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
傍晚的时候,枫火楼挂红披彩,楣上一扁,上书春红楼三个鋶金大字。无数盏照着红纱的宫灯装点了整栋阁楼,暖黄的灯火蹦裂开来,月牙在星子间游荡,青山在天地间吐息,万家灯火,遥拽繁华。
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还有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吸引着大批客人断断续续的进入。
凡事进楼的客人都要在楼前两位女子哪里出世令牌。
汪、顾、唐、盛四人藏在对面街道的小巷子里。
盛穗岁和顾月白为了方便混进去,换了男装,自带野气的盛穗岁穿起来毫无违和感,简直是活脱脱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英雄。
“你是真的不像啊!”汪植上下打量着顾月白的着装,还看了一旁站着的二人问道:“是吧?”
盛穗岁和唐印出奇的一致点头。
“哎,没办法谁让人家生的那么好看。”面对三人的执着和计划的重要顾月白的只好妥协,她戴上提前准备好面具,再配上一把折扇和盛穗岁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原本计划是汪、唐、顾三人行动,可是有了盛穗岁加盟后顾月白和二人说坚持不让汪植去了。
汪植只能守在这里时刻警惕。
三人出示了令牌成功混了进来,里面的客人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对这个戴面具的“美男子”总是多看一眼。
这里不过是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半晌,从楼上见得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缓缓下楼,所有人统统放下手里的事,把目光投过去。
“这位就是江妈妈。”盛穗岁故意压低声音说。
“江妈妈,怎么还不让泞美小姐出来啊,我们大伙赶过来就是为了看他跳着枫火阑珊呐!”
其中一个壮汉耐不住还没等江妈妈下来,就四处张望了。
“是啊,是啊,您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紧接着又有无数男人附和着,那些在男人身边端茶倒水的,弹琴吹笛的脸上多了一份表情,心里不紧对江泞美心生嫉妒,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手段还抵不过一个尚未露面的人,实在可悲。
“各位少安毋躁,我们家泞美说了,每天都是她卖力的在诸位面前跳舞,今天若谁在这表演的节目能打动她,她这一晚上就属于谁!”
江妈妈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霎时激起了整个房间的躁动,欢呼雀跃声隔了整条街都能听得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免费发放银子了呢。
那些男人们纷纷撂下身边其他的女子,绞尽脑汁想着才艺。
“江妈妈,泞美小姐是在其他地方看着我们的呢?”
“正是,诸位谁先来。”
“我来!”一位看似和林家公子一样的纨绔子弟自告奋勇走到中间。
下面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佩服之际还有几丝担忧,万一被他捷足先登就泡汤了。
这种好事可不是日日都有的。
可是几刻钟过去了,也有了好几位表演了五花八门的东西,也不见江泞美露面。
说来也正常,那些乱七八糟的搞笑还行,倒是引得围观的哈哈大笑。
盛穗岁有些看不下去了,在顾月白耳边轻声说道:“这群男人,为了美色如此出丑,竟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负了天下。”
顾月白扫视一圈在场的人,似乎发觉了什么,不紧冷哼一声:“容华谢过,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盛穗岁被顾月白点醒,特意瞄了眼唐印,他没什么情趣倚在一旁眯着眼睛。
“小白姐,唐印不会也这样吧。”
顾月白心里暗自笑笑,凑过去说:“天下痴情男子数不胜数,唐印我很了解,他不会的,你不要因为这一两个特别的个例就否定所有。”
二人的谈话特意说的小声,其实已经被唐印听的干净,他嘴角上扬,有些高兴。
“江妈妈,这我们什么法子都使了,要不你问问她到底想看啥呀!”
这好多人都表演过了,有些人坐不住了,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这时候一个丫鬟从楼上下来在江妈妈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就回去了。
这丫鬟熟人都认得,是江泞美的贴身丫鬟,给她打下手的,这下众人的眼睛里都燃起了希望之光。
“江姑娘说她想看舞剑!”
这话一出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不是地痞流氓就是纨绔子弟,这会舞剑的还真是寥寥无几,正经人谁来这啊! 纷纷感叹江泞美真会难为人,又暗自责怪自己平时没有练武。
盛穗岁眼前一亮,用手肘怼怼顾月白:“你去呗。”
“不用这样,我们也能……”
“主要是我想看!”盛穗岁打断她,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渴望,盯着顾月白。
“哎。”顾月白无奈的走上舞台中央,转身将剑鞘扔给盛穗岁。
这下顾月白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些人的眼睛里却只剩了嫉妒!
顾月白步伐轻盈,如蜻蜓点水一般,流畅的耍了一遍小时候在微生派学习的第一套剑法。
那套剑法简单却华丽,顾月白最初学习的时候不知有练习了多少遍。早已经熟练于心。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引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这时一个柔美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里。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被声音的主人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