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24）

那天会议结束后赫敏还想和她的教授道个歉，然而斯内普离开得比谁都早，她无奈地扑了个空。

会议前正甚嚣尘上的流言在会议后却悄无声息地销声匿迹了……虽然不知道斯内普在会上说了什么，不过赫敏看着周围人若隐若现的怜悯的目光，下意识地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总之她绝不想知道。

返校后的生活与从前差不多，少了一个天天扣她分的斯内普——他现在处处避着她——多了一个聒噪的乌姆里奇。

“哈利，你不应该总是和她对着干！”再一次发现好友手上的伤，赫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要我说，你应该立刻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

哈利背过身去：“他们很忙，我这点小事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这不是小事！哈利！这是虐待！如果家长们知道了一定会——”

“喔得了！”哈利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忘了，我没有家长。”

赫敏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

“算了，赫敏。”罗恩叹了口气，狠狠地把围观者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什么？你们也想尝试一下老巫婆的‘馈赠’吗？”

那道伤口极难愈合，用上了白鲜香精都依旧顽强地保持着鲜血淋漓的样子。哈利拒绝了他们关于告状的建议，但并没有完全拒绝他们的帮助。赫敏往伤口上试了一遍所有已知的治疗咒，都不管用，急得她险些哭出来。

咒语也不管用，魔药也不管用……难道真的要留着这道伤口时时“警醒”吗？！赫敏和她的两个朋友一样，愤怒却又无奈。

……不，也许有一个人能帮上忙……

赫敏瞬间想到了现在遇见她就绕道走的魔药大师。

于是第二天，当斯内普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地窖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团坐在他办公室门前的女孩。

他安静地转身就走。

“如果您现在走了，斯内普教授，我会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女孩的声音把他拽住了。斯内普半转过身看向她，在对视的那一刻移开了视线：“实际上你没法坐一个晚上，赫敏……你会被费尔奇或者乌姆里奇带去禁闭。”

赫敏站起来，看着他挑了挑眉：“您知道乌姆里奇教授禁闭的内容吗？”

“不就是抄书背书听训话吗……现在，我要回我的办公室，所以请你离开，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有些焦躁地再次转动了目光——现在的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赫敏。

“……叫我赫敏，教授。”她注视着眼前的教授，叹了口气，“您看，这就是乌姆里奇教授禁闭的内容。”

斯内普的目光猛地一凝。他快速地迈了两大步走到赫敏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上面是鲜血淋漓的“我不该说谎”。

“她怎么能？”斯内普怒吼，“她怎么敢——”

“冷静，教授。”赫敏温和地安抚他，“这只是一个拟态咒。”

实际上，在斯内普握住她的手时已经察觉到了上面的魔咒波动，但是“她可能被伤害”这个想法依旧激荡起了他的情绪，让他怒火中烧。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医治你的救世主朋友手上的伤？”放开赫敏的手，早就发觉哈利遭到针对的斯内普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来意，“我倒是觉得像他这样鲁莽自大的家伙的确应该受些教训。”

赫敏蔫了下去：“我只是想要点魔药……我可没胆子让教授您到格兰芬多的塔楼去。”

“如果你胆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会立刻告诉波比你对她的医术非常怀疑，以至于情愿让我这样一个完全的门外汉来医治波特先生也不想让他到医务室去。”斯内普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进门第三个柜子第二排都是有效的魔药——如果你拿成了学生作品，尤其是隆巴顿先生的作品，那我会非常高兴地向全校宣布救世主先生即将残疾的消息。”

确认赫敏无事，回归镇定的魔药大师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嘲讽，心情颇好地开门走了进去。

赫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踏入了这间阴暗的办公室。

选出一瓶需要的魔药，赫敏站在原地看一眼正在批改论文的斯内普——他的脸上满是暴躁，眉心深重的刻痕在这一刻愈加明显。

“我之后还可以来这里吗，教授？”

斯内普像是没有听清一样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很抱歉，但我希望你再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我可以继续来这里吗？”赫敏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的教授会允许你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他的工作？是格兰芬多的破帽子给你的勇气吗？”

“是您，教授。”赫敏忍住了再一次翻白眼的冲动，“假期里您说过我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继续跟着您学习。”

“你也说了那是假期里，现在你可以在魔药课上跟着我学习不是吗？”

“我现在面对着乌姆里奇教授的压迫喘不过气来，教授，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地方——”

“我的地窖是用来给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喘气的吗？”斯内普惊奇地看着她，“蠢姑娘，我不是米勒娃或者阿不思，请你看清楚坐在你面前的是谁！”

赫敏凝视着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也许真的来自格兰芬多的破帽子——推着她开口：“是西弗勒斯……不是吗？”

斯内普顿住了。

赫敏眨了眨眼，眼神飘忽到了一旁的书柜上，不敢看他，心下满是忐忑。

“……口令是安静（Silence），不能打扰我的工作，不能触碰柜子里的魔药，不能直呼你的教授的名字！还有，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为对教授的冒犯。”

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让分本就不多的格兰芬多更是雪上加霜。赫敏却悄悄地松了口气，对着地窖灰沉沉的木质地板俏皮地一笑。

“……也不能笑！”（…Nosm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