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庆余年之镜花水月

她这样解释，然而姜鹤泠已经起了戒备。

姜鹤泠“孤单吗？我从未这般觉得，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也算是我半个故乡吧。”

沈婉儿“或许不经意间我也曾见过姜公子，总觉得看你有眼缘。”

姜鹤泠“或许吧。”

姜鹤泠胡乱的应着，不知道沈婉儿来找她的目的所在，她依旧对她很是戒备，也没有多少亲密。沈婉儿的身份，她也是知道的。南庆的丞相沈重的妹妹，身份贵重就算是身份上的悬殊，她也不想和她交朋友。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姜鹤泠不觉间已经喝了很多酒，桌子上空的瓶瓶罐罐她有些错愕。兴许是觉得太尴尬了，喝了很多酒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反而忽视了她现在的身体只是如同的人类罢了。

所以，醉也是很容易的。

沈婉儿“姜公子你醉了。”

她的脸红彤彤的，姜鹤泠用手支着额头，感觉脑袋有些混沌，疼疼的昏昏的。

姜鹤泠“……没有。”

沈婉儿“姜公子当真不识燕公子吗？”

沈婉儿趁她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是这个绝佳询问的好机会，不由得忍不住问了出口。四下的目光都依旧注意着台上的舞蹈，而这里位置偏僻，其他人也懒得注意到这里。

姜鹤泠缓缓的掀开眼帘，她虽然有些醉意，但是人有底线，更有不能触碰的地方，燕公子她是当真不是。莫非是她和这人走得太近，引来了这沈妹妹的注意，所以才来试探性的问道。

姜鹤泠“你说的……的燕公子，他可否有名字？”

沈婉儿“燕、冰、昀。”

沈婉儿咬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姜鹤泠不由的低声呢喃重复这三个字，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义。燕冰昀，不就是言冰云。言冰云如今在北齐需要个什么获取更多的信息，而他的目标则是从沈婉儿下手。

燕冰昀，就是言冰云。

当然，姜鹤泠不会告诉沈婉儿的。

姜鹤泠“不认识。莫非婉儿姑娘喜欢这个人？可是我从没有见过啊，你该不会怀疑我会抢你的男人吗？”

沈婉儿小脸红了红，被这样直接问，她颇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沈婉儿“怎么会……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姜公子喝醉了还是莫要打趣婉儿了。”

姜鹤泠“那是执着我认不认得这燕公子但是瞎操心了。”

沈婉儿轻咬着粉唇不语。

若是真的不识就好了，可是那样的身影明明就和你很想象，她宁愿错信也不愿意纠结一个影子。

姜鹤泠“天色不早了，沈小姐不回去吗？毕竟你还是闺阁中的小姐，夜深不回，不怕引起非议？”

姜鹤泠满是一副为她担心的样子，其实就是不想和她说话了，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下了逐客令。

沈婉儿“我这不是担心姜公子孤身一人，不如和我一道回沈府，我也方便照顾你。”

姜鹤泠“这就不必了。哪敢让丞相的妹妹来照顾我这平民百姓，这几日和沈小姐有此缘分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虚梦罢了。”

姜鹤泠“是缘分来了便来了，不是缘分无论你怎么做，都得不到。”

沈婉儿无语凝噎，一时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淡淡的点了点头应道。

沈婉儿“是婉儿过分了，姜公子喝醉了那婉儿就先退下了。”

姜鹤泠“还望沈小姐今后莫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我孤身一人习惯，日后也不想和他人纠缠。”

姜鹤泠揉了揉太阳穴，神情逐渐清醒，但是醉意犹在，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沈婉儿最后是带着不甘心离开的。

……

“公子，这沈家小姐怎么就换了口味了？”

二楼，言冰云和陈木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然而他们说了些什么，全然不知。

“你去调查那人的身份。”言冰云看她的身影有些熟悉，身板太过于瘦小，和沈婉儿差不了多少，却竖起发冠，穿着朴素宽大的衣袍，倒像是个男儿身。

陈木拱手领命，继而就匆匆下了楼，走到拐角的地方观察了那人一会儿。

陈木缓缓的走了过去，姜鹤泠微微动了动脖子，似乎听到了有人朝着她这里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当看到一见过的模样出现在眼前，二人同时愣住。

姜鹤泠看到是言冰云身边的陈木，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她脸颊通红如晚霞，娇俏的脸庞有些显得可爱，她眼神迷离果然看到了言冰云就在二楼的位置上。

似乎他也在看着自己。

姜鹤泠踉跄的撑着桌角站了起来，对陈木说道:“这么巧你和那人也在这，嗯……不过我现在要走了，以后也会走的，好自珍重。”

她挥了挥手，然后提起裙角就朝门口走去。

丝毫不等陈木说话，他咽了咽口水转过身上了楼，将刚才姜鹤泠和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