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为工作的通宵（一）

凌晨三点，望京小腰……

小洛大娇，你知道吗？我离开工作室，本以为自己能夜夜笙歌，再也不用去想那些事情……但是呢？这么多年，我很自责，我举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大娇小洛，又喝多了吧？

小洛这是重点吗？

大娇你来北京也得十几年了吧？你看你，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最后沦落到跟我这废人一样，干这种下三滥的活，你觉得算解脱？

小洛干服务员咋了？我每天打扫打扫卫生，收收布草，至少我不会再去害人……大娇，我真没法再去干那种事情。

大娇你不会被人潜过吗？

小洛什么叫被人潜过？……干哪行，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不都是那些事情吗？

大娇那你有啥负罪感？难道……你上了有妇之夫？

小洛你脑子里都是啥啊？你以为潜规则就那点事啊？要真是那么简单，我至于跑这里来陪着你收布草？

大娇……

小洛又在给自己倒酒，结果被大娇按住了。

大娇好啦！你喝了6瓶了！是不是你们大导演都是喝酒跟喝水似的？

小洛我是副导演，不是导演。

大娇副导演再干个几年，不就成正的了吗？

小洛我艹……跟你没法聊这个……

大娇我说的不对吗？还是……想当正导演，还得再潜几次？

小洛……

小洛挣开大娇的手，对着屏幕咕咚咚喝了一大气，然后打了个嗝。

小洛副导演是负责带演员的，最多也就是负责演戏的，导演是负责组织拍摄的，这压根就是两个行当好吧！这次，他来找我，是想要我手里面的演员资料，但我再也不想让他们再进那个魔窟了。

大娇那你也不能用松香水砸人家脑袋啊！你知道我替你赔了多少钱不？

小洛好吧，老板，对不起……

大娇不过今天不出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从来不怎么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居然是个大导演，还能让范爷的助理来低三下四地求你，姐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小洛大娇，我跟你干了三年这活，我从来没说过我以前干嘛的，就是因为那些事情，我真想埋到肚子里面一辈子都不说的。今天，我算是再也忍不住了，就想都给你倒出来了。

大娇好啊好啊，我老崇拜你们这些人了，你就跟我好好唠唠！以后啊，你也别干粗活了，就在前台当店长吧！你这么个大人才，我居然让你拖地拖了三年，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小洛好啦，大娇，你就别挖苦我了。

大娇服务员！再来一份小龙虾！要最大的那种！

服务员好勒！

小洛大娇，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过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如果让我再回到2009年，我绝对不会听那个老头的话，去面试什么高级助理，我这辈子，就是让他给坑惨的！

大娇老头？哪个老头？

小洛我就先给你讲讲我入行的经历吧……