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知否知否之炘

盛老太太把人带回了盛家，安顿下来，又差人寻来了王大娘子

盛家老太太她怎么敢干出这种蠢事！

王大娘子真，真没有（颤颤巍巍）

盛家老太太你那好姐姐，狼心狗肺，没半分官眷娘子的模样，上拢不住丈夫，下不能管教好儿女

盛家老太太闲来得空便拿妾室庶出子女出气，除了央告娘家兄妹，她还有什么本事

盛家老太太牙尖嘴利，刻薄歹毒，合该送到祠堂动家法

王大娘子不是说顾家秦大娘子自己瞧上兆儿的吗？

盛家老太太你连这个都知道，你敢说你不知此事！

王大娘子儿媳也是才听来的

盛家老太太要真是人家看上的，她会不问明兰的意见，巴巴的把人送过去，还能让人在身上藏了匕首？

王大娘子（惊讶）啊！这是哪里的事儿啊

盛家老太太你那个好姐姐只要有人得罪了她，无论多阴毒的法子她都能使得出来

王大娘子我姐姐她也没这样吧

盛家老太太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在家做闺阁姑娘时，你偏心，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为她辩解？！

王大娘子（狡辩）我从来都是当明兰和如兰一般看待的

盛家老太太去寻你那黑心肠的姐姐，把话跟她说清楚

盛家老太太不管她有什么打算，这事我们不乐意

盛家老太太她若还想要盛家这门亲戚，就让她上门去给明兰赔罪去

王大娘子什么？？哪里有姨母给外甥女赔罪的道理

王大娘子这明兰则不怕折寿

王大娘子再说了，纳妾本是常事，就算姐姐做错了，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

盛家老太太你！（把杯子摔到地上）

王大娘子（吓得站起来）

盛家老太太如兰婆母几次要给她儿子纳妾，你是怎么去替如兰吵的，华兰跟袁姑爷刚好没几日，你就撺掇华兰趁早收拾那几个小的，这才是你对亲姑娘的做法！

盛家老太太你拿明兰当亲姑娘，呸！

王大娘子好好好，儿媳明日就去

盛家老太太现在就去！

王大娘子啊，可，可天都黑了

盛家老太太你姐姐若是有事儿，别说现在，就是三更半夜也敲过盛家的门

盛家老太太怎么，她来得，你就去不得

盛家老太太要是你不能把此事给处理得当了，我看你这大娘子也别当了，我再给你官人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再给康家选几个送过去！

王大娘子（灰溜溜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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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子赶紧让人套了车，去了康家

一进屋，就是对康王氏的一番唾骂

王大娘子大姐姐，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王大娘子非要去那顾家搞那一竿子

王大娘子连累我被婆母骂了个狗血喷头的

康王氏（得意）我想你是要来的

康王氏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康王氏哈哈哈，可见明兰这丫头啊现在时着急上了火了

王大娘子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康王氏我这怎么是害你呀

康王氏我这是保你富贵才是

王大娘子什么意思

康王氏你那顾家侯爷声势日渐显赫，眼看着将来必定富贵无边

康王氏到时连带你家也能沾上光，可你不想想，你那金贵的顾家大娘子跟你是不是一条心哪

王大娘子你可别说，她虽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请安规矩从来没坏过

王大娘子见了我，哪次不是规规矩矩的

康王氏她如果真是跟你一条心的，敬你，尊你，那你让她带我去小鹿岭泡温泉池子她怎么不去呀

王大娘子你是记恨着这事儿呢

王大娘子我还真就告诉你，这是我婆母

康王氏对，这就对了

康王氏她只跟你婆母一条心，她这嫁到顾家才多久，你等她脚跟站稳了，她能把你放在眼里吗

王大娘子难道你那康兆儿就跟你一条心啊，你还让人藏着匕首去顾家，是何居心啊

康王氏怕她！她亲娘在我手上，我叫她往东，你看她往西吗

康王氏我让她藏着匕首，不就是怕那个小贱人不把人留下吗，她敢不留，兆儿一抹脖子，她怎么给我交代啊！

康王氏我让这兆儿在顾家待着，你看她把顾候盘上手，这明兰这死丫头要是敢不听你的话，我就让兆儿在顾候面前分说分说

王大娘子那康兆儿又不是花容月貌的，况且明兰与平阳公主交好，你要是真敢得罪她，将来由你好受的

康王氏哼！有王家在呢，你怕她

王大娘子咱们王家是高门显贵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平阳公主的手腕，人家是宫里出来的，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

康王氏那又如何？她都八九个月了，要生了，管的着别人家的事儿

王大娘子那你还管着顾家的事儿呢，你明知人家秦大娘子是个继母，上赶着帮着人家祸害起自己的外甥女来了，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王大娘子我告诉你啊，我婆母可说了，这次的事儿你要是不赶紧处理了，那我这大娘子也别当了，过不了几日，还能给你康家送上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来，就算哥哥和母亲回京了，这事儿你能怎么处理了

康王氏她敢！一群小贱人们的命，你还不好拿捏吗？她敢得罪王家吗，借她十个胆子，你那婆母也不敢

王大娘子你看我婆母敢不敢的

王大娘子华儿的婆家那事儿可就是平阳公主送过去的两个妾室捅出来的，如今汴京谁人不知那江大娘子的事儿啊

王大娘子你要是敢继续得罪明兰，我看盛家这门亲戚你也就别想要了

康王氏嘿，你可是我亲妹妹，我还能害你不成

康王氏明兰这丫头要想过的好，她必定得听你的，你拿住她不就等同于拿住你婆母了吗

王大娘子我那婆母虽与我官人没有血缘，可我官人是最要儒家名声的，百般孝敬唯恐御史参奏

康王氏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吗

康王氏你还真相信夫妻恩义那一套啊

王大娘子大姐姐，你同大姐夫不和睦，也不能算天底下都不和睦

王大娘子眼下林小娘那贱人没了，我同官人还是，还是挺温存的

康王氏（嘴硬）他还能都听你的啊

王大娘子时不时还挺听我的话的

康王氏（气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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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懐漪这个字念什么呀？

钰哥：兜

钰哥：兜兜

柳洆哈哈哈，咱们公子还知道兜兜呢

柳洆兜兜是什么呀

钰哥：娘，娘，糊糊，兜兜

赵懐漪哦，我们钰儿想吃糊糊了啊

赵懐漪给他拿一碗糊糊来吧

钰哥：兜兜，豆豆

钰哥：绿豆糕糕

柳洆好，再给我们公子拿两块绿豆糕来

赵懐漪去吧

齐衡哎呀，我们钰儿还知道绿豆糕呢

赵懐漪就知道吃

赵懐漪一看就是紫鸢教的

紫鸢嗯？公主，你这可就错怪我了

紫鸢我平日里不过多吃两块糕饼

紫鸢您也不能这么说我啊

赵懐漪嗯，一块软酪，两块鹅油卷，一碗杏仁酪，中午还有一碟子的鸡汁焖笋丝和半碟子的火肉白菜

齐衡紫鸢啊，纵然这府里不缺这点吃的，可你日日吃，你也不怕吃撑了啊

紫鸢哎，小公爷，我这是胃口好

紫鸢我可从来没吃撑过

柳洆也不知道谁上次吃了山楂糕，躺在床上死活不起呢

柳洆（端着餐食回来了）

柳洆来，给我们公子吃一块绿豆糕（给钰哥拿了一块绿豆糕）

钰哥：谢谢

齐衡我们钰哥真懂事

赵懐漪那是自然

齐衡对了，官家今天下旨让岳父和你家大哥哥一起去查淮南的盐税了

赵懐漪如今江南盐税还没查清，又去查淮南的盐税，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赵懐漪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

齐衡你是说那些个贪污受贿的官员

齐衡（抱着钰哥儿）

赵懐漪（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王大娘子早早的就去给盛老太太请安

王大娘子儿媳好说歹说，偏姐姐迷了心窍，如何都不肯听劝

盛家老太太得了，原本我也不指望你真把这事儿放心上

盛家老太太也罢，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王大娘子儿媳日后一定……

盛家老太太（打断）明兰不是你生的，你自然不把她放在心上，我也强不了你

盛家老太太妇人想着娘家，本是人之常情，我也罢了

盛家老太太可你胳膊肘竟然向外拐了十七八里，连康家你也要眷顾着

盛家老太太这些年，你给康家多少实利

盛家老太太那都是从你夫家拿出去的

王大娘子这哪能啊

王大娘子母亲……

盛家老太太你站起来

王大娘子（乖乖站起来）

盛家老太太站那儿去

王大娘子（颤颤巍巍的站到屋子中间）

盛家老太太旁的道理，我不与你多说，说了你也不懂

盛家老太太我三番两次同你讲，不要和康家的来往，更不许她上门，可你背着我让她来

盛家老太太如此忤逆长辈，不将我放在眼里，跪下！

王大娘子（惊讶）什么？就，就跪这里

盛家老太太跪下！

王大娘子（噗通一声就跪下）

盛家老太太我想着林氏在的时候，你是受委屈的

盛家老太太所以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只是跟你说说，从没跟你动过真格的，现在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

盛家老太太你在这儿跪足一日

盛家老太太若她再来，你就到院子里跪！

王大娘子（委屈）母，母亲，母亲

王大娘子我，我认罚，可是这是不是也太重了

王大娘子我可是当家的主母啊

盛家老太太你若不服，就去找你官人，若再不服，就回娘家

盛家老太太去，吩咐全家上下所有女使、小厮，以后康家的再上门无论如何都赶出去，什么时候那个歹毒妇人肯去给我明兰道不是了，再把人撤了

房妈妈是

房妈妈老太太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房妈妈大娘子，您是主管全家，可您也不能因着血缘亲情的就把自家的姑娘往外推呀

房妈妈康娘子要真是为了您好，那就不应该插手顾家的事儿，她跟顾家有什么交情，隔三差五的去充长辈，让六姑娘去站规矩，人家自家的长辈还没说了，她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让人拿着匕首去候府是何居心啊，出了事儿，算谁的啊

房妈妈您要是还不知错，那就去把大姐儿请回来，好好分说分说

盛家老太太（气急攻心）别说了，回屋吧

房妈妈走吧，老太太

王大娘子（大姐姐真是为了我好？明兰是盛家的女儿，我是盛家的当家主母，不行，不能让姐姐再去掺和顾家的事了）

因着前些日子，赵懐漪和明兰早早的通了气，刘妈妈整日里在王大娘子耳边唠叨着，府里的女使们有时也议论一些，久而久之，王大娘子和康王氏的姐妹情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的，王大娘子终究没那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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