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假期并不轻松。三年级学生从没做过这么多作业。克拉布和高尔精神几近崩溃,并且不止他们两个人这样,其他同学也个个叫苦连天。
“这也叫过节!”某天下午德拉科终于承受不住,大声抱怨起来,“离考试还远着呢,他们这是干吗呀?”
“就是。”潘西嘀咕着表示认同。
“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好觉了,梅林啊,头可真疼,”潘西愁眉苦脸地从口袋里掏出面小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因为熬夜赶作业而憔悴不堪的面容,“啊啊啊啊啊啊,我好丑啊,这让我怎么去见普塞学长,他会嫌弃我的…”她痛苦地捂住脸颊,夸张地尖叫。
“亲爱的,快帮我看看,我的黑眼圈明显不明显?”潘西显然是在明知故问,她此刻的形象宛如熊猫盼盼。
“…唔,相当可怕。”你实诚地回答。
“果然…”潘西泄气般瘫倒在桌上,愤愤地说着一些诅咒教授不孕不育的恶毒话语。
“教授布置的作业并没有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吧。”西奥多扶了扶金框眼镜,他早在假期第一天便完成了全部作业,现在一心专注于复习为考试做准备。
你们无话可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因为你们再忙也不会有西奥多忙。西奥多报的选修课是斯莱特林里最多的,仅此于赫敏。他夜里通常是最晚离开公共休息室,第二天早上又第一个到图书馆。他眼睛下面像卢平那样有了巨大的眼袋,并且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应该适当放松,注意劳逸结合。”你再次提醒他,可收效甚微,他根本听不进去,一心只想在期末考试中碾压赫敏。
“我知道怎样合理安排时间,倒是你——”西奥多讥讽地说道,意有所指地敲敲你堆积如山的作业。
哈,攻击性不强,但侮辱性极高。
你已不想和他说话了。
西奥多将厚厚一叠课本塞进背包,皱起眉头轻揉太阳穴,客气地点头执意,“抱歉,恕我失陪。”
“他又要去图书馆?”潘西望着西奥多远去的背影,钦佩地咂咂嘴。
“不用想也知道,他除了图书馆根本无处可去。”德拉科犀利地点评。
“不要这样,太刻薄了。”你虽出声制止,但内心却十分认同德拉科的说法。
德拉科闻言撇了撇嘴一副不是很服气的样子,但最终也只是将书翻得哗啦哗啦直响,并没有如往常般逼逼赖赖。
复活节过后紧接着便是激动人心的魁地奇赛季,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没有一场比赛是在这样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中来临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支球队以及两个学院之间的紧张关系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走廊里经常发生一些小混战,在最恶劣的一起中,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进了校医院,他们的耳朵里都冒出了韭菜。
哈利的日子特别难过。他去上课时,总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伸出腿来绊他,想使他跌倒受伤上不了场。其中属德拉科最积极主动,无论哈利走到哪儿,德拉科都会带领着克拉布和高尔冒出来,伺机将他推下楼梯。
伍德为了保证哈利的安全,基本上放弃了一切课余休息时间,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般尽职尽责地时刻跟随在他左右,只差没追到男盥洗室去和哈利共用一个花洒。
哦,当然,他不是没认真考虑过,只不过是被哈利严词拒绝了罢了。
比赛的前一天晚上,伍德终于不负众望地被麦格教授强制性留下谈话了,原因是有人举报他多次尾随低年级学生哈利.波特,并企图潜入盥洗室偷窥其洗澡未遂。
伍德:“我感觉你说这句话,你在,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无可救药,逝者安息,一路走好;你是,永无止境,没钱买药,头脑有病,嘴里流能,眼里有泡,污言秽语,咎由自取,殃及无辜,祸害众生,仓皇失措,无可救药,人模狗样,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麦格教授:“什么乱七八糟的?!”
比赛当日清晨,你起了个大早,睡眼惺忪地打量着窗外,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微风拂过禁林的树梢,打人柳一动不动,很无辜的样子。看来比赛的天气会很理想。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取胜好吗?”潘西恳切地抓住你的手,“我实在无法容忍格兰芬多那帮人得意洋洋的蠢样儿了。”
“如果有必要,我支持你作弊。”布雷斯语调平静,好似作弊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为达目的就要不择手段,诡诈是智慧的体现。”
“你可以试着把波特的眼镜撞碎,这样最简单快捷…”西奥多则直接开始出起了馊主意。
“投机取巧不是强者所为!”
“强者不一定会胜利,而胜利的人才是强者!”对面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这是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第八十六条内容。
说得好有道理,你竟无言以对。
“早上好啊。”普塞学长温和地笑着坐在你们身边,随手抓起一个小圆面包啃起来。
“早!”潘西激动地两眼放光,并不时整理头发,把头顶上的几撮呆毛给压了下去。
“你们是在聊魁地奇嘛?”普塞好奇地问。
“哦,没错,潘西他们在教我如何作弊…唔唔唔咕噜咕噜咕噜!”
潘西直接将你的脑袋按进了汤盆里。
“别听她瞎说,”潘西人畜无害地笑着,尽量说得义正言辞,“魁地奇是一项神圣的运动,触犯规则是可耻的行为。”
“咕噜咕噜咕噜…”你继续在汤里冒着泡泡。
“潘西,不要再解释了,”普塞强忍笑意,可弯弯的眼角却出卖了他,“简直越描越黑。”
“哎呀,被你发现啦,”潘西如同娇羞小媳妇般垂下头,“抱歉啊,人家只是太想赢了嘛。”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普塞悄咪咪地攥紧了心爱之人的手。
你:“咕噜咕噜咕噜…”
早餐你只吃了寥寥几口(主要是喝饱了),便被弗林特催着去球场熟悉情况。当你们站起身时,斯莱特林所有学生都在热烈鼓掌。
“加油,德里安。”潘西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很腼腆地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当众叫他“德里安”。
“哦吼吼吼~德里安,听到了吗,帕金森说——让你加油!”弗林特奸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普塞的胸脯。
“德里安,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小心帕金森让你跪搓衣板。”
“还是跪榴莲吧,榴莲疼。”
“闭嘴!”普塞怒斥他们,但却对着潘西抿嘴浅笑,像是春风拂过柳条和百花,沁人心扉,安逸而美好。
“双标,双标…”那些坏小子们叫嚷的更大声了。
到达更衣室,队员们终于安静下来,换上鲜绿色袍子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而你作为队里唯一一名女性,自然而然地享有独占更衣室的权利。
你褪下学院制服,解开内衣扣子,酥胸半露,正当你想将胸罩完全脱下换上运动背心时,从衣柜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好像有什么动物被困在了里面。
“谁在那里?!”你警惕地呵斥,慌忙拿衣物遮盖住身体。
“出来!”你给自己壮了壮胆,“否则我就喊人了!”
“德拉…”话音未落,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就从衣柜里窜了出来,几步便冲到你面前,左手捂住你的嘴巴,右手如铁钳般拷紧你的双手使你动弹不得。
“嘘,是我。”乔治的声音从你头顶上方传来。
“乔治,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衣柜里干嘛?!”突然,你恍然大悟般深吸一口气,“难道……变态!”
“冤枉啊大人,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请大人明查。”乔治装模作样地开始抹眼泪。
“少来,”你可不吃他那一套,“不是偷窥,那你跑来女更衣室干嘛,还专门躲进衣柜里?”
“想见你呗,”乔治嬉皮笑脸地说道 ,丝毫不为他的言语感到脸红,“本来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成功将惊喜转变为了惊吓。”
“听你的意思,你是在责怪我咯?”你作势要将胸前的衣物砸向他,殊不知你已彻底走光。
少女内衣半开,隐约看得到雏形。胸部虽与成熟女人相比仍有些平坦,但圆润白皙,像雪腻香酥的白凤膏,别样风情。
“!!!”目睹一切的乔治如同被美杜莎石化般钉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冲向了下体,他微微哈腰,用宽大的长袍遮住了某些不安分的部位。
还好巫师袍尺寸够大,他暗自庆幸。
“耍流氓啊啊啊啊啊!”你失声尖叫起来。
“小祖宗,你别喊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看到了嘛,虽然还挺诱人的——(你:乔治!)抱歉抱歉,我开玩笑呢,其实一点也不诱人——(你:乔治!!!)”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小蛇,你左边的胸比右边略大,以后注意不要再侧睡了——”乔治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你已按捺不住怒火,将他差点打成女人。
你想知道别人是不是跟你感觉一样,好像早餐吃了什么超级蠕虫。似乎一眨眼的工夫,你才刚把讨人厌的乔治送走,弗林特就来敲门催促了:“好了吗,时间要到了,快走吧——”
你们走向球场,喧闹的声浪扑面而来。至少四分之三的观众都戴着鲜红色的玫瑰花,挥舞着绘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红旗子,或是打着“格兰芬多加油!”“狮子夺杯!”等字样的横幅。而斯莱特林这边却只有球门柱后面的两百号人佩戴着绿色饰物,银蛇的图样在他们旗子上闪闪发亮。斯内普教授坐在第一排,也戴着绿色饰物,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
“格兰芬多队上场了!”照常担任解说的李·乔丹高叫道,“波特、贝尔、约翰逊、斯平内特、韦斯莱兄弟和伍德。人们普遍认为这是霍格沃茨几年来最好的球队——”
“放屁!”德拉科愤恨地咒骂。
“他是想挨打了吧?一会儿我就把游走球敲到他脸上去。”艾瑞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李的解说瞬间淹没在斯莱特林那边发出的一片嘘声中。
“斯莱特林队也上场了,率队的是弗林特队长。他对阵容做了一些调整,似乎更侧重于个头而非技术——”
“放屁!”这下你也忍不住口吐芬芳了。李.乔丹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你和德拉科不管怎么看都和高大威猛不沾边吧?!
斯莱特林那帮人嘘声更大了,甚至还夹杂了一些问候他母亲的美好词汇。
“两位队长握手!”霍琦女士说。
弗林特和伍德走上前紧紧握了握手,好像都想把对方的手指捏断似的。
“骑上飞天扫帚!”霍琦女士说,“三……二……一……”
她的哨声被观众的喝彩声淹没了,十四把扫帚同时升上天空。
格兰芬多率先控球,艾丽娅·斯平内特带着鬼飞球,直奔斯莱特林的球门而去,好在沃林顿仗着他庞大的体型成功截走了鬼飞球。
“小瘦鸡,你根本不够看…啊!”乔治·韦斯莱一记漂亮的游走球,正中沃林顿眉心,他惨叫一声丢掉了鬼飞球。
等候多时的安吉丽娜瞬间抢走了球,她灵活地操纵着扫帚,在空中来去自如,躲过了蒙太和普塞的联合夹击。
“嗖”天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格兰芬多队进球了,十比零领先。
安吉利娜绕着球场一端滑翔,得意地挥舞着拳头,下面鲜红色的海洋一片欢呼——
“哎哟!”
安吉利娜差点从扫帚上摔下去,是马库斯·弗林特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弗林特在观众的嘘声中说,“对不起,没看见她!”
稍后,弗雷德·韦斯莱就报复性地用他的球棒照着弗林特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弗林特的鼻子撞到扫帚把上,流出血来。
“够了!”霍琦女士厉声喊道,嗖地蹿到两人之间,“无端袭击追球手,由格兰芬多罚球!故意伤害追球手,由斯莱特林罚球!”
“别呀,女士!”弗雷德叫了起来,但霍琦女士吹响了哨子,艾丽娅飞上前去罚球。
艾丽娅突破了斯莱特林守门员的防护,再次进球,二十比零领先。
“他妈的。”弗林特的鼻子冒着鲜血,骂骂咧咧地飞上前为斯莱特林罚球。与此同时,伍德守在了格兰芬多队的球门前,咬紧牙关。
弗林特再次耍小聪明故意将鼻血糊了一脸,悲壮又恐怖,意图震慑住对方,但好像效果并不理想,伍德只是厌恶地咧了咧嘴,并没有如他所愿被吓破胆。
“啪”,伍德强忍住想呕吐的欲望成功接住了罚球,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