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格兰芬多控球，不，斯莱特林控制球了——不！——格兰芬多又把球夺回来了，是凯蒂·贝尔，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拿到了鬼飞球，在场上飞驰——这是故意的！”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蒙太转到了凯蒂前面，他没有抢鬼飞球，而是去抓她的脑袋。凯蒂在空中横翻了个跟头，总算还骑在扫帚上，但是鬼飞球丢了。

　　“干得漂亮，蒙太！”弗林特毫不吝啬地大加赞叹，“对待他们就得这样！”

　　霍琦女士的哨子响了。她飞向蒙太，开始大声训斥他。

　　“蒙太先生，请你务必遵守比赛规则，否则我就要将你罚下场了。”霍琦女士不客气地说道。

　　一分钟后，凯蒂罚进一球。

　　“三十比零！接受教训吧，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

　　“乔丹，如果你不能中立地解说——”

　　“我是实事求是的，教授！”

　　艾瑞克凶狠地挥舞着球棒，将游走球奋力击向解说台。

　　“嗖！”球贴着乔丹的左耳疾飞过去。

　　“他这是在公然侮辱解说员，”李.乔丹气得跳起来直跺脚，“霍琦女士，快吹哨，还我一个公道！”

　　“乔丹，别吵。”麦格教授对于艾瑞克这种明显带有恶意的行为同样感到不满，可她选择以大局为重。

　　“教授，这不公平…”乔丹嘟嘟囔囔地坐下了。

　　在球场的另一边，博尔正努力策划着如何将哈利置于死地，他想劝说普塞打法可以再强硬一些，但是却被婉拒了。

　　“你这么做，会让波特受伤的，”普塞认真地说，“而且，靠违规取胜实在有辱斯莱特林名声。”

　　“得了吧，圣母宝宝，在这里装什么正义啊？”博尔驱动着扫帚气恼地飞走了。

　　“德里克，过来，”博尔向德里克招招手，后者听话地飞了过去，“听着，我有个计划…”博尔开始设法去动员其他成员。

　　很快，德里克便和博尔隔空击了个掌，愉快达成某种共识。

　　他们朝着哈利直冲过去，借着宽大的身躯横行霸道。哈利掉转火弩箭急速上升，使偷袭不成的博尔和德里克撞到了一起，发出可怕的咣当一声。

　　“哈！哈哈！”李·乔丹叫道，博尔和德里克抱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分开了，“很遗憾，哥们儿！要想胜过火弩箭，你们应该起得更早一点儿！格兰芬多又控制球了，约翰逊拿着鬼飞球——弗林特跟在旁边——戳他的眼睛，安吉利娜！——说着玩儿的，教授，说着玩儿的——哦，不好——弗林特拿到球了，弗林特朝格兰芬多的球门飞去。注意，伍德，防住——！”

　　伍德出现失误，弗林特得分。

　　斯莱特林爆发出一阵欢呼，李·乔丹忍不住破口大骂，并骂得相当难听，使麦格教授不得不把麦克风从他手里夺走。

　　“对不起，教授，对不起！再也不了！现在，格兰芬多队领先，三十比十，格兰芬多控球——”

　　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双方队员都气急败坏，很快就开始不择手段地争夺起鬼飞球来。博尔用球棒打了艾丽娅，还狡辩说以为她是游走球。乔治·韦斯莱用胳膊肘撞了博尔的脸以示报复。

　　“艾瑞克，为我报仇！”博尔捂住脸痛苦地叫喊，从他嘴里呼呼往外冒血水。

　　“没问题，交给我吧。”艾瑞克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后，他便撵上在空中自由翱翔的弗雷德，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弗雷德的那把破扫帚剧烈摇晃起来，并发出一连串咯吱咯吱的噪音，好像马上就要散架似的。弗雷德也不甘示弱，挥动着他沙包大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给了艾瑞克肚子一拳，艾瑞克疼得低头大口大口喘气差点摔下扫帚。

　　霍琦女士气愤地判你们双方各罚球一次。格兰芬多乘胜追击直接把比分拉大到四十比十。

　　“蠢货，你敢再丢一球我就把你的嘴撕叉，”弗林特怒火中烧，对着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龇牙咧嘴地威胁道，“听见没有，混账东西？”

　　“是…是。”迈尔斯战战兢兢地答应道。

　　“艾瑞克，做得不错，”弗林特说，“韦斯莱就是欠收拾，可以再使点劲儿，没关系的。”

　　“那我下次争取把他俩的脑浆子给敲出来。”艾瑞克极度认真地说。

　　“很好，有气魄！”弗林特居然激动地鼓起掌来。

　　普塞不赞同地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跟着学学，”弗林特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你俩一口，“你们是斯莱特林，不是窝囊的赫奇帕奇。”(赫奇帕奇：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凯蒂腋下夹着鬼飞球，从你眼前一晃而过。

　　“追上去。”弗林特命令道。

　　你操纵着扫帚紧追凯蒂，这姑娘瘦瘦小小，活像个土行孙，难以掌握她的行踪，你逐渐被甩到身后。

　　“揪她头发！快！！！”远处传来弗林特的呐喊。

　　抱歉，亲爱的，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在心里默默地忏悔，然后一把扯住凯蒂的秀发。

　　“啊呦！”凯蒂吃痛地向后仰着脑袋，你借机去抢夺她手中的鬼飞球。

　　“好卑鄙啊小毒蛇，”乔治飞过来想帮忙，却又对你无可奈何，不知如何下手，“你被弗林特带坏了呢？”

　　“我本来就坏，谁让我是小毒蛇呢。”你回呛道。

　　“不，你是巧克力蛇宝宝。”

　　“走开，你才是巧克力蛇。”你涨红了脸。

　　“你俩能不能别恶心我了，”凯蒂胡乱将球掷了出去，急着想摆脱你们二人的纠缠，“我都快吐了。”

　　凯蒂得分，五十比十。

　　靠！！！！！！！这也行？？？！！！

　　弗雷德和乔治高举球棒飞旋在她旁边，防止弗林特把她的胆汁给跺出来。博尔和艾瑞克趁机把两只游走球打向伍德，一先一后击中了他的肚子。伍德在空中打了个滚，抓紧扫帚，呼吸困难。

　　霍琦女士勃然大怒。

　　“鬼飞球不在得分区，不可以袭击守门员！”她朝博尔和艾瑞克尖叫道，“格兰芬多罚球！”

　　安吉利娜得分，六十比十。稍后，弗雷德·韦斯莱朝沃林顿打出一个游走球，把他手里的鬼飞球打掉了，艾丽娅抓住球，丢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七十比十。

　　下面的格兰芬多球迷嗓子都快喊哑了——格兰芬多领先六十分，他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而斯莱特林却只能寄希望于德拉科，如果德拉科现在抓到飞贼，奖杯就还是你们的。几百双眼睛都盯在两位找球手身上。他们在高空绕着球场飞翔，并驾齐驱。

　　金色飞贼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上方二十英尺处，闪闪发光。

　　哈利看见了，他猛然加速，风在耳边呼啸。他伸出手，可是火弩箭突然慢了下来——

　　是德拉科，他扑了上来抓住火弩箭的尾部，在把它往后拉。

　　“你——”哈利气得想揍德拉科，可手短够不着。德拉科也因为拽着火弩箭而气喘吁吁，但眼里闪着恶意的光。这光芒之闪耀，你隔着十米远都看得到。

　　“无耻的流氓！”李·乔丹一边冲着麦克风咆哮，一边跳到麦格教授够不到他的地方，“卑鄙、无耻的杂——”

　　李.乔丹的话还没有说完，弗林特和艾瑞克就已经向他包围过来，艾瑞克装模作样地挥了挥球棒，弗林特呲出他的龅牙邪恶地笑着。乔丹心虚地低下头，嘬住了嘴。

　　“滚开，马尔福！”哈利恼火地叫道，像驴一样向后撂着蹶子，可惜腿也碰不到。

　　腿到用时方恨短。

　　哈利要气厥过去了。

　　哈利催动火弩箭加速俯冲，德拉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屁股都因为用力过猛而夹紧了扫帚。但火弩箭实在是太快了，德拉科哪怕急出痔疮也拉不住它。哈利向前扑去，双手都放开了飞天扫帚，他挡开了德拉科的胳膊——

　　“抓住了！”

　　哈利直起身来，手举在空中，全场沸腾了。哈利高高地飞在人群上空，四周呐喊欢呼声不断。小小的金球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绝望地拍打着翅膀。

　　“不！不！不！！！！”弗林特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伍德泪眼模糊地冲了过去，搂住哈利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纵情地哭泣。弗雷德和乔治也扑了上去，重重地拍打着哈利的后背，然后是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的声音：“我们夺杯了！我们夺杯了！”许多条胳膊搂在一起，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抱成一团，嘶哑地叫喊着，落回到地面。

　　一股股红色的洪流冲过围栏涌进球场。无数只手雨点般地落到格兰芬多队员的身上，将哈利和其他球员一起一道扛了起来。

　　海格身上挂满了鲜红色的玫瑰——“你打败了他们，哈利，你打败了他们！我要告诉巴克比克！”还有珀西，疯子一样地跳上跳下，完全忘记了体面。麦格教授比伍德哭得还厉害，正用一面格兰芬多的大旗子擦着眼泪。

　　另一边，罗恩和赫敏正在努力朝哈利跟前挤，他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他笑。哈利被抬向看台，邓布利多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巨大的魁地奇奖杯。

　　“做得好，哈利。”邓布利多向他赞扬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教授。”哈利笑容明媚，但却格外刺眼。

　　笑得真是难看。你恶毒地想。

　　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哈利从抽泣的伍德手中接过奖杯，把奖杯高高举起。

“我们是冠军！”他高声呐喊，这一定是他最快乐的时刻。

然而斯莱特林的学生却难受出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