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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连篇

绯红女巫×你

旺达从嘴里会念道咿咿呀呀时,就总听着身边人重复着一句话,先是一个老人说,然后邻居说,最后连路边的男孩都知道了。可旺达那时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从每个人的眼神和语气听出来惋惜的意思。

直到后来,她会说话了,但却也忘记了那句话是什么,只记得其中几个词的音节,她去问母亲,母亲说不知道,去问父亲,父亲说她想多了,去问哥哥,哥哥笑话她整天小脑袋里没个正经。可旺达依旧确信她听到的这句话。

旺达家里没有镜子,也没有任何能从发生反射的物体里看到过自己的样子。母亲每天为她绑好辫子,然后笑着亲吻她肉嘟嘟的脸庞,告诉她她今天也美丽得像个小天使,没人能比小天使更好看了。

可旺达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只能从别人的眼睛里模糊地看到一个大概的影子,她也只能姑且相信母亲的话。

在旺达三岁的时候,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旺达家里就会来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旺达也不认识他们,只是母亲说要叫什么就叫什么。

其中旺达记得最深的是娜塔莎姑姑。在旺达见到她第一次时,娜塔莎正拍散眼前男人们吸烟吐出的烟雾,灰白的雾霭缠绕进她红色的发丝,幽绿的眼睛露出来,旺达着迷一般愣在了原地,她觉得这个姑姑美得过分了。

妈妈骗了她,旺达委屈地想,细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旺达才不是最好看的,娜塔莎姑姑才是。

娜塔莎也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小旺达,微笑着招招手让她过来,又一面让男人们把烟灭了。旺达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娜塔莎把旺达抱在了怀里。男人们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你说一句我夸一句的。

旺达还不太能理解他们说的话,只是安安分分地坐在娜塔莎怀里,栗色水润的眼睛望了望周围的人,视线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娜塔莎身上。娜塔莎见她又看向自己,对旺达笑了笑。

在旺达三岁时,她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她不好看了,娜塔莎姑姑才好看。

旺达十岁时,她已经上了学,可她还是没能见到自己的容貌,她对此感到更加好奇了。

十岁的旺达坐在一棵大树下,大树的枝杈向四面八方伸展,完完全全吞噬了旺达的影子。旺达手里捏着一片翠绿的树叶,摇来摇去,叶子的绿色不知怎么就让她想起了娜塔莎的眼睛,想得入了神。

偶尔有过路的人,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在树下,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旺达打个招呼,旺达也不回应。燥热的夏天让旺达没心情去在乎这些,她把白嫩的手掌贴在树干上,用心去感受大树的纹路。

时不时有恼人的午风拂过,闹得树叶一阵阵沙沙得作响,也在无意间撩起了旺达暗红色的长发,膝盖两侧的连衣裙裙摆晃来晃去。她闭上眼睛,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打出一片细密的阴影。

她听见午风俯在她耳边和她低语,大树拉住她的手和她问好,书上的蝉鸣混杂在其中,也在重复着一句话。

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你可真美呀,小女孩。你美得像是天使,没人能比天使更美了。你可真美呀,小女孩。你像是幼年的维纳斯,没人能跟维纳斯比美了。你可真美呀,小女孩。你像是上帝在炎热夏天撒向人间的的第一捧清泉,瞬间就能冲到人心窝里去。

旺达慌忙把手从树干上拿下来,她好像听到了这些话,又好像是自己哄骗自己说的。她扔下了那片叶子,把那片可怜的树叶踩进了泥土里,跑走了。

她跑啊跑,那些话还是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不去。它们好像在她的大脑里打架,搞得旺达的脑袋昏昏涨涨的,有什么东西黏成了一团。

旺达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买水果的妇人看见她叫喊着想要她慢些,在道路中央赶马车的车夫看见她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在路上闲逛的太太们看见这个快跑的小女孩只想着让她停下来,这样快跑可不怎么淑女。

可旺达只顾着奔跑,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耳边呼啸着和她反向奔跑的风,额角边渐渐冒出细小的汗珠。

终于,她在一个胡同口跑不动了,扶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一点汗水打湿了一角的发丝。

她抬手正要擦汗,却发现手上在树干上蹭下来的泥土。旺达眨了眨眼,几下拍掉手上的土。她倚着墙静静慢慢地思索着刚才的那些话语,关于她容貌的话语,那些让她逃避又好奇最终使她落荒而逃的话语。

娜塔莎姑姑很好看,那我呢?

它们说得是真的吗?

我好想知道自己是否也美丽动人如同娜塔莎姑姑那样,还是更胜一筹,或许是丑陋可恐?

她倚在胡同的墙边上,再次闭上眼睛,脸蛋还因为刚刚疯狂地奔跑而红彤彤的。

或许,我该相信它们,我可能本就像它们所言的那样。

十岁的旺达相信了大树和午风的答语。

旺达之后每个午后都回去那棵大树下,直到叶子变得金黄,沉重地垂了下来,但没过多久,便又有绿芽抽了出来。旺达十六岁了。

洛娜又一次把旺达的指甲油罐子藏在身后,旺达又笑又气,拿起了洛娜染头发的染发剂瓶子,作势要摔在地上。洛娜连忙把罐子拿了出来,又一把抢过了旺达手中的瓶子。

旺达不再搭理她,坐在没有镜子的梳妆台前,专心拿起刷子沾些指甲油往指甲上那点突兀的肉色月牙处刷去。

“你有点过分完美了,老姐。”洛娜放好了染发剂的瓶子,一下坐在旺达身前的梳妆台上,看着旺达一心一意染着指甲,皱了皱眉。

手里刷子定在了指甲上一秒,又立刻恢复了。旺达又低了低头,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长发挡住她的脸庞,使得洛娜看不见她的脸色。

“是吗?哪方面?”旺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刷子在指甲上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你看不出你好看得有些要人命吗?”洛娜夸张地伸大了胳臂,“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人人都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能拥有两个忠实的追求者?就因为你圆滚的翘臀还是丰满的胸部?”

“洛娜!”旺达飞快地瞪了她一眼,马上再次简单刷了刷指甲,收起了指甲油罐子。她把洛娜轰出了她的房间,又呲牙威胁洛娜不许再动她的指甲油罐,才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美丽吗?

还是只是她随口胡诌的?

旺达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清醒一点。已经十六年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如何了,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毕竟身处在青春美好的年龄,但到底为什么家里人不允许照镜子,旺达直到现在也不清楚。

她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可却无济于事。她换了件衣服出门了。在街上,她因为洛娜的话第一次格外注意了她在穿过街道时人们的表现。人人都喜欢她吗?不,不可能的。

她失败了,她得出了错误的结果。当她走过每一处时,那里的人便会一如既往得平常地和她打招呼,只是在那之后视线也不在从她身上落下了。田地里干活的人放下工具看着她,水果店里的人不再管账本的事情了,连路边乞讨的乞丐都停下来嘴里念念叨叨的好话。

她第一次察觉到原来平日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好像一束束火光,活生生要将她烧死,又像是烙在她身上的疤痕,不仅引人注意而且让人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她有些慌张了,她被盯得害怕了。旺达走得越来越快,甚至有些要小跑起来。被那么多人注意,就是美丽吗?她不敢确定,只是不断加快脚步,想要逃离。

她走到了那棵大树下,那棵和她认识了六年的树下。旺达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过这里了,十六岁的她也不再相信大树和午风能告诉她任何事情了。

旺达站在那片树荫下,看着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听着蝉鸣连连,不知不觉入了神。

“旺达小姐?”

旺达突然听到有人叫她,这才回了神,连忙转了身看向那人,转身时裙摆上扬扫过鞋尖的尘土。

是斯塔克家的儿子,幻视。起初她只看到了一抹削瘦的黑影,后来才发现那是幻视着着黑风衣,又戴了一顶黑礼帽,几缕金黄的头发从帽檐下露出,不易察觉,亮色的手杖也躲藏在笔直的裤筒旁边。只有他那双湛蓝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睛才引起了她得注意,得以认出他。

“你好,下午好——我是说。”旺达慌乱间不知在说什么,只知道和他问好,却也忘了应该说些什么,任凭错误的话语从她嘴边溜出来。

“下午好,旺达。”幻视稍微弯了弯腰,权当是鞠躬。旺达也回了回礼,接着他们开始问起一些常规性的问题,像是家里人是否安好,妹妹的病怎么样了,哥哥的生意还好吗……

等这些话都问完了,幻视意外地偏了偏头,好像有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的事。

“旺达,你收到我托邮差给你送去的那封信了吗?”

“没有——您给我写信了?”旺达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和她说,要写信。

“如果收到,请一定要尽快给我答复。”幻视死死地盯着她,那双蓝眼睛几乎要涌出海水来,把旺达淹没。那是旺达第一次在幻视的眼睛里看到这么多种情绪,紧张,激动,迫切,恳求甚至包含期待和欲望。

旺达在答应下来后,编了一个借口溜走了。她不太能接受那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突然对她流露出那样多的情感,她受宠若惊。旺达没处可去了,她从小道绕回了家里。

她刚迈进玄关,就看着小妮娜晃晃悠悠地踩着小碎步向她跑来——妮娜还太小,不能顺畅地走路,小跑起来脸蛋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妮娜手里捏着一封信,递给了旺达。

旺达看了看信封,正是幻视所言的那封信。她连忙甩下鞋子,把帽子打在挂钩上,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那封信。

美丽的旺达,

  近来可安好?我许久没见到你了,甚是想念。

  我可以想象到你读这封信时的神情,惊讶,紧张,并且专注。我仿佛已经看到你的芊芊玉指捏着这张写满我所有情意的纸张,你的长发落到纸上,你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它。此刻,它比我幸福一万倍。

  我从未叙说我的爱意,不过最傻的傻子也能猜出我写这封信的意图,更何况是聪明美丽的你。你可知道,每当我看向你时,你总是散发着魅力和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也点燃了我的心,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另一个重要的盼头。只要你还在这无味的世上,这世界于我来说便是天堂。

  我通晓你无意狩猎人心的能力,也了解猎物们的死心塌地,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镇上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你,向你展露强烈的爱意的也并非只有我一人,可我能保证,我对你的忠心和对捕获你的芳心的决心绝对不逊于他们一分一毫。

  你定是上帝的宠儿,只因贪恋地上的鲜花和快乐才不小心坠落的天使,上帝必会因此而日日伤心落泪,从此不再寻求新欢。可你的美貌并没有褪减分毫,反而你红润又美丽的脸庞不止一次让我像是处在仙境之间,恋恋不舍地环顾。

 你是年轻的维纳斯,是金苹果的拥有者,笑容和青春会永远眷顾你,春风不敢用力抚摸你的脸颊,夏雨诚心为你清凉,秋叶也因你而蜕变金黄,冬雪从不会让你心寒。你常常让我想起莱茵河,她对于每一个人都那么重要,又那么美妙。她运承着一代代的青年的梦想,把它们送到目的地。

  最后,不妨让我大胆又直接地说句明白话。我爱你,旺达,这爱意深沉又浓重,如同覆水般难收。我从未因为爱一个人而这样思念她,夜不能寐。可口的食物和香甜的美酒对我来说都是嚼味如蜡,只有你,旺达,只有你能再一次燃烧起我生活的所有色彩。我像是一个卑鄙的小偷一样,思念着你,欺骗我身边的最亲热的人包括我自己一切安好。

  只有我知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将会因为爱你而放弃一切。只有在脑海中看你一眼,心脏才能跳动,只有在耳畔回忆一次你的声音,双脚才能走动。若是我这双卑微的眼睛还能再望一次你可爱的背影,眼睛也就能收进这个世界了。

爱你的,

幻视

旺达把这封信翻来翻去,几乎要把这张纸揉碎了。她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露骨的话语,似乎这些文字都要从纸上跳出来,把她压死。

尤其这封信中,幻视多次描写她的容貌,她自己从未见过的容貌。她真的像是幻视写得那样美丽吗?还是只是为了追求她而写出的恭维话?

旺达再也忍不住,立刻冲出了房间,一手扣好帽子,也不管是否是她的帽子或是是否真正戴好了帽子,一手提上了鞋跟,连看也没看那双鞋子上已经布上了些许的灰尘。

她一面飞快地往林子里的河边跑去,一面系好帽带。林子很大,但也是旺达幼年时常来游乐的地方,虽然很久没到这里玩过了,但还不至于迷路。她曾听到过河水的流淌声,和母亲说要去河边看看,却被母亲厉声训斥,立刻带着她走了。

她太好奇了,十六年不知道自己的相貌这件事未免太可笑。

顺着水声,她很快找到了河边。旺达扶着离河边最近的一棵树喘气,快跑让她有些呼吸吃力。现在她距离河边起码还有五米,她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如果说现在就离开,还来得及。母亲让她不接近水边,不让她照镜子,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是很严重的原因,旺达能猜出来的只有这些。

一步,两步,旺达迈着艰难地步伐。

还要走下去吗?

三步,四步。

马上就要看见了,真的决定要看了吗?

五步,六步。

旺达痴痴地望向水中的倒影,一动不动。那姑娘太美了,那不是旺达,她和旺达想象中的自己大相径庭。旺达解开帽带,水里的姑娘也连忙解开帽带,把暗红色的长发散下来。

旺达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容貌,有过美丽的,也有过丑陋的。不过旺达最终把自己定位到一个平凡的皮囊中,一张很平常的脸在旺达的脑海中生成,她认定了这张脸。

可水里的这个十六岁的姑娘实在是美丽得过分,她把旺达活生生吸住了。旺达所见过最美丽的脸庞,不过是娜塔莎姑姑年轻时的样子,可这个姑娘的美貌在旺达看来,要比娜塔莎姑姑年轻时的样子更胜一筹。

水里的姑娘理了理长发,暗红色的发丝懒洋洋地披散在肩上,她的脸像是被上帝亲吻过一样,旺达想象不出世上还有这样美丽的一张面孔,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十六岁时的白嫩红润的皮肤水灵灵的,栗色的瞳孔盯着旺达,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她歌唱。小巧的鼻尖直通鼻梁顶端,没有一点塌陷。饱满的唇瓣稍微抿了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旺达心动。

旺达对她咧了咧嘴,水里的姑娘对旺达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天上的云朵和太阳都要因为想仔细观察她的笑容而掉下来,水里的鱼儿游啊游,也因为这个甜美的姑娘而欢呼雀跃。

这个姑娘像是天使,又像是坠落的星辰,好比维纳斯的容颜也没有这般风韵。旺达真喜欢这个姑娘啊,她想和这个姑娘一起生活在水里,天天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做事,看着她玩乐。旺达这辈子也不会看烦。

美丽的姑娘啊,你愿意我和你住在一起吗?旺达问。

美丽的姑娘不回答她,继续弯了弯嘴角,笑着。

旺达更痴迷了,她不再开口问话,她静静地看着水中的人,生怕她跑掉了。水里的姑娘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们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对方。

直到树林里传来艾瑞克的呼喊声,旺达这才回神,匆忙和水里的姑娘道了别,迎上了父亲。

“你去做什么了?现在很晚了。”

“没什么,爸爸,我觉得无聊,就来这里转一转。”

旺达乖乖跟着父亲回去了,没有提起水里的姑娘的事情。晚上,旺达只感觉到腿酸得厉害,后背也隐隐得疼痛,连晚饭也没吃就上了床。

美丽的姑娘跟随着梦境而来,她跳入旺达的梦,在她的梦里欢笑游乐,长发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裙摆不断扫过鞋尖。旺达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心底一阵悸动,开口问她:

“美丽的姑娘,您从哪里来?”

美丽的姑娘眨眨眼,笑了。

“你从哪里来,我就从哪里来。什么时候有的你,什么时候就有了我。”

旺达不太能想明白这是什么答案,但还是继续说:

“您很漂亮,您见过您的样子吗?”

“见到了,今天见到了。”

旺达沉默了,她不想再分心去和那个姑娘说话,旺达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姑娘,看着她笑,旺达也笑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个姑娘不再笑,而是向前走了几步,贴近了旺达,栗色的眼睛盯着旺达,将旺达的心偷走了。

“我在想,您知道您美如天仙,但我还不知道我的容貌。”

“那我告诉你,你也很美丽,我们都很漂亮。”那个姑娘又笑了,她总是很爱笑。她凑近了旺达的耳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再动一动,就要抱住她。

“是……吗?”旺达低声问道,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她。旺达看着这个姑娘,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完美又富有生机的尤物,怪不得不能从那寒冷的河水里出来,受到阳关和微风的洗礼。

“当然了。”那个姑娘又把嘴角向上提了提。

旺达失去控制了,神使鬼差,她吻了那个姑娘。她的唇瓣是那样柔软,香嫩的舌尖比不上任何的美食。旺达品尝了这个姑娘的滋味,一股满足又内疚的感觉像是沸腾的水一样,咕噜咕噜从她的心底冒出来。

“你爱我吗?”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后,那个姑娘长大了眼睛,问旺达。

“没人能比我更爱您了。”

那个姑娘又吻上了旺达。

旺达醒了。

第二天,旺达依旧去河边找那个姑娘,只是那个姑娘不再像前一天那样生机勃勃,而是麻木地重复着旺达的动作。旺达也没再梦见那个姑娘。

可旺达记着她呢,那个爱笑又美好的姑娘,她吻了旺达,她爱旺达,旺达也爱她。那个姑娘不再能出现了,但每当旺达忆起她时,旺达的眼中便流露出别样的光彩,熠熠发光。

她想着那个姑娘,日日夜夜地想着。想着她,吃饭失去了味道,散步脚底是没劲的,连每天早上醒来睁眼都是疲劳的。旺达日渐消瘦。

旺达病了,什么医生都看过了,但也诊断不出。她卧病在床。

她没日没夜地睡觉,睡醒后喝一杯水,便接着昏睡过去。旺达想着,没准在梦里就又能见到她了呢。

旺达听到呜呜呜的哭声,疲惫地张开眼。看到那个姑娘正俯在床边哭泣,哭得七零八落,边哭边咳嗽。旺达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声音。

“别哭啊,一会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太好看了。”

“你去哪里了?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别哭了,我好累,别哭了,好吗?”

那个姑娘一直没有回答她,而是持续地哭泣。

我明明都告诉过您了,不见到我您就能长命百岁,您怎么就忘了呢?那个姑娘哽咽着说。

旺达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多可爱的女孩啊,可惜不见到自己的模样才能长命百岁。”

小旺达眨了眨栗色的眼睛,不懂面前的人叽里咕噜得在和她说什么。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拍,逗得面前的人笑了。

旺达想起那句话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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