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要杀便杀,何必要用这种话来侮辱我,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你不会杀我。死在你手上总好过死在其他人手里,我死而无憾了。”
无灵边说边伸手缓缓抚上白无相紧握住她脖子那只手的手腕,手心轻轻摩挲,用力地闭上了双眼,心情愈发平静。她反倒觉得白衣祸世本就该如此杀伐果断。暴虐成性也好,正好断了自己许多念想。
白无相却凝住,迟迟没有动作,两人陷入了僵局。
“我从来就觉得,你早晚会杀了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万分亲切……别再犹豫了,杀了我,也好送我回家。”她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添把火。
白无相的手却仿佛凝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你食指所在的地方是我的颈部大动脉,以你的气力,我相信你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捏破它。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在幻想,如果我颈部动脉破裂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你在说些什么疯话?”他终于开口,制住她脖颈的手已经在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抖。
无灵没有理会他,兀自说下去:
“其实那会是很美很壮丽的一幅画面,我的血液会从破裂的动脉血管中喷涌而出,甚至可以飞溅到两米多高——比你还要高差不多十厘米呐!可惜到那时候,我就死了,我看不见那幅画面。
但你能看得见……就权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我可以提个请求吗?请给我个痛快,最好一击毙命,因为我实在是怕疼得很……你,你手怎么了?怎么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你筛糠呢?”
她终于觉察出来白无相那只不可抑制疯狂颤抖着的手,但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我……我何时真正想过要杀你?”
此话一出,那人撤了手。与此同时,无灵感觉到脖子一松。猝然睁眼,面前白无相正扶着头颤抖不停,看起来痛苦万分。
不好!那三张人面疫!
“你怎么了?发……发作了吗?”
……
“滚……滚!”半晌,他挤出这样一个字。
“全都滚!你们……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全都滚!!!我可以一个人的!听到没有?滚啊!!!”
她见他如此,只觉心如刀绞,心疼的厉害。心里暗自想着: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和他身上那三个人脸,还是我?或许是和所有人——那是不是也包括我?
但是,滚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
手忙脚乱中她取出那个装有人面疫解药的小瓶子,双手合十,低头道一声:“多有冒犯,实属无奈,冒犯了,冒犯了……”
说着便小心从上方掀开他面具一角,找准位置后迅速别过头去,将这一瓶解药顺着面具开口一股脑全倒了上去。
一滴不剩。
也不知道这种针对普通人的解药能不能暂时压一压他身上的人面疫?反正这药水尽数倒下去,他肯定不好受,最起码面具肯定会糊脸!
感觉到药瓶已经空了的时候,无灵转回了头,发现白无相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惨白面具上不小心溅上去的几点黑色药汁。看他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她莫名想笑。
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和以前面对普通病人一样,她郑重其事地道:“我这药可管用?现在感觉如何?可好些了吗?”
“暂时压制住了。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身上存在怨气深重的人面疫的呢?
他话没说完,无灵却已心神领会,忙不迭解释到:“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岂会不湿鞋?正是此理,嗯,好吧,其实我就是瞎猜的~”
幸好,白无相并没有继续追究此事的意图,而是突然发力,双手扣住她两手手腕欺身压上,身体强硬覆上她的娇躯,意味不明的笑中沾染了些许邪气,道:
“无灵先知。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成为这世界上最为心意相通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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