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_破灭序曲】
第五章_暴风天
——玉龙国 南宫地区北部——
夜晚八点，天色全黑。距“守护者”装置失效，剩余4小时。
南北延伸、看不到尽头的铁轨之上，数百节车厢的列车全速行驶着。
这本是往来于玉龙国四大地区间的货运列车，现被军方征用。
此刻，列车满载南宫地区主力军队和军需，正开往连接西门、北冥、东方三大地区的枢纽地带。
问天连续穿过几节车厢，在某车厢门前停下，敲门。
“请进。”
拉开门，里面仅南宫逸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有通信水晶球和摆放杂乱的文件。
“哦，是问天啊，有什么事吗？”
问天带上门，在南宫逸对面坐下。
“爸爸，关于‘元气’的颜色，您知道些什么吗？”
“颜色？”南宫逸对此倍感意外，
“你是说，使用‘光明之力’透视看到的‘元气’？”
“是的。”问天点头。
短暂的思考后，南宫逸摇了摇头：
“‘元气’是内心的具象化。这就是我了解的全部。”
“这样啊…”问天有些失望。
“你说颜色？为什么这么问呢？”南宫逸问他。
“自获得‘光明之力’以来，我见过很多‘元气’，它们的颜色却不尽相同。
我见过的神兽，‘元气’都是金色的；大多数人的‘元气’是接近透明的白色。”问天道。
“也许是人和神兽是不同的物种，颜色才不一样？”南宫逸猜想道。
问天摇了摇头：
“若只有白色和金色的‘元气’，这或许解释的通。
然而在问雅还有妈妈身上，我看到了绿色的‘元气’；而‘星阵’第五星廉贞，他的‘元气’则是黯淡发黑。”
“嗯…这的确有些耐人寻味。”南宫逸端着下巴道，“只有这几种吗？”
“还有一种。”问天道，“在能源中心，我看到阿雪体内的‘元气’…是血红色。”
“哦？……”
目前，问天能够通过‘元气’的特征和动态，来感知对方的体力、斗气及预判对方行动。
他迫切地希望解开‘元气’颜色的谜团。也许，这能使他进一步提升实力。
父子二人思考了许久，也没能得出结论。
“问天，这些以后再想，你快去休息吧。
战斗过不久就会打响。在那之前，你必须养精蓄锐，保存百分百的体力。”南宫逸道。
“好，我知道了。”问天点头。
问天正要离开，只听一阵吵闹的说笑声越来越近。
“就在前面了！两位姐姐，快来快来~”
“你拉的太用力啦，问雅~”
车门打开，先是玉灵龙飞进来，紧接着，问雅拉着阿雪的手跑了进来，白发少女跟随其后。
“咦，哥哥也在啊。”问雅笑着道。
“问雅？？？这是……”问天很是惊讶的样子。
“是我让问雅请她们过来的。”南宫逸道。
“不是说这个…为什么问雅会在这里啊？她不应该留在南宫城吗？？”问天对南宫逸道。
听了这话，问雅怒气上头，凑到问天脸前：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我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也是一名合格的战地医生了！”
说着，问雅把腰间的白挎包转向正面，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红十字。
问天差点忘了，半年来，妹妹问雅一直在医院实习，并取得了不小成绩。
南宫逸苦笑道：
“就是这样…问雅坚持要来做医疗兵，我就让她跟来了…”
“前线这么危险，你非要跟过来干嘛！这次我没功夫保护你！”问天戳着问雅肩膀道。
“谁要你保护！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
问雅伸手去扭问天的脸。
“疼啊！！你不要跟铁心学坏啊！！”
尽管大战在即，众人还是被兄妹二人的扭打逗笑了。
“再说了，你不是在照顾妈妈吗？！”
“妈妈的伤没有大碍了，现在前线更需要我！！”
白发少女走上前，制止了两人的吵架：
“好了好了，时间紧迫，到此为止吧~南宫城主还有事问我们呢。”
闻言，南宫逸吃惊地看着她：
“我只对问雅说请你和阿雪过来。你怎知道是有事问你们？”
“不然，当初就不会请我们参加作战会议了，不是吗？”少女微笑道。
闻言，南宫逸点头肯定：
“你果真冰雪聪明，就和阿雪一样。”
然而，阿雪此时一脸疑惑。没有从前记忆的她，对于战争这个概念仍有些陌生。
南宫逸边说着，开启了桌上的通信水晶球。接下来的对话，将全程同步传达至元首宫的玉凤元首那边。
“会议上突来变故，以致没来得及询问。你曾是‘星阵’的成员之一，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些情报。”
“没问题，我会知无不言。”这一次，少女答应得干净利落。
“半年前，天鹰国在攻打玉岛国时，使用了一种操控雷电攻击的诡异力量。从敌方口中探得的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这对于我们是巨大的威胁。
倘若你对此知道些什么，请务必详加说明。”南宫逸向她道。
此问似乎早在少女意料之中，她开口即答：
“这是‘星阵’的第二星——‘巨门’的能力。”
“哦？！”众人异口同声惊奇道。
“无法想象……如此强憾的能力，居然是人的力量而非科技？！”问天道。
“这个世上或许还有更多的神秘力量，就像我们持有的‘女娲之力’一样。”南宫逸道。
“不仅如此，”白发少女接着道，“确切地说，巨门的能力是‘操控气象’，除雷电外，雨、雪、雾、雹等等，都能随意生成和操控。”
此时，列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最终停车。
车厢外，一名军士敲门后报告：
“城主，列车已抵达枢纽地带。”
“好，众军按计划卸车驻扎。”南宫逸回头吩咐军士，后又转回头，
“我们继续吧。清平姑娘，那你可知如何对抗这种力量？”
少女摇了摇头，却话锋一转：
“但，或许这力量不会再出现了。”
“……”众人表示疑惑。
“为什么这么说？”南宫逸问。
“这必须从‘星阵’的力量说起，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少女道。
南宫逸看了下时间，点头道：
“没关系，我们也希望更多地了解‘星阵’的情报。但时间不充裕，请你尽可能把握。”
“好吧。我长话短说，只讲重点部分。”
白发少女开始陈述：
“‘星阵’的主要成员，除去被尊奉为‘北极星’的首领外，其余有七人，分别以北斗七星为代号。”
“这点我们已经清楚了。”南宫逸道。
“早期的‘星阵’并不起眼。
直到某天，‘星阵’首领突然得到一股强大力量，这力量不仅能强化身体机能，还可使出各种异能，可谓无所不能。
首领将力量分配给其他人。大家的身体都得以强化，一些人还获得了特殊能力：
‘巨门’的能力是，对气象灌注能量，改变并自由操控气象。
‘文曲’的能力是，对音律注入能量，并对听到的人产生影响。
‘廉贞’的能力是，对冷兵器的斩击注入能量，将斩击实体化，并像箭一样发射出去。
‘武曲’的能力是强大的臂力，能举起常人无法承受的重量。
‘破军’的能力是变身术，只要见过一面就能变成他人的模样。”
“原来如此…和他们的战斗，每次都很艰难。”问雅道。
“那‘贪狼’呢？！他的能力是什么？！”问天急切地问。
毫无疑问，论单个敌人，贪狼是最大的威胁。多次闻其强悍、却未与其交过手的问天，此刻不能淡定。
此外，贪狼是唯一无法被窥探“元气”的人，这令他匪夷所思。
“贪狼…是星阵里唯一的例外。他没有被分配‘力量’。”
包括阿雪在内，众人大为震惊。
“姐姐…难道说，他迅猛强悍的武功、以及用诡异的黑光制造武器的能力，都是他自身的力量？”阿雪道。
少女点了点头:
“此外，他或许还有其他能力。他的实力到底多强，一直是个谜。
因为，没人见过他在战斗中处于下风。”
“他到底…是什么人？”问天难以置信道。
“贪狼一直将自己的出身和来历对‘星阵’其他人缄口不提，恐怕连首领也不知道。
但他身世一定不平凡，不然也不会染上那种皮肤被太阳直射到便会溃烂的怪病。”
“哦？意思是他无法在白天行动？”南宫逸道。
“正是。”少女回答。
然而，守护者失效是明天凌晨左右，也就是说，贪狼参战的可能性相当大。
“可说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次他们不会使用‘操控气象’的力量啊。”问雅道。
众人也唐突地意识到这点。
“我接下来正要说明。”白发少女道，
“首领的‘力量’在强大的同时，代价也是巨大的。
‘力量’提升身体机能的原理，是加速人体细胞的活性。
然而，细胞的生命周期是恒定的，活性提升就意味着寿命缩短。换句话说，只要体内寄宿着‘力量’，身体的老化便会加快。使用‘力量’越多，老化也就越快。
‘巨门’的气象操控需要使用相当多的‘力量’，因而每次使用都会令其身体不堪重负。
据你们所言，他在玉岛国释放了大范围的雷电操控，那么现在大概是卧病在床、再起不能的状态。
前不久在天鹰国，贪狼在和我的谈话中，也不经意提到过‘巨门的力量逐渐衰弱’。当时的情境下，贪狼应该不是在说谎。”
听到这里，问天攥紧了拳头。
“又是一个亡命徒。”
为什么，为什么星阵这些人，不惜自己生命也要为祸世间呢……
“姐姐，你身体里…也还留存着‘力量’吗？…”阿雪对着少女的身体打量，担忧道。
若是如此，少女的身体现在也正加速老化。
少女对阿雪微笑:
“放心吧，燕儿。早在退出星阵之时，我体内的‘力量’便被回收了。”
“还可以被回收？如此诡异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得来的…”问天道。
“这一点，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的。”
少女说着，看向阿雪，
“燕儿应该记得吧？在断魂沼的那个洞穴里。”
阿雪回忆了几秒，点了点头:
“我记得是叫…‘黑暗之实’？”
“黑暗之实？！”问天和南宫逸异口同声。
接下来，白发少女对众人简述了在断魂沼神秘洞窟内发现遗迹、以及解读古文字的事情。
“真没想到，传说中的‘黑暗之实’已经现世……”南宫逸道。
问天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话。“黑暗之实”出现在敌对阵营，这就意味着，倘若无法找到“光明之实”，便很难与之抗衡……
但眼下不容考虑这件事。从天鹰国侵略下保卫玉龙国，是眼下唯一要做的。
这时，桌上的水晶球传出玉凤元首的声音:
“清平小姐，据你推断，玉岛国沦陷后，他们便无法再次将‘气象操控’投入战场，对吗？”
“是的。”少女回答。
“可是，就在几小时前，天鹰国利用沙尘暴实施了诡计。”玉凤道。
众人被玉凤元首的话点醒。倘若巨门的“气象操控”在玉岛国沦陷后便无法使用，半年前的暴风雪、以及数小时前的沙尘暴又该如何解释。
“对啊…清平姐姐，这说明他们还在操控气象啊？”问雅道。
少女摇了摇头：
“暴风雪或沙尘暴，是大风将白雪或黄沙卷上天空所致。它们的本质，都是风。
据我所知，巨门能操控各种气象，却唯有一样无法操纵……
风。”
————
四小时后，伴随着凌晨的钟声，倒计时归零，玉龙国边境所有的“守护者”装置彻底停止运作。
守卫在边境的将士们，在漆黑的夜空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应对敌袭。
同时，元首宫指挥部、以及在枢纽地区待命的南宫增援部队，时刻等候着前线的战报。
——玉龙国西部边境——
广袤的大漠中，屹立着一道绵长的高墙，上面架设着大量的防空火炮。墙内侧是成片灯火通明的军营。
自天鹰国发动战争以来，西部边境的城墙被改造加固，成为一座坚韧的防御要塞。
“传令各军，进入战斗准备。”
西门豪站在城墙上，以望远镜向西面的沙漠眺望。
望远镜中的沙漠和往常一样平静。然而此时此刻，越平静越会令人不安，变故或许就发生在下一秒。
“爸爸——”
阿孝乘坐太虚兽，沿着城墙飞来西门豪面前。
“你回来了，阿孝。怎么样，各处的军备调度状况如何？”
阿孝摇了摇头：
“只到位了大约七成，还有很多在运输当中。”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西门豪捋着胡子，皱起眉头。
此前的种种迹象表明，敌人会在“守护者”失效的同时发起进攻。
二十分钟过去了，依旧观测不到敌袭的动向。
“怎么还没动静？看来…他们的进攻方向不是西门地区。”阿孝道。
“不可放松警惕。在元首宫下达新命令之前，必须一直紧盯。”西门豪道。
这时，二人身后的太虚兽突然低下身，伏耳贴在地面上。
“怎么？太虚兽，你是听见什么了吗？”见状，西门豪问他道。
太虚兽听了数秒，突然双目圆睁：
“城主，有东西要过来了！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马上就要到了！！”
“你说什么？！”
西门豪马上向大漠的视野尽头察去。
刹那间，以完全反应不及的速度，一阵强风迎面袭来。
“哇啊——！”“啊——！！”
阿孝被吹翻在地，许多战士直接被气浪推下城墙，连西门豪也险些跌落。
城墙上竖立的战旗被折断吹飞，一些高挂的电线被吹断，营地的灯火瞬间变得昏暗。
“不要乱！！这是敌人的攻击！！所有人，马上规避强风！！”西门豪顶着风大喊。
然而，强风过耳的呼啸将他的声音完全掩盖。
“如此强劲的风，那就意味着……”西门豪心想，一边艰难地探出头观望。
果不其然，方才晴朗的夜空和平静的大漠，已被黄沙搅成一片混沌。
“又是沙尘暴吗……肯定又是‘星阵’所为。”
随后，他顶着沙暴找到太虚兽面前，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对方在西门地区摆弄风，简直是班门弄斧。要知道，太虚兽便是制造风的神兽。
“太虚兽，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驭风使者’。”西门豪随即乘到太虚兽背上。
“明白。城主，请您坐稳。”
说罢，尽管逆着摧枯拉朽的沙暴，太虚兽仍轻松飞上天空。
直面狂风袭来的方向，太虚兽深吸一口气，极力吹出，配合肢体的挥动，放出大范围的强风。
两股狂风强强相撞，竟奇迹般地相互抵消，数秒后便恢复了平静。
守卫防线的军士们高声呼喊，士气瞬间被鼓动。
“区区这种程度，也敢犯我西门边境。”西门豪冷笑嘲讽道。
伴随风止，狂沙渐渐沉降，其掩盖下的来犯之敌便暴露无遗。
敌人的真面目，令太虚兽和西门豪面生惊愕：
密密麻麻的飞鹰骑兵、全副武装的空中舰群，以及……一只巨兽凌驾他们之上，挥动着六只巨大无比的羽翼，双眼放着锐利逼人的青光。
“神兽……天鹰。”太虚兽缓慢道。
利用狂风制造沙暴的，原来并非“星阵”的巨门，而是同样拥有控风之力的天鹰国守护神兽，六翅天鹰。
西门豪眉头紧锁，不由生汗：
“‘驭风使者’对阵‘驭风使者’吗……”
太虚兽此时已生忌惮之心，他自知能力不如天鹰。
似乎感觉到太虚兽心跳加速和身体微颤，西门豪低下身对他道：
“太虚兽，我相信你不会输给他。”
“放心，城主，我绝不会退缩半步。”
话音刚落，天鹰扇动一对翅膀，一道龙卷随即向前刮出。太虚兽侧飞躲开，龙卷风撞击边防，在城墙上撕下一道长长的刮痕。
太虚兽动手还击，释放狂风攻向对手。与此同时，双方都开始了猛烈炮击，一瞬间轰鸣四起。
两大风之神兽的碰撞下，暴风席卷肆虐着浑浊的夜……
——枢纽地区 南宫增援军大营——
军营的位置紧挨火车停靠的铁路。
营地内，人们频繁走动，脚步声杂乱交错。自“守护者”失效约半小时前开始，营地便持续高强度流动。
而“守护者”已经失效的现在，成千上万的士兵在营地的广场上排成数个方阵，听候号令；一些人仍在从火车上、穿梭于营地间搬运物资。
军营一角，白发少女用水桶中的水清洗双手，一边望着军士们聚集的广场。
“战争……吗。”
少女哀叹一声，朝营帐走去。
“站住。”
问天从旁走出，将她叫住，
“清平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女转身，与问天对视上。此刻，问天眼神尖锐，目光透露着不和善。
见他的神情和强硬的态度，少女不由皱起眉头：
“你知道吗，对女生刨根问底很不礼貌。”
无视少女的言责，问天面不改色。
“我从厕所出来，正要回到帐中。”少女道。
听到这个答复，问天没有作出回应，而是继续盯着白发少女，仿佛在观察她的神色、判断其是否在说谎。
“原来是这样。清平小姐，这里是军营，不是南宫城，还请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说罢，问天转身便走开。
才迈出两三步，少女盯着问天的背影，缓缓将右手伸入怀中，就要摸出一件东西。察觉到她的动作，问天立马转身，以警惕的姿势面向她。
没成想，少女取出的只是一条白手帕。她一边擦拭湿手，一边冲突然转过身来的问天微笑。
问天冷眼嗤鼻，再次转身而去。
“少城主！！”一名传话的军士奔跑过来，喊道，
“天鹰国的进攻开始了！请立刻与阿雪小姐、清平小姐前往指挥部！！”
一分钟后，问天、阿雪、白发少女来到指挥部，南宫逸与几名参谋、将军已经等在里面。
南宫逸正在一旁使用水晶球与元首宫通话。
“敌人从哪边发动进攻？”问天急着道。
“西门方向。据西门边境来报，敌人的攻势异常猛烈，天鹰国的守护神兽也参战了。西门城主已经请求增援。”一位参谋道。
“让我率军赶赴西门边境增援吧！”问天提议。
几位参谋就此相互确认了意见。
“好。少城主，请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等等！”刚结束与元首宫通信的南宫逸拦住问天，
“有新情况。敌军同时从西门、北冥、东方海三个方向发动了猛烈进攻。”
这一消息，令众人愕然大惊。
“三面同时进攻？！”
“正常应该集中一处突破吧？这其中定有蹊跷……也许有两处是佯攻。”
众参谋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起来。
南宫逸否定了他们的说法：
“从前线的战况汇报来看，三面都是敌军主力。看来，敌人企图将我们一举击垮。
他们并非操之过急。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天鹰国和玉岛国两国的军力。”
玉岛国沦陷后，其军事力量自然也处于天鹰国控制之下，事到如今这是唯一解释。
“那……现在该怎么办。”问天道。
“我们自然要兵分三路增援，绝不能让任何一边防线被突破，”
南宫逸竖起一根手指，
“但，有一处防线是要重点增援的——北部防线。”
众人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据阿雷报告，敌人的指挥舰出现在了北冥边境。
擒贼先擒王，这是我们占取上风的重要机会。这也是元首宫指挥组作出的判断。”
问天露出笃定的眼神。终于，属于他的战斗要开始了，这是他迄今为止接受的最重要的任务，其结果将直接改变战局的走势。
十分钟后，问天登上了列车车厢。增援部队将通过火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北部防线。
问雅、阿雪、白发少女也与他同行。
“你要保护好她们。西门和东方地区的增援就交给我来安排。”
临行前，南宫逸拍着问天的肩膀说道。
问天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并敬了一个军礼。
“还有一件事。71号车厢内有一个大铁箱，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一定要把它安全交到阿雷手里。”南宫逸又道。
“那是什么？”
“是一件重要的武器。你只管把它交给阿雷，剩下的便不用去操心。”
——东方海 玉龙国东部防线——
这夜的东方海一直下着毛毛细雨。大小船舰遍布整片海域，满载着玉龙国防卫军。
然而，其中一艘船上，不断地生出喊杀与悲鸣。
远处一艘大船的二层甲板上，东方雄与几名士兵惊愕地观望着出事的船只。
此时，铁心从另一边的远处向这里靠近，她手持凤凰斧、接连在船只间轻盈跳跃，最终停在东方雄身边。
“妈妈，天鹰国空军的第一轮攻势已经被挡下了，但我们伤亡比先前估计的要严重得多。”
东方雄却没有反应，保持着惊愕的神情。
见状，铁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目光聚集的那艘船上，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左右乱窜，屠戮着船上的玉龙国军士们。
期间伴随着军士们的呐喊与呻吟。
铁心也被惊得眼神乱颤：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啊？！敌人怎么深入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第三道防线啊！？！”
东方雄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方仅一个人，只可能是从水下潜过来的。”
她拔出佩剑指向那艘船：
“命令周围的战船，包住敌人！”
又回头对铁心道：
“跟我来，铁心！我们去会会他！！”
“明白！！”
母女二人突入到近处，终于看清了敌人的全貌。她们立马辨清确认了敌人的身份，不由胆战心惊。
“深灰色皮肤、眼睛发着银光、黑色光束打造的利爪。不会有错，敌人是……”东方雄道。
“‘星阵’七星之首，贪狼。”铁心道。
结束了手头的杀戮，贪狼察觉到东方母女的登场，转身面向二人，露出阴森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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