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25）

“安静。”小声地念了口令，赫敏像做贼一样扫了一眼周围，溜进了地窖。

“住在地下的不止有老鼠和蟑螂，格兰杰小姐，所以你不必在每次踏入地窖的时候都要模仿这两种可爱的小动物。”办公桌后的人心情不佳，没抬头就喷起了毒液。

“……叫我教名就好，教授。”赫敏淡定地对斯内普的日常嘲讽充耳不闻，“自从上一次拉文德差点跟着我到地窖来之后，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魔药教授终于从成堆的文献前抬起了头，轻慢地瞥了她一眼：“喔，居然能在抵达地窖前就发现布朗小姐的行踪！对你来说是多么不容易，赫敏，值得表扬。”

赫敏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地瞪他：“您今天心情不好么，教授？”感觉嘲讽的深度和广度都极速升高。

斯内普又低下头去，看来不准备回答。

赫敏想了想，感觉自己猜准了教授的想法：“是因为今天课上乌姆里奇提到您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事吗？”

斯内普烦躁地狠狠拧起了眉，用低沉和缓的嗓音发出了警告：“你记得我说过什么，赫敏？如果你继续打扰我的工作，我不得不剥夺你‘喘气’的权利。”

少女小心翼翼询问的声音消失了。

斯内普皱眉读着眼前的文献，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读不进去，只能泄愤似地掀过半沓学生论文，一连打了三五个P，心情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怎么可能对被乌姆里奇冒犯这样的小事耿耿于怀？他在担心其他的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们。麦格教授的正直激化了她与乌姆里奇的矛盾，而特里劳妮教授展现出的“无能”让那只粉色的癞蛤蟆认为她没有留下的价值……

当然这样的担忧只是隐隐地坠在心里，没法消抹，却也说不出口——为这样的事操心本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性格。毕竟以他往日展现出来的糟糕的人设……哪怕告诉这些被担忧的对象“我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为您可能面临的遭遇展现了忧心”，她们也只会觉得这个说话人被施了眼疾咒。

得找机会阴她一下，斯莱特林曾经的优等生压着怒气想，不过不能像韦斯莱兄弟的道具那样低级，要无影无踪，成果还得足够显著。

……毕竟她还抢了他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不是吗？

完成决断的魔药大师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刚刚打了分的几篇论文，又把它们拿起来——波特先生的，隆巴顿先生的，布朗小姐的……很好，不用改分数。

“……我这次提交的论文有差到这个地步吗，教授？”一个有些困惑又有些气馁的声音响起，“这是您第一次给我的论文打了不及格的等第……”

斯内普顿了一下，默默地捻开最后一张羊皮纸——赫敏·格兰杰，P。

他放下纸张抬头看她，少女的脸上满是不高兴：“不会是因为我惹您生气了您公报私仇拿我的论文泄愤吧？”

“如果我真的会这么做的话你从一年级起就应该没有一次及格才是。”斯内普挑挑眉看着她，“不过偶尔泄一次愤也没什么不好。”

“我有惹您生气过那么多次吗……那既然我惹您生气会被扣分，假如我让您感到放松或者开心我是不是也能加分？”

斯内普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眼前满脸稚气的女学生目光里写满了跃跃欲试——她难道想逗他开心？

赫敏笑盈盈地侧过身，乱蓬蓬的褐发顺着肩膀滑下来，像是落下了一片云霞：“您可不能总是以双重标准来对待您的学生，教授。”

斯内普难得平和地望着她，望进她水光潋滟的褐色瞳孔里——他缓缓地提起笔——在那眉眼的弯弯里，把鲜红的P勾成了一个O。

“现在，向左转，蠢姑娘，你的位置在那里。”放下笔，斯内普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你可以接着喘你的气了。不过别忘了我说过的，赫敏，不能打扰我的工作……也不能笑。”

“……总之不能打扰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