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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阡陌延歌

晚上将近十点了,楚延歌将斓墨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来到了与凝幽阁阁主约定好的地方。

当楚延歌一到那儿的时候,十点整,刚刚好。

蒙面男子转身,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的楚延歌,顿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猜到了,你一定会来做这个交易的。”

“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楚延歌皱眉,冷冷地看着蒙面男子,“阁主。”

“哦?她?她是谁啊?”蒙面男子仰天大笑,“没看出来啊,你竟会对女子上心啊?”

楚延歌的目光直直地勾着蒙面男子:“凝幽阁阁主,言归正传。”

“哦,对,言归正传。”蒙面男子收回了笑容,冷冰冰道,“就你今日来看,你好像……不是很想做这个交易呢?”

楚延歌沉默,咬着下唇,似乎在想些什么。

“凝幽阁天歌堂堂主的位子还空着,你到底要不要加入?”蒙面男子虽然隔着一张面具,还是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犀利,“你若是应,也莫过于与她为敌,你若不应,她死。”

死!

楚延歌的心一颤,瞪着蒙面男子道:“你到底是谁?”

“哦?我的真面目如此重要?”蒙面男子笑笑,“你若是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告诉不告诉,可不由你。”楚延歌低沉着嗓音,片刻间抽出了紫步浮空,轻轻一挑,令人惊奇的是那蒙面男子竟然不反抗,由着面具掉落。

当面具完全掉下,凝幽阁阁主的真面目彻底显示出来的时候,楚延歌的瞳孔猛然收缩!

眼前这位男子,竟然是……

“你……竟然是你!”楚延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要须墨花?”

“这一点,你无需知道。”

楚延歌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是她最亲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她很不公平?”

“啧,既然不明白来龙去脉,就请你不要瞎说。”他的周围忽然环绕起了阵阵寒气,连楚延歌都为此感到惧怕。

楚延歌怒道:“有什么事情让你可以这般狠下心来?无非就是借口!”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忽然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瞬间将楚延歌扑倒在地,吐出两口鲜血。

楚延歌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他:“我……会告诉她的……你休想得逞……就算我不答应,你也绝不能杀她……”

“呵呵,告诉她?”他的眼睛忽然变得血红,布满了血丝,“你没这个本事!”

次日。

斓墨醒来的时候,忽然发觉脑袋一阵阵的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她的记忆。

“嘶——疼……”斓墨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出现了密密的冷汗,在隔壁休息的楚延歌听闻立即跑来,发现斓墨的脸色忽然苍白无比,顿时担忧道:“斓墨,你怎么了?疼在哪儿?”

斓墨看见了楚延歌,叫道:“楚……”

刚想叫出“延歌”,斓墨的大脑忽然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海里的一个俊美的少年的画面开始慢慢消失。

嘴边的“延歌”忽然慢慢消失,那双痛苦的眼睛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陌生的双眼。

“斓墨?”楚延歌看着斓墨那双茫然的眼,忽然心就莫名地紧张起来,“你怎了?”

斓墨盯着楚延歌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你……是谁?”

你是谁?

晴天霹雳!

楚延歌觉得自己出幻觉了,他盯着斓墨,看着那双眼睛,莫名心慌起来,他死死地看着她,语气很严肃道:“斓墨,不要开玩笑。”

“你走开……”斓墨极力要挣脱楚延歌摁在她肩上的双手,声音略带慌张,“我不认识你……”

“斓墨!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楚延歌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一点都不好笑。”

斓墨觉得眼前这男子是有病还是怎么着?说了不认识他,偏要在这儿装疯卖傻?

难不成……要敲诈?

可是……斓墨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儿又是哪?

这都是些什么?

从暗处忽然走出一个男子,斓墨一见到他就惊喜地叫了起来:“师父!”

没错,来人正是苏九尘!

苏九尘笑着坐在斓墨旁边:“嗯,好久不见,须墨花的事情有头绪了么?”

“还是没有……”斓墨拉着苏九尘的袖子表示讨好,“嗯……再给点时间?”

苏九尘摸了摸斓墨的脑袋,一脸的温柔:“没事,墨墨已经尽力了。”

“还是师父最好。”斓墨一脸天真的笑容,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楚延歌道,“师父,他是谁?这儿是哪?”

“这儿是凝幽阁。”苏九尘说,“那个人是凝幽阁的客人,他找师父有点事。”

斓墨歪着脑袋道:“可是,刚刚那个人忽然说我不要开玩笑,还说他是楚延歌?”

苏九尘听闻,忽然皱了皱眉,然后温柔道:“墨墨,他是楚延歌,他刚刚逗你玩呢,你可爱呀。”

“可爱就要这样逗我玩吗?”斓墨不屑地冷哼,“我可不是一个随意拿捏的玩具。”

“好,好,我们墨墨也有小脾气了。”苏九尘对斓墨道,“师父和楚延歌有点事情要说,不方便透露给你,墨墨乖乖呆在这儿好吗?”

“嗯。”斓墨乖巧地点点头。

苏九尘起身,给了楚延歌一个眼神,随后二人一起离开。

到了密室,楚延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怒道:“苏九尘,你什么意思?你给斓墨下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记得,独独不记得我?”

“别急。”苏九尘慢条斯理道,“我只是印证了昨夜的那句话而已。”

楚延歌冷冰冰地对苏九尘道:“苏九尘,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把戏,否则,你不会好过。”

“是呀,我可不会好过呢。”苏九尘不紧不慢道,“即便是再厉害的人,看见了你,怕是也要礼让三分吧?”

“因为,你可是堂堂的皇上的儿子——六皇子赵惊歌啊。”

楚延歌瞪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九尘说的没错,其实他不叫楚延歌,他叫赵惊歌。其实,他也是来寻须墨花的。

别看这么多年来,皇上操纵大局操纵得有多么好,自打从四年前听闻须墨花出现后,他就开始感到恐慌害怕。是的,须墨花的出现不光代表四年后阴阳界会混乱,还有一个传言那便是:

得须墨花者得天下!

也就是说,若是须墨花到了平凡人手里,那这个平凡人就拥有足以威胁皇帝和夺江山的权利!

所以,如果须墨花落在了坏人手里,那天下势必会大乱,到时候就不是阴阳界的问题,整个朝代都会灭掉!

楚延歌咬咬牙,道:“苏九尘,不要扯了话题,我说,你到底给斓墨做了什么手脚?”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苏九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只不过给她下了情蛊而已。”

情蛊!

楚延歌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情蛊,起源于苗疆苗寨,蛊,如同这个字的结构一样,把虫放进盆里,让那些虫自相残杀,最后一个剩下的虫就叫做蛊王,将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入他的体内叫做下蛊,当蛊放入人体后,蛊会开始侵蚀人的五脏六腑,不出几天,人就可以死亡。而所谓的情蛊,就是将蛊下在人的身上,这个人隔夜后,就会忘记自己最爱的人。

“你……你是她最亲,也是唯一的亲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因为,我与你们皇宫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啊!”苏九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如同乌鸦一般难听,“是仇恨让我走到了现在,我要复仇!”

楚延歌握紧双拳,忍着将眼前的人粉碎的心态道:“那这关她什么事情?”

“因为,我要让她把你当做陌生人,然后让你亲口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把你当做仇人!”苏九尘冷冷道,“我决不允许我的徒弟和你们这些恶心的宫里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楚延歌愤怒道:“就算她是你的徒弟,就算你和她是相依为命多年的亲人,她怎么样是她的事情,你没有权力为她做出选择!”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苏九尘忽然将楚延歌撂倒在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你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我在接受多么绝望的洗礼!”

楚延歌吐了一大口血,那双眼睛却依然坚定无比:“憎恨只会让人陷入沼泽!”

“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要复仇。”苏九尘慢慢平静下来,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像你们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的人,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疼。”

“平民百姓?”楚延歌发现苏九尘真是个奇怪的人,至少他不理解他。

苏九尘拂袖,欲要离开,临走前飘飘然留下了一句话:“你不会懂。”

“等等。”

楚延歌忽然出声。

苏九尘皱眉:“干什么?”

“我答应你。”楚延歌垂下眼,低低地说,见苏九尘一时没反应来,他又说道:“我答应你,帮我找须墨花,我告诉她事实。”

“哦?”苏九尘真觉得意外,他不是一直不肯答应么,怎么忽然又变了主意?“你真同意?”

楚延歌低沉道:“嗯,同意。”

他与斓墨这辈子,或许真的没缘分。与其做一个在她生命中匆匆路过的路人,留不下一点记忆,不如做个坏人,还能让她对自己有了印象。

虽然,她觉得他是坏人。

虽然,他真的是个坏人。

“好。”苏九尘挑眉,“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楚延歌,这真不像你。”

楚延歌垂下头,淡淡道:“做好交易就行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是,这可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六皇子赵惊歌殿下的事情,真轮不到我这匹老夫来管。”苏九尘冷哼。

回到斓墨休息的地方,楚延歌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斓墨,正想走过去将她叫醒,看见她睡的这么安稳,忽然又停止了脚步。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说不定,这是她睡得最后一个安稳觉呢。

楚延歌这样想着,看见斓墨衣衫单薄,怕她着凉,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却不想这一举动将斓墨惊醒了。

斓墨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浑身瞬间警觉起来,当看见是楚延歌的时候,秀气的眉头一皱,身体一躲,冷冷道:“又是你?”

“斓……”话涌到嘴边,楚延歌忽然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是啊,怎么又是他?

妄想着唤起一点她脑海里属于他的记忆,一点就好。

呵,说来可笑,总是想着在伤害她的之前能带给她温暖,这样伤害到她的时候,她还不会那么失落。

可事实是什么呢?

她连碰都不愿碰一下他。

楚延歌苦笑,将自己的外衣拿了回来,因为斓墨把衣服掉在地上的缘故,雪白的衣裳沾染了不少灰尘。

楚延歌拍了拍灰尘,自嘲地勾起了唇角,然后转身离开。

他多希望他离开的时候斓墨一直垂下的双眼能看他一下,一下就好。

可偏偏事与愿违,斓墨的脑袋根本没有抬起来一下。

苏九尘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楚延歌准备揭开帘子要离开休息的寝室。

“你去哪?”苏九尘问道,“怎么,是墨墨那家伙惹你不开心了啊?”

“墨墨”这两个字让楚延歌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为什么苏九尘可以这么自然地叫出这个词,而他叫声斓墨她都不愿?

楚延歌没有回答,沉着脸离去。

苏九尘看着楚延歌浑身散发的悲伤,就知道墨墨那傻子肯定惹他了。

唉,楚延歌还真是为情所困啊。

苏九尘幸灾乐祸地想着,斓墨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苏九尘看到她,道:“怎么不在里面呆着,跑外面来?”

“师父……”斓墨沉思了约莫有一分钟,忽然抬起头问道,“他真的只是客人?”

苏九尘的眉头忽然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他努力装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怎么了?你是说楚延歌。”

“你应该知道的。”斓墨忽然冷声道,没把苏九尘吓一跳,“墨墨你……”

“我没事,很好。我只需要知道,他真的只是客人?仅此而已吗?”

苏九尘的心忽然一下被提了起来,他皱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他只是客人。”

“嗯……”看着苏九尘沉下来的俊脸,斓墨一时打消了心底的疑惑。

见斓墨脸上那副可怕的表情褪去了,苏九尘赶紧连哄带骗道:“墨墨要吃什么吗?”

“唔,饿了。”斓墨呆呆地说道,样子颇为可爱,“我要吃……唔,啥?”

忽然,脑海里划过一位女子和一位俊美的男儿抢香酥鸡的画面,那男子脸上一脸戏谑,女子一脸的气愤,远远看起来好似一对欢喜冤家。

斓墨的嘴唇竟然无意识念出了“香酥鸡”,苏九尘一听,也没怀疑什么,应了一声就走了。

斓墨独自坐在床铺上,两唇抿的紧紧的,垂着眼,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突然,脑子剧烈地疼了一下,一些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散漫开来——

又是之前的那个女孩,躲在房屋前面的灌木丛……

但好像多了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在说什么?好像和那女孩差不多大啊……

等等,那黑衣人要走了!

奇怪,那黑衣人临走前给那女孩的眼神……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那女孩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还没来得及细想,画面就开始迅速地切换,一切都仿佛在快进,快得斓墨根本看不清。

黑衣人变成了一个少年,面孔看不清楚。

但那小女孩也变成了一个少女。

那少年和少女在争执些什么?

少年的手里在拿着什么东西?他们似乎在争执着那东西。

那东西忽然被少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画面开始无限放大……就要看清那俩人的面孔了……

画面忽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斓墨的脑子再次剧烈疼痛一下,画面开始模糊……

——不,让我看!

但是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原状,斓墨的脑子开始慢慢恢复了原状。

那些被闯入的记忆已经被大脑彻底给清除了。

斓墨叹口气,还是没怀疑什么,坐在床上撑着腮帮子发着呆。

苏九尘回来了,带着一袋子香喷喷的香酥鸡,斓墨看着眼前的香酥鸡,觉得特别没胃口。

苏九尘见斓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夹了一块香酥鸡放入嘴里,疑惑道:“墨墨,怎么了?这鸡肉很好吃啊。”

“嗯。”斓墨沉着脸道,“是我自己没胃口,对不起啊,师父,浪费了。”

说完,斓墨就从桌子上转身离开,苏九尘皱眉看着斓墨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回到寝室,斓墨开始努力搜索大脑,想找出之前的记忆,她把自己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终于发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旦想记起从入住旅店一直到昨日夜晚的“一部分记忆”,脑袋就会剧烈地疼痛,并且条件反射般地控制自己不再去想。

而消失的“一些记忆”里,好像都消失了同一个东西。

也就是说,有人给她下了什么,让她忘了那些关于“那种事物”的记忆。

而在那个时候,最有可能被下的就是——

情蛊!

一想到这个词,斓墨的背后忽然起了一阵寒意。

是谁?给她下了这种东西?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接着,斓墨又开始研究起“情蛊”这个词来。

情蛊,她并不陌生,几乎是当代人人皆知的。那这就说明,在消失的“一部分记忆”里,那个“那种事物”,就是她曾爱的人。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

没来得及细想,忽然,眼前黑光一闪,被人措不及防地来了个手刀,瞬间就没了意识。

《第五章——所谓“主子”》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小姐,小姐?醒醒了。”

当斓墨再度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奴婢正在一边轻轻叫唤着,她揉了揉眼,疑惑地问了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姐。”那奴婢恭恭敬敬地回答,“奴婢叫水月。”

斓墨摸不着头脑,也罢,谁会在刚醒来就被一个人叫做小姐的时候摸得着头脑啊?

“谁让你叫我小姐?”斓墨皱眉,啥情况啊!

水月回答:“主子的命令。”

“你们主子是谁啊?”斓墨嘴角抽搐,这主子什么意思,和她玩猜谜游戏啊?

“回小姐,主子有令,若非主子命令,奴婢万不可告诉小姐主子的身份。”

斓墨哭笑不得,真是,主子是谁都不让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脑子有坑吗?

“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叫我在这儿呆着如何放心?”斓墨歪头,决定换一种方式来“套话”。

谁知道水月根本就不上当,直接道:“小姐尽管放心,您呆在这儿,我们是不会亏待您的。”

“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啊!”斓墨崩溃道,“你主子脑子进水了么?”

水月一听斓墨这样说自家主子,立即就不开心了,沉着脸道:“还请姑娘别说主子的坏话!”

斓墨真是哭死的心都有,谁能给她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些什么回事?

忽然,斓墨的视线定格在了墙壁上,她狡诈地笑了笑,道:“你若不告诉我你主子是谁,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岂料,水月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主子只让我招待小姐,没让我保证小姐的人生安全,若小姐真是有死的心,那去撞便可,奴婢不拦。”

斓墨被噎得哑口无言,气得七窍生烟。

“你主子是鬼啊!”斓墨赌气地坐在床上,忽然转了转眼珠,心计上头,“我饿了,你去给我要点吃的来。”

“是。”水月立即去了御膳房,叫道,“快做点吃的,小姐肚子饿了!”

嗯,水月走了。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了第一步!斓墨这样得意地想着,将门关上,开启了“大力士”模式,将一个沉重的木板桌子给挡在了门边上——开玩笑,人家斓墨以前天天待在深山老林里好不好?

现在,斓墨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开始寻找屋子里哪儿能逃出去。

但,经过一番研究,斓墨崩溃地发现——这根本就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好吗!除了大门,真的没有任何出口,连一个小拇指般大的窗户都没有!

这算是什么休息的地方啊!

那些人的主子是什么意思啊!

斓墨的内心咆哮着,再次粗鲁地踩上了木凳,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忽然发觉这屋子是木头做的,那……

好吧,别怪她了!若不是那个该死的主子,她也不至于这样做吧……

于是,斓墨举起另一只木凳,然后“啪”地往上头砸,好,裂了几根,再砸!连续砸了三下,无辜的木墙就这样给砸出了个洞,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因为砸木墙的声响给吸引来了。斓墨看了一眼这个不足以让她成功脱身的洞,咬咬牙终于跳了过去。

当水月狠狠地将被桌子堵住的门撞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木桌倒在地上,上面的瓷器全部摔了个粉碎,然后视线慢慢地往上,看到的就是木墙被砸出了个窟窿,斓墨卡在了洞里。

水月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斓墨透过木板子的缝隙看见她们已经来了的时候,心里暗暗叫了两下“糟糕”,这才大叫:“看什么啊,还不快来拉我一把!”

水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斓墨往里拉,奈何水月力气太小,拉了半天也不动,斓墨咬牙狠道:“你们吃了早饭吗?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小?还不再来几个人,等着看热闹啊!”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齐心协力”地将斓墨往里拉,于是……

斓墨是给拉出来了,可是……整张木墙也给拉进来了……

大家瞬间傻眼,看着屋子就这样彻底给斓墨毁了的一面木墙的外面露出的风光,下巴掉了一地。

这位小姐是……人才啊!

看着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斓墨打哈哈道:“呃……别在意了啊,对了,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众人哑雀无声。

此时,众人的内心在咆哮着:

这位,你男的女的啊!

是个女的都不会这么粗鲁的好吗!

把一面木墙都给整没了,还好意思说饿了!

主子这次给他们安排的伺候对象,也太难伺候了啊!

正当众人傻眼之时,不知是谁喊了声“主子来了!”,众人纷纷跪拜了一地,当所谓的“主子”走了出来,然后看到被毁了的一整面木墙时,屋子里就弥漫着一种尴尬。

“呃……”“主子”看了看斓墨,又看了看掉在地上那一整面墙,再看看外面因为没有墙的遮挡而露出的风光,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识别性别系统需要更新一下了。

这位,到底是男的女的啊!

而斓墨更甚,因为当她看到那位“主子”露出真面貌的时候,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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