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不为工作的通宵（二）

小洛2009年，我当时刚来北京一年多，在高碑店奔驰4S店干销售，当时，来了个买车的老头，那老头穿得朴朴素素的，汗衫都皱巴巴的，还穿一双澡堂子的拖鞋，我当时没拿他当回事，结果没想到，他没聊几句，就全款刷了一辆加配的辉腾，500多万啊！还是全款。你知道，全款卖车是没有提成的，还要被主管骂，我一个同事就劝他多少贷点，结果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我一看，就上去帮忙，虽然没能让他贷款，但推销给他一年的全险。

大娇那年你多大？

小洛我大学毕业来北京的嘛，那年21岁。

大娇人才！

小洛你就别调侃我了，我也是好心帮同事个忙，让她不至于太难堪。结果，老头子等着办手续的时候，就跟我聊天，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甘肃张掖的，他很惊讶说我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我就说从小在外面上学，没有口音很正常。但他不依不饶，还要约我去他公司面试主持人。我这才知道，他是中央台的领导。

大娇这就是传说中的机遇吧？

小洛我也觉得是个机遇啊！但没想到，就这么上了贼船了！

大娇那里面真那么恐怖？

小洛形同地狱。

大娇好吧，本来我还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的，现在看……我怕他接受不了！

小洛……

大娇行吧，我开玩笑的，你继续……

小洛我去台里以后，没见到那老头，就几个面试考官，他们问我要普通话证书，我说没有，他们就让我考完再来吧！我当时很尴尬，本来以为是那个所谓领导安排好的，结果就这么10秒钟就PASS了。没想到我到走廊里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他生气我来之间没给他打电话，但听说我没有普通话证书以后，他直接给我报了名，钱还是他出的。我当时，还真以为自己碰见贵人了。

大娇你就那么考过了？

小洛考过了，第一次考了个一级乙等，但老头说我没发挥好，结果又让我考了一次，第二次我准备充分了点，拿了各一级甲等，就算最高级了。那天，他让我去他办公室，直接给我一个表格让我填，我就成了他们台的外访记者。

大娇哪个台？

小洛二套。

大娇卫视啊！很多人做梦都想去还去不成呢！他没要求你做什么吧？

小洛你说呢？

大娇这画面太美，我不敢说……

小洛我发现你被网络传闻毒害太厉害了，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不过，我当时也不知道，只觉得这老头帮我很多，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师父，让他带着我出现场，这人平常开着自己的车四处跑现场，收了红包还会分我一些。他觉得我是台长亲自安排的，肯定后面有关系，他就从来不敢跟我多交流。但我那时才慢慢知道，台里面就算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都可能身后有一些生意，而且，可能比你做的生意还大。

大娇得了吧，姐这点东西，在你们眼中还叫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