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走之前当面说一声已经是聂清然的极限了,若真让他在一群人依依不舍的注视下离开那简直就是聂清然此生无法承受之重。
所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被蓝启仁强留了好几天的聂清然终于逮到机会,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手帕杨枝,平时抱在怀里不丢手的百宝盒,都被他带走了。
他留下的一切痕迹统统都在他走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未来过……
聂清然离开不久,远在岐山的温若寒就得了温情传来的消息。
“竟这么快就走了?”温若寒轻声笑了笑,隐在黑暗中的一双凤眸不辨神色,“也是,他毕竟是浪子啊……”
聂清然浪子之名可不是白得的。
这世上,或许有许多个人是聂清然的牵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的脚步,包括蓝钤。
… …
聂清然趁夜色下了山,不往繁华处去,径自入了山林深处。
从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有人在暗中跟随着他,不止这次,上次去岐山也是如此,只不过对方似乎准备不足,跟了他没多久就被他甩掉了。
然而这次不同,也不知道是哪股势力,像块儿年糕似的甩也甩不掉,惹得聂清然直心烦。
“跟着我的,”聂清然一撩下摆一脚踩上了块儿石头,提高了声音喊道:“出来吧!”
山林深处浓黑如墨,觑不见任何端倪,聂清然却极其敏锐地捕捉到耳侧细微的破空之声,一个后空翻避了过去。
甫一站稳身形,果不其然就看见了一柄横在眼前的长剑,奇怪的是,剑意虽有戾气,却并无杀气,想来持剑之人并不是要取他性命。
墨色浓重处忽而现出两个人的身影,缓步朝聂清然而来。
紫衣窄袖,九瓣莲纹,腰间悬一把灵剑别一根长鞭,三十余岁的女子模样……
“金珠银珠?!你们怎么在这儿?”聂清然收了腿,警惕地后退一步。
金珠银珠对视一眼,齐声呵道:“聂公子,得罪了!”
两根长鞭同时甩出,聂清然眼看躲不过去,索性不退反进,双手缠绕鞭身,直接将两人拽到了一起,“两位小娘子,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聂公子,小姐请您去莲花坞做客。”金珠眼神凌厉,实在不像请人去做客的,倒像是抓人问罪的。
聂清然挑了挑眉,含笑问道:“去做客就去做客,小娘子这么凶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跑了!
银珠冷哼一声,腹诽道。
“好了二位,让我去云梦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们要先随我去一趟陕北。”
金珠银珠再次对视,都有些犹豫不定。
“你们心里清楚,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强迫我去哪里。你们家小姐只说让我去云梦,又没说不让我去陕北,是也不是?”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此去陕北少说也得有十几日的路程,路远变故多,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但是他若真想走,她们也拦不住啊……
“也好,我们便随你走一趟。”
聂清然得意地笑了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烙饼,美滋滋地用牙撕下一大口来。
“那就走吧二位?”
言罢也不管身后二人,径自披着漫天星光上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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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或许有许多个人是聂清然的牵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的脚步。
包括蓝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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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从定好“浪子”这个人设开始,重明就一直在想什么是浪子。诗酒风流,红尘潇洒,快意恩仇,一个都不能少。
重明重要的是,重明觉得浪子就该翱翔天际不受拘束,纵然满身都是牵绊,也没人能阻止他的脚步。
重明大家对“浪子”有什么其他理解吗?可以在旁边或者评论区告诉重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