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小店仍是平静的一天,老伯在柜台之上算着帐本,众人则是试图从老伯口中探听出白玄泽有什么还不为人知的八卦。
而后,在老伯第三次撕碎了打草稿的宣纸后,终于是受不了了,一摔笔,深吸一口气,而后喝到,“猴狲儿,滚下来说书。”
“来了,来了。”只见一瘦弱男子,抱着一把破琵琶,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后一看时间,“诶?老伯啊,时间还没到呢。”
“说,要多少银子?”老伯望着猴狲儿说到,“这一场,算老头子我请你给大伙们说的。”
“好勒,多谢东家了,您我认识,打个对折,收您十文如何?”
“得得得,您老儿快开始吧。”老伯摆了摆头,催促到。
“好勒。”只听那猴狲儿学着老伯的样子,清咳一声,“既是老伯为东家,,那么就要照顾下老伯的岁数,今个儿呢,我们不讲江湖,不讲儿女,就讲一讲,昆仑五帝之首,东皇。”
(序)
东皇本为太阳之元所育化,天地第一只金乌,由于其出生于扶搡神树之上,一眼所见及为扶搡神树,遂奉扶搡神树为母,后又感空中太阳与之同源,又奉太阳为父。
就这样,他于扶搡神树之上,一呆便是百年,扶搡神树虽是无法与之交流,但亦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后来,桐皇托凤皇过来看扶搡神树,扶搡觉得这孩子一直呆在扶搡神树上,也不是办法,想让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遂将他交咐与了凤皇。
可能是凤皇与金乌皆属禽类吧,他们交流到是没什么问题,而后凤皇就将扶搡的想法与金乌言说了。
后来,凤皇将金乌收为义子,带回了梧桐林,凰后可能是久来无子,亦是很喜欢金乌,桐皇亦是因扶搡之故,对金乌也是关爱有加,因金乌生于东方,凤皇便是予他取名为东,后世尊称为东皇。
(一)
仅是十八日,魔族及克妖族大半疆土,若非龙皇大义,率鳞族于忘忧河缠住众魔族,众者焉有结成联军之时。
东皇阁下,为兵者,已将为主,将在兵在,将善战而兵骁勇,而诸族者,又皆为利义而制肘,不可尽信也。
大师此言,是否是愿出山已。
说笑了,贫僧出山,不过累赘罢了,阁下若是需将,可往昆仑寻之,需谋,可往,忘忧河源寻之。
谢大师。
不过举手之劳,但阁下当知,昆仑之上,武者高傲,唯一战,忘忧河源头,智者善谋,凶吉难料。
拜谢大师。
(二)
东皇抬头,见茫茫雪色,天气之寒,犹是让他打了个冷颤,不由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叹到,“这鬼地方,一望无际一片白,真会有人住在这里么?”
复行百步,东皇忽停,一拍头,忽笑自己糊涂。
而后,轻喝一声,只见天聚红云,火雨落,而后,气温亦是陡然增加,积雪亦是瞬间化为洪流,似九天之上,奔涌而下。
东皇负手而立,但见水流未及东皇,已先气化,片刻之后,只听一声轻笑,东皇一步踏出,瞬至一处,举指轻点,只见那空间竟似水波荡纹,而后清脆一声,四周景色瞬碎。
“果然是结界。”东皇一甩袍袖,一步行下,但见一柄殷红长枪,疾射而来。
“这是,明罪?”东皇后退一步,瞬间闪开,望着那柄不似铁制长枪,而后猛然抬头,一掌携威而出。
轰然一声,气震山河,东皇只见一道身影抽身而去,同时,明罪在刺而来。
但见东皇轻咳一声,一挥手,只见空间一动,屏障忽起,而后未有止,纵跃而上,金乌鸣声,火雨天降。
而于此时,明罪嗡鸣,在飞而起,长啸声中,一红发少年,踏空而起,直扑东皇。
东皇覆手,合气于掌,直盖而下,少年露爪,利如尖刀,瞬撕掌气,直逼而来。
但见一刹,东皇错身,明罪擦身而过,利爪亦是擦肩而去。
刹那落地,一缕青丝飘落,东皇负手,听明罪嗡鸣声止,抬头而望那执枪少年。
“枪现殷红,上雕明罪,来者当是,陆吾?”
“行而火雨天降,战而信庭若步,金乌啼鸣,可语东皇?”
一声大笑,一眼对视,无需多言,武者相遇,不尽兴,羞于言。
火雨点燃了森林,点燃了枯草,干涸的大地,翻滚的气浪,更为此场决斗,更添一份炙热。
只见陆吾闭眼,沉喝一声,顿时,闷雷惊起,行之如风,一枪之剌,百里尽荒凉。
东皇见此,一步踏下,黑火生,双掌一覆,白火起,交汇一刹那,天地尽失色,“混沌·铸世。”
而于此时,明罪接铸世,刹那之刻,时空龟纹显,虚空尽乱流。
一声长啸,少年刹那睁眼,一股惊天之威刹那压下,而后,虚空闪电起,明罪断业途。
刹那风云变,昆仑陷地缺,两人一战,战至忘我,战至虚空破碎,亦是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竟是从昆仑一直打到了人间。
但就在此时,天色忽变,而后听铮鸣之声。
两人顿感一股无匹之力,自东方而来,而后见,目之视处尽余剑,寒刃悬天,如雨而落,剑气纵横间,犹似天罚降。
“这是,玄天封魔剑!”
两人对视一眼,方才反应过来,似是已踏是,人族界域,而后瞬息,两人同时变招,共阻此难,但界守绝招,又岂是如此便可以接的?不过刹那,两人以是口吐鲜血,身现殷红。
而就在此时,忽见一道白色身影入局,一气扫去两人面前寒刃,而后言到,“往昆仑退去,人守不会越界施招的。”
“好。”
三人一点头,同运极招,一阻剑雨,而后同退而去。
时过半刻,三人才是艰难退回,东皇一望,三人衣裳尽破,灰头土脸,犹如乞丐一般,不由是笑了起来。
而后余下两人一愣,在望对方,亦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东皇拱手,而后言到,“多谢阁下相救,在下单名一个东字,还未请教姓名?”
“白玄泽。”白玄泽作揖,而后言到,“未想是东皇当面,特此来昆仑,应当是为请陆兄出山吧?”
白玄泽语落之刻,又是转头对着陆吾一作揖到,“陆兄久见了。”
“确实久见了。”陆吾收起明罪,而后望着东皇到,“谢东皇好意,魔族来犯,我当尽一力,不过在昆仑山一个人习惯久了,恐不……”
东皇摆了摆头,说到,“诶~他们推我为联军之首,不过看重梧桐林罢了,我好久未遇如此酣畅淋漓之战了,吾有一议,可说否?”
“东皇尽管讲来。”白玄泽哈哈一笑,而后言到,“我们三人都同经生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言?”
东皇望了一眼陆吾,只见陆吾亦是点了点头,而后言到,“如此,诚如白兄所言,三人皆同经生死,也不妄为一种缘分,不如结拜为兄弟,可好?”
“哈哈,我是没什么意见。”白玄泽哈哈一笑,而后望向陆吾问到,“陆兄你呢?”
“可以。”陆吾一挥手,昆仑山刹那恢复至原样,而后言到,“既是在昆仑,两位可否愿同我回寒舍,沏茶一杯,而后在言后续?”
“劳烦了。”
(三)
忘忧河,乃为战场之正中央,龙皇率鳞族,借忘忧河之利,死战魔族,这一战,龙皇就义,整个鳞族亦是拼的十不存一,方才阻了魔军步伐,停步于忘忧河东岸休整,然此时妖族,联军虽成,但竟是共议陈兵于西岸,见过鳞族惨状后,谁也不愿当此出头鸟,但是,若魔族等来援军,怕龙皇之牺牲,便是毫无价值。
东皇举杯,酒倾忘忧,一吊龙皇与鳞族众士,而后转身,自手下接过斗篷,披于身,踏步而去。
而于此时,军帐之中,白玄泽移棋,而后吃掉一颗红子,抬头到,“放大哥一人去,是否太危险了?”
“忘忧河源,摩诃白泽。”陆吾移棋,推掉绿子,而后缓缓而言到,“不可一人至他门前,无一谈之资。”
“如此之傲?”白玄泽一愣,而后言到,“为何我印象之中,他非常随和啊?”
“诶,三弟你竟见过他?”陆吾抬头,微微有些惊讶。
“咳,许久之前,于他化寺,有过一面之缘。”
“他化寺。”陆吾点了点头,“这个寺庙就是他盖的,也是他少有出门会去处。”
“原来如此。”白玄泽点了点头,而后问到,“我曾与他交谈过,但他言吐随和,不似恃才而傲之人吧?”
“哈,当然。”陆吾在吃一子,而后笑到,“他当然不会恃才而傲,他只是懒及觉得无趣罢了。”
“懒和无趣?”
“对,懒和无趣罢了。”
(三)
忘忧河,西起桃源乡,东入昆仑,于昆仑入人界,名洛河,经楚国伽蓝竹海而改道向南,由中洲城入冥界,而名忘川。
忘忧河长不知几何,宽三百里有余,非鳞族而不浮,非古木而难渡,若非此困,龙皇也难阻魔军之步。
东皇叹气,这条河到是让他们有恃无恐起来了。
然东皇话语未落,确见灵力忽变,而后见魔纹忽起。
“怎会?”东皇惊讶间,而后见眼前一黑,在睁眼之时,却是已至战火之中。
“这是梧桐林!怎会如此?”东皇一惊,但未行两步,又是停步,疑到,“不对,魔纹,梧桐林,战火,这是,魇梦,九幽魇族……”
东皇长舒一口气,而后望向那梧桐林外,众军之中,端坐于异兽之上者,竟是,“大师!”
东皇一惊,而那僧者亦是望了过来,嘴唇微启,众人似无感,但东皇脑中,却是声如洪钟。
霸业王图是为空,江山风雨飘摇中,凭君话尽封侯事,累累枯尸化故梦。
话语落,梧桐林外妖军尽冲锋,一时,百鸟齐飞,林摧树折,大战瞬开。
而后见,清脆一声,禅杖落,东皇退步,僧者直落而下,躬身言到,“摩诃白泽,见过大哥,不知大哥来此,何事?”
“大哥?”东皇一愣,而后瞬间回神问到,“为何攻打梧桐林?”
摩诃白泽一愣,而后言到,“这命令可是大哥你自已下的,难道忘了?”
“我下的?”东皇思索片刻,而后负手问到,“如经情况如何?”
“凤皇与桐皇依旧不愿出兵人界,为大局,当灭之。”
东皇闭目,人界位处六界之中,若已以解除魔患,整合妖界,若是攻伐,人界必争,而梧桐林若不从,也确实似背若芒剌,可义父……
东皇在沉吟片刻,睁眼间,以是不见摩诃白泽,却听一声凤鸣,而后一只身披霞光,色彩斑斓之巨鸟自林中飞出,双翅一扇,瞬化狂风,将妖军掀翻在地。
“魔军侵我界域,杀我同胞,现在你们竟与魔同路,欲侵人界,与魔何异!”
“凤皇不愧是德化天下,但这乱世,德字何益?魔军攻妖族,乃为神魔一战,虽赢,但打的山河破碎,田园荒芜,所以掠夺,我们就算击退了魔军,何用,魔族贫瘠不解,我们必在遭其击,不如祸水东引,且人族位居中位,拿下必可定六界。”
“何以冠冕堂皇,妖族方历魔祸,汝不思休养,而掠其它,已欲为行,残暴如斯。”
“即迷,当渡。”只见摩诃白泽行佛礼,而后颂到,“南无大医王佛。”
一语落,佛光乍生,只见大医王佛虚影盘坐于摩诃白泽之后,四周亦起诵经之声。
而后刹那,宝像庄严,佛者开眼,众生百态,刹那衍化。
众生愚昧,不解大道,衍化缘法,无行无象,持我之姿,如我无亦,无情说法,流水落花。
一语落,凤皇一生尽为回顾于眼前,而后见梧桐枯萎,大地干涸。凰后老迈,敛桐枝而浴火,盼凤归而独立。
“鳞族近亡,下一次又是何族,下下次又是何族?”宏大之声,于其脑中炸响,“生杀予夺,凭君一念。”
“我……”一刹那失神,佛音瞬入神识,而后闻,“如闻我名,诸业皆尽,若闻我声,诸般有情,如闻我名,诸根完具,如闻我声,方证菩提……”
而后只见摩诃白泽禅杖声响刹那,金光自凤皇体内而出,而后见,一声鸣啼,金光刹那,竟被大火所噬,林中妖兵,亦是焚烧殆尽。
而在另一边,东皇却是拼尽全力,亦是无能为力,竟是突然立于原地,动弹不得。
摩诃白泽望着这场火雨,感叹凤皇心念之坚,不由又是念了一句,“南无大医王佛。”而后,禅杖点地,欲下马之时,确是被旁边一白发女子拦下,言到,“四哥,凤皇方陨,给他们一点时候,桐皇睿智,当会知选择为何。”
摩诃白泽沉默片刻,挥手而收兵,而后言到,“十日后,我会再至此。”
刹那间,幻境碎,东皇不知何时,以来一草庐之前,摩诃白泽递了一杯茶于他,问到,“如何?”
东皇饮了一口,良久之后,言到,“苦。”
摩诃白泽笑了笑,亦是饮了一口,叹到,“确实苦。”
“那四弟觉得,下一步,如何?”东皇在品一口,望着摩诃白泽而到。
“让三哥去一趟青丘吧。”摩诃白泽带上斗笠,而后取出禅杖到,“青丘与诸族交好,有青丘之助,此局定矣。”
(四)
店中最好的酒,只能用那特制的金币兑换,这条规则,对谁都一样,包括白玄泽自己这个店长也是如此。
但凡事总会有倒外的,比如白玄泽拿着那一叠由宣纸写就的愿望,去那郊区某不知名酒庄进酒之时,庄园主总是会多赠他一坛,而后庄园中,也便是无浮生梦了。
可惜白玄泽并不知其味,这一坛,他通常是会带回店中,赠予众人共饮。
但今日他们可能要失望了,也可以说他们亦是知晓,每年这一日,白玄泽都会提着这壶酒,与庄园主,一同去祭奠某位葬在昆仑山上的好友。
虽说是好友,但白玄泽并不是很明白,这好友是从何而来,甚至连姓名都是不知。
不过已他想,堂堂昆仑之主,又是主司断案刑罚者,应不会为此无来由之事,去骗一个失忆之人。
白玄泽轻咳了几声,同时哈出了一口白气,脸已是冻的通红,而那庄园主见此,便是脱下了自己的皮手套,往掌心呼出一口气,只见一血红色小火团于他掌心汇聚,而后飘浮其上。
庄园主将这小火团交给白玄泽,一刹那,白玄泽那冻僵的四肢百骸竟是瞬间回暖,而后庄园主笑了笑到,“昆仑的雪,比之去年,又冷上了不少,估计陆叔的心情又差了些。”
“哈!”白玄泽轻笑一声,望着那茫茫一片的大雪说过,“看这仍是大雪一片的景色,就知道了,八成是在生吾气了。”
“生白老板的气?”庄园主一愣,而后有些好奇到,“这是为何?”
白玄泽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到,“毕竟我是偷跑出来的,这次同你一路来,你恐是要受我连累了。”
“没事,就当是一次修行了。”庄园主将腰间酒壶取了下来,灌了一口酒,而后递给白玄泽到,“我这有些烈酒,可以暖暖身子,白老板要喝点么?”
“求之不得。”白玄泽接过酒壶,饮了一口,再次呼出了一口白气,于风雪之中,继续往前而行去。
(五)
“对谈,可有对谈之资?”高峰之上,风冷,发扬,出言者,一袭白裘,风雷伴身,一柄紫色长戟背于身后,既为魔族四皇之首,风皇莫齐名。
“一试便知。”东皇话不多言,只见一手起,血红之焰瞬出,而后便化火龙,瞬袭风皇而去。
而后见风皇启戟,尚未舞,紫虎踞,长啸一声,直扑红龙而去。
一刹那,山崩地裂,巍峨高锋,竟自中间而崩塌,化为万丈山崖,而后,红龙长呤,紫虎长啸,一刹那,轰然一声,万里皆闻。
山崖两侧,两人而立,风冷,发扬,一身袍袖,猎猎作响,火雨伴点点紫光而落。
两人同时望向对方,片刻之后,哈哈而笑之。
“与魔谋,不怕饲虎于侧?而葬虎腹?”
“哈,我要这世界,覆于我掌下,我要一语为旨,天下奉行,你不怕,只能匍匐?”
“哈,狂妄!”
“哈,何魔不狂!”
“好,我赠汝江山,君赠我何物?”
“君赠与吾江山,吾还君江山。”
“哈哈哈,那便看,江山归何处。”
(六)
“你知道我们去祭祀的那座无名古墓是何人的么?”白玄泽忽然停步,对着庄园主到。
“不知道。”庄园主摇了摇头,而后说到,“听陆叔说,那是我的一位长辈,听说他弥平了一场战争,救了妖族,又启了一场战争,毁了妖族,而他亦如烟火一般,一瞬璀璨。”
“哈,听起来甚为传奇矣。”白玄泽将手上那团火往空中一抛,刹那间火光大胜,而照亮那暗处之身影。
白玄泽望着那红发少年,微微鞠躬到,“白玄泽见过昆仑之主。”
“陆叔。”庄园主望了一眼那面似冰霜的陆吾,小声言到,“陆叔,我先去给前辈送灯去了。”
陆吾微微点头,庄园主拍了拍白玄泽肩,而后一溜烟儿就是不见了踪影。
雪,似鹅绒飘落,两人,皆为用法力扶去落雪,不过片刻,青丝眉间尽花白。
陆吾转身而去,白玄泽跟在身后,而后又是于风雪之中行数百步,陆吾停身,缓缓而到,“他说皇者当时时保持清醒,所以从不饮酒。”
“啊!”白玄泽一愣,而后又是过了数秒,问到,“那这酒?”
“赠我一醉。”陆吾一把夺过白玄泽手中那坛酒,一口饮下,而后一声凄凉狂笑,便是倒在了雪中。
冷风拂落,雪落依旧,陆吾此人,仍是不在白泽图中,但听闻,他应是昆仑五帝之中最后一人了。
但白玄泽不明白的是,四帝陨落之后,他就是真正的妖族共主了,但他确是毫不在意这个,居于昆仑不知多少年,妖族一直口口相传,昆仑之上,有着传说中的妖族共主陆吾,然君不见,陆吾守昆仑,只是守着三座坟罢了。
白玄泽望着以化为兽形的陆吾,靠着他,不由叹到,“大哥是一流人物,四弟虽是差些,但离他心中的成功是最近的,我对不起五妹,二哥,辛苦了。”
“你,记……”醉梦之中,陆吾惊醒,而后又是摇了摇头到,“你猜到了?”
“这很难么?”白玄泽摸了摸腰间,不知庄园主什么时候已经把他那酒壶挂在了白玄泽腰间。
“哈!”轻笑一声,白玄仰天灌下一大口酒,而后打了个酒嗝,不愧是他言的烈酒,“同醉吧,醒后在一起去看大哥。”
(七)
万里之内,只余乱石,东皇喘了口气,望着百余处,白发青年,言到,“好小子,何名?”
“苏玄天。”话语落,只见苏玄天双腿微屈,刀剑插于身前,而身上亦是开始出现龟裂之状。
“不愧是人界第一天才,若给你百年时间,怕是当会有与道尊有一争之姿了,只可惜,你才三十几岁,这股力量,你身体承受不了!”
一语落,东皇起手,万里皆焦土,而后见天地乎暗,金乌啼鸣,似是太阳降人间,生灵俱灭。
而在此时,苏玄天未动,一手抵剑柄,瞬见百万剑灵悬天,直冲而来, 每剑具有术,万剑展万法,谓之玄天封魔剑。
一刹那,金羽飘落,东皇冲天而起,而后见,金乌在鸣一声,太阳真火自口中吐出,一刹那,万剑悲呜,而后消散。
“终不是真正的玄天封魔剑。”就在东皇重化人形之时,就在苏玄天一手抵刀柄之时,东皇瞬间,双掌生火,再接刀煞。
一瞬间,东皇连退百里之远,大喝一声,“混沌·铸世。”
只见东皇双掌瞬合,惊天一爆,尘土飞扬之中,东皇踏步而出,掌心血落化为灸焰,让这个本犹炎热的世界,更为炙热。
苏玄天已现脱水之状,身上亦是布满裂痕,东皇提掌,未多言,太阳真火瞬出,欲送苏玄天最后一程。
但就在此时,苏玄天起身,刀剑同起,“吾此身唯一招,赠皇一路。”
一刹那,太阳真火灭,时间亦如定格,而后见,刀剑入体,太阳陨落。
漫天大火中,风卷着火舌,火舌吞噬着一切,白衣如雪,炙热如火,一者北望,不知魔族那边,战果如何矣,那相约一战,恐不可及了。
一者握刀剑,立于大火之中,以是无力在战。
东皇后退,让刀剑自身体之中退出,而后吐了一口血,跌坐而下,问到“少年,你赢了,在说一遍,何名?”
“苏玄天。”苏玄天刀剑撑地,望着东皇,他知道,东皇尚还是有力,现在若走,必无人可留,但他不明白,东皇此时何意。
“苏玄天?哈哈哈,好名字。”东皇在咳一声,刀剑所贯穿之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东皇将喉中污血吐出,望着苏玄天到,“老子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中,所有火焰竟是皆倒回东皇体内,而后笑声戛然而止,东皇倒地,无了生息。
而在此时,忽见一红发少年疾速而来,见东皇之尸体,长啸一声,再望苏玄天,明罪乎现,而后忽听明罪哀鸣,少年亦知何因,何果,一拳锤地,抱着东皇尸身而去。
(八)
禅杖声中,小店似是迎来了一位新客。
“南无阿弥陀佛。”来着一身白色斗篷,面容皆隐其中,而后拄一乌金九锡禅杖,行礼到,“不知老先生可借小僧宣纸一用。”
老伯停笔,自柜台中取出一张纸给予那僧者。
僧者道了一声谢谢,一挥手,一行小字落于其上,而后在上放了一个金币,一起还给了老伯。
老伯抬头望了一眼僧人,收下了金币,将宣纸压在了镇尺之下,自柜台中走了出来,叹到,“走吧。”
片刻之后,昆仑山上,无名墓前,陆吾回首,而后白玄泽亦是回首,突见一僧人,拄一乌金九锡禅杖而来。
僧者驻步,而后行礼到,“小僧邹道楼,见过两位师伯。”
“师伯?”
白玄泽不解,陆吾却是若有所思,而后片刻,拱手到,“陆吾见过六界盟众生长老,不知长老这一句师伯何意?”
“缘起皆为此一禅杖。”僧人将手中禅杖放于无名青冢之前,梵音起,僧人亦是双掌合拾,“吾师摩诃白泽,愧对大师伯,愿以此禅杖为托,于大师伯前,诵经赎罪。”
“四弟他?”陆吾望着僧人,急切而问到。
“故于师伯所知之时。”
“那这禅杖?”
“吾师去后,仍有一灵留于世,于永夜镇救小僧一救,拜入门下修行,后吾师故去,唯留此愿。”
“原来……如此……”
————————————————————————————————————五帝之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