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们所见,解药没了,先知被我杀了。那么太子殿下,我们继续。”
太子殿下,本该发生的事情可一件都不能少……
濒临倒塌的破败太子庙中,火光冲天,尸骸满地。白无相却恍如未见,他哈哈大笑着转身来到殿外,踩着被业火灼烧的焦黑干尸和尸体残渣冷漠走了过去。
白色的鬼魅身影远去,渐渐与暗沉黑夜融为一体。
…………
无灵被强行拽入地下时意识已经昏厥,清醒时发现自己又在从高处极速下坠。
“嘶——好疼!”
白无相力道之大,让她被吸入地表裂缝后又重重跌落至一处无人密林之境。不得不说,这下可真是摔得狠。
她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深山老林中不知徒步行走了多久,发现周围笼罩着淡淡白雾,走了一会儿,雾气渐渐浓郁起来,沉黑夜色中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四面黑漆漆的老树们张牙舞爪,全都以一个古怪的姿势伸着尖利的枯枝向前方倾斜刺穿,仿佛是在邀请她踏入这片不归的禁地。
周遭环境压抑至极。
绕绕弯弯磕磕绊绊走了许久,无灵发现自己再次转回了原地——他肯定是又设了困住人的结界。
只能耐下心慢慢等了。
等他解决完谢怜再来解决自己,解,解决自己?!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觉背后一凉,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他准备,怎么处置自己?
无灵心灰意冷却又毫无自救的办法,只能伸着脖子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静静观望。
她预感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远处黑气滚滚,不断向上空飘去——那些都是被厉鬼出世震得不得不逃离栖息之地的亡灵,他们此时正被狂风吹得流离四散。
破败的太子庙被黑云笼罩压着,黑色流气绶绶旋转,仿佛太子殿上空生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死不瞑目般地圆睁着。
此乃邪物出世,厉鬼成形的天象。花城,或者更确切地说,无名鬼,终于出现了。
事已至此,那谢道长也恐怕也早已被百剑穿心,捅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了吧……
身后传来脚踩枯树木枝叶的吱呀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正刻意地加重脚步向她缓缓走来。
“不猜猜你走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他倒是听起来语气轻松愉快,看样子心情十分不错。
“太子殿下,”
她冷不防冒出一句平日里极少用的称呼,话说到半路却又故意卡住,停顿数秒,转过头,用她向来可以伪装成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望着白无相,仿佛在说:我可是“先知”!
太子殿下?!白无相心内难得一震,沉默中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可她似乎故意把话拖得极长,迟迟没有下文。
可真是没头没脑的半句话。他明明记得,她称呼谢怜一般都是叫“谢道长”的。
他终于不耐烦了,语气森寒,道:“我警告你,不要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我。”
“太子殿下真是可怜,被你血虐——谁称呼你了?你不就是一只孤魂野鬼吗?自作多情什么呢~”
白无相:“……”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反省自己的错误。”
“我何错之有?‘’,她徐徐道:
“我研制人面疫解药错了吗?那是医者本职。我找人试验错了吗?他们自愿的。是你自己非要拉我过去看戏的,再说了,我不是事先告诉过你吗?我正好想趁此机会和你探讨探讨我最近新的医学研究成果啊。”
“还是说,我在太子庙里对你说的话哪里错了?那又何错之有呢?我说的不对吗?我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白无相仿佛在沉默中孕育着一场暴风雨,此刻仍是阴沉沉的不言语。但是,她,好像说的还真是事实。
“我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你不必这么得意的特地向我炫耀,这场所谓考验在我看来本身就荒唐至极……呀——!”话未说完,她便失声尖叫。
冰冷有力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她颈间命脉,无灵毫不怀疑,只要白无相手指轻轻一用力,自己就会动脉血管破裂,脑袋搬家了。
他真是气极了,语带怒意:“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还是说,无灵先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白无相无灵,卒,全剧终~
傻狗子阿尔法啊啊啊~啊啊啊~
一只秀儿嗷我可以拥有评论嘛(●°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