔承平微微一怔,不敢肯定孔承翊话中的意思。

孔承翊又道:“医庐虽有青鸾、白露她们打理,可这些小丫头向来粗心,如何离得人?我还得时时过去看顾。”

“你不走?”

“兄长未准,承翊岂敢远行?”

闻言,孔承平眼中漫出笑意,继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若真要离开,兄长又岂会不准?可我更高兴你留下。”

见他高兴,孔承翊又道:“下个月便是兄长生辰,这些年都是草草应付,从未隆重过,不如待郡主离去,府里好生操办一回,热闹一次也是好的。”

孔承平爽快道:“依你就是。如今没那么多生意上的杂事,道是能闲下来,你不是一直想去越州城的汤泉,找个时间咱们就过去。听说那汤泉极好,对你身子有益,多逗留些日子也不在话下。”

“嗯。”

两人说着,并排往孔府方向去。

“大哥既有时间,不如去封信邀文彦兄长过府?上回兄长失约,这回一道补上才是。”

孔承平道:“东西……你给他了?”

“嗯。那颗夜明珠文彦兄长甚是喜欢。他还说有机会想跟兄长切磋箭术。”

孔承平看了他一眼,默默往前行,行了一段,他突然开口问他:“我将你寻来的夜明珠送予他人,你不介意么?”

孔承翊淡然一笑:“怎会介意?文彦兄长又不是旁人。”

孔承平不语。

“兄长,承翊有个问题想问兄长。”

“你说。”

“这么多年,兄长为何不成家?”

孔承平眉头微蹙。

孔承翊看看他,有些动容道:“兄长一心为承翊着想,到如今仍无人相伴左右。承翊已经长成,兄长也是时候考虑自己。”

孔承平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孔承翊道:“承翊道觉得文彦兄长文武双全,性子也颇好,与兄长又有自小的渊源,这些年又从未断过联系,不如……”

孔承平脚下一顿,转头问他:“你希望我成家?”

孔承翊道:“承翊今年二十有一,兄长年长我一十二岁,旁人这般年纪早已夫妇一体,可兄长为我所累,至今未曾婚配。承翊有愧。”

孔承平看着远处淡淡道:“我不成亲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你我二人相依为命,若多一个人,反道让我局促了。”

孔承翊道:“这么多年,兄长就未曾遇见过中意之人么?”

孔承平目色沉凝,黯淡的没有一丝光彩:“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见得太多,反道……”

孔承翊玩笑道:“兄长这是乱花渐入迷了眼啊……”

听他这般说,孔承平也笑了,只是那笑带着几分莫名的苦涩:“是啊,乱花入眼,颜色纷呈,绚丽至极。”

“那兄长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雪花。”孔承平望着天边几缕淡淡的薄云,眼神幽深,“雪一落,万花皆隐,我眼里哪还容得其他?”

从孔承平口里听到这种话,孔承翊不自觉笑了:“兄长深情,定会觅得良人。”

孔承平转过头看看他,伸手替他理了一下肩上的褶皱:“你若得闲,便帮我给文彦去封信。文彦文采斐然,兄长笔墨笨拙,恐失了礼。”

孔承翊目中微悦:“兄长放心。”

孔承平看看他,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头,继而移开视线,手也随之移开:“走吧,回家。”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并行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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