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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的杂谈

原创小短篇和音乐更配哦❥(ゝω・✿ฺ)

原创小短篇

有的人青灯长伴,皈依佛门;有的人纵马长啸,畅游红尘;有的人黄袍加身,统御天下。世人皆有痴缠怨念,皆有八苦,皆流连红尘羁绊,不忍别离。人人都叹佛的善念,佛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却不知佛贪念地狱,不忍为佛罢了。

“阿笙,阿笙……我……”梦魇般的声音又在耳畔回响,又一次的惊醒”哈!哈……”白辞笙从床上坐起,双手捂住了脸”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梦里,为什么呀!”痛苦而又绝望的低喃着,幽冷的月光照射进来,只见晶莹从指缝间跌落。

在昭文怀帝的墓葬旁的工作室里

“白教授,这是我们从昭文怀帝的墓葬中发现的木箱,这个箱子没有上锁,但我们打不开它,这箱子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粘合剂。”一位年轻的教员把一个雕刻精美、古旧的箱匣递给了白辞笙。白辞笙挑了挑眉,把箱匣接了过去,转身随手一放,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到:“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打开它的,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工作室,我还有其他事情做。”

没有谁敢质疑她的决定,这位年轻的考古学家虽性格怪癖但也是考古界难得的大能--白辞笙。

夜凉如水,白辞笙依旧俯在灯下工作“你终于来了,阿笙,阿笙……”似有幽语在耳畔响起,她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闭眼似假寐一般。“真是够了,错觉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我现在清醒着都能幻听。”白辞笙抱怨着。“阿笙……阿笙……”声音不见停止,反而越渐清晰。她睁开了眼,意有所感的望向了那个木箱。白辞笙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木箱。

她把木箱拿了起来,捧在手上轻轻摩挲着那些古旧的花纹,忽地摸到更深的凹痕。白辞笙把那一处放在了灯光下,仔细观察“傅……朝……生……”她磕磕绊绊的念出了那模糊的名字。“傅朝生……这名字不是昭文怀帝的生名吗?”她思索着低声说出。“吱呀……”古旧的箱子打开了,白辞笙瞪大了眼睛,呆滞的望着那自己打开的木箱,呼吸有些凝滞。

箱子里放着一琉璃杯和一件衣裙,那衣裙即使隔了几千年才重现于世却依旧颜色鲜艳,保存完好,一件嫁衣。她拿了出来,却有一张纸掉落下来,捡起,摊开一看,皆是古语,纸上的字被磨掉了些许墨色,却能看清内容:吾妻辞笙:

阿笙,我知这江山易改,你我都已尽力而为,原想和与你逃离喧嚣,归隐于林。却忽想起为帝者有逃不了的责任,纵使城门已开,放他人入城为帝,我却依旧是尊者。唯有以血让位,方可平息灾祸。阿笙,朝生不愿你随我共赴地狱,易不愿你经历忘川之痛。阿笙,即使朝生不再朝阳而生,你却不能辞世而离。阿笙,我知我所做之事、所行之路你皆不会许可。阿笙,你我今生缘分就此而尽,愿来世我们可携手白头。阿笙,这世间,我从未求过别人,惟今只求你能长平安乐,百岁无忧。

阿笙,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的好美……

夫郎:傅朝生

泪如雨下,前世的不甘悉数涌来。前世:他为一国之尊,她为一国之后。国已时日无多,傅朝生虽有治国之才,却身于乱世,交付到他手中的国已经虫蛀,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傅朝生和白辞笙在城楼观看朝阳的升起。他忽然怅然一笑:“阿笙,你看,朝阳升了。”白辞笙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知他内心的无奈,知他为避免战祸,打开城门相迎另一位帝尊的痛心。他当时下令打开城门后,曾对辞笙说:阿笙,他会是个好帝君,至少比我做得要好。朝生……其实你已是贤明之君

看完朝阳,他与她在大殿共饮毒酒。倒下的却只有一人。她瞪大了眼望着他倒了下去,只有一声似愧疚又似叹息的话在耳畔响起:阿笙,我自私了……

原来,他早已计划好一切,计划好自己的死亡,计划好她的下半生。他抛弃了她,多么决绝的自私。她安然的过了一辈子,那是一种折磨,痛到骨子里的折磨……尘世昏昏,深夜总是梦醒。繁华不过弹指一瞬,执着何用?

入骨相思,最是断肠

“傅朝生,傅朝生……”她泪如雨落,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名字,绝望的抚摸着那深深的刻痕,那是前世的她用指甲一笔一画,一日一日刻出来的名字。指甲磨断了不知几次,十指连心,却也不及心如死灰。他让她活着……长平安乐……百岁无忧。风华不过指尖流沙,她活得很痛,很苦。人间八苦,只恨别离就已让她肝肠寸断。终于,有一天,她解脱了。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山寺之中,她含笑而归。

白辞笙终于知道这个木箱他们为什么打不开了,那是她的魔,她上辈子的怨,上辈子的愁,以及上辈子的苦。前世,她本以为能二人绻眷,执手天下,却终成一纸荒唐,独留一人对月,把萧再叹。“傅朝生,你在哪啊?你不是说今生再续吗?你人呢?傅朝生,傅朝生……“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

昭文怀帝的考古已经结束了,木箱被白辞笙因还在研究如何打开为由并未归还。说到墓的考古却也是一件趣事,里面并无昭文怀帝的尸身,甚至于连他的记载也寥寥无几,只有大量的陪葬品诉说着那个时期最后一个帝王的平生。大量的媒体报道了这样惊奇的事情,成为一时的热闻,只有白辞笙知道,傅朝生的尸身葬在了哪里。当年大开城门迎太祖进城,她抱着尸身在宫殿里求他放她出宫,也放他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前朝威胁已灭,他以为帝,在没有人可危险到他的地位。他允诺了,也答应替他建一坐空坟,迷惑世人。

清晨,小车停在了一坐山下,抬眼望去,只见山寺微露,清晨曦雾缥缈如烟,山中林木悉如往昔,伸腰立枝,高耸入云。曲径通幽,禅房花木之深。

她踏进了这里,踏进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入目皆是回忆的疮痍,皆是前世恨别离的痛和怨。忽闻钟声悠悠响起,深沉而又厚重,辞笙大惊,疯似的奔向了那个寺庙。推开破旧的大门,只见一人背对着她,用木头轻轻撞击古钟。她的呼吸停滞了,即使多年未见,她知道他回来了。那人敲完钟,进了寺院,跪在蒲垫上,悠悠的敲着木鱼。清脆的木鱼声一声声的似打在了她的心上,泪眼婆娑。

他停下了木鱼声,依旧背对着她却淡然的问道:“施主,来此地皆是求佛,你求的是什么?”她出神的望着那背影,忽的说:“求的不过是份癫痴,是不是你,傅朝生,是不是你。”她说着,似悲似喜,冲进了禅房,扯住了那人的衣袖。“施主,你逾矩了,佛堂之下,怎可如此。”他声音忽然冷绝,转头看向了她,熟悉的眉目让她几近崩溃。“傅朝生,我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你了……”她大喜,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那人蹙眉,扫开了那抓着自己衣衫的手:“施主,贫僧并不识得你,还请施主自重”

彻骨寒凉,她怔住了

“你……不是……他”白辞笙呆呆的说道,他转头继续敲击木鱼“贫僧空无,施主既不求佛,既不求缘,何不速速离去”好似一把重锤敲过来,白辞笙的脸煞白。“你不是他……不是他”她低喃道,空无没有回她了,只有木鱼声回荡……

白辞笙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开口:“还请大师允我在此住上三日,三日之后我必离去,不再来此额”木鱼声未停,清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尚可”

第一日,她找到了傅朝生的墓,那是一个没有墓碑的墓,一棵桃树生长在其旁,傅朝生就沉睡在这桃花树下,旁有一个土堆,那是前世她为她自己建的墓,割了一缕秀发,取下了定情之物放在了里面。辞笙,朝生就在这里了。

“朝生,我恨你,你为什么今生还不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吧,我累了,你也放了你自己吧……”她蹲下去,扶了那墓,忽然掩面说道……碧草上水滴盈莹,不知是泪落还是晨露

第二日,她去找了空无,问到“大师,为何为僧”他敛眉,手下经文不停“佛悯世人,普渡众生,为僧,不过贫僧所愿而已”“佛?普渡众生?哈,佛所普渡的众生为何没有我!”她尖声问到,不答。“你信前世吗?”“信”“如果我说你是我前世的姻缘,你会如何?”白辞笙忽的抓住了他的手,似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那又如何”他把手抽了出来,继续抄写。“哈,你果然不是他……不,你是却又不是,如今我才知道我们的姻缘在你独自赴死的时候就已经断线了……朝生,这一世我还你吧……下一世我们就不见了,好吗?”说完,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起身走了。

第三日……她穿上了嫁衣,独坐桃树之下,那只酒杯放置于前,杯中有水……这只酒杯便是前世救了她命的那只,可笑,今生却用它来了断前缘……她淡然一笑,饮尽了今生痴缠,饮尽了前世怨念。似有桃花飘落,芳菲盛景。傅朝生……这一世是我自私了,真好……

空无找到了她,眼中波澜不惊……桃树下有了第三座孤坟……白辞笙……已故

不知过了多久,桃花芳菲开了又尽,尽了又开……这座寺庙早已成为附近的热门,信佛之人到此参拜,求缘之人到此挂牌,桃树满是红绳木牌。

后,空无圆寂,桃树之下又添新坟。其弟子整理遗物时,一张纸飘落下来上面写着“朝生,这一世是我自私了,盼你今生长平安乐,百岁无忧……愿来世我们后悔无期,可否”字像被摸了数遍一样,墨汁也有一些许脱落……下有回答“好”

人是未醒的佛,佛是已醒的人。菩提无树,明镜非台,何处尘埃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情动,于是体会世间诸般痛苦。

世间因果,只是冥冥皆有定局罢了。琴瑟和鸣,一曲终了,桃花依旧,却物是人非。相思红豆,阡陌谁候?独自一人待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傅朝生,人世倘若再有轮回,我们终不会来生再会,此生还你前世,只求你今生长平安乐,百岁无忧……来生无缘

桃树下,四座孤坟,道尽前世今生,聚散离愁……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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