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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萧瑟 妖与僧】64.云开见月

少年歌行之妖与僧

64.云开见月

画雪山庄。

午后,小雪。

书房门前,无心倚立在石栏上看雪花飘落。忽见一人在庭院的过道上匆匆路过,定睛一看,是负责查盗卖黑硝石一案的官员卢录。无心翩然一跃,至其身前,拦路道:「卢大司寇!」

急步行走中的卢录眼前突兀一白,顿时脚下一滑,圆胖的身躯歪了歪,险些跌倒在地,幸而无心及时挽着他胳膊把他扶住。卢录站稳后,瞪大了一双绿豆眼,吹了吹乌黑的长胡子,定惊道:「原来是魔王啊!突然出现吓我一跳!干啥呢这是?」

无心给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微笑说:「没事没事,就想问问案情今日有何进展。」

就为这事你急个啥呢?卢录摇了摇头,又摸了摸长胡子,望向无心,简述道:「石硠一口咬定是萧瑟重金收买他,有玉笛作为贿赂的证据,而萧瑟拒不承认。」

前日无心去探问过石硠,得到的也只有这些信息。他一言不发,等着卢录继续。

卢录接着说:「另外,石硠说与萧瑟在这个月初三夜里见过面。我们盘问过萧瑟居处的人,羊妖书童大白说初三那夜确实看见萧瑟出去过。」

小羊妖大白是无心与萧瑟在廊玥镇玩掷圈赢下来的三只小羊妖之一。他们没有正经名字,无心给他们三个分别取名为大白、二白、小白。他们都还不到十岁,萧瑟怜他们无处可去,就留在身边当小书童。

沉思了一会,无心疑问道:「萧瑟有许多财宝,为何偏偏送那支笛子?玉笛『风语』不是普通地摊货,是在聆乐阁买的,出自名师之手,笛身有独特标识,稍微一查便能查到交易线索。若将此物作为贿礼,未免过于轻率。这不是萧瑟的作风。」

卢录说:「是为投其所好。石硠精通音律,尤其爱吹笛子,普通笛子也难入他眼。」

是这样吗?无心觉得此话说得通,也就没有反驳,又问:「石硠收了多少贿款?」

卢录答道:「一支玉笛外加千两银票。」

无心说:「我查过萧瑟所有账本,明账暗账全看过,这笔交易并未记录其中。他每一笔支出都精打细算,不会做这种风险巨大的亏本生意。」

卢录的绿豆眼眯成了线,摸着长胡子思索道:「只凭账本并不能为此事作证,没有记录的,也可能是有意而为的缺漏。再说,行商本就有风险,是盈是亏本无定数。」他拱手道,「请主君莫要徇私。」

这算哪门子的徇私?无心恼火道:「够了!我说出疑点也算偏私?你们就是不许我替萧瑟说话对吧?」

卢录后退一步,作揖道:「主君息怒,老臣只求公正!」

公正?此时此刻,无心只觉这一词特别刺耳,总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在他们耳中都是偏私。

他没再多言,默默步入白茫茫的风雪之中,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

廊玥镇外,幽静的小树林里,花朝站在一棵柏树下等候。

远处行来一辆马车,停在他前方。

忽见车窗帘掀开,一名妖族女子坐在车厢里。她掀开帘子的动作柔和轻慢,端坐着不动,给人感觉很娴静优雅。她穿着红锦斗篷,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其容貌,只看见艳如烈火的红唇。此女名唤又又,是王城里最有名的琴姬。

她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北离密探。

花朝靠近车厢,隔着车窗恭敬地唤了一声「又又姐」。他小时候被卖到乐坊,得了又又的照顾,因此对她格外尊敬,许多事情都听从她安排。

「事情办得怎样了?」又又低声问,「那个叫二白的羊妖书童处理掉了吗?」

他们唆使二白从萧瑟卧房里盗走了玉笛「风语」,如今司寇院的人在查,趁着还未查到点上,花朝已经设计了一桩意外:「今日午间,二白在鲤鱼池边玩耍,失足落水溺亡。」

又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朝说起一件要事:「昨日萧瑟对我起了疑心,我该怎么办才好?」

说起萧瑟,又又怔怔地扯了扯帽子,长吁一声,烦心道:「之情的情报说萧瑟只是个普通商人,机缘巧合之下做了小魔王的宠伴。可我昨日听说他可能是北离皇族。」

花朝惊讶了:「莫非萧瑟也是北离密探?那岂不是误伤了友军?」

本月初三,花朝乔装成萧瑟去贿赂石硠,与之合伙盗卖黑硝石。这是又又的提议,他们看中萧瑟是魔王宠伴,利用这层关系容易成事,这才利用了他的名义。当时他们也没料到那批黑硝石竟被魔军拦截,更不知事情后续如此复杂。

见花朝一脸不安,又又劝道:「未必是友军,也许萧瑟如我们所料,只是北离的叛徒而已。他有魔王做靠山,不必为他担忧。你要保护自己,若是暴露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没逗留太久,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而在附近一处隐蔽的树丛中,一个注视了花朝很久的黑影突然蹿出,往司寇院方向走去。

司寇院,拘禁堂,乾室。

萧瑟趴在桌边睡了一小会,被砰砰响的敲门声吵醒。是看守过来报信说有只叫金钱豹的豹妖来给他送晚饭,问他要不要吃。晚饭对萧瑟毫无吸引力,不过他倒是见一见送晚饭的人,于是要求看守把人放进来。然而,敬业的看守一口拒绝,理由是此间不允许外人进入。无奈之下,萧瑟只好取出万能的银子,将看守的节操粉碎。

金钱豹是百晓堂的弟子,跟在萧瑟身边已有两个多月。他平时总喜欢穿一身黑衣,蒙头盖耳,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影子似的。今日为了混进来与萧瑟会面,他特意装成普通仆从的模样,以真面目示人,还露出半圆的豹耳和修长的豹尾。他眼圈略黑,眼睛十分深邃,浓浓的双眉连成一字,长相略显凶恶,但为人却温柔体贴,异乎寻常的那种。

想着萧瑟被拘禁在此大约无事可做,于是他带了整整两大桶瓜子来给萧瑟作消遣。

对于这种另类的关怀,萧瑟真不知该如何委婉表示自己并不需要。

在来司寇院之前,萧瑟委托了金钱豹去调查花朝,此时他趁机悄声问道:「花朝的底细可有眉目了?」

金钱豹凑到萧瑟耳边说,「花朝是紫衣侯的眼线,而他更为隐秘的身份是北离密探。是他冒充你去与石硠合伙盗卖黑硝石。」他将今日小树林见闻与萧瑟详细讲述了一遍。

竟是北离密探?萧瑟默默叹了一声。本以为是魔族人搞的鬼,不料竟是被自己同胞给坑了,心中积聚的愤怒与怨恨也不知该指向谁才对。

「花朝这家伙还真不简单。」金钱豹低声感慨道,「看他平时羞羞答答的,动不动就脸红,背地里竟做着这行当,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见萧瑟沉默不应,他撞了撞萧瑟的肩膀说,「公子,花朝已察觉你在怀疑他,可能会逃跑,是否该让司寇院的人尽快去把他抓起来?」

萧瑟黯然低喃道,「逃?我倒是希望他能逃掉,只怕他早已被盯上了。」他对金钱豹说,「别走漏了风声,赶紧去给魔王报信。」

当晚,密报传到无心手中,他立刻去找了花朝。可见到之时,花朝却已经身亡。死在廊玥镇外的树林里,有目击者说他是被强盗杀害的。

后来,无心去找过琴姬又又,不巧,她已经病故。据说她患有哮喘,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

「花朝才是贿赂石硠之人,是他亲口承认的,我可以作证!」金钱豹拍心口说。

「人证物证皆指向萧瑟,你作证也毫无说服力。」无心好心提醒道,「你若再提这事,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已经遇过好几波杀手了。我只是请你相信萧瑟!」金钱豹语气中透露满满的无奈之感,「堂主吩咐我来照顾他,如今出了这事,我……」他越说越气,声音微微颤栗,咬牙切齿地骂道,「去你个毛的天外天!你们欺人太甚!真逼急了老子跟你们来场鱼死网破!」今日他一身黑衣如影,面罩下看不见他凶狠可怕的表情。

「我会设法帮他!你们别轻举妄动!」无心甩下这句话,便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司寇院的松风楼楼顶,紫衣侯与白发仙倚栏而立,冷风中,衣袍猎猎。

俯瞰大地,只见一片皑皑白雪。

「小花朝是根好苗子,可惜三心二意。」紫衣侯叹息道。

「花朝是你的眼线,你不会不知道他是北离密探吧?」白发仙质疑道。

「初时我是真没看来,那小子文静羞怯,看起来人畜无害,哪能想到他竟敢干胆大包天的勾当。」紫衣侯一脸无辜,他当初安排花朝接近萧瑟,可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是在萧瑟的书童二白溺亡之后才留意到花朝不对劲。」

在前日,他手下无意中发现花朝对溺水的二白见死不救,给他报了信,他才对花朝起疑,追查之下才知花朝假冒萧瑟之名去与石硠勾结。

后来,此事被左丞的侄子向楠知晓。向楠派人去暗杀了花朝及其同伙。

他有一小妹叫向茜,他一心希望向茜能坐上后位。然而众人皆说魔王被狐狸精萧瑟迷惑,无意与其他人结亲,于是向楠想借机除掉萧瑟以助向茜上位,故而暗杀花朝以掩盖真相。

************

无心打马回画雪山庄,在一条小道上被一辆马车堵了路,这马车打滑从山坡上摔下来,损坏了轮轴无法行驶。车中之人摔伤了腿,正坐在路边等待救援。

他们过去一看,是认识的人——左丞向佐的侄女向茜。

向茜的右腿红肿不堪,痛得她哭花了妆。看见无心过来,她急忙收起眼泪,欲给无心施礼,实在疼得不行,又跌坐下去,仰头望向无心,一双枣红色的杏眼一眨一眨地滴着泪珠,却强颜微笑说,「今天我的眼睛坏掉了,它见了你就流口水,你别介意。」

看着她的狼狈不堪的模样,无心心中暗自叹息:这姑娘没救了,腿都肿成大萝卜了,竟还有心情说笑!

了解了大致情况,得知向茜腿骨摔断了,疼得走不动。她的车夫说回去找人来接她,可是,等了很久不见回来,后来她的侍女也去了,可他们到现在还没回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此地离雪落山庄较近,无心便带她回去处理伤口了。

医师诊疗后说她伤得有点严重,也许很难完全复原,以后走路大概会有些许不便。一个妙龄少女可能变成瘸子,想想也是可怜。无心安慰了许久,可她依然止不住流泪。

向茜拿手绢擦了擦眼泪,对无心说:「我瘸了一条腿,没人会娶我了。我会暖床会洗衣服会画画会写弹琴会唱歌会种花,你能不能收留我?小妾也好,丫鬟也罢,我都愿意。」

无心毫不迟疑,摇头拒绝。

可向茜又说:「我不需要你宠爱我,只求你收留我。我知道的你心里有人,我不会打扰你们!」

类似的话无心听过不少,他身边的美人儿个个都会说。向茜与他们并无区别,此时她哭得眼睛都肿成球了,令人有忍不住想一掌拍晕她的冲动,而无心忍下了这股冲动,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耐心开导道:「你是向家千金,有才貌有权势,想与你结亲的人多不胜数,你何必如此自轻?日后你若真遇不到真心待你好的人,我来帮你找。」

这话不但没起到安慰之效,反而令她情绪越发激动,她揪住无心的袖口说:「可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想嫁人。我父母早逝,一切全凭叔父和兄长做主。他们要我来取悦你,我便来了。可我摔断了腿,你又不肯娶我,我把自己送给你你都不要,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他们?我与他们本就不和睦,如今我是残废之人,他们定嫌我无用又碍眼。」

无心借机问道:「为何不睦?我可以帮你调解,让他们好好待你。」

踌躇片刻,向茜收起了眼泪,打开心窗,娓娓道来:「去年我与一只狐妖私自定情。我偷偷给他解开了项圈,想带他离开天外天,去海外隐居。可事情并不顺利,出城那天,他死在我兄长的刀下。与妖奴私奔,论罪当贬为贱籍。他们对外宣称说是狐妖绑架了我,替我隐瞒了罪过。那时起,他们就把我关在房里,直到上个月我答应来与你结交,他们才肯放我出来。」

她叔父向佐、兄长向楠皆希望她能成为王后,而她自己对无心并无太大兴趣,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迫于压力才来与无心结识。

而无心听完她的故事,心中讶异不已,却无意追究他们一家的罪责,只道:「如此说来,他们也是想保护你。」

向茜陷入沉思,半晌无言之后,她低声细语地说:「听说你心上人也是狐妖。」

这小秘密不知怎么传开了,仿佛是个人都知道,无心也就毫不顾忌地坦言:「是啊,他是狐妖。是纯种妖族。」

这话题一聊下来,向茜忽有惺惺相惜之感,眨了眨红通通的大眼睛,看着无心问:「你不肯与魔族结亲,是因为他?」

无心否认道:「不,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想。我自幼在寺庙长大,许多想法与习惯和你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并不一致,很难合得来。我不想勉强自己,更不想勉强你们迎合我。若为政治利益将你们收入后宫,冷眼看你们恶斗,岂不与养蛊相仿?这对你们并不公平。」

向茜皱了皱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满目疑惑地问:「你那只狐妖是北离人,也不是和尚,你们怎就能合得来?」

这大概是难以割舍的缘分吧?无心认真解释道:「我与他一起经历过生死,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我们分离又相遇,每次都是我主动接近他。倘若我没有出现在他命里,他大概还过着安稳的日子,不必流落于此,受我牵累。于情于理,我该照顾好他才是。」

听了这番话,与心上人阴阳相隔的向茜心中莫名悲凉,她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若真对他好,为何不送他回北离?你留他在天外天,迟早会害死他。」

这种恐慌总是隐隐约约地在心中回荡,听她直接说出来,实感更强了,无心不由一怔,心下暗道:他身体不好才会留下,不然早就跑了。你别咒他好吗?我要生气了!

又闻向茜回忆道:「我那只狐妖只是陪我玩了一下午编草,就被抓去毒打了一顿,所以我才想带他远离天外天,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他,没想到他竟因我而死。」

她说起这事时异常沉静,神情完全不像个灵动的少女,而像个死水一般的寡妇。她已反思千万遍,最终认了命,眼中不再有波澜。她长吁一声,握起无心的手,一脸严肃地说,「茜姐我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和你的狐妖断交吧,送他回家,别留他在这里受人欺凌。」

你比我小一岁呢,别用老阿姨的语气跟我说话!无心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回应道:「他才不会轻易受人欺凌!」

我的狐妖比你那只强多了!他没那么容易死掉!

断交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彼此分离也不过是各自承受漫天霜雪,倒不如相依取暖。

数日后,大雪纷飞的晨间,黑硝石案在司寇院明镜堂开审。

大司寇卢录主审,魔王与紫衣侯和其他官员围坐陪审。

堂下,石硠披着重枷跪坐在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惨白无血,双目深陷,嘴唇干裂。不知经受过何种折磨,整个人憔悴不堪,精神恍惚。

而萧瑟人倒是安然无恙,只是精神不佳,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立于石硠身旁,环抱着双臂,因寒冷而微微颤抖。

陈述案情之后,卢录问萧瑟:「石硠说,本月初三夜亥时,曾与你在廊玥镇梦仙桥约见,可有此事?」

萧瑟淡定地回答:「每日亥时我都在卧房里睡觉,没去梦仙桥,更没见过他。」

卢录又问:「可有人证?」

萧瑟说得平缓:「我卧房里并无其他人,我居处的守卫可以证明我没出去过。」

卢录眼眉一挑,眯了眯一双绿豆眼说:「可你的小书童大白说看到你出去了。」

萧瑟依然冷静,轻笑道:「大白可能是看错了。」

羊妖大白竖着白毛小短尾,滚圆了黑眼睛看了看萧瑟,面向卢录说:「初三那日傍晚,厨房七婶给了我两个甜瓜,我吃太多拉肚子,那夜我从茅房出来,看到公子穿黑衣从槐树那边往后门走了出去。」

全场目光聚集在萧瑟身上,像一根根长针刺向他。只有无心满目不解地盯着大白,他抢在萧瑟前开口问道:「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

大白眼神坚定:「没看错!」

萧瑟倪了大白一眼,问:「那条路夜间灯火微弱,昏暗不明,你怎么能看清是我?」

大白愣了一愣,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朗声道:「有月亮,月光很亮的!」

萧瑟接着问:「是怎样的月亮?圆的还是弯的?」

大白滚动眼珠想了想,说:「圆的!又大又圆!」

全场无声,对大白投以嘲弄的眼神。

无心问,「你确定是初三那夜见过他出去?」他刻意将「初三」二字提高了音量。

大白自信道:「是,我见过!」

你这笨蛋还不肯说真话!无心怒道:「这些话谁教你说?」

见他动怒,大白一惊,摇头道:「没人教我,是我看到的!」

再三询问,大白仍坚持自己的说法,卢录令人把他带了出去。

无心环视全场,问:「诸位可曾在初三见过圆月?」

片刻无言,向楠说:「稚童之语虽不可全信,但有玉笛为证,萧瑟无法抵赖!」

卢录取来玉笛「风语」晃了晃,问萧瑟:「此笛在石硠住处查获,可是你交给他的?」

瞧了眼翠绿的玉笛,萧瑟情不自禁地与无心相视,眼神坚毅,目光只专注于他一人,答道:「我从未将我的玉笛转送他人。」

向楠不依不饶:「罪证确凿,这小妖还矢口否认,不愿说真话,卢大人为何不对他动刑?」

萧瑟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想听的才叫真话?」

此时无心从卢录手中夺过玉笛,仔细端详了一遍说:「这不是他的笛子。」

向楠脱口而出:「什么?」

无心接着说:「他的笛子在我这里。」

话音落下时,只见他对门外招了招手,随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金钱豹抱着一个长盒进来,交到无心手中。

打开之后,是另一管翡翠风纹玉笛,笛尾处刻着「风语」二字,无心举着玉笛说:「这才是他的笛子。玉笛『风语』是我赠予萧瑟的,他嫌笛声不够响亮,不喜欢。后来我在他卧病之时悄悄拿去改造了,一直忘了给他送回去。」

萧瑟接过玉笛,抚着笛身说:「不错,这才是我的笛子。」

两支玉笛几乎一模一样,众人心里不爽,却无言以对。玉笛是真品还是赝品他们不知晓,而魔王包庇萧瑟他们心知肚明。最终,此案因证据不足而无法定罪。

「你说过云雾里的月亮只会是我想像中的模样。我的月光已经照到你身上,你眼中的云雾可有消散?」无心微笑着问萧瑟。

「月色真好。」萧瑟闭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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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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