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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月

无言歌短篇集

  壹·黑瞎子视角

  ……

  其实我们要说的故事,不是从1966年5月全面爆发时说起的,也不是从1976年为他们平反时说起,而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传言,说起的——

  “哎,你听说了吗?就咱们这里,这个北京军区的齐副营,齐少校,他最近和解家的少爷吵架了呢。”这群新来的女保密员趁着午餐的时候,又是聚在一起闲聊。

  其实也不怨她们去打听这些空穴来风的小事,女人嘛,无论多大的,上到七岁不封顶,下到八十不吹牛,都是对着这些小秘密有点没来由的好奇的,聚在一起又没的说,只好你一嘴,我一嘴地聊起这些无聊的事情,况且如今是五年计划也持续推进,国家也慢慢走上了稳定发展的道路,咱们这些混口军饭吃的人,也只能是为了国家混个官衔罢了。

  “又聊什么呢?”你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拍了拍她们,“聊天也不带上我一个。”

  “黑,黑爷……”新来的女保密员早就羞得满脸通红,而一直跟着你的小文员倒是不怕你,笑眯眯地还跟着起哄,“黑爷,她们说的是真的吧?”

  你似笑非笑地推推自己有些夸张的墨镜,“嗯……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呢……”

  “哎?我说黑爷,你不会真的和我们小九爷……”女文员刚要开口调侃你几句,却抬眼看到了你气定神闲却微微眯起的眼睛,也就顺势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有些事情,说破了,他就没意思了,不如就保留着那么三成的糊涂,揣着十成的明白,这样过活的人,在乱世里,才能活到最后。

  你笑了笑,自己到底还是找了个聪明人啊,不过也好,很多事情,也省了自己授意,聪明人,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好啦,别聚在一起了,吃完了饭,就各自散了吧,回头记得把资料给我一份。”你挥挥手,也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一边走,你自己也在一边思考,自己真的和他们家花儿吵架了吗?不过是一礼拜没有联系罢了,在外人眼里就已经这么生疏了啊。

  你有些玩味地笑着,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里的夸张墨镜——

  “不如,就今儿个吧……”你望着一个人的,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办公室,半晌,才喃喃自语了一句。

  ……

  你去打听打听,可着这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这解公馆?谁不知道解公馆这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戏台子?

  人人都说这解家当家的身段儿,嗓子都是别人没得比的,每年的差不多阳历七月份,这票也就开始市面上慢慢流通着了。

  据说有一年这票价居然都炒到了三十块钱的价格,这简直就是一户寻常人家一个月的正常吃穿用度的花销了。

  你下了车,告诉司机今天晚上就不用接他了,看着司机一脸了然的表情,你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也玩味地笑了笑——反正自己究竟是来坐坐的,还是来听听排练的,还是……来睡觉的,这可没人说得清。

  说这解家公馆里面可不是人人都进的来的,就算是你光着腚在里面裸奔,说自己是国民党余部都没人鸟你,当然,这件事具体你究竟有没有亲自尝试过,这个事情我们持保留意见。

  你抬腿进了门,里面的伙计正在处理那几个来要账的长工,几个汉子本就不耐烦地吆喝着那几个小伙计,当时当班的大伙计见你来了,也就寻思着先把把你迎到内间去。

  几个汉子见你先进去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伸手就拉住了你身后的领子,嘴里还冲着给结钱的伙计嚷嚷着“为什么这家伙直接就进去了,老子他娘的还在这里等着?老子要现钱,还等着回家盖楼娶媳妇呢。”

  不得不说,解家的伙计就是解家的伙计,虽说现在还只是个当差的小伙计,可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也是一定一的,赶紧笑着过来打个圆场。

  你笑笑,这里好歹也是解公馆,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家……这可是闹事儿呢。

  “这位兄弟……”一转眼,你就收起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回过头又是痞里痞气的笑容,看着那汉子,夸张的墨镜下隐藏着一些看不清的情绪。

  “……这结钱可是要紧事儿,可是哥哥我这儿会情郎也是要紧的事儿,不如——”你手上一个用力,那人便硬是靠着那三分的借地力气猛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人估摸着平时也是没有吃过这样的瘪,抬起头,有些楞楞地看着你。

  你慢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袄子,露出里面的军服,推推夸张的墨镜,气定神闲地继续说“不如……咱就行个方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啊。”

  那人看着你里面的军服,绕是平时胆大如牛,看着这架势,也是一时有些语塞,你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那得嘞,我就替我们家花儿爷给您赔个不是,玩的开心啊。”

  一转头,就对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这人今年秋收的这些赏钱……怕是没得落了。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你笑了笑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慢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你,还远没有想象到,可能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命运总是和我们开了大玩笑。

  可能如今你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明天这个连收成都领不起的农家汉子,就可以打折你的腿。

  世事就是这么不可预料,当然,你根本也没打算预料,总想着下一秒该怎么活的人,该多累啊。

  还不如就趁着这么些得来的风声,先紧着保全自己的人——

  “花儿爷~瞎子来了啊。”你推开那扇门,发现正对着你的,是一个黑魆魆的枪口。

  “怎么着,这花儿爷是厌了我了?”你面色未变,笑话,当年自己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时候,哪次测谎不是枪口正对着鼻尖,况且——

  “牡丹花下死,这做鬼也风流啊,花儿爷,莫不是真厌弃了奴家?”你掐着嗓子,故意拿捏着说。

  “滚吧你,”那人终于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风儿,他能把小半月都没来解某这儿的黑爷给吹来了?”解雨臣坐在椅子上,随手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瞄着你的脑袋。

  “呦,还不是花儿爷这厨师做的豌豆黄好吃啊?”你脸上笑意依旧,半开玩笑地摊开了手。

  “只是这样吗?”面前的人也学着你的模样挑了挑眉,走上前来,拿着手枪,顺着你的裤子就摸了下去。

  冰凉的金属贴上有些火热地肉体,你眸色也不由得一暗,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眼角的泪痣——

  “花儿爷,咱来可是有正事的……”

  “哦?那正事儿我明天自然会启程,四川那边的盐价,用不着你写信,解家也会掺一脚的。”

  “啧啧……花儿爷果然是生意人,那不知道,今儿晚上这生意,花儿爷打算怎么跟齐某做呢?”

  他眉毛挑了挑,拽着你仅剩下的衬衣领子,往身后的床上一推,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地说——

  “把爷伺候舒服了,有你的好处。”

  “得嘞~”

  红帐慢慢放下,里面的一片旖旎风光究竟是如何,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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