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23）

周三是假期里最后一次凤凰社会议，这次会议结束后孩子们就要回到学校了——当然在此之前哈利还得接受魔法部关于他在校外违法使用守护神咒的质询。

太阳逐渐西沉，凤凰社的成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进这里。斯内普一反常态地没有压线抵达，到得早了近半个小时。

赫敏正穿着衬衣坐在楼下，一条散发着洗衣液香味的袍子就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好不容易从袍子里挣脱出来，她就看见莫丽用一种“你别想掩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她又知道什么了？

赫敏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那条袍子……

……哦，原来是这样。

所以教授你就不能私下还吗？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袍子又蒙到了脸上，眼不见为净。

“恐怖的斯内普的——”

“亲爱的赫敏——”

“你就算把脸埋起来——”

“我们还是看得见你。”

双胞胎砰地一下出现在赫敏的一左一右，嬉皮笑脸着把她从外袍里剥出来。

“那是种什么感觉？”

“我是说征服了斯内普？”

“他谈恋爱是怎样的？”

“你们有接过吻吗？”

赫敏被问得头昏眼花，尴尬地沉默着，艰难地从包围圈里钻了出来。回头一看，几个没资格参会的家伙都正双眼放光地看着她……除了满脸颓废的罗恩。面对着一群好奇宝宝，赫敏挣扎无望，终于选择干脆地躺平任嘲了——

她眼睛一闭，红着脸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往楼上溜。

“他们在恋爱！”

“他们接过吻！”

双胞胎大喊大叫着，完全不顾莫丽要他们安静一点的训斥。赫敏站在楼梯上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他们站得离餐厅很近，还没开始会议的餐厅半开着门，那些喊叫一定已经传进了里面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以……这是你想要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说话人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吐气像是蛇信一样擦过了她的耳垂。赫敏一个激灵转过身去。

斯内普像一条正在狩猎的毒蛇一般安静地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抱歉？”赫敏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发现她正站在楼梯边上，如果直接后退可能会跌倒……但她又不想转身，把后背留给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她只能就这么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他极贴近自己的胸膛，嗅闻着那股熟悉的草药香。

斯内普垂着眼睛看她，眼里全是愤怒：“这是你所希望的吗，格兰杰小姐？与你的一个教授传出这样不堪的流言？”

“不，我没有——”

“你是在渴望关注，还是在期待着别的什么人因为这样的消息而产生紧迫感？”

赫敏近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认为我是这样一个虚荣的人吗？”

“实际上，也许我心目中的你比你以为的更加不堪，只是我没有把另一种猜测说出口罢了。”

“你难道还会觉得我和那些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是同一类型的人吗？！”

斯内普张了张口，注视着眼前女孩因激愤而通红的脸和快速起伏的胸口，眼里的愤怒迅速地减退了，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是你五年来最聪明的一天，格兰杰小姐。”

“喔得了吧！”赫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唇相讥，“是你吻了我，斯内普！你吻我的时候喊的可不是格兰杰小姐！那时勾引我的难道不是你，而是一只喝了复方汤药的摄魂怪吗？！”

……勾引？他？

斯内普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望着她，不发一言。赫敏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怎么？聪明又恶毒的斯内普教授也会有接不上话的一天？”

魔药大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语气里满是罕见的无力和妥协：“……不能告诉他们，赫敏。”

“为什么？因为我作为您的绯闻对象还不够资格是吗？”

“……不。”斯内普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感到了张口结舌，“是我，赫敏。我想你也不希望黑魔王知道那个吻，这会使他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

赫敏一怔，望进眼前人平静的黑色瞳孔。

“你应该知道的，赫敏。”一贯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如同临睡前的絮语，“我是个间谍。”

赫敏说不出话了。

“会议要开始了。”斯内普避开她的视线，“就要开学了，不必再到蜘蛛尾巷来。”言毕他绕过赫敏，宽大的如蝙蝠羽翼一般的黑袍拂过她的手背。

赫敏站在那，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一阵接一阵地发冷——他很愤怒，但不是因为流言本身，而是因为流言会给她带来危险。

流言当然也会给他带去伤害。绯闻只能让赫敏成为黑魔王一时感兴趣的对象，却真切地能让斯内普成为下一个钻心咒的体验者。

他没有说，因为他向来不擅诉苦。

她却也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